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脫開。
她急了:“你竟然不讓我碰?”
他甚是平靜:“等手暖和一點再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煙感到手被握住了,與此同時,他的手溫確實是熱的,不像剛才那般冷冰冰的。
她笑了下,不敢太明顯,怕他察覺,隻能偷偷笑。
等笑過了,她去蹭他,說:“為什麼,你還沒說呢。”
他淡淡地說:“別來撩我。”
“哪有,就是貼貼也不行嗎?”
“季煙,”忽地,王雋叫了聲她的名字。
“在的,季煙在的。”
不知為何,本來想說點什麼的王雋,在季煙這聲平白無辜還有點撒嬌的回答下,他瞬間沒了言語,半晌,隻能笑著摸了摸她的手。
又是過了好一會,季煙又問:“你真沒事嗎?這麼冷的天,洗冷水澡小心感冒,你感冒就算了,傳染給我可不是好事。”
王雋長長地嘆了聲氣,就在季煙要問她說話是不是太過分時,聽到他說:“季煙,你要理解下我已經八個月沒有性生活了。”
季煙懵了一會,後知後覺:“我也八個月了,我們一樣的。”
“……”
無聲靜寂片刻,王雋放棄了聊天,說:“睡覺吧。”
Advertisement
季煙默了一會,問:“要是真有需要……”
她靜了聲,王雋問:“真有需要怎麼了?”
季煙小聲說:“那就麻煩一下你的左手吧。特殊時期,相互理解,是吧。”
“……”
玩笑歸玩笑,見王雋真的沒聲了,季煙說:“等她出來了,以後再說。”
王雋嗯了聲:“我知道,你別多想。”
季煙再次握住他的手,靠近他,說:“以後還是少洗冷水澡,夏天還好,冬天對身體不好,容易著涼。”
王雋又是嗯了聲,說:“你不要來撩我,一切都好。”
“……”
季煙沒心情說話了,說:“睡覺。”
她撇開他的手,就要挪動身體,王雋忙摁住她,說:“我就說說,你別太當真,你現在不方便輕易移動,要挪也是我挪。”
季煙說:“還鬱悶嗎?”
“我一直沒鬱悶,是你多慮了。”
“真的?”
“是,想歸想,怎麼解決我會自我排解,你不要擔心。”
季煙一陣舒心。
兩人躺好。
大約是過年這些天休息得多了,季煙有些睡不著,她沒話找話:“你說,她生下來會不會醜醜的?”
“你長得這麼好看,她隨你,隻會好看。”
季煙笑了下,“那要是隨你呢?”
“那也是長得好看,不論隨你還是隨我,隻會好看。”
這麼一說,季煙摸著肚子,開始有些期待兩個月後的見面了。
王雋大概也是有些動容,手輕輕地放到她的腹部。
季煙說:“她在動,你感受到了沒。”
“嗯,挺活潑的。”
季煙說:“四月份就要見面了,還挺期待的。”
“我也是,想看看這個我們期待了這麼久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
季煙握住他的手,想,不管是什麼樣的,是她和他的孩子,這就夠了,這遠比其他事情還要讓人歡喜。
第88章
季煙三月底正式休息待產。
由於半年前她已經陸陸續續在將手上的工作跟同事對接,幫忙接手的都是之前一起負責項目的同事,加上重要的部分已經完成得差不多,等到正式交接時,一切倒也順利。
王雋這邊也做了相對應的安排,工作慢慢放手,騰出更多的時間陪伴季煙;到時季煙出院的月嫂也早已找好等待上崗。
一切等待就緒。
後來再回想起來,她和他都覺得四月十二號是個值得懷念的日子。
她們的女兒季易安在這一天出生。
由於懷孕期間,季煙有在專業人士的指導下進行一些日常運動,生產倒也順利,從規律宮縮到順產中間花了四個小時。
凌晨六點的時候,產房門打開。
王雋上前,想說點什麼,但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竟然半天發不出一句。
還是易婉茹和季砚書問:“大人狀況一切良好吧?”
