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裝怒了,推他:“你……”
隻說了一個字,她身體失去平衡,往後仰,說時遲那時快,王雋踩住她的單板,同時伸出手攬住她的腰。
倒地的陣痛感並沒有到來,季煙睜開眼,王雋的臉望進她的眼裡,她心有戚戚,扶著他的手,說:“好險,還好有你。”
他嗯了聲,湊到她耳邊:“還是我佔你便宜嗎?”
很好,她又想推開他了。
念在剛才的驚嚇還分析可辨,她是萬萬不敢推他了,怕摔倒,摔個什麼疼痛感出來,那可是得不償失。
想罷,她握緊住他的手,決定暫時屈服於他,說:“是我佔你便宜。”
他看了看她,又是搖頭失笑。
她不敢看,怕自己害羞,受了他的蠱惑,移開目光望向別處。
接下來一個多小時,都是王雋扶著她在滑,大概像他自己說的,是怕她摔,回去要緩好幾天,他一次也沒讓她摔過。
但是不摔換來的結局是她的平衡感始終不行。
她跟他說:“我真的是來滑雪的嗎?一次都不摔是不是白來了?”
兩人已退下單板,抱在身體一側,向著休息區走去。
聞言,王雋說:“下次等你放假了不忙工作了,你想怎麼玩都沒問題。”
走出好幾步,季煙才緩緩反應過來,心裡甜著,露在臉上便就是,她突然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
他眉梢又是一揚,停步看她,目光頗有些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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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又想做些什麼,她假裝看不見,明知故問:“不走嗎?那我走了。”
她從他手裡抽回手,往前走,隻是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他從身後拉住。
王雋把她拉回來,攬住她的腰,低頭,吻住她的唇之前,他說:“想跟我說謝謝,得按我的方式來。”
話了,他不由分說地吻住她。
寒風徐徐拂過,不遠處是簌簌的滑雪聲音,還有不少驚呼聲傳來。
那麼多聲音,那麼多介於寒冷與溫暖的東西,可此刻,季煙覺得一切都安靜了,安靜得這廣闊純白的天地間隻剩她和他兩個人。
俗世紛紛雜雜,過來過往。
無疑歲月悄然更變了一些東西,不變的是,她和他依舊依偎,照舊擁抱彼此。
走到休息區的時候,看著王雋遞過來的水,她說:“下次我休年假了我們再過來。”
王雋說:“下次帶你去另外一個場地。那邊附近有旅館,住上幾晚,滿足你夜裡擁抱雪山的寂靜。”
她聽了,直點頭,正想說要下回可不能再幫她滑行了,讓她摔摔也好,才有滑雪的快樂。
忽地,一道熟悉的聲音把她嚇個清醒。
“姐?”
循著這道聲音,季煙抬頭看過去,這一看,手裡的水差點摔了。
幾步遠外,一身全副裝備的沈寧知抱著個單板,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王雋看了看兩人,半晌走過來幫她拿水瓶,季煙很快回過神,下意識地起身,牽住他的手,將他拉在身後,看著沈儒知,暗道不好。
他怎麼會在這邊?
第61章
直到沈儒知和王雋握手打招呼,季煙還雲裡霧裡的。
北城這麼大,雪地場所更是數不勝數,沈儒知怎麼就剛剛好也在這裡。
沈儒知見季煙還蒙著,心裡有了數,問道:“王先生之前在哪裡高就?”
王雋正要回答,聽到這話的季煙瞬間回神,走到兩人面前,看著沈儒知說:“你怎麼在這邊?”
沈儒知好笑地問:“你又因為什麼在這邊,你是什麼原因我就什麼原因。”
她:“……”
她十分不明白,怎麼一個兩個說話都喜歡用這種讓人無言以對的方式。
王雋是這樣,弟弟沈儒知也是。
她嘆了聲氣,很無奈地說:“我過來看雪,晚上回去,既然遇到了,中午一起吃個飯?”
沈儒知看看她,再看看一旁的王雋,忽略前者的邀請,徑直問他:“你滑雪很厲害?”
王雋說:“業餘水平。”
“比一場如何?”
王雋沒說話,似乎在思忖。
見狀,季煙搖頭說:“不行,你們都是業餘水平,萬一傷到了怎麼辦,傷筋動骨一百天,工作和生活都不要了?”
她看向沈儒知,正要說他兩句,一旁的王雋拉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看向沈儒知,說:“比賽談不上,就當是一次交流。”
兩人手上都有單板,索性就用單板“交流”。
雪地就有專門供人比賽的場地,同雪地的負責人說過之後,幾個人來到另外一塊雪地。
此次沈儒知是和研究所的人出來滑雪的,意在聯誼,也為了聯絡感情。
當他們結束活動,要下山返回市區的時候,沈儒知一個不經意就看到了幾步遠外的季煙,以及和季煙有說有笑的男人。
男人皮相不錯,身邊有同事見他看著一對男女,笑著說:“羨慕吧,郎才女貌,剛才我還看到兩人親熱,嘖,弄得我也想找一個了,談戀愛多好,怎麼這種好事就輪不到我。”
沈儒知說:“談戀愛?”
同事啊了聲:“一看你就沒談過戀愛,這種關系,明眼人一看就是情侶。”
同事正笑呵呵說著,沈儒知聽完後,抬腳上前,喊了一聲姐。
姐?
同事的手頓在半空中:“……”
上回季煙突然跑來北城說是要見一個男人,現在不用多想,眼前這個男人和那晚是同一個。
同樣亦是曾經傷害過季煙的人。
沈儒知腦海裡回響著國慶節回去時,母親再三跟他說,過年姐姐要帶男朋友回來,他這個做弟弟的不能落後,讓他也抓緊帶個女朋友回來。
他想不明白,按照他對季煙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再去接受一個讓自己傷心的人。
可現在他們竟然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沈儒知一邊想,一邊檢查單板。
季煙站到他面前,蹲下,說:“你……可以嗎?”
