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想。”
“但我想讓你知道。”
“說吧。”
那端好一會沒聲,就在季煙想出聲詢問時,王雋低沉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
“季煙,過來開門。”
-
季煙不可置信地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口的王雋,她眨了眨眼,還是有些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王雋揚了下眉,問:“不歡迎?”
她側了身,貼著門,讓出位置,說:“你怎麼過來了?”
他一身風塵僕僕的,像是忙裡偷闲過來一趟。
進了房間,王雋把門關上,說:“要去港城交涉一個項目,在臨城轉機,還有些時間,在機場待著也是浪費時間,不如過來看看你。”
他是這麼解釋的,季煙給他倒了杯水,摁下快速跳躍的心髒,狀若不經意地說:“你以前去港城,不都是從深城走的嗎?”
他接過水杯,笑意澄澄地看著她。
季煙故作從容:“難道是我記錯了?”
“看來是我說得委婉了,我應該說得更直接明白點。”
他拿著水杯,指尖在杯壁叩了叩,沉吟半晌,說:“確實打算從深城走,我臨時改了安排,從臨城這邊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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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煙愣住,又聽到他說:“今天有點特別,我很想見你。”
“特別?”
“嗯,中秋佳節,是個特別的日子。”
說完,他還很自我贊同地點點頭。
季煙心裡暗笑,他以前可不管什麼節假日,所有的節日在他眼中隻與工作量大小掛鉤。
她笑了笑沒再說話。
靜坐了會,她問:“幾點的飛機?”
“八點的飛機。”
“這麼趕,你還過來?”
他幽幽道:“具體要看做什麼,過來見你,再趕也得來。”
季煙手一瞬間纏緊。
王雋換了話題:“回去怎麼安排?”
她抿了抿唇,說:“還沒收到通知,得等回去才知道。”
他話題又是一轉:“待會陪我出去走走?”
外面暮色已降,昏昏暗暗的,見他眉間綴滿疲憊,季煙說:“你眯一會休息下,我等會叫你。”
她起身就要去調暗燈光,忽地,手被身後的人抓住。
她微側身,低眸。
王雋手往下移,握住她的掌心,慢慢摩挲著,不緊不慢地說:“你答應我了?”
那股微熱的觸摸像是一把火,在焦灼她的意志,季煙的聲音不禁放輕:“答應什麼?”
“待會下去走走?”
那隻手還在繼續,手指順著她的掌心,滑入她的指縫,就要與她十指糾纏。
季煙一驚,回過神,抽回手,他哪裡肯給她這個機會,暗暗用力握緊。
她的手被他緊緊抓在手裡,可他面上一片沉著淡定。
她儼然成了他的獵物。
王雋微微笑著,慢條斯理地:“怎麼不說話了?”
眼下還有說話的必要嗎?
季煙暗了暗眸,下一秒,她手扶著沙發橫欄,驟然貼近他的臉龐。
兩人離得實在是近,鼻息就在咫尺之間,不止季煙放緩了呼吸,王雋也是,而且他顯然意外,眉梢微挑,是沒料到她突然反攻為主的。
他聲音輕輕慢慢:“想做什麼?”
季煙笑了下,說:“想……”
她一邊拖長音,一邊抬手,覆住他的眼睛。
熱度通過她的掌心徐徐傳到他的眼部四周,王雋笑了,是有些低啞的:“想什麼?”
季煙沒好氣地摁了他一下:“趕緊休息,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她直起身,收回手,被他捏住指尖,慢慢撫摸著:“什麼叫有的沒的?”
她嘆氣:“真的趕緊休息吧,眯個半小時我叫你。”
時間緊迫,他也不鬧了,適時收場,說:“聽你的。”
話落,他閉上眼,手還是捏著她的手指。
季煙沒掙開,靜靜看著他,大約過了五分鍾,感覺手裡的束縛小了,她輕輕推開他的手,小心抽出來。
他睡眠不太好,能這麼快入睡,想必是真的累極了,季煙放輕了腳步聲,回房間給他拿了一條小被子蓋著。
半個小時後,手機響了,季煙摁掉手機鈴聲,推開推拉門,王雋已經醒了,正把疊好的小被子擱在一邊。
她倚著門框,說:“你還很準時。”
他不置可否:“還有點時間,一起出去吃?”
她遞了條幹淨的毛巾過去,說:“去洗一下。”
沒一會兩人下樓。
晚風徐徐,兩人選了一家靠近海邊的餐廳,季煙中午吃得比較多,此刻撥著一份蔬菜沙拉,吃上一兩口。等王雋吃完,她放下叉子,說:“待會孟助理過來接?”
“嗯,二十分鍾後過來。”
她若有所思。
他又問:“去沙灘走走?”
她不禁好奇:“你以前好像不喜歡散步?”
