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快速尋思了下,說:“今晚……”
她不知道該怎麼問,噤了聲。
他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頂,說:“現在不知道說什麼,待會再說,說一宿都可以。”
她拍開他的手,說:“別摸,你撸狗呢。”
話一落,兩人都愣了下,隨後季煙埋住臉,王雋俯下身,低頭附在她耳邊,輕輕地嗯了聲。
季煙推開他,往盥洗室跑,一邊跑,一邊大聲說:“我餓了,快去給我煮好吃的,我要大補特補。”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甩上盥洗室的門。
王雋盯著那扇磨砂玻璃門,看著那道背靠玻璃門的身影,想到這會季煙肯定是在懊惱,怎麼又說錯話了,他不禁低頭輕笑,然後走進廚房,給她準備美食。
這會,隔了一扇門,季煙確實是在懊惱反思。
怎麼碰到他,每回都管不住嘴瓢呢。
比如這次,好好的人不當,偏偏要當狗。
她甩甩腦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想著,以後和這個人說話,都得打緊十二分注意力。
想罷,她開始調水溫洗澡。
四十分鍾過去,她從盥洗室出來,那邊王雋已經陸續把菜和湯端上桌,見她出來,頭發還滴著水,放下手裡的一盤糖醋肉,朝她走過來,說:“去客廳坐著,我給你拿吹風機。”
他去拿吹風機,季煙見他人消失在臥室,走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肉。
不得不說,王雋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還是讓她一口就充滿惦記,她又去夾了塊日本豆腐,外面煎得脆脆的,咬開,裡面卻是軟軟糯糯的,一口吃下去,她格外滿足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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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嗎?”
王雋冷不防地站在她身後。
季煙一個轉身,瞪直眼看他。
她吃得急,嘴角還沾著汁,王雋上前一步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掉。見她還是愣愣的,笑道:“就這麼餓?”
季煙摸了摸嘴角,那裡還熱熱的,她說:“可不是,這段時間就沒吃過一頓好的。”
“那就過來吹頭發,待會好吃飯。”
他到客廳拉了張椅子,示意她過來。
她走過去坐下,電吹風嗡嗡的輕輕聲響響起,季煙說:“怎麼感覺你剛才像在哄孩子?”
王雋說:“你是孩子嗎?”
無聊的對話,季煙沒答聲。
王雋這時倒是說:“不過我們倒是可以生一個。”
季煙側過臉微抬頭,看了他眼:“生孩子是簡單的事嗎?生了你帶?”
王雋說:“我帶。”
季煙不信:“你們男人的話信不得,我的同事結婚前她們老公也是這麼說的,生完之後都沒了蹤影,兩手一攤,成天就是工作忙,明明就沒事做,寧願在辦公室對著空氣坐到半夜,也不願回家給孩子換塊尿布。”
王雋說:“那是別人,不是我。”
吹完頭發,兩人去吃飯。
王雋準備了六菜一湯,葷素平均搭配,季煙吃得一本滿足,說:“你最近手藝不錯。”
王雋說:“想一直吃嗎?”
她沒答話,而是看著他:“說吧,又挖了什麼坑在等我?”
他沉默了一會,說:“剛才說孩子的事我是認真的,如果真的要生,以後我來帶她,你好好工作。”
季煙沒想到他還想著這事,這會聽到他這麼講了,說:“你確定嗎?帶孩子很煩的,你可別最後忍忍不了,把她扔給我,撒手一走了之。”
王雋說:“不會。”
“那你工作呢?”
聽他這麼認真說了,她不得不問最現實的一個問題。
他所負責的分公司才剛走上正軌,他能挪出大部分時間照顧小孩嗎?再者,他那麼事業狂的一個人,一下子讓他就這麼闲下來,宅家帶娃,他確定能習慣?
王雋說:“我在培養副手了,目前孟以安能獨當一面,正在觀察的兩個也不錯。”
她愣住了:“你這麼早就開始想了?”
他不緊不慢地說:“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總要早早布局謀劃。”
用晚餐,王雋在收拾餐桌,季煙抱著手機到露臺和父母通話。
從北城休完長假回來,這半年來她工作實在忙,中途也就趁著國慶節有兩天假期,回去過一次。
和季砚書說了會近況,說到最後,她突然問季砚書:“媽媽,你生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季砚書說:“中大獎了。”
季煙正高興,不料,又聽到季砚書說:“本想著終於可以生個孩子給我使喚了,誰知道你比我還懶,到頭來還是要我伺候你,真是生了個冤大頭。”
“……”
剛才那點滿心歡喜和感動,這會在季砚書的調侃下了無蹤影。
玩笑開過,季砚書說:“怎麼問起這件事了?”
季煙沒什麼激情了,說:“沒什麼,就剛好聊到了。”
“不是,”那邊季砚書聲音突然緊張,“你不要告訴我你有了?”
季煙無奈笑道:“您在想什麼?我最近半年都在出差,項目還沒結束,我敢讓自己懷孕嗎?”表完態度,她又跟季砚書保證,“說好了沒領證之前不能懷孕,我一直恪守底線,不會丟您的臉。”
“呵呵,”季砚書冷笑,“我算是聽出來了,你想結婚了吧?”
“……”
季砚書到底怎麼聽出來的!
什麼耳朵!!!