他抬頭,看著她:“是怕他勝之不武,還是擔心我做了一回別人的手下敗將?”
她抿抿唇,誠實地說:“都有,你們一個是我弟弟,一個是我愛的人,何必爭個輸贏,在我心裡你們都是贏家,可現在你們卻要站到對立面,又是這麼一個危險的處境,要是誰受傷了我都很難過。”
她眼裡滿是擔心。
沈儒知想了下,說:“不想我和他比?”
她點點頭:“下山去吃飯吧,我好久沒看到你了,我們聊聊天也比在這受凍好。”
他冷冷一笑:“你好久沒看到我了?我看你來北城,也沒想著來見我。”
“……”
就不能給她一個面子嗎?
看他油水不進,遊說無異於白費口舌,季煙起身,說:“那你悠著點,別傷到自己。”
“你確定是在關心我,而不是怕我傷到他?”
“……”
季煙幾乎咬牙切齒:“沈儒知,你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話罷,她朝王雋走去,拉著他的手,說:“我弟弟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我們下山吧,山上挺冷的。我肚子也餓了。”
王雋笑著朝她身後看了一眼,季煙的弟弟冷冷地掃過他,他想,大概是在弟弟那裡踢到鐵板,無功而返,前來勸說他了。
王雋說:“你弟弟對我印象不好,這不是什麼好事,今天正好遇到,交流一下未嘗不可。”
季煙看著他,真是有苦說不出。
沈儒知的脾性她再清楚不過。
知道王雋就是曾經傷害過她的人,他恐怕又要發揮他的“鐵頭功”了。
王雋見她憂心忡忡,說:“不要擔心,我會把握好分寸。”
“我……”
剛說出一個字,那邊沈儒知喊人了。
王雋笑著摸了下她的臉頰,朝沈儒知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季煙很想說,她不怕他沒有分寸,她就怕沈儒知“發瘋”,不按套路出牌。
後面沈儒知果然不按套路出牌。
他們比賽的是單板路障項目,能順利通過路障就算過關,可隨著路段越來越遠,坡度相對起伏大,沈儒知開始玩起了花樣,好幾次,他就那麼翻跟鬥過去,季煙嚇得心顫。
她隻在專業人士和專業的運動員看到過類似的動作,要是一個操作不當,沈儒知這麼摔下去,不弄個骨折都說不過去。
她再看王雋,相當地配合沈儒知。
後半程她是不敢再看了。
身旁是沈儒知的同事,或驚呼,或雀躍,此起彼伏,她認真聽著,從其中判斷他們的進度情況。
好在有驚無險,就在季煙松了口氣時,有人喊了聲:“摔了,摔了。”
季煙朝遠處看去,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雪,除了路障,再無其他,忙問:“誰摔了。”
那人猶豫了聲,也不確定:“好像是藍色?”
王雋穿的是藍色的外套,沈儒知是青色的。
她瞬間臉色蒼白,問:“看清楚了嗎?”
那人有些模稜兩可:“好像不是藍色,是青色。”
季煙心都揪在一起了。
她跑下坡,後面是沈儒知的同事在喊,她都顧不上了,一個是弟弟,一個是愛人,兩個都是她最在意的,任何一個出事她都要瘋掉。
剛才應該阻止的,如果她足夠堅決,態度再堅定一點,他們不會置她於不顧。
季煙萬分懊悔,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快。雪地的路並不好走,格外地滑,加上她心急,一邊走一邊摔,就在她跨過兩個路障時,不遠處,一青一藍的兩個人影,各自抱著個單板朝她走過來。
她眯起眼,仔細辨認了下,是王雋和沈儒知。
能走,就意味著沒什麼大礙。
她逐漸放下心,走到兩人面前,還是不免著急問:“你們摔了?有沒有事?”
王雋和沈儒知對視,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她,說:“沒摔。”
她不信,盯著沈儒知:“你從來不說謊的,真的沒摔?”
沈儒知笑著說:“摔了的話,現在我還能站在你面前?”
她瞪了他一眼,看向王雋:“你呢?”
王雋把單板扔在地上,伸出雙手朝她示意:“真的關心我,就過來抱抱我。我現在需要這個。”
“……”
怎麼兩個都不正經了?
季煙無奈:“你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了,怎麼還那麼少年心性。”
沈儒知聳聳肩,越過她,往前走,同時留下一句:“你們有話慢慢說,我先走一步。”
等沈儒知走遠了,季煙回過身,抓著王雋的手,這拍拍那拍拍,拍一下就問:“真沒事?”
王雋搖頭笑著:“季煙,你擔心過度了。”
“我沒有,”她繞到他的身後,摁了摁他的背部,說,“剛才有人看到你們摔了。”
“看錯了。”
言簡意赅的一句話,季煙還是有點擔心,匆忙掃了眼四周,見四下無人,捏了下他的大腿。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犟。”
他握住她的手,握在手裡,說:“剛才你弟弟跟我說了一件事。”
季煙還在檢查他的身體,正摁到小腿處,聽到這話,不以為意地說:“他跟你說什麼了?”
“你父母對我印象不太好。”
季煙檢查了一遍,她每摁一處,就看下他的表情,從頭到尾摁下來,他表情再正常不過。
或許真是她慌張過度了,才疑神疑鬼的。
她默了下:“他說的你不要聽。”
走出兩步,她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停住腳步,看著王雋,問:“你們關系什麼時候這麼親近了?”
“親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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