他坦然承認:“以前是不喜歡,最近才發現這項運動其實還不錯。”
她笑而不語。
從餐廳出來,兩人朝海邊走去,他們沒下沙灘,走的步行道,人行走在上面,發出嗒嗒嗒的悶聲,聽久了,配著吹來的海風,一時還有些舒適。
時間一點點流逝,到了一段步行道的盡頭。
王雋突然說:“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她恍然記起,他剛在電話裡說過,“看什麼?”
他拿出手機,點了兩下,遞給她。
季煙不明所以,接過,看了兩眼,忽然呆住。
她抬頭,他笑著。
她手顫了下:“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手機上是兩份掃描文件,一份是退房的籤名單子,一份是她以前幫他開會籤到的記錄。
前者就發生在幾天前,他能拿到備份屬實正常,可是後面這份開會籤到記錄是廣華證券內部的東西,還是兩年前的資料,先不說有沒有存檔,他已離職,不應該拿得到才對。
正困惑間,王雋說:“我從來不知道,你會模仿我的筆跡,如果不是那晚我仔細辨認下,我差點以為是我自己寫的。”
她想,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何止這細微的一件。
季煙把手機還他,不自然地問:“那個開會記錄的籤名你怎麼要到的?”
那次會議的最後一次籤到,她還是沒忍住模仿他的筆記籤了名,她想,終歸他是不會知道的。
這麼久過去了,他卻還是知曉了。
王雋聲音有些蒼涼:“以前的郵件記錄我都有備份,那次開會結束後有專門發出一次會議紀要,其中這份籤名就包括在裡面,我翻了很久才找出來。”
這種無關緊要的郵件想來他也不會認真去看。
久遠、積灰的一段回憶突然被他拂去灰塵重新翻出來,季煙的心情是有些苦澀的,她垂眸,看著地上的兩道影子,說:“這也沒什麼,後來你不是幫我做了一份分析報告嗎?”
晚風微涼,不似白天的酷熱,王雋說:“季煙,重點不是這個。”
季煙喉嚨發澀,眼睛也有點酸:“重點是哪個?”
她笑著,很是不自然,完全沒有之前的隨意和明亮,王雋看了看她,上前一步,將她抱住。
這一順他感慨良多,是比聽說她身邊有新人時還來得復雜。
她寫他名字的筆跡幾乎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如果不是他知道他沒籤過那張單子,他就快要以為那是他自己寫的。
後來他找到先前拜託她幫忙開會的郵件資料,翻出那份籤到表。
一個隱藏在角落裡的秘密擺在他面前。
王雋抱緊她,聲音有種劫後餘生的僥幸。
“以前的王雋不但不是個東西,他還眼盲心瞎,季煙,謝謝你喜歡以前的他。”
第49章
眼盲心瞎,原來還有人能這麼形容自己。
本還情緒低落的季煙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你就這麼罵自己?”
他長長地嘆了一聲氣,好像有無限的悔意在裡面:“這是闡述事實。”
一句闡述事實,恰如其分地安慰到了季煙,她心裡的那股酸澀瞬間淡卻了許多。
許久過去,王雋還是抱著她,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行人三三兩兩路過,不少人偷覷他們,捂嘴小聲說著什麼,季煙渾身不自在,臉微微發熱,不由推他:“你抱上癮了?”
他低低地嗯了聲:“再抱一會。”
一會是五分鍾後。
源於王雋的手機響了。
他沒接電話的跡象,任由手裡在響,晚風拂過,落在他們的這處,有種莫名的怪異感。
她不得不提醒他:“或許是孟助理來接你了。”
他這才放開她,拿出手機。
他瞥了一眼,抬頭看她。
她揚眉:“說對了?”
他嗯了聲,摁掉電話,手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半晌,他收起手機,說:“我送你回酒店。”
“不用了,這邊過去沒幾步,你先忙。”
他還要說什麼,她又說:“我同事還在酒店,我待會還得問他要不要給他帶點什麼回去。”
聞言,他眉間微微一皺:“同事……江烈?”
她嗯了聲:“你上次幫我找了個酒精過敏的借口,今天賀總也沒灌我酒,都跑去灌他了。”
他眉間和緩了些:“他還算有些用處。”
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怪味呢?
季煙正要問,王雋說:“那就還是你送我。”
?
他笑著說:“送我上車。”
看來不止抱上癮了,連送也是上癮了。
念在他這次來得突然,時間又匆忙,季煙不和他計較。
兩人離開沙灘,走到外圍柏油路。棕榈樹矗立在路兩旁,樹影投在地上,光影斑駁,孟以安就等在邊上,見到王雋了,默默無聲地接過他的西裝外套,坐上車等著。
季煙瞥了眼他身後的車子,說:“你……不走?”
王雋說:“要走。”
話是這麼說的,但他還是一動不動。
那邊孟以安還在等。
季煙說:“讓人等久了不好。”
話落,他彎起嘴角。
她不解:“你在開心什麼?”
他慢幽幽地說:“讓人等久了不好。”
她懵了好一會,細細琢磨過後,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他眼裡綴著笑意,夜色下,襯得他清俊矜貴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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