童博問:【你們班什麼節目?說來聽聽,讓我看看你們班的創意有多時髦】
一群人一溜串地回復他“保密”。
最後吳澄說:【愛來不來,反正我們這裡不缺人】
氣焰極其囂張。
直接把他們的好奇心給點燃了,一咬牙,算了,就當開盲盒,總比跳女團舞好。
就這樣,29班一下子來了四個外援,反正群演肯定是不缺了,現在要搞定的就是劇本授權。
劇本是四中18屆的一群學長學姐創作出來的,羅煙不認識四中的人,但她想到齊妙想正好就是從四中轉學過來的,她肯定認識。
為了對29班的那四個還蒙在鼓裡的冤種保密,星期六中午放學,幾個人特意避開了29班,從另一邊的樓梯下樓,跑到學校裡的奶茶店開小會議。
“想想,你在四中肯定有認識的人吧?要不你幫我們聯系一下?”
齊妙想正啜著奶茶,聞言,握著奶茶杯的手一緊。
吳澄也說:“對啊,我們這裡不就有一條現成的四中人脈嗎?”
一群人都在期待她的回答,齊妙想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點頭。
她當然也很想幫上忙。
但高一剛開學的那一個月,她那時候還沒轉來一中,那一個月的經歷實在不算愉快。
她的初中是在清河市的英才中學讀的,英才是有名的私立中學,就讀的學生家境都不錯,也有直升的高中部,初中畢業後,一部分的人會選擇直升,方便以後直接出國留學,另一部分的人則會選擇去市裡最好的公立重點高中讀書。
所以即使她當時考上了四中,高一開學後,新學校裡依舊有不少曾經的初中同學。
Advertisement
原本她以為自己忍一忍,三年很快就過去了,但在四中的第一次月考後,四中和英才不一樣,集結了幾乎全市中考排名在前列的學生,看著自己落後的年級排名,齊妙想意識到,這樣忍下去,隻會毀了自己的高考。
所以媽媽給她辦了轉學,離開了四中,也離開了清河市。
到了一個新城市,進入一個新學校,又在新學校交上了這麼多好朋友,她一點也不想再和以前的學校有任何牽扯。
她低聲說:“我……我在四中,也不認識什麼人。”
“同班的你總認識吧,他們的QQ你肯定有吧。”盧文佳說,“你問問你以前的同學嘛,拜託他們也問一下,肯定有人認識18屆的學長學姐的。”
所謂六人交際理論,就是說這個世界上的任意兩個陌生人,都能通過隻需要六人人的關系網互相認識,更何況是同一個學校的。
齊妙想低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直接說她在以前的學校沒有朋友嗎?還是說她在以前的學校,沒有人願意加她QQ,她的聯系列表裡,其實一個四中的同學都沒有。
如果告訴他們了,他們會不會想,為什麼她沒有朋友?難道她有什麼問題嗎?
人的定向思維就是如此,一個人不結婚,別人會覺得這個人的身體或是心理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一個人沒有朋友,別人會覺得這個人是不是性格上有問題,所以才交不到朋友。
畢竟人是群體動物,一個正常人就應該會社交、會結婚、會交朋友,除此之外,都不是正常人。
就像齊思帶她入學的那天,齊思對校長說,她女兒在原來的學校沒什麼朋友,所以很內向,希望老師能多多照顧。
校長當時問,你女兒是不是性格上比較孤僻?有去醫院做過心理測試嗎?
看吧,一個人不合群,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很孤僻,所以才不合群,而不會去想,會不會是那個群體的氛圍,本身就不適合這個人。
齊妙想好久都沒說話,盧文佳推了推她的肩膀。
“想想?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齊妙想回過神,張嘴,想說對不起,她沒辦法聯系以前四中的同學。
沒說出口,一直沉默的顧暘突然開口:“我去聯系吧。”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轉移到顧暘身上。
吳澄問:“你在四中有人脈啊?”
顧暘指了下桌上羅煙的手機,手機上正在播放《富貴與小翠》的話劇視頻。
“那個演女主他爸的人,是我堂姐,我直接去問她要授權就行了。”
一群人全愣了,幾秒後,爆發出後知後覺的驚嘆。
“你堂姐?!”
“你居然認識這個學姐?!”
“我靠,有這種人脈你不早說!害我跟個傻逼一樣到處找人問。”
幾個人當即搜索了一下這位學姐,發現這位學姐在四中還挺有名的,當年以歷史類狀元的身份考進北大光華管理學院,於是又深入搜索了一下,更是發現這學姐除了學習優秀,就連談個戀愛都是一騎絕塵,她男朋友是當年物理類的狀元,去了北大醫學部,兩個人一文一理,堪稱那一屆高考的傳奇人物。
而且學姐確實姓顧。
好吧,都怪顧這個姓實在太大眾了,他們還真沒把顧暘和那個學姐聯系在一起,誰能他們居然是一家的。
有了顧暘,拿到授權是板上釘釘,幾個人徹底放心了,接下來就可以安心選演員了。
齊妙想也可以安心了。
不論顧暘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替她解了一次圍,他都應該對他說一聲謝謝。
可是一想到他們還在冷戰,她又有點不敢,怕熱臉貼了冷屁股,吃個閉門羹。
一群人走出奶茶店,到校門口準備搭車回家,齊妙想一直想找機會跟顧暘說話,可他始終走在前面,連頭都沒回一下。
這時盧文佳拍了下她:“想想,你的那趟車來了。”
算了,還是等星期一再說。
齊妙想趕緊跟眾人說拜拜,飛跑著朝公交車跑去。
五個人看著齊妙想走了,盧文佳忽然說:“哎,你們有沒有覺得,想想在她以前的學校,是不是……不認識什麼人啊?”
