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他,點開,是一些賬戶密碼。
王雋說:“所有權限剛剛我已經在你手機開通,銀行轉賬的消息通知都j加了你的手機號,你可以實時監督我。”
季煙不解:“我為什麼要監督你?我又不弄這個。”
他放下湯匙,抽了張紙巾,擦擦嘴角,認真地說:“我在對你開誠布公,我所有的一切在你面前都是公開透明的。”
一時間,季煙竟然語塞。
她想到了前一個多月以前收到的幾筆巨額轉賬。
琢磨了半晌,她開玩笑道:“對我就這麼放心,不怕雞飛蛋打,費力不討好?”
他答:“我怕。”
她是奔著打趣去的才說的這句話,可他卻答得認真,她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捏緊手指,緊張地看著他。
察覺她的慌張,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背,語調輕緩地說:“季煙,我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更不用到頭來一無所有,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沒了我還可以再掙回來,我最怕的是你還會不會像以前那麼在意我。”
稍微停頓,他聲音變得鄭重其事了些,“畢竟我以前真的不在意你過。這點我必須承認,也因為這點,我一直把它當作一個警醒,時刻要注意日後不能再犯。”
她心尖直顫,手也抖得厲害。
她比上一秒更加緊張了。
王雋握緊了一下她的手,許是剛沐浴過,他的掌心很熱,正源源不斷渡到她的手上,季煙心裡隻能是慌張更甚,下一秒,又聽到他說:“我在用我的全部做一個抵押,季煙,這一次,你不用有所顧忌,不用有所疑慮,我向你保證,隻要你不放開我,我永遠是你的。”
他永遠是她的。
不是她是屬於他,而是他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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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人認識這麼久以來,季煙從他口中聽到的最誘惑人的話。
遠比在機場接到他後的對話還要動聽。
他果然是變了。
他變得柔軟,學會了在意和表達。
而這幾乎和她相關,她真真切切感受著。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話——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這一瞬,季煙感動於他的坦誠和真摯。
她笑著,聲音卻是顫得厲害,幾乎是情難自抑:“真是我的嗎?”
他篤定地說:“是你的,我會一直是你的,永遠是你的。”
季煙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咬咬唇,用力止住喉嚨口湧上來的酸意,可是怎麼都止不住。
它們就像是崩塌的堤壩,紛紛噴湧。
她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
就像眼前的這個人,不論他做什麼,隻要他一個開口,她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他在她這裡,他一向有優先權。
他是特殊的。
他是她的那個例外。
從她看上他,認定他時,他一直都是她的例外。
她不敢再看他,怕他看到她的失態。
王雋放開她的手,起身,繞過桌子,來到她這側。
他彎下腰,抬起頭,去尋她的目光,她避開,嗓音有些沙啞:“別看,你別看。我不想讓你看到。”
到了後面,聲音裡帶了哭腔。
他本意是想借機表達他的心意,讓她開心,讓她高興,沒想過弄哭她。可事情好似隨著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發展。
這很讓他很棘手。
好比如剛才那陣哭腔,他無法忽略它們,卻又不得不安撫她:“好,我不看。”
聽到這話,她又忍不住了,她幹脆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脖頸處,責怪他:“幹嗎給我轉那麼多錢,幹嗎把你的賬號密碼都給我,幹嗎說那些肉麻的話?”
他就那麼彎腰由她抱著,然後抬起手拍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地順著,說:“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你不滿意?”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那個低姿態。
季煙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心軟。
他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可心裡某處到底還是坍塌下去,軟成一片,她終於哭出來:“王雋,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趕出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他倒是沒再言語。
季煙抵在他的肩膀,咬唇輕泣。
王雋等了一會,扶住她的肩膀,將兩人隔開,然後認真地看她。
季煙始終低著頭。
他低著聲,循循善誘:“嫌棄我?”
她抬頭,有些惱怒地看著他。
他不由得笑了,笑得很是和緩。他抽了張紙巾,幫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說:“你再掉眼淚,我就要懷疑我到底該不該來,該不該說那些話。”
季煙別過臉,斥責他:“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他好脾氣地應下:“你說得都對,我就是故意的。”
好一個糊弄。
季煙這下真的忍不住地笑出聲,她側過臉,看著他:“喜極而泣懂不懂?”
