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爸定定看著顏青,直到看得她頭皮發麻,才開口道:“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顏青驚訝道。
“你是我們唯一的寶貝女兒,保險櫃密碼一直是你的生日。”
監視器外的童陽和葉淮不禁愣了愣,沒想到這麼輕松就得知了保險櫃密碼。
隻不過,他們調取了書房所有監控,沒有看到保險櫃的影子。
“爸爸,保險櫃在哪裡?我準備好東西以後,自己放進去。”
突然,顏媽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緊,顏青疼得叫了一聲。
“你不是知道嗎?”顏爸轉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顏青疼得眼淚汪汪,埋怨道:“我忘了嘛,媽,你弄得我好疼。”
顏媽立刻松開手,“對不起,青青,媽媽弄疼你了。”
顏爸橫了顏媽一眼,冷聲道:“青青忘了就忘了。”
“是,青青忘了就忘了。”
顏青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覺得這兩個人可怕又奇怪,分明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傷口還莫名其妙消失不見,在“顏青”面前卻是一副極盡縱容的樣子。
“青青,保險櫃在書櫃旁邊的櫃子裡,不要用密碼打開。”顏爸突然道。
顏青愣了一下,跟耳機裡童陽異口同聲問道:“為什麼?”
顏爸將頭轉回去,盯著電腦屏幕,說道:“會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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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青怔怔道:“那要怎麼才不會報警?“
“鑰匙。”
“爸爸,哪一把鑰匙?”
顏爸道:“這一把。”
他將腰間鑰匙取下來,拿起其中一把銀色鋸齒狀的鑰匙。
大概覺得他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可怕,顏青試探性地說:“可以把鑰匙給我嗎?”
顏爸說:“可以。”
在顏青驚訝表情中,顏爸將鑰匙放在了她面前,說道:“保險櫃打開後,一個小時後才能打開第二次。”
“謝謝爸爸。”顏青將鑰匙攥在掌心,低聲道。
“青青,無論你想要什麼爸爸都會給你。”顏爸道。
“媽媽也是。”
現實世界中,爸爸媽媽滿足她的一切物質需求,卻忽略她的精神需求,鮮少陪伴在她身邊,冷不丁聽到這些話,一時間竟有些怔忡。
“爸爸媽媽……”
“顏青。”
耳機裡,童陽的聲音響起,似乎在提醒她什麼。
“謝謝你們。”
“乖孩子,不用謝。”
“我們很久沒有一起看過電視了。”顏爸說。
“是啊,今天陪我們一會兒吧。”
沒想到比預料中更簡單地拿到了保險櫃鑰匙,並且顏青沒有遇到危險,童陽到底還是松了口氣。
盡管身處環境不同,兩個世界顏青的性格卻極為相似,沒有被平行世界的人認出來並不奇怪。
而且平行世界的顏爸顏媽看似行為詭異,的確和“顏青”說得一樣,他們很在乎女兒的安危。
這樣一來,就算顏青暴露了身份,也可以利用“顏青”威脅他們。
顏青暫時在書房脫不開身,好在沒有危險。
許君月三人已經到了各自的位置,準備好了大鬧一場。
童陽依舊沒有阻止他們,說不定同時接到太多警報,身為第一區教官和教官夫人的顏爸顏媽就會被引開,顏青可以直接用鑰匙打開保險櫃,取出優質基因藥,再讓其他人趁機脫身,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離開。
總之,事情比童陽想象中順利一些。
突然,耳機裡傳來顏青的抽氣聲。
童陽低頭看去,她被一左一右圍在電腦顯示器前,幽幽熒光灑在她臉上,映出她眼中的驚恐。
童陽眼神有些沉,大概猜到了電腦屏幕播放著什麼內容,自我毀滅遊戲場地中的監控攝像頭會進行實時直播。
葉淮將畫面調整到其他角度的監控攝像頭,書房電腦屏幕上的內容映入眼簾。
染著一頭粉毛的許君月踹門走進一間臥室,一個長發女人背對她坐在地上,面前躺著一具不明生死的男人。
許君月扛著西瓜刀走上前,監控畫面幾乎跟著她的視角實時移動,不斷拉近,最終看到女人兩手沾滿鮮血,抓著一團模糊不清的血肉,猶如野獸進食,大快朵頤。
躺在地上的身體已經被開膛破肚,內髒幾乎被吃空了。
許君月露出嫌惡表情,手起刀落,直接將女人腦袋砍了下來。
與此同時,電腦屏幕上對應的警報燈亮了起來。
畫面逼真又清晰,頭顱骨碌碌滾到牆角,鮮血濺到了鏡頭上。
即使認識到平行世界非一般殘忍,顏青還是被嚇得捂住了眼睛。
許君月提起脖子光禿禿的屍體,從窗戶扔了出去,最後抱起腦袋,瞄準街對面的窗口,丟了進去。
“耶!扔進去了!”
