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已然大亮,隻是被窗簾遮盡,室內的人毫無所覺。
這一覺睡
得太久,醒來時都不知今夕何夕。
反應了好一會兒,舒清晚才從乍醒的空蕩感中抽回神來。
隻是還是不知道,眼前這一幕是如何發生的。
醉酒後的畫面被割成碎片,在腦海中復現。
她閉上眼。
抓過被子蓋過頭。
簡直瘋了。
本來想盡情喝醉一場——哪裡想到,盡興是盡了,但盡得都跨了維度。
連性也順便亂了下。
腦子裡跳過最後的那一股燙意。
她眉心蹙得更深。不想睜眼,不想面對。
好在他不知道去了哪裡,身邊並沒有人,給了她緩衝的時間。
昨晚的凌亂仿佛還在眼前,不過她身上被收拾得幹淨清爽。
她起床,赤腳踩上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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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舒清晚當然再熟悉不過。剛才一睜眼就知道自己回到了柏悅苑。
渾身上下酸得厲害,經過落地鏡,她目光一頓。
她的腰間全是掐痕。
身上也沒好到哪去,全都是痕跡。
昨晚那條睡裙,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舒清晚咬牙。
他是狗嗎,專門咬她?
她去了衣帽間,想找件衣服,想著要是被清理幹淨了的話就去線上現買。
邁步而入,卻是被架起來擺放在衣帽間中一隅的大紅色秀禾服吸引了目光。
仔細看著,覺得有點眼熟。
而且,她沒想到會在柏悅苑裡看見這種衣物。
那是秀禾,是婚服。
他在做什麼?
第64章
舒清晚走進去,也靠近了它。
它被完好地擺放展示著,就像是乖乖在這裡等著她的發現。
秀禾服的樣式大多相似,舒清晚雖然覺得眼熟,但並不能確定。
隱約覺得,似乎與她之前看過的一款很像。
她垂眸回憶著,但確實過去了太久,印象很模糊。
上面的刺繡很精致。隻不過,這一件秀禾服與這裡格格不入,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出現在這裡的東西。
察覺到她起床的動靜,容隱聞聲而至。
見她的目光落在上面,他開口問道:“眼熟嗎?”
聽見他聲音,她微頓。昨晚的事情,還是有些不適應。
舒清晚點了下頭。確實眼熟。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眸中是很幽邃的情緒。
“去定做旗袍那天,你看著它在想什麼?”
舒清晚倏然間便確認,它原來真的是她當年見過的那一件。
當時一面之緣,她沒想到會再見到,也沒想到,他會將它買下來。
這件秀禾上面的刺繡用的都是金線,刺繡又精密,它的價值也很高。那家店的旗袍都不便宜,遑論是在裡面被隆重展示的這件秀禾。
無緣無故的買下它,行為有些莫名。
她問說:“你把它買下來做什麼?”
他倚在門口,平聲道:
“我看見你曾在它面前駐足。”
舒清晚一愣。難以想象這個事實是如何被構建的。
他隻是去取一件旗袍,卻會連這個都知曉。
聽起來很難成立。
她不知道,他得有多敏銳。
她沉默了瞬。
再次抬眸看向它,仿佛與當年的自己隔著時空進行了一次對話。
而他在她身後,眸色很深。
“晚晚。”
“我用了四年,在求一個結果。”
他們之間並非一定沒有結果。
他用了四年,他想給她結果。
舒清晚微垂下睫,聽著他說話,指尖下意識掐了下手心。
大概與昨晚他要她服軟是同一個感覺。心髒仿佛被密網罩住。
“我後悔了。”
他的嗓音有些沉。
容隱盯著她纖薄的後背,接著道:“不止戀愛,我想結婚。”
當初想結婚的人是她,現在渴求之人反倒是他。
舒清晚微頓。
如果說從前他的感情是掩在枝葉扶疏之間,深不可測,那麼現在,則是被他完全剖出。
可她沒有接話。
因為現在,她給不了他回應。
容隱是什麼人,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的下颌緊了幾分。
