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
王雋說:“媽認為你第一晚認床,沒睡好,所以才沒起,她很理解你的心情,特意交代我不要上來叫你,讓你睡到自然醒。”
說完,他別有深意地看著她:“這一次,你和媽竟然想到一起去了。”
語調無不揶揄。
早上那會她被他抓到在看他時,她用的就是認床這個借口。
懸著的心總算踏實落地,季煙頭靠在他的腹部,蹭了蹭:“都怪你,都是你獸性大發,你還好意思說我。”
他沉沉笑著:“對不起,這次還是沒忍住。”
他有一次是忍住的嗎?
季煙才不信他的鬼話,憤憤控訴他:“每次你就隻會用這句話搪塞我。”
王雋手放在她的背上,低頭,看著她的頭頂,說:“不是搪塞。”
聞言,她仰起臉看他,她倒是想聽聽他會有什麼其他理由:“那是什麼?”
王雋聲音甚是和緩:“季煙,我隻是想和你做快樂的事。”
季煙愣住,品味過來‘快樂的事’代表的含義,繼而臉紅。
誰知,王雋繼續說:“一有機會,我就想和你做。”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麼直白的話,簡直和早上附在她耳邊說的那兩個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她是不敢再看他,把臉埋在他的腹部。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直白她又是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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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半天,她終於擠出一句:“你閉嘴。”
-
換洗完畢,季煙隨著王雋下樓,樓下客廳,易婉茹和王崇年正在玩象棋,看到她,易婉茹很是幹脆地把棋一推,整盤棋局瞬間亂了,她笑著起身,說:“不下了,不下了,媳婦下來了,開飯。”
媳婦,聽著這聲稱呼,季煙實在想找條地縫,自己鑽進去,一了百了。
王雋像是知道她所想,說:“別在意。”
季煙說:“你不是我,你不在我的立場,你就會說別在意。”
話了,她抬頭看過去,正好和王崇年的目光對上,她愣了下,擠出一絲笑和王崇年點點頭。
王崇年走過來,問:“昨晚睡得好嗎?王雋說你認床,想帶你會市中心住。”
季煙想,王雋是真的不想在這邊住,但看著王崇年能當著倆人的面說,恐怕更多想的是在王雋那裡討不著好,隻好從她這邊下手。
她思索數秒,說:“不會的,叔叔,我睡得很好,就是前段時間出差時間有點長,熬夜多了,作息時間沒調整過來,這邊環境很安靜,我今天一下子睡過頭了,王雋是怕我丟人,才那麼說,您別在意。”
這話一出,不止王崇年意外,王雋也是,他抓緊季煙的手,季煙沒空搭理他,小拇指劃了下他的手心,意在讓他安分些。
她又跟王崇年說:“叔叔,這次我和王雋休了半個月的年假,可能會在這邊多叨擾你們一段時間,你和阿姨別嫌我們麻煩。”
王崇年聽得那是一個順意,至少比油鹽不進的王雋,還是通情達理的季煙好說話,而且善解人意,不管對錯全都往自己身上攬,王崇年贊賞地看著她,說:“多住些日子,家裡阿姨煲湯的手藝不錯,昨晚你阿姨已經讓她們接下來多煲湯,給你補補,你要是有什麼特別想喝的,盡管說,別客氣。”
