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張柏澤文很熟悉,有紀岑跟他父母的合照,有紀岑讀小學和顧暘的合照,還有初中的時候,他們三個一起的合照。
唯一的一張單人照,是紀岑初中的時候在射箭比賽上拍的照片,清俊稚嫩的少年穿著射箭隊服,當時比賽的時候場上有微風,吹偏他柔軟的額發,他絲毫不受影響,張開手臂拉弓,眯著一隻眼睛,專注地看著前方。
除了這些早就看過的照片,櫃子上又不知不覺又多了兩張,是跨年那天他們十個人在江邊的自拍合照,還有學校元旦晚會結束時,28班話劇《富貴與小翠》的集體演員合照。
那天28班的董老師特意帶了相機來,演出結束後嚷嚷著要給所有人留個紀念。
沒想到紀岑也打印出來了,放在房間裡。
柏澤文挑了下眉。要不是某個人怕自己爸媽發現暖你,不然絕對會把這兩張合照裡的自己和齊妙想截出來打印一張,做成兩人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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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澤文這一送紀岑回家,整個上午都快過去了,等他折回來跟大家集合,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但一群人此時正玩得起勁,每人又剛點了一大杯奶茶喝,誰也不餓,於是打算繼續玩,玩餓了再去找地方吃飯。
柏澤文打電話給顧暘,問他們在哪兒,顧暘說他們在三樓的活動館。
因為放寒假的緣故,為了吸引從小學生到大學生的寒假人群,場地方在這裡搞了個寒假集市,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遊樂場,裡面擺著不少攤位,有賣吃的、也有賣手工制品的,還有玩扔飛鏢套圈抓娃娃一系列小遊戲的,很適合放寒假的學生們來這裡逛。
柏澤文上樓找他們,他們正在玩套圈,現在是輪到吳澄套圈,盧文佳正在旁邊指揮他套哪個。
齊妙想一看他來了,立刻問:“紀岑還好嗎?”
柏澤文挑眉:“喲,你這麼關心他啊?”
齊妙想:“……他生病我關心一下不行嗎?”
“你關心唄,我又沒說不行。我已經讓他吃了退燒藥,估計這會兒已經在家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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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妙想松了口氣。
可緊接著柏澤文又說:“他到家的時候已經完全沒力氣了,都是我幫他換的睡衣。沒想到紀岑這小子吧,現在不搞體育了,身上的肌肉居然一點都沒掉,你別看他平時穿校服挺顯瘦的,其實他脫了衣服很有料的。”
齊妙想張了張嘴,沒說話。
柏澤文拍了拍她的肩膀,頗為遺憾地說:“早知道讓你送他回家了,不然你就能看到他的身材有多有料了。”
“……”齊妙想嘟囔,“我看他身材幹什麼,我又不感興趣……”
然後轉頭不再理柏澤文。
柏澤文哼哼一聲。
這時候其他人都套完圈了,收獲還算豐富,女生們一人一隻毛絨小掛件。看到柏澤文回來了,他們問紀岑怎麼樣了,柏澤文說挺好的,估計睡一覺就能退燒了。
柏澤文歸隊,一群人繼續找東西玩,盧文佳看中了一隻近一米高的龜太爺毛絨大玩偶,嚷嚷著要去玩那個。
是射箭的攤位,龜太爺是頭獎,五次機會裡需要三次都射中滿分十環才能拿到。
這可比套圈難多了,射箭這玩意兒,對於從沒接觸過的新手來說,別說射十環,能射到靶子上不脫靶就不錯了。
吳澄最先試了一把,結果頭兩次都脫靶了,後三把找到了一點門路,但最高也隻射到了七環。
顧暘也試了下,成績比吳澄好點兒,但也沒能拿到龜太爺頭獎,隻拿了個小的龜孫子毛絨玩偶。
最後每個人都上手了,也沒把龜太爺拿下。
盧文佳拿著顧暘給的龜孫子,嘆氣:“明明看著挺簡單的,我還以為跟扔飛鏢差不多,沒想到我剛剛居然連弓都拉不開。”
顧暘淡淡說:“射箭這事兒還得交給紀岑來。”
盧文佳:“紀岑玩這個很厲害嗎?”
