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笑了,王雋說:“季煙,我哪裡做得不對,你都可以跟我說,我好改進。”
她逗趣他:“什麼都聽,什麼都改?”
他應得毫不思索:“嗯,所有的。”
她多少有些意外。
她說:“暫時沒想到,下次再說。”
他微微笑著:“下次?”
真是給了點陽光就燦爛,把他能的。
季煙說:“不想有下次?”
他搖搖頭,不無感慨地說:“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聽你說下次,挺好的。”
他眼裡分明帶著笑意。
季煙覺得自己掉進他的陷阱了:“你……”
好半天,沒想出一個詞,隻能說:“你不止綠茶,你還心機。”
“我……”
王雋正想為自己正名,季煙不給他辯駁的機會,啪的一聲關上門。
無聲盯著房門看了一會,頃刻,他搖頭失笑。
綠茶和心機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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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就行,能挑起她的情緒,能讓她在乎他就行。
畢竟沒比這更重要的事了。
第48章
休憩了半個小時,季煙醒來洗完臉,看了會手機,忽然,餘光瞥見桌上喝了一半的桂花石榴冰茶。
她放下手機,盯著杯子,腦海裡回想著那句——
待會就得走。
思來想去,像是下了什麼決心,她來到王雋房間門口,摩挲了指尖,到底是抬手摁門鈴。
門開,王雋正在系袖扣,見是她,他笑了笑,說:“幫我個忙?”
她說:“什麼忙?”
他往屋裡走,她跟在身後,忽地,走在前邊的王雋往桌上拿了個什麼東西,然後轉過身,“這個,我需要你。”
他遞過來一條領帶,同時微往前傾身。
季煙心有一霎地抽緊。
從前,她也有幫他系領帶的時候,但每一次都是她主動。
第一次是他先遞過來,然後說需要。
她緊了緊指尖,在他的笑意下接過領帶。
她手有些抖,很不受控的一個下意識反應,王雋似乎察覺了,說:“你什麼時候回深城?”
他在轉移她的注意力,季煙靜了靜神:“暫時還沒定,要等合同籤了才知道。”
“籤合同應該就在這兩天。”
“但願。”
說話間,領帶系好了,王雋撤回身站直,朝她說:“謝謝。”
季煙還迷迷糊糊的:“不客氣。”
說完,才覺得哪裡不對,王雋在穿西裝外套,她突然想起過來的目的,問:“要走了?”
“嗯,去機場。”
他在將文件收進包包,季煙看著,突然說:“我送你過去吧。”
她聲調很輕,像空中的一朵雲,隨時要散去。
本來彎腰收拾東西的王雋乍然聽到這話,停了手中的動作,人一動不動的,季煙指尖搓著,很想走人,王雋像是反應過來,他直起身轉過來,看著她,眼裡的笑意直達眼底。
他說:“好,麻煩你了。”
下樓的時候,王雋嘴角的弧度始終彎著,個中歡喜,一目了然。
季煙想當作沒看見都難,她安慰自己,畢竟合眾科技能這麼快定下合作意向,他功不可沒,她送送他沒什麼。
主要下午也沒什麼事,而且她才送完溫琰,熟門熟路的,就當出門二次散心了。
孟以安就在停車場候著,見王雋下來,他上前要拿行李,被王雋拒絕:“你自己過去機場,我有人送。”
有人送,聽著還挺自豪。
看著孟以安看過來的眼神,季煙低頭,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就不該說什麼要送他,看他尾巴翹的,跟幼兒園小孩子得了朵小紅花急忙回家炫耀一樣。
簡直沒眼看。
孟以安很有眼見地開車先離開。
王雋問:“車子還是我來開?”
季煙皺眉地看了他一眼,把車鑰匙塞到他手裡,“開,你開。”
王雋解鎖了車,把公文包放到後車座,然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說:“上車。”
季煙上了車,系安全帶的時候,那邊王雋也彎腰坐進車裡,隨著車門合上,車裡一陣安靜,她恍然想起什麼,安全帶也不系了,說:“既然車子你開,要不你就自己開去機場吧,回頭我找代駕再幫忙開回來。”
這個邏輯是通的,她看他。
王雋沉思了會,側目看她,他看得專注,眼神幽深,倒是襯得她心虛,可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過了會,王雋意味深長地說:“我記得你來我的房間,親口跟我說,你要送我。”
是她說的沒錯。
她問:“然後?”
王雋一本正經的:“你現在又不送了,季煙,這說得過去嗎?”
“……”她無語了一會,說,“你自己要開車,我送不送都一個樣。”
他搖搖頭:“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他淡淡笑了下,一雙漆黑的眸子抬起,看著她:“我自己開過去是一個人,可現在車上多了一個你,這就是不同。”
季煙眨眨眼。
他進一步誘惑她:“要我幫你系安全帶嗎?”