季煙說:“沒有,還早呢。”
“早?早到想孩子去了?”
“不是,不是我想,是他想。”
季煙據理力爭。
“哦,原來是你的WJ想啊,”季砚書涼涼來了一句,“他行嗎?”
“……”
最近季砚書突然想起那年她去公司找自己,在樓下的面館見過王雋,同時還記得對王雋的評價——
你同事八成身體有隱疾。
每回母女倆聊天提到王雋,季砚書總喜歡拿這事來調侃她。
季煙臉臊得不行,但還是說:“不要小瞧你女兒,他要是不行,我早就把他踹了。”
話落,露臺的玻璃門推開,王雋正好聽到這句,朝她直直看來,目光頗為意味深長。
季煙傻了。
那端季砚書說:“說完了?看你著急的那個勁,也不知道害臊。”
季煙瞥了眼王雋,小聲說:“還不是隨您。”
季砚書說:“行吧,是他提起結婚和孩子就還不錯,知道急了,找個時間回來一趟,兩家人見見面,談個合適的時間把你們的事定了。”
“知道了,我這還有事,先不說了。”
“你能有什麼事,不是剛回來了嗎?”忽地,季砚書很是過來人的口吻,“我懂,小別勝新婚,和你那個誰去吧,不過年輕人呢,還是悠著點……”
來不及聽季砚書把話講完,季煙摁掉通話。
那邊站在玻璃門邊上的王雋,目光依舊那般幽幽。
她拿著手機,磕磕絆絆說了一句:“忙好了?”
他淡淡嗯了聲。
她說:“那你去洗澡,洗完咱睡覺?”
王雋定定地看了她兩秒,朝她走過來,一想到剛才那話他不知道聽到了多少,季煙慌亂無措,一時間,手腳無處安放。
正慌張間,王雋走到她跟前,她怔怔地看著他。
他說:“踹了我?”
她搖搖頭:“不是說你。”
“是嗎?”
她狂點頭。
他唇角抿起一絲弧度:“那是誰不行了,你要踹掉他,你瞞著我在外邊有人?”
???!!!
他這是都聽到了吧??!
剛才還在裝什麼大尾巴狼,故意從最後一句倒問她。
季煙緊了緊手,在他無聲的注視下,說:“我能做這種沒道德的事嗎?”
王雋眉梢微揚,有種願意相信她,但是又不信的意思,很是讓人無從揣測。
季煙決定把責任都往他身上推:“都怪你,好好吃飯不就行了,偏偏說什麼孩子,我又沒經歷過,也沒做好準備,想問問我媽取取經,這不正聊著,你就過來了。”
他神色更是耐人尋味了。
她覷了一眼,說:“愛信不信,我累了,要睡覺了,你自便。”
跨出一步,剛與他擦肩而過,他拉住她的手腕,輕輕拽回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十二月初,深城氣溫慢慢降低了,但還沒真正地入冬。
這會兩人都穿著薄薄的長袖單衣,裹在衣服下的皮膚,緊緊挨著,熱度不斷相互傳染。
季煙貪戀他的體溫,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撒嬌道:“進去休息吧,我困了。”
王雋側目,盯著她的側臉看了一會,說:“阿姨怎麼說的?”
忽悠不過去,她隻能時刻警惕著:“什麼?”
王雋無意再去詢問剛才聽到的那句話,眼下他有更重要的話要問:“針對孩子的事,阿姨說了什麼?”
說這個她就不慌了,把季砚書的話原封不動地傳達了一番,她說:“你看,我很懶的,我媽那麼強悍的一個人都沒扭轉我懶惰的性子。生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生完我可不帶,我已經負責生了,再負責帶,我可不幹。”
他牽起她的手,低頭親了親,說:“合理分工,我來帶。”
“好話誰不會說。”
“我是認真的。”
季煙對上他的目光。
幽沉沉的一雙眼,在濃濃夜色的渲染下,更是深不可測。
仿佛要將她看到心裡去。
她一陣心動,也一陣心悸,這樣的夜色,這樣的一個環境,她猶如回到兩人的第一晚。
那是幾年前的事了,可每每想到,她還是格外心神搖晃。
互相看了一會,兩人就這麼認真到了臥室裡去。
說不清是誰先開始,又是誰先動的手,等季煙反應過來,她已經躺在床上。
心髒一陣快速波動。
她轉過臉,王雋也正轉過來看她。
目光又是不期而然撞上。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糾纏,親了親,說:“今年過年我讓爸媽過來?”
她默了一會,問:“會不會太早了?”
“不早,”王雋說,“對我來說太遲了。”
她聽了一陣歡喜,卻還是說:“你是不是巴不得兩家父母明天就能見面?”
“還是你懂我。”
他附過身,親她的唇。
季煙和他纏綿了一會,問出今晚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為什麼那麼期待孩子?”
王雋摸著她的臉,說:“我不期待孩子,但是如果是和你的孩子,我特別期待。”
她默默看了他片刻,說:“要是以後感情出現摩擦了,你還會好好對待她嗎?”
他說:“我會永遠讓著你和她,不會讓你們和我有摩擦。”
季煙又是一陣心神蕩漾。
隨後,又聽到他附在她的耳邊說:“在你們這裡,我永遠要讓好幾步。”
第84章
談過孩子的事情之後,季煙還真的把結婚的事情深思熟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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