柏澤文笑了。
“你這話問的,他何止是厲害,他初中的時候差點就被選進國家隊了。他要是在的話,別說龜太爺了,就是龜祖宗他都能幫你射下來。”
不止是盧文佳,其他幾個才知道紀岑居然練過射箭的人也驚訝地張大了嘴。
“那紀岑怎麼沒去國家隊啊?要是去了,說不定他就去去參加下一屆奧運會了,要是去奧運會,到時候我們在電視上看他的比賽直播,我還能跟別人吹,說這是我高中同學,想想都覺得爽,要是再拿個奧運冠軍,我滴媽——”
盧文佳已經開始在想象了。
“打住。”柏澤文哭笑不得,“你以為奧運冠軍那麼好拿啊,而且如果紀岑真的被選進了國家隊,他就不在一中了,怎麼可能還跟你是高中同學,你應該慶幸他沒去國家隊。”
盧文佳額了聲。
也是。
要是進了國家隊,紀岑肯定就走體育這條路了,童州一中雖然每年也出了不少體育特長生,但論競技體育,在省裡的成績並不突出,紀岑要是練體育,肯定不會來一中。
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反正紀岑現在已經棄體從文了,而且從文也挺好的,鐵打的年級第一,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清華北大是板上釘釘,不練體育,照樣擁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大概這就是優秀的人,不論幹什麼都會成功。
集市太好逛,一群人直接裡面玩到了下午四五點,集市快收攤了,他們才想起要去吃飯。
吃完飯估計就天黑了,計劃臨時有變,KTV肯定是去不成了,一群人決定去吃頓好的,然後回家。
最後商議,去了隔壁商場頂樓的火鍋店。
火鍋店生意火爆,需要排號等位,至少一個小時起,一群人嫌坐著無聊,打算去樓下先逛逛,打發下時間。
盧文佳說她想買面巾紙,於是他們去了精品店。
精品店對女孩子有著天生的吸引力,但對男生一般,還好精品店對面是一家動漫店,他們可以去逛那個。
盧文佳還在糾結面巾紙是買三麗鷗聯名還是迪士尼聯名,一時半會估計選不出來,王舒卉和羅煙也在逛,齊妙想看了眼對面,跟她們說她也去對面看看。
去到對面,齊妙想找了一圈,柏澤文正站在一排手辦貨架前欣賞這些正版手辦的做工。
看到齊妙想過來,他問:“怎麼?你這也想入手辦坑了?這東西比買谷子還燒錢,入坑需謹慎啊。”
“不是啦。”齊妙想說,“我就是想問一下,紀岑當時為什麼沒去國家隊啊?”
柏澤文揚了下眉:“你很好奇?”
“有點。”齊妙想如實說,“應該是有什麼緣由吧,不然不可能放棄去國家隊的機會。”
“為什麼不可能?說不定紀岑就是想專心學文化課,以後考清華北大呢。”
“他文化課成績那麼好,去了國家隊照樣可以去清華北大吧。”
反正齊妙想是想不到有什麼能讓紀岑放棄進國家的理由。
說白了,如果他進了國家隊,以後真的代表國家去參加國際比賽,拿了獎牌,這含金量可就大了,到時候文化課對他來說就是錦上添花。
在她眼裡,紀岑就該是站在萬眾矚目下的人,放棄這個機會,對他來說太可惜了。
柏澤文說:“國家隊的教練來選拔的時候,紀岑跟他們射箭隊的隊友打了一架,把手打傷了,本來沒什麼大礙,但是那個教練比較看重團隊精神,紀岑自己也不想練了,就沒去了。”
“為什麼會打架啊?”
