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中,一道聲音傳來。
“明白。”
一頭紅發的女人彎腰將斧頭撿起,“噗嗤”一下重重砍在男人膝蓋上。
男人雙腿彎曲,猛地跪在地上,疑惑地看向黑暗中,一雙纖白的手將鎖鏈套在他脖子上,將鎖扣用力扣住。
“呀!你怎麼扣死了?取得下來嗎?”
女生拽了拽鎖鏈一端,確保套得牢固,輕描淡寫道:“把腦袋砍下來就行了。”
“嘶……好變態!”
“好了,現在砍吧,別把其他人引過來。”
“明白!”
紅發女人舉起斧頭,眼中冒著明亮的光芒,手起刀落,鮮血噴濺,灑在她潔白的裙子上。
“哇哦!”許君月發出嘆息,舔舐濺到嘴邊的鮮血,“難怪我爸說殺人會上癮,血液濺在身上的感覺就像在淋雨一樣。”
一顆血淋淋的腦袋滾到地上,身首異處的身體立刻癱軟倒地。
“你悠著點兒,這裡還有一位心髒病人。”童陽道。
許君月不以為意,“就他?你信不信,我倆在這兒原地爆炸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被襲擊者還剩四十九位。”
就在這時,廣播在他們頭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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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陽和許君月對視一眼。
“成了?”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被襲擊者死了?”
童陽指了指牆壁隱約閃著紅光的位置,說道:“這片區域大概有六個攝像頭,全方位直播。”
“是嗎?”許君月嘟囔一聲,走到牆壁前,看著即使在黑暗中也很難察覺的光線,對著攝像頭笑了一下,“平行世界什麼的,太惡心了!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把你們全宰了。”
童陽將鎖鏈從男人脖子取下來,這種鎖扣不常見,扣上的話很難解開,但是如果將腦袋砍掉將鎖鏈一端繞過來,就會變得輕易解開。
“走吧,繼續找別人。”
“你們去吧。”葉淮語氣平平,“我在這裡等著。”
他就算心理素質再強,也不能進行過於激烈的運動,以防萬一遇見其他人產生搏鬥,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比較好。
童陽點頭,“那你好自為之。”
許君月催促道:“走吧走吧,別管這個病秧子,咱們去找點兒刺激!”
葉淮所在位置是樓梯口下方的死角,地方狹窄,漆黑一片,如果不是像他們這樣故意引誘,應該沒有人會去那裡。
“被襲擊者還剩四十八位。”
就在兩人走出樓梯死角,廣播中再次傳來聲音。
許君月扛著斧頭走在她身邊,撇下嘴角,“我還說我們能拿到所有積分呢呢。”
童陽斜她一眼,“引誘他們。”
“怎麼引誘?”
童陽把鎖鏈拴在脖子上,沒有扣上扣子,“我跑,你來抓我,盡量找落單了。”
“那我可以真的砍你嗎?”
“你試試。”
許君月努嘴,“開個玩笑,我還挺喜歡你這樣的小變態。”
童陽無語,“你不覺得自己才像變態嗎?”
“啊?有嗎?”
童陽沒有搭理她,掛著脖頸的鎖鏈跑上了二樓。
許君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立刻追了上去。
鎖鏈撞擊與急促的腳步聲在樓道中響起,行走在二樓走廊的幾個人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個戴著鎖鏈的被襲擊者在走廊上瘋狂,最終躲進了一間教室中。
原本在陽臺上漫無目的尋找的襲擊者立馬追了進去,同時一個手持斧頭的襲擊者緊隨其後,並重重關山了門,阻止了剩下幾個襲擊者進入。
關在門外的襲擊者用利器敲打著門板與窗戶護欄,手持斧頭的襲擊者將窗簾拉起,說道:“不著急,一會兒就輪到你們。”
童陽用水果刀將那東西身體固定在桌子上,隨後取下鎖鏈重新套在他的脖子上。
“許君月,你來吧。”童陽道。
許君月詫異道:“你不動手嗎?”
“把積分留給一個人比較好。”
“明白。”
許君月動作利落,手起刀落,那東西立刻身首異處。
“小心點兒,別把鏈子砍斷了。”
“我知道。”
“被襲擊者還剩四十七位。”
“走吧,下一個。”
將鎖鏈收回來,她們打算如法炮制將目標投向下一個人,可是就在這時,陽臺上傳來了打鬥聲。
童陽拉住她,打開窗簾一看,一條血淋淋胳膊“咚”的一聲摔在窗戶上,鮮血與肉塊在玻璃留下一道印記。
“救救我……救救我……”
“救救我啊……”
一個怪東西被摁在地上,老人舉起鋤頭,狠狠砸下去,半晌,才將鋤頭調換一個方向,用背面砸向她的面部。
那東西嗚咽聲停止,身體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然而,類似事情在二樓走廊另一側同時發生,女人抓住一具扭曲的身體,用剪刀肆意地攻擊,鮮血隨著翕動的傷口汩汩流出,連一聲求饒和哽咽都發不出來。
許君月疑惑道:“那些東西到底是人是鬼?長得跟鬼似的,好奇怪,?”
童陽垂著眼睛,說道:“對我們來說隻是一次危及生命的遊戲,對他們來說,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平行世界都是這樣?”
“對於極少數的上層社會來說應該不是這樣。”
“那既然我們可以來到平行世界,他們為什麼不可以進入現實世界?”
“他們已經去過了。”
“是嗎?”許君月面露狐疑,“吳博士說因為資源匱乏才會進行遊戲,如果他們全部進入現實世界不就可以解決了?”
