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
她緊張得快哭出來了。
施淮竹再次出來解圍:“老大每次過來查看進度都要找個人開玩笑,一般都是找資歷最淺的,你習慣就好。”
此話一出,旁邊即刻有人附和:“老大,你這招這麼多年了就玩不厭嗎,可別把季煙嚇著了,她可是我們部門的門面。”
同事們相互附和。
氛圍一下子又活躍起來。
溫琰笑著看了眼季煙,再看看包廂裡的人,說:“你們這群兔崽子,要不是我時刻拿著鞭子在後面提醒你們,你們的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眾人哈哈大笑。
季煙卻是笑不出來。
無論溫琰是不是在開玩笑,此刻,他卻說中了她的心事,她的心確實已經飛到了別處。
聚會一散,等溫琰和施淮竹上車離開了,季煙和同事打了招呼也要走。
同事們說:“季煙,你這兩天下班不跟我們一起就算了,好不容易有個周末,你還有事哦?”
季煙實在心虛:“我昨天沒睡好,想回去再補補覺。”
說著她作勢打了個哈欠。
年底了,工作確實忙,同事們也不開她玩笑了,說:“行吧,你回去好好睡,想吃什麼在群裡說我們給你帶回來。”
季煙下意識地說:“不用了。”
Advertisement
同事好奇:“以前周末出去玩你不是最喜歡吃嗎?有一次沒時間去還讓我們帶。”
“……”
心裡藏著事,說話都透著風,哪哪都是缺口。
季煙忙不迭找補:“我怕我睡太晚了,你們帶回來就涼了,浪費了你們的心意。”
同事笑著說:“季煙你真是忙糊塗了,房間不是有微波爐嗎?”
“……”季煙實在尷尬得不行,她說,“那就麻煩你們了。”
同事們笑著打車離開。
季煙在餐廳門口站了一會,也打車回到酒店。
上了樓,季煙刷卡打開房間的門。
王雋正背對著她打電話,聲音裡夾著難得的怒意。
“我暫時沒回去的想法。”
“不用費心思給我介紹,我不會見。”
“您不用這麼生氣,想解除父子關系很簡單,我回頭讓人起草一份協議。”
話到這邊就結束了。
她好像來得不是時候,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季煙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王雋看著被父親王崇年掛斷的電話,冷眼轉過身,倏地看見站在門口的人,他眉眼間又一秒緩和下來。
季煙站在門口,神情甚是尷尬。
王雋把手機擱在茶幾上,朝她走過來,說:“不進來?”
他把她牽進來,合上她身後的門。
看著他給她拿鞋,季煙說:“我剛才不知道你在打電話。”
王雋說:“沒事。不是什麼緊要的事。”
換好鞋,他給她倒了杯水,問:“溫琰過來了?”
季煙還陷在剛才那通電話,啊了聲:“他比你早兩天過來的,看項目進度。”
王雋點頭。
喝掉半杯水,季煙還是有些不在狀態的樣子,王雋正想問她,她先一步說:“你有工作嗎?”
他搖搖頭。
她說:“那出去玩?”
兩人換了衣服,出門。
按著季煙做的遊玩攻略,他們總共逛了一天半,到了第二天晚上,季煙評價道:“這個周末過得不錯。”
王雋說:“以前的周末過得不好?”
“那倒沒有。”
以前的周末過得也是極好的,但相比這個有他在的周末,就顯得單調蒼白了些。
不過,這不該是他知道的事。
回去路上,路過一處小攤街。
時間還不是很晚。
季煙拉著王雋過去看小玩意。
王雋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好像這次過來,她變得更生動了些,比如現在,她會主動抓他的手了。
他無聲笑了笑。
季煙看來看去,挑挑選選,最終選了兩隻玩偶。
都是鵝。
看著呆呆的。
王雋不解:“這有什麼好?”
季煙笑眯眯的:“解壓,你不覺得它看著很好笑嗎?”
好笑和解壓是一回事嗎?
季煙說:“看著它我就想笑,笑了我就能暫時忘了工作的煩惱。”
很邏輯閉環的一套說辭。
王雋買單。
季煙說:“你怎麼買單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王雋沒在意:“還想買什麼?”