羅煙說:“咦?我以為隻有我這麼覺得,你讓她幫忙聯系人的時候,感覺她挺猶豫的。”
王舒卉也點點頭,表示她也察覺到了。
吳澄比較粗線條,沒有察覺,但聽幾個女生這麼說,他插嘴道:“不應該吧,不可能連同班同學都不認識吧,是不是她以前那個班的人都比較冷漠啊,沒我們這麼社牛,她這麼內向,肯定也不好意思主動搭話,所以就……關系比較一般?”
盧文佳點頭:“有可能哎,哎,那還好她轉到我們學校了,碰上我們這一幫社牛。”
唯獨顧暘沒有說話,看著公交車離開的方向。
已經坐上公交車的齊妙想扒在窗口,回頭望去,發現他們五個人的身影已經逐漸變小,隨著公交車的駛離,離她越來越遠,直到徹底不見。
還好隻是暫時的分別,星期一就又可以見到他們了。
隻有有過這種經歷的人才會明白,在還沒有被成人世界與社會氣息所侵染的校園裡,如果沒有朋友,是一件多麼難熬的事。
齊妙想並不知道,其實她當時低落的情緒,早就被他們發現了。
隻不過他們都沒有說,他們也沒有像她所以為的那樣,覺得是她有問題,才在以前的學校裡沒有朋友。
他們都覺得,她很好,不可能交不到朋友,一定是她以前學校的人有問題。
-
星期一的晚自習,班長吳澄和文娛委員再次向董永華申請了一節自習課用來開班會。
因為是上自習,而且教導主任隨時都可能回來查崗,為了避免班會太吵打擾到其他班,這次班會董永華親自坐鎮,搬了張椅子坐在門邊,看著吳澄和羅煙兩個人主持班會。
伴隨著一盞盞日光燈,整個年級此時都在安靜地上自習課,唯獨28班今晚比較特殊,黑板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話劇:《富貴與小翠》試鏡大會。
羅煙還真給這沙雕劇開上試鏡大會了。
吳澄輕咳一聲,有模有樣地開場:“在試鏡開始之前,有四位新朋友要向大家先介紹一下,他們是我們特意從隔壁班請來的外援,將會助力我們《富貴與小翠》話劇的演出,來,大家鼓掌歡迎。”
董永華完全不知道還有這一出,愣了一下,而班裡的人不明所以,都跟著班長鼓起了掌。
董永華斥道:“鼓什麼掌!別的班的都還在自習,在心裡鼓個掌就行了!”
“……”
班主任果然就是全世界最會掃興的人。
全班瞬間安靜了下來,董永華輕哼一聲,背後關上的教室門忽然被人敲了兩下,嚇了他一跳。
他打開門,疑惑出聲:“紀岑?”
除了紀岑,還有另外三個男生。
紀岑非常有禮貌:“老師好,可以讓一下嗎?”
講臺上的吳澄見人來了,立刻說:“來,大家心裡的掌聲不要停,我們歡迎四位來自29班的外援,紀岑、柏澤文、狄嘉良,以及童博同學。”
董永華搬起椅子起身,給四個男生讓路。
然後就看四個男生站上了他的講臺。
這其中,28班最臉熟的就是他們年級鼎鼎有名的紀岑了。
“我靠……”
“居然把紀岑挖過來當外援了?”
“這要是考試的時候給我當外援就好了,我還能怕數學不及格?”
“這跟把阿根廷足球隊的人挖過來給中國足球隊當外援有什麼區別?”
臺下七嘴八舌,臺上的四個外援也是這時候也才知道他們踏上了一條怎樣的黑船。
看著黑板上的話劇名,他們直覺這不是什麼正經話劇。
羅煙正在弄電腦,打算在多媒體設備上再放一下原話劇視頻,吳澄說:“你們隨便找個位置坐一下,先看下視頻,熟悉下劇本和角色。”
但班上這會兒隻有羅煙和吳澄的座位是空的,還是董永華吩咐:“你們誰站起來,給人家讓個座。”
盧文佳舉手:“我讓吧。”
齊妙想看盧文佳舉手了,也起身讓位。
四個男生商量了一下,最後狄嘉良和童博分別去吳澄和羅煙的座位上,柏澤文和紀岑坐盧文佳和齊妙想的。
柏澤文想也不想,直接就朝盧文佳的座位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下。
盧文佳:“……你還真不講客氣哈。”
“都是朋友講什麼客氣。”柏澤文挪了下屁股,讓了半個座位出來,“我怎麼忍心讓你站著,來,坐。”
盧文佳抽了抽嘴角,選擇去後面站著。
齊妙想也打算去後面,卻忽然被紀岑給拉住了校服袖子。
紀岑也讓了半個座位出來,拍了拍,衝她微微一笑:“一起坐嗎?”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