同時,耳機裡許君月的聲音響起。
“許君月,你正在被監視。”童陽提醒道。
電腦屏幕中,許君月動作明顯頓住,警惕地看向四周。
“你看不到監視器,繼續做你該做的。”
童陽猜測,顏青爸媽帶她一起觀看監控的目的非常簡單,就像孟曉說得那樣,這是他們取樂的一種方式。
“顏青,玩過喪屍遊戲嗎?這裡就是一個全息的喪屍遊戲,你看到的畫面永遠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世界,明白我的意思嗎?”
顏青抿著蒼白的唇,點了點頭。
“青青,你的朋友不是好人。”顏媽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監控畫面跟隨許君月前往下一個地方,她走一路殺一路,沿途留下觸目驚心的血跡,整個人像在鮮血中浸泡過一般。
不斷接收到警報的指揮基地接連派出執法者為她收拾殘局,意料之中的是,執法者沒有任何一人制裁許君月,他們的出現隻是為了清理現場。
得知這點,許君月變得更加肆無忌憚,所到之處屍橫遍野,途中遇到幾個出手反抗的人,不過她身手不錯,再加上一把鋒利的西瓜刀,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爸爸,我不想看了。”顏青小聲說道。
“好。”顏爸應道,“我們換成其他人。”
他切換一個攝像頭,畫面中繼而出現了楚詩語的身影。
楚詩語和許君月的大張旗鼓不同,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悄悄潛進一間臥室,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坐在沙發上,旁邊放著白色收音機,傳來孩童悽厲的哭聲。
他聽得十分入迷,歪著腦袋。
楚詩語從他身後靠近,收音機裡的哭聲越來越尖銳,就在她舉起短刀準備動手的時候,老人毫無徵兆地轉過身,張開滿口漆黑的牙齒,朝她露出笑來。
楚詩語看到老人的模樣,身體稍微有些僵硬,面對那雙幾乎看不見眼白的瞳孔,“噗嗤”一聲將刀捅了過去。
老人臉頰被捅出一個窟窿,鮮血汩汩往外冒,一顆腐朽的牙齒掉了下來。
收音機裡孩童哭聲不斷,楚詩語做足心理準備,用力將插在老人臉上的匕首旋轉一圈,皮肉頓時像被擰幹的抹布,皺巴巴一片。
緊接著,她將刀刃拔出去,連連後退幾步。
老人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類似於水燒開後的聲音,滿口爛牙接二連三掉了下來。。
“楚詩語,把收音機扔出去。”童陽提醒道。
楚詩語明白她的意思,撿起一條毯子裹著收音機從窗戶扔了出去。
孩童哭聲立刻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他們打開窗戶沉默地觀察外面的情況,一些人逐漸走出了房間。
和“顏青”說得一樣,這裡的人相看兩厭,離開房間後隻是對視一眼就會立刻朝對方撲過來,無所不用其極地在對方身上造成傷害,和生活在無名區的人沒有多少區別。
他們之間最大差別就是,無名區的人需要通過自相殘殺的方式爭奪資源,然而第一區的居民隻是單純地享受殺戮而已。
楚詩語比較穩重,殺了人後沒有立刻離開房間,藏在門後觀察外面的情況。
畢竟在面對面的情況下,她基本沒有勝算。
顏爸似乎對楚詩語的表現並不滿意,立刻切換到下一個警報燈閃爍的監控畫面。
“這位先生,請你從這裡跳下去。”唐舒言站在窗邊,對客廳一位面色蒼白的男人說道。
男人手裡攥著一把榔頭,對他虎視眈眈。
唐舒言無奈道:“先生,從這裡跳下去,我們誰也沒有損失。”
“你看那幾位施主,打得多開心啊。”
男人不為所動,高高舉起榔頭,朝唐舒言砸過去。
“嘖!”唐舒言不耐煩地側身躲開,“道爺我在跟你商量!”