醫生點了點頭,說:“大人和小孩一切都好。”
大家松了口氣。
王雋盯著門口看,護士抱著小孩出來,王雋沒看,他還在盯著那扇被護士關上的門。
剛生產完的季煙還需要留在產房觀察兩個小時,確認所有指標都沒有問題了,她才會從產房出來回到病房。
其實在決定要養育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和季煙先後查過很多這方面的資料。
好的壞的都有研究過。
了解下來,兩人的反應說是觸目驚心也不為過,最初想要孩子的那股熱情淡了許多。實在是一個女人生育前後會遇到太多的危險。
後來兩人又去詢問了醫生,以及跟周邊已為人父母的朋友請教過生育前後方面的問題,再三思量過,兩人這才決定要一個孩子。
漫長的兩個小時等待時間過去,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護士推著病床出來,王雋疾步上前,病床上的季煙尚還有一絲意識,他握住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此刻,積壓已久的終於崩潰,他紅著眼眶,俯下身,和她碰了碰額頭,啞著聲音說:“還好,我們又見面了。”
季煙朝他虛弱笑了笑。
季煙是等到晚上七點才算是正式醒來。
中途醒過一次,經過醫生的指導,喂她吃過一點東西,之後又是沉沉昏睡。再次醒來,她是比出產房那會有精神氣了些,但也不多,王雋給她擦了擦,又喂她吃了點東西。
她問:“爸媽他們呢?”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他們跟著在這邊熬了個通宵,本來還想等下去,到了中午我怕他們身體受不了,讓他們休息好晚上再過來。”他停頓了下,說,“媽媽,你的媽媽,她是剛剛才回去的。”
聽到後面這句話,季煙忍不住別開眼,微仰頭把眼淚逼回去,收拾了情緒再面向他,她握住他的手,說:“那你呢?你等了多久?”
王雋看了看她,忽地,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邊,起身,彎腰抱住她。
“不久,就等了一會,”他說,“比起你那十個月還有接下來的日子,這點等待不算什麼。”
他的聲音裡難得有了嗚咽的哭腔。
季煙想起剛被推進產房那會,他眼裡滿是慌張與焦急。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說:“沒事了,我和孩子都好好的,你放寬心。”
他抱了她一會,她說:“孩子,我還沒看看孩子。”
兩人一同把目光移向旁邊的保溫箱,季煙笑著點了下寶寶的手,說:“歡迎你呀,小家伙,媽媽太疲憊了,現在才有力氣和你對手手。”
王雋攬著她的肩,聽到這話,貼了貼她的臉頰。
她說:“長得還是不醜的。”
他說:“很可愛。”
這還是他出來這麼久了,第一次好好看這個孩子,他和季煙的孩子。
雖然才剛出生的寶寶暫時看不出什麼,但他覺得,這孩子以後會和季煙長得像一些。
大人一切良好,孩子順利出生,除了照顧事宜,接著就是孩子的名字問題了。
雙方父母都表示不插手這事,直言這是他們的孩子,讓她們自己決定孩子的名字。
王雋把目光轉向季煙,說:“她姓季,你想想,取什麼名你比較中意?”
季煙想了很久,其實知道懷孕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想了,也看了很多相關的書籍,更是把多年不用的新華字典拿出來翻。
折騰了幾個月,還是沒想出一個滿意的名字。
大約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其中辛苦隻有她自個體會,或者是同樣生過孩子的季砚書和易婉茹才能體會。大抵就是這麼辛苦得來的寶貝,她一時間竟也拿不出主意。
王雋大約是看出來了,附在她耳邊,用著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把你最想對她的祝福傾注在她的名字裡,你覺得好不好?”
好不好?