他還是那副好脾氣:“懂。我懂。”
“……”
季煙覺得,這個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氛圍,經過他的兩次糊弄,一下子就被他打散了。
她拿過他手裡的紙巾,擦了擦臉頰,說:“吃好了嗎?吃好了,把這些東西收拾下,我要去洗澡了,明天還要開會。”
說完,她離開椅子,剛走出一步,手被身後的他拉住。她第一次沒有順他的心意,撇開他,急急朝臥室走去,而後拉上門。
沒一會,門從裡面打開,季煙抱著睡衣目不斜視地朝盥洗室走去。
看都不看他一眼。
王雋嘆了口氣,盥洗室傳來門合上的聲音,他看過去,磨砂玻璃窗上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半晌,他移開目光,看著桌上的餐盒,一邊收著,一邊彎起唇角。
沒關系,現在不看他,待會還是要看的。
-
這晚,王雋還是如願以償地留在了季煙的房間。
不過兩人有約法三章在前。
酒店工作人員送來新的被子,王雋正在房間整理,季煙靠在門框邊,說:“說好了就是給你一半的床位,其他的都不能做。”
王雋側過身,朝她看來,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季煙微不自在,但還是堅定自己的立場:“你要是亂來,我就……就……”
王雋起身,走到她身邊,笑著問:“就怎麼樣?”
笑聲略略,很是惹人,加之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季煙抿了抿唇,退出門框,離他一步遠:“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做什麼?”
他笑了,有些忍俊不禁:“季煙,該發生的以前都發生了,你在怕什麼?”
!!!
季煙覺得,他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她想了想,決定把責任推給他:“還不是你讓人不放心。”
“哦?”他知恥下問,“我哪裡讓你不放心?”
這是個好問題。
季煙思考了很久,還沒得出一個答案。
那邊王雋也不逼著,見她認真在想,他走到浴室,擠牙膏裝水,都弄好了,他出來叫她,說:“先洗漱?”
季煙瞥了他一眼,走進浴室。
刷完牙洗好臉,兩人再次回到臥室。
獨處了近兩個月的房間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還是一個隨時能撥動她心緒的人,季煙一下子變得難為情起來。
仔細想想,剛才王雋也沒有說錯。
過去那兩年,兩人什麼沒做過,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個遍,甚至前段時間她去北城找他,兩人還是睡的同一張床,怎麼到了今晚,她就羞澀上了。
直到躺在床上,感受著身邊還有一個人,慢慢地,季煙就想明白了這個問題。
今日不同往時。
過去,她和他是沒有未來的。
而今,她和他可以談未來。
一段確定和沒確定的關系,是相差很多的。
季煙轉過頭,看著罪魁禍首,嘆了聲氣。
王雋聽到了這聲嘆氣聲,在被子下抓到她的手,握住,問:“不習慣?”
季煙嗯了聲,確實還沒習慣。
空氣靜滯了半晌。
王雋問:“你喜歡今晚這樣的氛圍嗎?”
季煙想了下,是喜歡,但也僅僅心裡想想,她沒答。
他又問:“如果以後一直想今晚這樣,你願意嗎?”
季煙屏住呼吸。
王雋繼續說:“季煙,我已經獲得我家人的同意,到深城定居工作,當然,如果你日後要回廣城定居,我也可以。”
季煙下意識蜷緊手指。
王雋溫柔地問她:“你願意嗎?”
她看著他,輕聲問:“願意什麼?”
他笑了笑:“願意我加入你的生活嗎?”
他加入她的生活。
很另類的表白。
房間裡異常的安靜,季煙不忍破壞這會的寧靜,放輕了聲:“你想加入多久?”
他挪到她身旁,與她離得甚是相近,他壓低了聲音:“一直,永遠,可以嗎?”
季煙默了會,說:“這種話不應該挑個正經的時候說嗎?”
他不以為然:“我覺得現在就是很正經的時候。”
季煙抿起唇角,笑意從眼睛裡冒出來。
他嗯了聲:“你的答案是什麼?”
她說:“你明知故問。”
他抬起手,撫住她的臉龐,“不是我明知故問,是我要一個確切的答案,季煙,我想聽你說。”
他一如既往的直白,一如既往的要個確切的答案。
季煙從被窩伸出手,貼住他撫住自己臉頰的手背:“可以,以後我們一起生活。”
話落,王雋好一會沒有聲音。
隻是很沉靜地看著她。
他的反應和她預想的不同,她狐疑著:“怎麼,你又不願意了?”
王雋像是找回了思緒,答得極快:“我一直都願意,我也在等你的願意。”
那……剛剛他是個什麼反應?
正疑惑著,眼前落下一道黑影。
王雋掀開她的被子,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低頭看著她。
季煙懵了,怔住地說:“說好不亂來的,我明早還有會。”
“我知道,”王雋伸手在她唇角碰了碰,他說,“我不會亂來,我隻是想做一件這會我特別想做的事。”
還不及季煙問什麼事,他附身下來,他的鼻息浸在她的臉頰上,熱熱的,季煙猶如渾身過電一樣,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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