童陽無語,“那再過不久,我們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
外面變得安靜下來,兩人開門離開了教室。
此時,二樓走廊上已經有了幾具屍體,不過大部分都是扭曲得不成樣子、看不清是人是鬼的東西。
現在這種情況,被襲擊者肯定早早找到隱蔽地方躲藏,為了避免積分最低,一些人自然會選擇對行動能力弱的東西動手,不過其中不乏心理變態的人,最後才結束他們的生命。
童陽忽然想到,“童陽”所說的他們可怕,並不是他們擁有多麼強橫的武器,而是在長此以往的環境中,這裡的東西早已習慣了殺戮、對死亡麻木,對生命也麻木,無論是自己的生命還是他人生命。
他們進入現實世界不單單是奪取資源、替代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而是享受獵物面對死亡時產生的恐懼。
畢竟在平行世界中,恐懼是非常稀缺的東西。
“有人。”
用類似方法殺了幾個襲擊者後,許君月指著昏暗的女廁所門口。
潺潺水流聲中,隱約夾雜著細碎哭聲。
窗外月光灑在地上,一個短發看不清模樣的東西蹲在洗手池下,面朝牆壁不斷傳來啜泣,肩膀是不是聳動,雙手掩面。
“你走錯地方了,這是女廁所。”許君月提醒道。
童陽覺得這人找不到重點,隨後環顧四周,確認除了這東西沒有其他人。
“我在等媽媽……”那東西聲音奇怪哽咽道。
“我在這裡等了好久好久,媽媽一直沒有出來。”他像是在嘆息。
許君月隨口道:“你媽不要你了。”
童陽:“……”
許君月這女人腦子指定有點毛病。
“姐姐……我媽媽就在裡面……你能幫我去看看嗎……”那東西哭聲太奇怪了,像氣球放了氣。
“你看我像熱心腸的人嗎?”
童陽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句,頗感頭疼,走到隔間一看,似乎是水管炸了,裡頭全都是水,隱約摻雜著一些血水,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姐姐……我要媽媽……”
那東西哭聲越來越大,尖銳得人心煩意外。
許君月掏了掏耳朵,伸手指向童陽,“行行行,現在她是你媽。”
“我是你媽。”童陽白她一眼。
“我媽死得早,你也死得早?”
“媽媽?”那東西仿佛聽不見她們的爭吵聲,慢慢將頭轉過來,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吸了吸鼻子。
“媽媽……抱抱……”那東西朝童陽伸出扭曲的雙手,委屈巴巴看著她,眼淚混合著鮮血。
“媽媽……我好害怕……”
“哎呦小可憐!”許君月跟逗狗似的嘬了兩聲,轉頭看見童陽冷漠得像個機器,“你有沒有點兒母愛,這麼可愛的大寶貝喊你呢!”
“那你抱啊。”童陽冷笑一聲,“讓我看看你多有母愛。”
別說眼前環境詭異萬分,那東西長得跟在硫酸裡泡過似的。
許君月露出一個遺憾表情,“我還想看看你柔情似水的一面呢。”
童陽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沒搭話。
“怎麼辦?”許君月正色問道。
童陽朝她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意思簡單明確。
許君月認同地點了點頭,“反正這東西也不是人,我也想和那個老頭兒一樣,先把他雙腿砍下來……”
許君月越說越興奮,“你覺得怎麼樣?”
童陽沉默半晌,問道:“你家地府有人嗎?”
“我媽和我舅,不過他們可能在十八層。”
“你讓他們再等等,好日子馬上就到了。”
許君月不明所以,“什麼?”
“明天閻王退休,換你上。”
“那敢情好啊!先給我媽和我舅一人百世做蛆大禮包。”
童陽不禁發問:“你跟他們多大仇?”
許君月眨了眨自己看不見的右眼,“喏!他們搞的。”
“你姐也是?”
“對啊,但是我跟我姐關系也不好。她總說憑什麼我隻瞎了一隻眼,我爸還不讓我還嘴,怕她傷心。”許君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我姐失蹤之後,我爸覺得是我嫉妒她所以說了謊,真是神經病,告訴他還不相信。”
“你爸的懷疑不無道理。”
“喂!我把你當朋友才說這些,別拆我臺啊!”
兩人談話間,蹲在洗手池的那東西終於忍無可忍,手裡拿著罐子朝她們撲了過來。
“硫酸。”許君月聞到了空中散發的氣味。
童陽順手將鎖鏈擲出去,打翻了那東西手裡的罐子,隻聽見一聲慘叫,硫酸潑了他一腳。
童陽把鎖鏈往他脖子上一扣,朝許君月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臉不紅氣不喘,一刀斃命。
“我靠,力氣用小了,沒砍下來。”
那東西腦袋連著一些皮肉垂在胸膛上,許君月白色裙子早已像在鮮血中浸泡過般,她掀開裙擺,取下別在內襯上的水果刀,徹底割了下來。
“你要不要?”許君月調笑道。
童陽嫌惡地看她一眼,“我不要。”
許君月皺起眉,“那行吧,我也不要。”
“被襲擊者還剩二十九個。”
童陽兩人用這種方法殺了9個人,積分900,但是不排除其他人積分比她們高,因為殺掉90個襲擊者也可以獲得900分,更何況還有十二個被襲擊者的死和她們沒關系。
接下來,她們繼續尋找新的目標。
童陽力氣大,下手狠,但是動作不專業,技巧性也不足,許君月力氣又大,下手又狠,動作既專業又有技巧,除了腦子沒有童陽好使,簡直就是完美的打手!
一段時間下來,許君月手裡握著十幾條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性命,渾身都是鮮血,童陽則像個沒事人似的,發號施令,累的活髒的活都讓許君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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