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品是勤姨新換的,水洗棉質地,房間也刻意清掃過,可是,躺在總裁柔軟舒服的大床上,她就是死活睡不著。
胡亂翻了個身,抓過手機一看,北京時間凌晨2點18分。
不是第一次留宿玫瑰園,這回為什麼睡不著。
林眠睡了個大字,仰面盯著天花板。
視線逐漸下移,落在靠窗的矮櫃上。
母親相框旁,多了一支盛開的紅玫瑰。
這是母親最喜歡的花。
代表女性的堅韌,而非愛情。
林眠觸景生情,抱膝而坐,下顎抵著膝頭。
忽然,淚眼婆娑,頭埋在臂彎裡,肩膀微顫,低低抽泣。
想媽媽了。
全怪該死的林建設。
-
3點多。
林眠又翻了個身。
還是清醒。
Advertisement
她決定去書櫃找本書看。
從前隻要一看英文書就犯困,謝逍家堪比圖書館,找本原版書輕而易舉。
趁著手勁擰開門鎖,林眠輕手輕腳去走廊翻書,生怕吵醒睡在隔壁的謝總。
路過客臥,門開著。
林眠好奇心上頭,半貼著門框,探身朝裡頭張望一眼。
說是客臥,其實和主臥差不多大,陳設也相似,起碼她看不出來區別,於是就默認,謝逍住哪裡,哪裡就是主臥。
好聞的氣息總會蠱惑人心。
林眠揉了揉鼻子。
一回身,眼前落下個陰影。
她手指冰涼,挨著謝逍的胸膛劃過。
肌膚相觸冷熱交疊,林眠冷不丁嚇了一跳。
謝逍上身半裸,深色真絲家居褲松松垮垮墜掛在腰間。
月光柔和。
他肌肉線條流暢,人魚線性感分明,再配上這張禁欲系的臉,簡直無可挑剔。
林眠不由屏住呼吸。
謝逍也一愣。
驚喜交加。
夜深人靜,更深露重,她驟然出現在他房間門口。
這暗示過於明顯了。
謝逍手裡捏著一杯冰水,喉結上下滑動,強迫自己把水咽下,囫囵道:“要喝水嗎,冰的。”
老婆睡在隔壁,他是正常男人,若說沒有點想法,一定是他不正常。
何況,他一直認為,愛一個人就是想和她發生關系。
他睡覺輕,又是耳鼻喉科大夫,五官本比尋常人敏感。
林眠在那頭輾轉反側,落在他心裡,更是一種赤裸裸的引誘。
可是,謝逍卻不想勉強她。
就像林眠的手機鈴聲。
金海心在歌裡唱,愛的越多,越沒把握,越是有話不直說。
問她要不要喝冰水,是一種暗示。
隱晦的,滾燙的,亟需壓制的蓬勃欲望。
“不了,謝謝。”林眠婉拒,想了想,頗有畫蛇添足的意味,又道,“我晚上喝水臉會腫。”
謝逍聽懂了潛臺詞。
早有心理準備,猜到她會拒絕。
謝逍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克制住想吻她的衝動,手背蹭了蹭她發頂,嗓音沙啞低沉,囑咐她,“早點睡。”
-
第二天清晨。
還不到7點。
謝逍已經晨跑回來,近一周沒跑步,配速不夠,還得慢慢恢復。
他額角掛著汗,邊走邊脫掉上衣,自然地拐進主臥衣帽間拿衣服。
客臥連通著主臥的衣帽間,這是裴遙的設計思路。
當時覺得匪夷所思,現在簡直是歪打正著,高妙之極。
7點01分,鬧鍾響。
持續響。
謝逍拎著工字背心來到床邊,林眠睡得筆直,他的手懸停在空中,還是不敢輕易替她摁掉鬧鍾。
林眠眯著眼,絲滑找到一個app熟練輕點幾下。
然後手腕一松,手機砸在蠶絲被上發出悶響,又睡過去。
謝逍好奇,雙腿貼近床邊,俯身一探。
半秒。
林眠驚坐起,雙眼迷離。
四目相對。
謝逍視線下移,她肩背薄而窄,鎖骨分明,一縷長發恰到好處的掩著溝壑。
沒見過她慵懶性感的一面。
他喉結滾動。
單膝跪在床上,手臂用力,打橫將她攬在懷中,低頭吻上她光滑的脖頸。
深V睡裙擦著他手臂拂過,高姆米數的絲滑和溫涼,還帶著她的體溫。
他環抱著她,輕撫她後背,帶著強勢的佔有欲,一吻壓下來。
旖旎繾綣。
猛然。
鬧鍾又響。
謝逍身形一頓,垂眸看她。
林眠雙手攀上他後頸,身子一錯,從他懷裡閃出來,伸手抓向半米開外的手機。
他有點懵。
身體倒很誠實,手長的優勢,替她拿來手機。
林眠又找到同一個軟件,戳戳點點。
謝逍:“……”
終於看清她在幹什麼了。
她打開了支付寶。
做了兩件事——收能量和喂小雞。
敢情有零有整的鬧鍾就為做這些事?