季煙沒應聲,看了他數秒,忽地想起什麼,說:“不對,你中午喝酒了,下車,我來開。”
他笑著:“我沒喝多少,休息了幾個小時,也差不多了。”
她還是堅持,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趕緊的,我送你是我開車,你開車算怎麼回事。”
王雋不過多堅持,笑著下車,兩人換了個位置。
等車子開出酒店停車場,駛上大橋,餘光瞥見飄渺的海面,季煙猛然想起。
她這不是被帶進溝裡了嗎?
前方路況堵塞,車子緩緩停下,王雋幽幽看過來,問:“怎麼了?”
季煙握著方向盤,恨恨地說:“王雋,你在算計我。”
“我沒在算計你,”他慢條斯理的,“我隻是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間。”
不是這樣的。
他說話不該這樣無懈可擊的。
他應該不要臉地承認,這樣他們就有理由自然而然地吵一架。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說什麼都是中聽的,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可仔細想下來,近來他一直都是這麼一個態度。
是她被拿捏了。
季煙沉默。
前方路況緩緩疏通,直到車子開進機場的停車場,一切都是順暢的。
下了車,王雋拿著行李,說:“今天謝謝你送我,對我來說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看這話說的。
微風拂來,季煙別過臉,蠻不自在地說:“你注意安全。”
他突然放下行李上前一步,隨著他驟然靠近,季煙弄不清狀態,問:“你做什麼?”
“這次見面,下一次再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別的時候抱一下?”
他伸出雙手,笑著看她。
這人……
這叫什麼?
明目張膽地勾引嗎?
胸口處微微跳動著,季煙再一次懊惱,她就不該來送他,說聲謝謝就好了。
她早該知道的,別看他最近一直放低姿態,骨子裡,他就是那個得寸進尺的人。
是她被他潤物細無聲了。
午後藍天白雲,陽光懶散。
他還是微微笑著,隨時等著她的擁抱。
這一刻,不知為何,季煙竟然有些難過。
其實是很尋常的一個臨時再見,偏偏被他渲染得好像是一個長久的離別。
她說:“我不該過來的。”
他笑著搖搖頭,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擁在懷裡:“你要送我的,你不送我,這一趟我就白來了。”
你不送我,這一趟我就白來了。
回去的路上,季煙的腦海裡一直閃過這句話。
經過大橋時,她把車窗降下,海風迎面而來,吹亂她的發絲。
一切都是愜意的,可又都是惆悵的。
她一邊注意前方的路況,一邊想。
這條路一個人獨自開車行走,確實挺孤單的。
-
收到王雋落地北城的消息,是在晚上九點,季煙正在檢查合同的細節問題,看到屏幕上跳出來的信息,她手捏著紙張的一角,盯著手機屏幕發了好一會神。
這邊江烈檢查完合同,見她愣著,隨口問了句:“發生什麼事了?”
季煙回過神,搖搖頭,一邊將手機屏幕摁熄,一邊示意他手裡的文件:“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就看賀總那邊什麼時候籤。”
他們收拾好合同,想了想,時間不早了,這時候打擾不太好,商量過後還是決定明早再打電話詢問。
隔天早上,季煙撥了一通電話和賀雲萊的秘書通氣,一番鋪墊後,總算轉入正題,秘書轉達了賀芸萊那邊的意思,說是明天下午籤合同,又問他們馬上就是中秋了要不要留下來過完節日再回去。
秘書是這樣說的:“臨城的中秋很有意思,賀總想讓你們留下來體驗一番,最好是能親身參加,這馬上輔導工作就要開始了,提前和大家體驗下節日的氣息,順便照個面,日後的工作也好做。”
話裡的意思是很能希望他們能多留幾天,過完中秋再走。
人家盛情邀請,他們也不好拒絕,再者提前熟悉一下人和環境,確實有利於接下來的現場輔導工作。
季煙和江烈忙不迭應下。
定下籤合同的時間,下午季煙和江烈收拾東西下樓。
酒店房間是王雋幫忙開的,在前臺退房時,工作人員說:“王先生定了半年。”
季煙懵住,王雋是說過定了長期,她以為說笑而已,她當即問:“能退嗎?”
工作人員猶豫了下,說:“可以。”
“那麻煩您幫我退了,謝謝。”
工作人員進行了退房操作,不多時遞過來一張單子,說:“需要您籤名確認。”
季煙拿著筆猶豫了一會,半晌,還是握著筆在紙上籤下了王雋的名字。
走出酒店,迎著大太陽走到停車場,上了車,剛系好安全帶,江烈忽地問道:“你們……你和王總這是打情罵俏?”
季煙知道他一向說話沒把門,但是這麼直接的,她完全沒料到,摩挲了一會手指,她回道:“你就這麼好奇?”
“對,真的好奇。”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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