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月完全將自己當成局外人,以看客目光看待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除了告訴他們第一世界錨點被抓的事情,他沒有為第一世界做過什麼。”
“嘁,反正他就是有問題。”許君月不以為意道。
許菁雅看了看天色,叮囑二人:“在島上小心些,不要暴露身份,千萬不要引起梅納德先生的懷疑,我先回去了。”
“好。”
許菁雅沒有繼續逗留,離開了花園。
童陽二人站在泳池邊,看著池中潋滟的水光。
許君月神情怔愣,說道:“我姐居然沒死。”
她蹲下來,語氣唏噓。
童陽垂眸看著她,“怎麼了?”
許君月搖頭,“沒什麼,我隻是沒想到,她居然還活著,甚至在幫平行世界做事。”
童陽道:“說不定以後會遇見。”
“那就正好,我要殺了她才行。”許君月抬頭朝她看來,面露迷茫,“想到她還活著,我還挺不爽的。”
“誰知道呢。”
“對啊,我也瞎了眼睛,怎麼沒人幫我把眼睛治好呢?雖然我挺討厭平行世界治病的方式。”
童陽彎曲膝蓋,碰了下她的肩膀,“沒時間讓你在這兒傷春悲秋了,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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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許君月站起身來,臉上倒是沒什麼傷心情緒,“對了,你怎麼出來了?那什麼梅納德直接放你走了?”
童陽斜她一眼,“不然呢?”
“這不科學啊。”
說起梅納德,童陽滿肚子怨氣,勒住許君月的脖子,咬牙道:“我問你,你把翻譯機放在哪裡了?”
“雕像身上啊,是不是特別和諧?正常人根本注意不到,梅納德真是一個聰明的人啊。”
童陽拍了下她的腦袋,“那雕像什麼顏色?白色,石膏!你給雕像帶手表,錄音時候還閃著光,你缺心眼兒吧?”
“嘿!這倒是!忘記它閃光了!”
童陽氣笑了,推了她一把。
“所以,你就這麼輕輕松松糊弄過去了?”
“想得美。”童陽勾住她的肩膀,“梅納德咱們這邊兒的。”
許君月睜大眼睛,“真的?”
“嗯,你給我悠著點兒,別犯傻,要是暴露了,惹出麻煩,我可不會救你。”
“知道了知道了。”
回到宴會廳,沒有人發現異常。
梅納德被幾個人圍在中間,聊著他父親的事情。
對此,他應對自如,對答如流。
路過他身邊時,童陽抬起下巴,目不斜視,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說實話,她一直以為對方是一個不善言談之人,結果戴上面具,反而能夠與他人侃侃而談,身上完全找不到平時冷淡疏離的影子。
難怪童陽最開始看見他,絲毫沒往那方面想過。
回到湯梨身邊,何晶晶已經回來了,A世界楚詩語依舊不知去向。
童陽猜測,大抵和平行世界的行動有關系。
“梅納德先生,關於誰是叛徒,您有懷疑的對象嗎?”
許君月戴上翻譯耳機,正巧聽到了這句話,不由抬眼朝他看了過去。
童陽三人面不改色,置若罔聞。
特別是湯梨,不知喝了多少酒,臉頰泛紅,眼神迷離。
“請不要擔心,我們正在私下排查。”
私下排查?
不知道是個怎麼查法。
“梅納德先生,我們也會協助您找出叛徒!”
“梅納德先生,找到叛徒之後,請務必將他的身份公之於眾,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我也是,我一定會調查出所有和他有關系的人,給予他們沉重地打擊”
“背叛‘黑色風暴’的人絕對不能原諒。”
“非常感謝各位的支持,請不要介意,享受我的招待就足夠了,我會在大家離開前,將那些老鼠全部找出來。”
“我們相信梅納德先生!”
“梅納德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魄力,實在令我們感到欣慰!”
“自從梅納德先生接手‘黑色風暴’後,我們之間的信任更加堅固了。”
“是啊!為梅納德先生幹杯!”
“為梅納德先生幹杯!”
“跟傳銷現場似的。”許君月小聲嘟囔道。
她撞了撞童陽的肩膀,問道:“你確定,他和我們站在一頭兒?”
童陽瞥她一眼,說:“嗯。”
對於梅納德的立場,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隻是,事情結束後,她一定要問清楚來龍去脈。
這時,金發碧眼的阿莉.巴克利走到梅納德身邊。
她抬起頭,在梅納德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梅納德低下頭,側耳傾聽。
阿莉.巴克利挽住他的手臂,姿勢親昵,梅納德則順勢搭著她的腰,對眾人說:“客人們,阿莉已經將禮物為大家準備好了,請容許我暫時離開。”
“請,梅納德先生。”
“梅納德先生,不必在意我們。”
梅納德松開手,阿莉.巴克利依舊挽著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到了臺上。
同時,兩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推著蓋著黑布的大箱子走到了臺上。
臺下眾人將眼神聚集在箱子上,盡管還不知道黑布下的東西是什麼,一些人的眼神已經變得深沉。
梅納德先生之所以備受推崇,原因不僅僅是他來自於創建“黑色風暴”的家族,而是龐大的黑色交易市場,梅納德就是其中最權威的牽線人。
“終於出現了……”
“梅納德先生!”