那肯定是要好的。
季煙說:“易安,就叫季易安吧。”
易婉茹說:“依南窗以寄傲,審容膝之易安。好名字。”
季煙說:“謝謝媽媽。”
季砚書說:“是個好名字,簡單平安。”
沈寧知和王崇年也說不錯。
父母輩都說沒問題了。
季煙轉過臉,問王雋,笑著眼睛,“你覺得呢?她就叫易安怎麼樣?”
王雋當著眾人的面,親了親她的唇。
兩邊的父母不是沒來家裡住過,他們也不是沒回各自父母的家裡住過,但這還是第一次,王雋當著所有長輩的面,親了她的唇。
雖然隻是輕輕一碰,但在季煙看來,那就跟小時候讀書被老師抓到早戀一樣緊張。
雖然她的讀書生涯中並沒有早戀過,但不妨礙她跨過十幾年的歲月長河,一朝回到過去,體驗了一把這種刺激感。
王雋碰了她一下,然後離開,說:“好,就叫易安,季易安。”
季煙卻是沒臉再看他還有父母們了,她坐在床上,埋在他的腹部,耳朵已是紅得明顯。
旁邊的四位長輩看出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退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們,去了隔壁的陪護房。
房門輕輕一聲扣上,王雋低頭看季煙還沒抬眼的意思,他提醒她:“他們都走開了,不用不好意思。”
季煙這才從他懷裡仰起臉,看了看四周,確定人都走開,不是很贊同地看著他:“你怎麼敢的啊?”
“有什麼不敢,很正常的事,我以為你都習慣了。”
“我是習慣了,可是在父母面前這樣做是另外一種情況,我暫時還沒辦法習慣。”
他眉梢微挑。
她急忙糾正自己話裡的紕漏:“是沒法習慣。”
玩笑點到為止就好,過了就成尷尬了,他點點她的鼻尖,說:“好,聽你的,以後這種事避開他們。”
她松了口氣,可過了一會,又覺得哪裡不對勁,看看他,他神態正常,正用手隔空逗女兒。
小孩子才剛出來十來天,很嗜吃嗜睡,醒來時,安靜是安靜,但沒人在跟前逗她玩,又會哭鬧,季煙暫時還沒那個精力陪她逗趣,都是父母們和王雋在逗。
這會見他彎腰對著女兒逗趣,小孩眼睛滴溜滴溜地在轉,他側臉微微笑著,眼前這副畫面無限美好。
季煙想了想,摸到手機,趁他不注意拍了一張,正要調個角度拍第二張的時候,王雋突然轉過臉,她和他在手機屏幕中對視。
互相安靜了一會,季煙拿下手機,摁熄屏幕放到一邊,說:“我來抱抱她?”
抱小孩的姿勢很是講究,季煙在上孕婦課程時就跟著學過,但等真的上手,哪哪都不敢下手,適應了好些天,才慢慢習慣。
王雋把孩子抱給她,她一邊接過來,一邊輕輕搖晃著,說:“你怎麼抱得那麼熟悉?”
王雋趁著她說話的空隙,拿到了她的手機,他知道她的手機密碼,但還是沒解開,抬頭看著她,說:“私底下練了很多次。”
她驚訝,課程他們都是一起上的,除了上班,其餘休息時間兩人都在一起,他怎麼私底下偷偷練。
很久,他為她解惑:“上班的時候,在辦公室練的。”
她想了下這個畫面,頓時笑出聲。
他把手機拿到她面前,說:“開心的話把你手機解開,我也想看看你剛才在拍什麼那麼開心。”
又不是第一次偷拍他了。
季煙不像以前那麼害怕被當場抓包,她解鎖推給他:“自己看。”
手機屏幕正好留在一張照片上。
他背對著她,隻能看到半個側身,但小孩的笑臉卻是剛好拍進來了。
王雋先是欣賞了三遍,不夠,又放大照片,從細節上開始欣賞。
越看越是滿意。
季煙問:“一張照片能看那麼久?”
“你拍得好,易安又上鏡,我多看幾遍。”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