“隊內矛盾唄,他那幾個隊友接觸射箭都比他早,他來的最晚,結果天賦最高,他們教練一心想把他送到省隊去訓練,再加上紀岑他爸又是公安局的副局長,跟市體育局的領導比較熟,所以他的那些隊友心理不平衡,就有些排擠他吧……具體的紀岑也沒跟我說了。”
齊妙想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一直以為隻有向自己這樣內向孤僻、又不怎麼合群的人才會被排擠,沒想到就連紀岑那樣耀眼優秀的人都會被排擠。
柏澤文說:“你別跟我他說我跟你說了這件事啊,這事對他來說是黑歷史,他都沒跟其他人說過,也就我跟顧暘知道。”
齊妙想用力點頭。
被排擠這種事,如果不是自己內心足夠強大,很容易會陷入消極情緒。
她有些佩服地說:“……我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居然被排擠過,我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很受歡迎、朋友也很多的人。”
“其實還好,暗戀他的女生雖然不少,不過真的敢跟他告白的沒幾個,所以他有時候也挺難把握分寸的,朋友多是多,但玩得好其實也就我們這幾個人。”
顧暘是明面上的疏離,而紀岑的疏離是很難察覺到的,有時候即使他臉上在笑,但柏澤文很清楚,那不過是因為他從小就深諳該怎麼當一個好孩子的偽裝。
“對了。”柏澤文看著她說,“他初中的時候去過英才打比賽,你那時候沒見過他嗎?”
齊妙想搖頭:“沒有。”
不可能啊。
柏澤文繼續打探:“錦標賽哎,那麼大的比賽,又是在你們學校比的,你那天居然都沒去看嗎?”
齊妙想垂眼,咬了下唇,說:“我那天……請假了,不在學校。”
“……”柏澤文表情復雜,“不可能吧。”
齊妙想眼神閃爍。
看出來她不太想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柏澤文果斷收口。
算了,回頭讓紀岑自己問吧。
“我跟你說的紀岑的事,你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啊,我隻告訴你了。”
“啊?”齊妙想有些擔心,“那是不是告訴我也不太好?”
“你知道沒事。”柏澤文說。
既然這是紀岑的秘密,那她一定會幫他保密,而且她也理解為什麼紀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的,要是我告訴別人了。”齊妙想想了一下,鄭重說,“那我就考不上大學。”
她這副鄭重發誓的樣子逗笑了柏澤文,眨眨眼說:“哎喲,居然發這麼毒的誓,好吧,我相信你。”
兩個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過了一會兒,吳澄跑過來說到他們的號了,趕緊走。
齊妙想這才發現原來王舒卉也在這裡,而不是在對面的精品店。
柏澤文比她先問出了口:“咦,王姐你不是在精品店?你怎麼也在那兒?”
隻顧著跟齊妙想說話,他都沒發現她。
“王舒卉都來了好久了。”吳澄說,“我們看你倆在那邊聊得起勁,就沒去打擾。”
他們出來後,又去對面的精品店找盧文佳和羅煙,集合完畢,一群人趕緊坐電梯上樓。
齊妙想和柏澤文走在電梯的最前面,兩個人還在聊,後面的人也聽不見他們在聊什麼。
盧文佳嘖嘖一聲:“說真的,要不是知道紀岑對想想有意思,我都以為柏澤文也要追想想。”
羅煙說:“我靠,我之前也以為是柏澤文喜歡想想。”
兩個人同時看向王舒卉,期待她的回答。
王舒卉微微一笑:“我也覺得。”
盧文佳和羅煙一副“果然你也這麼覺得”的表情,異口同聲:“是吧,你也覺得。”
不能怪她們這麼想,主要還是怪柏澤文,跟哪個女生都能聊得來,長得就一副中央空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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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岑迷迷糊糊睜開眼,房間裡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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