顯然,在場賓客早已知曉梅納德會在這場宴會上獻出禮物。
或許“黑色風暴”所有成員聚集在這裡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這份未知神秘的禮物。
箱子被推到中央,阿莉.巴克利端著託盤走上前。
梅納德站在臺上,朝臺下做了個紳士禮,隨後拿起託盤中的黑色手套,仔細戴上。
黑色手套緊貼著他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宛如一件藝術品。
他掀開蓋在箱子上的黑布,露出一個鐵籠子,籠子右邊的桌子上,擺放著玻璃制成的箱子,裡面有透明液體的針劑。
然而,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鐵籠子上。
隻見籠子裡關著一隻奄奄一息的老虎。
老虎身上遍布傷口,兩條前肢被擰成麻花狀,骨頭必定完全碎裂,它張著大口,吐出舌頭,眼神渙散,毫無疑問,已經處在了生死邊緣。
看到這一幕的童陽幾人頓時坐直了身體,意識到梅納德想做什麼,他送給大家的禮物又是什麼。
除了她們,其他人疑惑又期待地看著。
梅納德沒有立刻告訴他們怎麼回事,而是蹲下來,打開籠子的鐵門,雙手掐住老虎的脖子,給了它最後一擊。
他掐得越來越用力,老虎掙扎地動了一下,便再也沒了動靜,瞳孔完全失去了焦距。
“親愛的朋友們,我已經親手殺死了它。”
梅納德站起身來,面帶微笑看著眾人。
臺下賓客狐疑地看著他,但也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人死不能復生,破鏡不可重圓,這是自古以來,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梅納德走到臺前,笑說:“黑色交易市場販賣的人體器官挽救了無數瀕臨崩潰的家庭,你們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需要替換一個健康的器官,才能正常地活下去嗎?”
“可是,再合適的器官也無法完全避開術後的排異風險,‘第一世界’卻幫我們做到了這一點。”
“他們給了我們健康的器官,為我們的樂園添磚加瓦,可以說,他們就是‘黑色風暴’維系者。”
“然而,一次失敗的交易,導致我們徹底失去了第一世界的器官來源,這是多麼地令人惋惜。”
梅納德說得十分真情實感,童陽差點都要相信了。
梅納德繼續說:“第一世界是我們的親人、朋友,它不會因此拋棄我們,所以,它給大家帶來了一份禮物。”
梅納德圍繞籠子走了一圈,憐憫地看著籠子裡的老虎。
“你們說,死亡的生物可以復活嗎?”
此話一出,宴會廳中一片哗然。
“梅納德先生,您是說……”
“天吶!不會吧!”
梅納德回到籠子右邊,打開桌上的玻璃箱子,小心翼翼將裝有透明液體的針劑取了出來。
看到這裡,童陽心髒一沉。
梅納德現在不是獨自一人,他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是吳平雪,而是平行世界。
這件事,果然有平行世界參與。
隻是,面具下的梅納德為何能夠得到他們信任呢?
針劑裡的液體,無疑就是基因藥。
聚集在這裡的人,都是各自領域中的佼佼者。
在他們面前公開基因藥的存在,不必深思就能猜到會引起多麼大的轟動。
平行世界那些惡心的東西,繼殘次品之後,再一次下了猛藥。
偌大宴會廳中,針落可聞。
賓客們屏息凝神,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打破平靜。
梅納德半蹲下來,將針劑裡的液體注射進了老虎體內。
“梅納德先生……”
“噓!”梅納德摘下手套,將一根手指豎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手勢,“請大家保持安靜,看著就好了。”
他抬起眸子,與臺下的童陽四目相對。
旋即,斂盡眸光,退到了臺下。
吳平雪不僅要以假亂真,還要將計就計。
平行世界要找到叛徒,並借此將基因藥公之於眾。
趁此機會,軍方也可以肆無忌憚地清掃黑色交易市場的基地。
隻是,基因藥曝光後,一切又該如何收場呢?
賓客們知道了第一世界存在如此匪夷所思的東西,豈不是會更加信賴他們?
除非……
童陽看向人群中的梅納德,對方好像感覺到她的目光,側頭朝她看來,嘴角微微上揚。
童陽目光一滯,繼而看向臺上的老虎,難道……
“天吶!”
“我的天吶!”
人群傳來一陣嘈雜,酒杯碎裂在地上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
“怎麼會這樣?”
“這是……”
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在鐵籠中。
隻見,失去聲息的老虎如同回光返照一般,胸口上下起伏,發出微弱的喘息聲。
它身上遍布的傷口肉眼可見地發生了變化,血肉蠕動,被擰斷的前肢逐漸發生了變形,骨頭重新被連接,直至恢復正常。
原本尚且能夠保持鎮定的人再也冷靜不下來,紛紛放下酒杯上前查看。
看到如此神奇一幕,他們震驚萬分,眼神變得狂熱、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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