季煙笑著說:“那就麻煩叔叔阿姨了。”
易婉茹從廚房出來,說:“可以吃飯了。”
午飯,四個人吃得一陣歡聲笑語。
主要是季煙和易婉茹在說,易婉茹說什麼,季煙都會跟著接,偶爾還會風趣地逗易婉茹笑。
王雋在一旁看著,不時給季煙夾菜,以往他給她夾菜,她總會笑眯眯地和他說謝謝,如若倆人是挨著坐的,她還會靠近他,和他親密蹭蹭。
這會,她看也不看他,更不用說笑了,她隻顧著和易婉茹說話。
王雋無奈,卻又覺得家裡氛圍到底是不同了。
以往,家裡都是秉承食不言寢不語,像今天這樣,飯桌上歡聲笑語的時刻少之又少,唯有的幾次,都是王崇年借著他回家的機會,和他談論工作和個人的事宜。
這兩點,父子倆總是談不到一處,每次都是不歡而散,無一例外,易婉茹夾在其中,也是難做。
想到這,他看向對面的父親。
王崇年察覺到他的視線了,抬眼,也看著他。
四目相對,旁邊是歡聲笑語,近得不能再近,王雋覺得,此時此刻,格外的圓滿。
思及此,他朝王崇年點點頭。
王崇年愣住,絲毫沒想到一向對他沒好臉色的王雋,會那麼平靜地和他點頭。
他不由看向正和妻子侃侃而談的季煙。
季煙忙著和易婉茹說話,大概是剛才王崇年那話提醒了她,她放下了所有的顧慮,親近易婉茹,如此試探了幾次,她發現易婉茹和季砚書的性格很像,沒有高高在上的長輩壓迫,反而很是隨和,願意和晚輩親近,意識到這點,季煙就知道怎麼和易婉茹交流了。
這段午飯吃得有點久,進行了一個半小時之久,中間,菜和湯熱了兩次。
季煙和易婉茹仿佛沒有察覺,依舊一邊聊一邊吃。
王雋看著直搖頭。
兩點左右,一頓午餐總算結束。
飯後,王崇年怕易婉茹拉著季煙說個沒完,找了個理由,把易婉茹帶出門。
季煙則是被王雋帶到後院。
她的興致依舊高,牽著王雋的手在院子裡散步,臉上甚是喜悅,走一會,她就對王雋說:“阿姨和我媽媽好像,都是這麼平和有趣的人,”她頓了下,很是好奇地看著他,“怎麼你就這麼無趣呢?一點也沒有遺傳到阿姨的基因。不像我,我就隨我媽。”
遠處是盛烈的陽光,他們走在陰涼處,午後的風拂過,無不愜意,王雋看著她,看著她狡黠的一雙眼睛,他走上前,靠近她,說:“想知道為什麼嗎?”
季煙說:“為什麼?”
他笑著:“自然是為了讓我這個無趣的人遇到有趣的你。”
在他沒說之前,季煙還真的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答案。
是有些意外之喜的。
心間跟滲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她抿緊唇,可無論她怎麼壓,唇角的笑根本壓不住,就像眼前的這個人,自從認識他,她的喜怒哀樂一直和他脫不開幹系。
她說:“就你會說話。”
他淡淡糾正她:“我本來就會說話。”
微風拂過,院子的花花草草隨風搖曳,影子落了一地。
季煙牽著他的手,走到陽光下。
地上,是他和她的影子,她看著,中間有條窄窄的縫隙,亮著光,她覺得不是太滿意,認為還能再親密些。
最好是讓那條亮著光的縫隙消失,無處可尋。
就好比如,從此以後她和他再無間隙一樣。
季煙正想朝他靠近,王雋似乎知道她所想一般,主動靠近她。
倆人的肩膀挨挨擠擠的,影子落在地上,是重疊而親密無間,再不見那條礙眼多餘的縫隙。
季煙很滿意。
她盯著地上挨在一塊的影子,說:“以後我們常回來吧。”
王雋淡淡笑著,沒作聲。
她側過臉,朝他看去,同時,搖晃了下他的手:“怎麼樣?”
王雋問:“為什麼突然這麼想?”