“舒清晚。”
“重來一回。”
他的喉結輕滾,嗓音喑啞:
“你再愛我一次。”
指尖直接陷進手心,情緒洶湧撲來。
他像是彎腰在親吻她。
舒清晚不知如何回應。
從前,她飛蛾撲火,聽見翅膀被火焰灼燒而響起的噼啪聲。
現在,卻是他一再朝她走來,一再低頭。
換作從前,她想都未想過,他會低頭到這個份上。
可她腦海中閃過幾年前所有的彷徨,以及,給自己定下的沉淪一程。
沉淪一場,早就結束。
她不太想再陷進同樣一種心境。
他闔了下眼,打斷道:“不著急,你考慮。”
容隱還站在門口,“先吃飯。”
他不想再聽見她拒絕。
甚至是有點狼狽、生硬地在打斷。
容隱,你真的栽完了。
舒清晚舒了一口氣,她想拿一件衣服,才發現這裡被保存得和當年一模一樣。至於衣服被她帶走後空出來的位置,已經全都被填滿。
一切都變了,過去幾年,都不在原地。但又好像沒變。
她沒有多看別的東西,隻是隨意挑了一件青綠色的裙子,目光從旁邊存在感極強的秀禾服上掠過。
換完衣服出來,她發現柏悅苑和幾年前還是有些不同。她帶走了所有擺件,而家裡現在各個角落所放著的東西,和她當初買過的風格一模一樣。
就跟那件秀禾一樣,與這裡、與他都格格不入,但它們就是存在。
她隻是微頓,佯裝不察地掠過,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
桌上擺放了不少吃的,都還熱氣騰騰,好像是他剛做的。
舒清晚點開
手機,回復著上面的信息。
有幾個林桉的未接來電。點進微信和他的對話框,上面一個對話赫然在目。
大哥:【看見回下,安全嗎?】
她:【安全。】
舒清晚指尖微頓,抬眸看了對面的人一眼。
這消息不是她回的。
依稀記得中途被什麼聲音擾到不行,他皺眉中斷,撈過她的手機按了幾下。
……應該就是回復她大哥的信息。
可他怎麼好意思說安全。
她退出來,給梁初楹發著信息。昨天是梁初楹的生日派對,她中途離開,都還沒說一聲。
【寶貝,昨晚我先走了。】
梁初楹看見消息,皺眉想了想。
是嗎?
她面不改色地回:【嗯,我知道。】
【你昨天後面去哪了?沒看見你,就沒跟你說。】
梁初楹為難地皺皺眉頭。總不能說,她前腳剛答應熱舞的pk,後腳就被人直接帶走吧。
這次宴會她大顯身手,由她親自操辦。到進行到中途,後面就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她淡定地瞎扯了幾句,假裝自己當時還在現場。
渾身酸軟。
真是好一場生日禮物的酣暢淋漓。
林檐接著電話,走過來,把領帶塞進她手裡。
梁大小姐放下手機,不情不願地撇嘴,手上動作卻沒推脫。
熟練至極地給他打上。
——換作從前,她可不會打領帶。不知道是怎麼熟起來的。
電話接通,林桉的問話擲地有聲:
“林檐,你去接人,接的人呢?”
林檐動作一頓。
他輕撩眼,與跟前的目光相碰,梁初楹漂亮的眼眸輕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流露幾分無辜。
看得他眼眸微深,目光下落,落在櫻紅微腫的唇間。
林檐淡淡斂眸,差點脫口而出:她沒回去?
被他從善如流地咽回去,接下大哥劈頭蓋臉一頓厲聲指責。
他臨時改變主意,外套隨意搭在臂彎,往外走,低聲道:“我現在回來。”
林桉問:“你怎麼不明年再回來?”
林檐:“……”
他撓了
下眉心,問了下林桉的所在地:“你現在在家?”
林桉平聲道:“我在公司。不過無妨,媽在家等你。”
林檐:“……”
他腳步一頓。
生出遲疑。
他在外面也不是沒有房子。
梁大小姐這裡也不是不能待。
“今天你不出現,明天開始就是一周二十次的相親安排。”
林桉涼涼道。
不愧是家中長子,氣勢逼人。
林檐擰眉,在原地靜了幾秒,才提步繼續往前走。-
這幾天公司那邊完全走不開,接下來的安排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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