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又是一年一度的跨年夜。
相比他的重視,他的儀式感,她就顯得有些敷衍,她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昨天還記得的,今天太忙了,我又給忘了。”
說完又趕忙補充:“中午送午餐的時候你怎麼不提醒我,我好早點下班,難怪剛才我說留在辦公室加班她們看我的那個眼神。”
像在看個傻子。
後面這句話她隻敢在心裡默默吐槽。
王雋笑了笑:“不用提醒,不用著急,我等你就是了。”
兩人牽著手穿過馬路,季煙盯著他看了會,目光轉而看著地上,說:“難怪在這邊留這麼多天,老實說是,是不是就等著和我一起跨年夜。”
“嗯,你說得對。”他應得若無其事。
本想調侃他幾句的,結果他老實承認了,這就讓季煙接下來的話無從發揮了。
她怔住。
這下是換做他盯她了,定定地看了一會,他揚揚眉,問:“給我和你一起跨年的機會嗎?”
什麼是心動?
季煙覺得這就是。
什麼是期待的婚後生活?
季煙覺得這就是。
生活本該是平淡如水,甚至是日復一日的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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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願意為她添加一些日常的小感動。
季煙握緊他的手,在他的注視下,說:“不用猜,你肯定定好位置了。”
他攬住她的肩膀,擁著她在寒風裡往前走。
他說:“恭喜你預判了我的預判。”
街上人群洶湧,她們穿梭在人群中,享受著跨年夜的喜悅,她看著地上的交錯來去的人影,再看看他,心裡歡喜無比。
-
王雋定了家西餐廳。
大部分顧客都是情侶,紅酒牛排甜點玫瑰花,幾乎是這個節日裡情侶之間的必備品。
如若是放在平時,季煙或許還會有點小緊張和尷尬,但周圍人都是這個配置,反倒就有些尋常了。
王雋送的花還是那年求婚的那款——
蘇格蘭綠玫瑰。
今年大約是不為了單調,或者想添加一點其他色彩,花束裡又多了幾支卡布奇諾和香檳,三種顏色挨挨擠擠地容納在一個花束裡,是有幾分小清新感的。
季煙說:“前幾天辦公室有人買蘇格蘭玫瑰,我聽說了這花代表的另一層花語。”
他哦了聲:“是什麼?”
她把花放下,走到他那側的座位,坐下,手肘撐著桌子,看向他:“你猜?”
他微微笑道:“那看來是我沒聽說過的了,”頓了下,他說,“應該是猜不出來,你直接告訴我答案吧。”
她安靜了數秒,拉過他的手,帶有手表的左手,她說:“這隻手表看你戴了有幾年了,上次不是還被安安打碎過。”
“鏡面出了點小劃痕,換了塊鏡面,裡面沒問題,”說完,他添加一句,“我已經好好批評過安安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回去了別說安安。
她哼了聲:“你就知道寵她。”
他答得毫不思索:“我也寵你。”
“……”
好吧,這話說得她心悅誠服。
她在摸他的手腕,他反握住她的手,說:“花語是什麼,你還沒跟我說。”
她買了個關子:“不急,在這之前我有個禮物送你。”
他挑眉,顯然驚訝。
她看在眼裡,心想,一定是工作太忙了,忽略他太多,他才會聽到她有禮物送她時,露出一臉意外的神情。
她想,以後得多多關心他。
得多花點心思給他制造驚喜,不能總是他在做。
她從椅子後面摸出一個盒子,推過去,說:“你看看喜歡嗎?”
王雋一邊看她,一邊打開盒子,是一款機械表。
他是有些震驚的。
他對表頗有研究,喜歡的,合眼緣的,一般就買下了,這幾年更多心思放在了安安身上,櫃子裡的手表已經好久沒有更新過了。
季煙送的這款是他最喜愛的一個牌子,而且他沒看錯的話,是最新款。
他笑著,目光幽幽地看著她。
他認真看人時,眼神有幾分漫不經心,但更多的是深情,季煙抵擋不住,早就在心裡繳械投降,她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後的位置:“喜歡嗎?不喜歡還能換。”
“喜歡,”他慢條斯理地把自己的手往前一伸,朝她示意,“幫我換上。”
喜歡就好,沒有比他喜歡更重要的了。
季煙忙不迭地把他手上的表解下來,又把新的換上去,她自顧自地欣賞了一會,左瞧瞧右瞧瞧,再滿意不過,說:“那天看到商場海報覺得挺好看的,沒想到你上手之後更好看。”
王雋握住她的手,在手裡輕輕揉著:“什麼時候買的?”
“這不重要,”她笑眯眯的,“你喜歡就好。”
他瞥了一眼,看她不想說的樣子,沒猜錯的話這個手表應該買了有些時間了。
他突然靠近她,親了下她的唇,說:“謝謝你給的驚喜。”
她瞬間臉紅:“這事回去再做,這麼多人,怪讓人害羞的。”
他說:“回去再做?”