謝逍哭笑不得。
林眠瞧出他滿腦袋問號,打開螞蟻莊園,屏幕轉向他。
“這隻小雞,我喂了它1735天。”
謝逍靜靜坐下,聽她講故事。
-
想念,像洶湧的巨浪,無時無刻拍打著林眠。
母親去世後,林眠注銷了趙紅的身份信息。
她本想留著母親的手機號碼,但因為身份證注銷,沒過多久,手機號也被釋放了。
無數個深夜,淚眼滂沱。
她一遍遍撥打著那個熟悉的號碼,始終無人接聽,最後變成空號。
又過了好幾年,林眠再打過去,發現那個號碼,有了新主人。
再後來,林眠搜索手機號,在支付寶裡加上了現任號主。
她向對方說明原委,對方通過了她的好友請求。
直到有一天,林眠發現,她的螞蟻莊園裡多了一隻偷吃的小雞。
赫然就是母親從前用的那個手機號。
看到那隻小雞,她內心一下子有了寄託。
從那天開始,她每天僱佣媽媽的小雞,不厭其煩,戰戰兢兢。
仿佛趙紅一直在,隻是換了個方式陪在她身邊。
-
“怕它跑了,也怕那人刪掉我。”林眠抬手抹去眼淚,所以她用最原始的方法,留住希望。
謝逍長長籲出一口氣,深受觸動。
攬她擁入臂彎,一下下輕撫她背脊,他動作輕柔,與剛才的強勢判若兩人。
“以後交給我。”
謝逍眼底清明,有個念頭浮上腦海。
一會就安排阿亮落實。
-
玫瑰園地庫,“網約車”在一眾豪車中,顯得異常特殊。
今天周五,工作日最後一天。
林眠雀躍。
她扣好安全帶。
發動。
習慣性撥動懷擋。
結果。
雨刮左右擺動。
震驚。
面面相覷。
林眠爆笑,謝逍忍笑。
還真是由奢入儉難。
才開了一個晚上的庫裡南,居然就不習慣小電車了。
笑死。
-
默樂資本樓下,謝逍下車。
阿亮早候在門口,緊步跟在他身後走進大廈,面色沉重,“師哥,你住院的消息,高層知道了……”
謝逍目不斜視,淡定道:“遲早的事,慌什麼。”
到底是誰的主意出動醫療救援直升機,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
電梯廳,早高峰排起長龍。
見總裁出現,問好聲不絕於耳。
謝逍西裝筆挺,領帶修飾著性感的喉結,他冷著一張臉,細金邊眼鏡下,雙眸清冷寡淡,斯文貴氣,拒人於千裡之外。
阿亮摁下總裁專屬電梯按鈕。
叮。
轎廂門關閉瞬間。
謝逍開口,聲線冷冽中帶著嚴謹,“早餐不要吃韭菜餡。”
電梯上行。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總裁辦秘書小唐悄悄綁緊塑料袋,總裁強迫症又犯了。
手機振動。
秘書群裡,有人發出一張長焦照片,配文:逍總坐網約車?
小唐看了看時間,還不到8點半,莫名心慌,回復:【當領導上班來得比你還早……】
第091章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新圖大廈樓下。
林眠在隔壁停好車,遠遠看見朱芳華迎面走來。
將到跟前,她率先揚聲打招呼,一貫熱情洋溢,“朱老師早。”
朱芳華連聲應著。
單等林眠走近,親熱地靠過來,先環視一圈,壓低聲音打聽,“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雜志社從來沒有秘密。
突然有人上門送錦旗,十來年都沒見過。
既不是見義勇為,又不是拾金不昧。
各種八卦群私下都傳瘋了。
於是,當晚就有人爆料,說林眠父親和人發生口角,把人打進醫院了。
朱芳華揣測,沒準兒這送錦旗是一種變相的威脅也說不定。
在趣可待久了,真是人均八百個心眼子。
從第一個字試探開始,林眠就猜出朱芳華打的什麼算盤。
稍頓幾秒,林眠一笑,“黨組織是想考驗我,還是想幫助我?”
少拿她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朱芳華關心,“她們都說你跑網約車了?怎麼樣,多少錢租輛車,有沒有任務量,一晚上下來能賺多少錢?”
林眠眉心微蹙,不想接話。
一旦接話,將徹底淪為趣可近期的八卦焦點。
因為沒有正面回答,朱芳華認為林眠默認了,瞟她一眼,話裡有話道:“沒看出來呀,小林,你開車技術這麼好的哦!”
不能剛加入黨組織,心思就不在工作上哦。
林眠聽出朱芳華點她,語帶雙關回說,“謝謝您。”謝您的誇獎和突如其來的關心。
-
電梯一路上行,19層到了。
轎廂門開啟。
朱芳華邁出電梯,忽然停下使眼色,“小林,來幫我提壺熱水。”
好端端的提什麼熱水。
林眠估摸她有話要說,噯了一聲,跟著人往黨群辦走。
走廊把頭的開水房,空無一人。
朱夢華掰動開關,借著汩汩水聲,低低問:“福利房那事,溫分給了小關,你是不是哪裡得罪她了?”
她話說得很委婉。
分房是溫操作的,給誰不給誰也是她做主的。
兩個意思,就看林眠能不能聽明白。
朱芳華本來不想多事,但她見不得關樂樂好,又深知林眠為了房子大費周章。
透漏點消息給林眠,是巴不得她把事鬧大,最好讓關樂樂空歡喜一場。
利不利己無所謂,損人就行。
然而,話音落在林眠耳朵裡,又是另一個意思。
從廣告會開始,她是發覺溫慈有意針對她,可從朱芳華嘴裡聽到,還是讓她心驚。
難不成溫總的“刁難”已經這麼明顯了?
她又想起一件事。
當初朱芳華逼她入黨和分房二選一時,集團HR李說過,生活版有個福利房名額,但讓溫慈協調走了。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