“走你!”
在男人撲到身前瞬間,他順勢擒住男人胳膊,直接把人從二樓掀了下去。
“得饒人處且饒人,道爺我輕易不會殺生,以免有損道心……”
“砰!”
話音未落,七八歲的小男孩將鏽跡斑斑的鐵盆子砸在他頭上,一聲鈍響從耳機中傳來。
“嗯?什麼聲音?”
“我也聽到了。”
楚詩語和許君月兩人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唐舒言回過頭,面無表情看著小男孩,“雖然你不是人,但是看在你年紀尚小……”
“砰!”
男孩舉起大鐵盆,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擊。
唐舒言深吸一口氣,“我勸你……”
“砰——”
“什麼聲音??”
“唐舒言你行不行啊?”
“砰……”
唐舒言右手往小布袋一伸,摸出一把鋒利的菜刀,“噗嗤”一聲砍在男孩喉嚨上。
“有病!”
“不殺你我道心穩。”
唐舒言毫無心理負擔地把男孩還剩一口氣的身體從窗戶扔了下去,隨後離開房間前往下一個地點。
隨著他們不斷搗亂,街道上出現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幾乎見人就砍,那些行動不便、沒什麼威脅的人就成了活靶子,身上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地方。
接到警報趕來的執法者看到街道上的慘狀,沒有任何阻止打算,冷冷站在一旁圍觀,等所有人死光或者離開血流成河的街道,才選擇去清理地上的血跡和殘肢。
盡管街道上已經越來越混亂,身為第一區教官的顏爸並沒有任何行動。
顏青被他們擠在中間,眼神飄忽就是不往屏幕上看。
就在這時,女人忽然側過腦袋,距離極近地盯著她的臉,聲音古井無波:“青青,你怎麼不看?”
男人也轉頭朝她看來。
顏青立刻繃直背脊,點頭如搗蒜,“我看、我在看!”
見顏青重新將目光落回在電腦屏幕上,兩人才肯罷休,移開了視線。
顏青如坐針毡,眼睛不敢看,又不敢不看。
眼見街道上越來越混亂,顏爸顏媽依舊沒有抽身離開的跡象,反而看起來十分享受這種場面,目不轉睛。
再這樣下去,別說顏青會不會直接精神崩潰,楚詩語三人也可能陷入危險,得想辦法把他們引開,盡快拿到優質基因藥才行。
“葉淮,我先想辦法把他們從書房引出來,讓顏青拿到優質基因藥。如果他們不肯離開,我就闖進去殺了他們,你把書房的情況告訴我。”
葉淮頷首,“好。”
“保險櫃的位置監控裡能看見嗎?”
葉淮調試監控的角度,畫面出現一個大書櫃,右邊有一扇一人高的櫃門,“應該在櫃子裡。”
“好。”童陽點了點頭,背上書包,裝備好手槍和匕首,“不清楚這裡會不會遇到危險,如果有人闖進來,沒有把握在不犯病的情況下離開,就幹脆死在對方手裡,我會想辦法回去救你。”
葉淮說了聲“好”,停頓片刻,問道:“時間循環?”
他能猜到這一點,童陽並不覺得意外,事已至此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嗯。”
說完,童陽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請不要離開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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