季煙:“……”
下一秒,又聽到他不緊不慢地問:“這次能時間申請長一點嗎?”
“……”
季煙看了看他,默默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王雋滿臉的春風得意:“我……”
季煙說:“別說話,菜都涼了。”
王雋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她不好意思,說:“快點吃。”
“吃完回酒店?”
其實是很尋常的一句話,可經他這麼一說,莫名多了幾分顏色。
季煙埋頭吃東西,不搭理他。
九點多左右,兩人離開餐廳,回去路上,王雋想去牽季煙的手,季煙不讓,如此幾次,他說:“躲我?”
她說:“我在思考問題。”
“我不能打擾?”
她唔了一聲,說:“為了你好,你還是暫時別來靠近我。”
他懂了:“和我有關?”
街上車水馬龍,到處洋溢著節日的氛圍。
她緩緩點點頭,到了人少的一段路,她突然湊近他,說:“我在想時間要延長到幾點合適,畢竟明天還得起來去北城。”
說完,她看他,他也正看她,無聲對視一會,他緩緩微笑,就要過來抓她的手,她立馬躲開,站到邊上:“我還在想,時間能不能延長看你表現。”
他意味深長地說:“我的表現你應該挺滿意的。”
又說糊話了,季煙糾正他:“不是那個表現,是你現在的表現。”
他看了看四周,表情一時有些難以言說:“原來你……”
季煙知道他想歪了,置氣道:“不正經!不要臉!”
直到回到酒店,季煙沒再讓他靠近過一次。
隻是王雋也就安分到了開門的那一刻。
進門之外,他把她懷裡的花扔到玄關的櫃子上,把她抵在牆上,低頭親她。
她笑著:“一身寒氣,先脫衣服。”
他心領神會:“看來你比我急。”
她笑得推他:“外面的大衣,我說的是外面的大衣。”
玩笑鬧過,他也就安分了,兩人脫掉大衣,王雋先去倒了開水,季煙抱著那束花放到客廳的花瓶裡,他把水遞給她,順便問:“花語是什麼?”
“都怪你。”她說,“胡攪蠻纏,弄得我正事都忘了。”
他聽了一本正經地說:“有句話我要糾正你,弄得你……這事還沒做。”
“……”
季煙放下水杯,起身去臥室。
他笑著跟上來,說:“忽略掉剛才的話,先跟我說說花語是什麼?”
季煙剛拉開櫃子,這幾天她都在他這邊睡,換洗的衣物都放在這邊的房間。
她靠在櫃子上看他,他安靜了幾秒,走過來抱起她,讓她坐在櫃子上。
季煙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低頭看他。
王雋說:“是什麼?”
她又低了點頭,和他額頭相抵。
“永不老去的愛情。”
話音剛落,季煙就覺得腰上一緊,下一秒,唇上一熱,頃刻間,她的呼吸都被他奪了去。
之後發生的一切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寂靜的夜晚,窗外的五色燈光匯出一條長得看不到盡頭的燈河,季煙窩在他懷裡,說:“店老板說的,永不老去的愛情,不是我說的。”
他親了親她,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讓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他沒說,吻住她的唇,隻說:“說好今晚的時間我來控制。”
她來了些力氣:“我說考慮,我還沒考慮好。”
“下次再考慮吧。”
話落,他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
隔天,新年第一天,季煙睡到了中午,摸到手機時,一看就快一點了,她知道睡遲了,畢竟窗戶露進來的陽光這麼刺眼,但這麼遲是她沒想到的。
她趴了一會,想到夜裡王雋的過火行為,心想,下次那種危險邊緣的話還是不要說了。
說了隻會讓王雋更加肆無忌憚罷了。
她起床洗漱。
王雋已經神清氣爽地在整理行李。
見她出來了,停下收拾行李,給她倒了杯水,說:“還要再睡會嗎?”
她白了他一眼,走到客廳坐好。
他默默笑了笑,繼續收拾行李,同時注意她那邊的情況,等她喝掉半杯水了,他說:“累的話我們明天過去。”
季煙瞪了他一眼,他笑著:“一切看你。”
她默默喝水。
他又說:“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又是他自己做的午餐,有粥有米飯,菜和湯又都是好幾種。
季煙看著,莫名沒了剛才的底氣,她說:“還是今天回去吧,都跟安安說好了,不能讓她失望。”
他不答反問:“不生我氣了?”
她抿抿唇:“我起床氣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一個起床氣。
王雋忍著笑沒拆穿她。
季煙很沒有底氣地問:“不行嗎?”
他好脾氣地安撫她:“可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你把黑說成白的,我都在你身後為你高舉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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