她搖搖頭,抱著兩隻呆頭鵝,說:“不用了,夠了。”
人不能貪心,東西不管多,有一樣是代表著不同的意義就夠了。
他們打道回府。
這晚他們不像前幾晚的相擁而眠,而是相互纏綿。
許是分別在即,下次見面不知是什麼時候,他們都格外珍惜這個夜晚。
次日,季煙按時醒來,王雋已經起了,正在做早餐。
她說:“你的飛機在九點半,我早上有會,不能去送你。”
他語聲淡淡的:“你專心開會,不用送我。”
不用送他。
季煙安靜地喝著粥。
等到了要出門上班的時候,季煙還是不舍,明明穿好鞋了,她卻怎麼都沒有力氣去開那扇門。
王雋走過來,抱了抱她,說:“去吧,有人來接我,你不用擔心。”
她不是擔心這個。
王雋摸了摸她的頭發,說:“呆頭鵝我帶走一隻。”
季煙抬眼。
他說:“你再不出門要遲到了。”
她嗯了聲,暈暈乎乎地轉身出門。
走出一步,又被拽回來。
王雋將她拽過來,然後吻住她。
一個吻完畢,他幫她理了理衣服,說:“去吧。”
季煙出門了。
一路下樓,出了酒店,她雙腳都是飄的。
走到馬路對面,她回頭看了眼酒店。
心裡無比的歡喜。
剛才那個沒有打招呼、沒有任何預料的吻,她能理解為——
他也是不舍的嗎?
她低頭,笑著往前走。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坐在車上的溫琰看在眼裡。
等人走遠了,溫琰從車上下來,看看她消失的方向,再回頭看看不遠處的酒店。
半晌,他合上車門,朝馬路對面的酒店走去。
-
王雋收拾好行李,正要出門,門鈴先響了。
他以為是去而復返的季煙,她剛才的依依不舍,他都看在眼裡。
他笑著過去開門。
下一秒,門口站著的人又讓他臉上的笑意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溫琰意味深長地說:“王總,看你反應我不像是你期待看到的那個人。”
王雋眉梢微挑:“溫總,既然這樣,我關門?”
溫琰笑意斂下:“我們談談吧?”
王雋側身,讓出位置,做了個請進的手勢:“您請。”
溫琰走進來,王雋在身後合上門,臉上的笑意不再。
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冷漠。
第104章
對於溫琰會找上門一事,王雋並不意外。
要真說有點準備,也是真的有,他以為溫琰回到深城後一定會找他。
隻是現在溫琰竟然直接在青城找上他,這倒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周五下午秘書來電詢問是否需要訂機票,說完機票事宜和一些不怎麼重要的工作,秘書猶豫了會,說:“六部的溫總也在青城。”
王雋當即明白:“他找過我?”
秘書松了口氣,不愧是老板,她稍微一提,他就聽出了話裡隱藏的含義。
“溫總上午來過電話,說是有事要和您談,問了您現在在哪。”
溫琰有工作上的事從來都是直接聯系他,鮮少通過秘書轉達,想必是發現了什麼,通過秘書之口有意試探他。
王雋合上電腦,走到落地窗前,問:“你怎麼回答的?”
秘書:“我告訴溫總您最近在青城出差。溫總說知道了,又問了您的酒店。”
王雋揚眉。
秘書聲音快速了許多:“我給了您此次出差辦公的酒店。”
言外之意,他自己指定的嘉海酒店她沒告訴溫琰。
王雋沉吟數秒,說:“我知道了。”
一般他們做什麼項目,內部都有跡可循,溫琰隨便上內網查看就可知道,實在沒必要專門打電話給秘書。
看似多此一舉,實則另有目的。
王雋猜測,難道是發現了他和季煙的事?
眼下他看著站在客廳的溫琰,抬步上前,問:“喝茶、咖啡、還是白開水?”
溫琰不急不徐看了看他,說:“我知道你馬上趕著去機場,我們就沒必要兜圈子了,開門見山談談吧。”
一聽這話,王雋徹底知曉了他的來意。
他似笑非笑,靜了片刻,還是拿了兩個幹淨的杯子,各倒了半杯溫開水,放到茶幾上,說:“溫總想談公事?”
溫琰坐下聽他這話不由哼笑了聲,說:“你知道我過來的目的。”
說到這份上了,王雋不妨直言:“因為季煙?”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