季煙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以後我們也要為人父母,怎麼和小孩相處是門很復雜的課程,現在我們先學習學習。”
本是很尋常普通的一個午後。
卻因為她的一番話,一個決定,王雋想,他以後一定會很懷念這個午後。
尤其是季煙說——
以後我們也要為人父母。
活了三十多年,他第一次感覺,他的人生是有實感的,不再是飄搖不定。
隻因為,有人給他畫了一幅願景。
而這個人,這會正被他緊緊牽在手裡。
關於過去,可以一頁揭過。
關於未來,她願意舍得給予,無限寬容滿足他。
季煙還在等他的回答,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王雋說:“好,以後我們常回來。”
比起他要的未來,她的心願再簡單不過。
這筆買賣實在劃算。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第80章
季煙和王雋在家裡住了十天,到了第十一天,王雋就不太願意在家裡繼續住下去,他找了個理由把季煙帶回市中心的住處。
想起當時王雋在房間收拾衣物,而易婉茹在門口看的樣子,季煙瞬間就不想搭理王雋。
她確實也是這麼做的。
回到市中心的房子,進了門,季煙率先在玄關換過鞋子,然後拿著手機徑直朝書房走去,渾然不去理睬身後提行李的王雋。
砰。
書房的門合上,餘音響了一會,房子裡歸於一陣安靜。
王雋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看了半晌,他低頭笑笑,在玄關換好鞋,將行李拿去臥室整理。
半個小時過去,他從臥室出來,而書房的門紋絲不動。他想了一想,轉頭去廚房煮水。轉眼又是十五分鍾過去,煮開的水都放得半涼了,季煙還是沒有要從書房出來的意思。
王雋走到書房門口,抬手叩了叩,裡面的人不應。
清了清嗓子,他說:“季煙開門。”
裡面照舊沒有聲音。
靜了數秒,他去客廳的櫥櫃拿備用鑰匙,回來開門,鑰匙剛插進鎖孔,還沒轉動,門先從裡面打開了。
季煙站在門後,露出半張臉看他。
他把鑰匙抽出來,拿在手裡,淡淡笑著:“我哪裡招惹到你了?”
季煙不信他不知道,推手關上門:“那你再好好想想。”
他用手擋住門,同時腳往裡一神卡住,說:“因為我要回來這邊住的事情?”
她點點頭,手放開門。
王雋推開門,把她拉出來,她不配合,他攬著她的肩,走到客廳,給她遞上一杯水,說:“在家裡住了十來天了,你不厭煩?”
這些天,易婉茹帶她到處吃喝玩樂,幾乎周圍的美食吃了個遍,原本易婉茹計劃的是今天要帶她去郊區吃鵝,結果王雋二話不說就幫她收拾行李帶回這邊。
據易婉茹說,郊區那家鵝肉數一數二,剛到嘴的美食就這麼飛了,季煙一想到就鬱悶不已。
她哀怨地看著王雋,說:“我不煩,我都快樂不思蜀了。”
王雋說:“我有點後悔把你帶回來了。”
話裡分明帶著笑意,明顯是在胡說八道,季煙拿著水杯,幽幽看了他一眼,說:“你最好是這麼想。”
“真的,你都樂不思蜀了,天天跟媽到處跑,把我落在家裡,”王雋嘆了口氣,牽起她的手,這次輪到他哀怨地看著她,“季煙,要不是我今天把你帶到這邊來,再在那邊多住幾天,你是不是該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
“……”
這話把季煙說得有些傻住了,她認真地好好想了想王雋的話,末了,好像真的是這樣。
她瞬間心虛,別開他的手,抿著水,頗不自在地說:“誰讓你不跟我們去的?”
王雋慢條斯理地來了一句:“你們裡應外合,專門趁我不在的時候偷溜出來,你確定是我不願跟去?”
季煙十分淡定:“女人的聚會,要你一個男人湊什麼熱鬧。”
王雋眉梢微楊:“看來我今天把你帶回來是對的,”說著,他淡聲通知她,“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回深城。”
“???”
說完,欣賞了一會季煙的表情,王雋自覺滿意,轉身去盥洗室。
季煙忙放下水杯,追上他:“我還有三天假期,加上周末,還有五天,這麼早回去做什麼?”
王雋關門的動作一頓,季煙還在等他回答,他沉吟數秒,伸手把她拉進來,季煙問:“我進來幹嗎?”
“不是要知道為什麼明天回去嗎?”王雋背對著盥洗室的門,一邊幫她脫衣服,一邊說,“我慢慢跟你說原因。”
季煙怔了怔:“說就說,你脫我衣服幹嗎?”
“九天了,季煙,你樂不思蜀了九天,我們也九天沒親密過了。”
???
所以一上來就浴室這麼粗暴的嗎?
一個下午,倆人在浴室度過。
黃昏時刻,王雋終於放過她,將她從浴缸裡撈出來,用浴巾裹好,打橫抱到臥室。
季煙啞著聲音斥責他:“這是白天,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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