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剛想回答,被旁邊的某人搶
先:“盡快。”
她看他一眼。盡快,是想要多快?
“屆時,一定請各位共同見證。”
他答應得倒是痛快。
也是給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滿意的回答。
這場直播落下帷幕。
舒清晚按下退出按鈕時,指尖輕顫了一下。
今天的局面完全被他搗亂。
——她嚴重懷疑,今天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她靠在桌邊,回身去看他,與他算賬。
某人的心情看起來極好,他也抱手看她,先發制人:“怎麼辦,你沒法賴賬了。”
舒清晚要被氣笑。
不過,她本來也沒有想賴賬。隻是他太緊張。
這一回,當真是在所有人面前大肆公開。
她輕輕舒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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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隱不緊不慢地上前了一步,她下意識想後退,腰部卻被桌子抵住。
他抬手整理了下她的頭發,嗓音喑啞:
“我們何時,下聘過禮?”
她抬眸看他,漂亮的眼眸清透。
他低頭吻了吻她,“不止想當你男朋友了。”
第94章
剛才聽見她介紹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這個想法。
容隱並不是很滿意那個稱呼,他想要下一級。
而下一級自然是未婚夫、丈夫。
但下聘訂婚,是兩家人的事情。舒清晚還沒有見過他的家人,也沒想過要見。
就像是一件可以省略掉的事情,因為不會發生,所以不必想去面對。
他這樣一提,她心一緊,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但他太敏銳,眸光直接將她看穿。舒清晚訕訕道:“會不會太快?”
一想到要見,她有些緊張,白玉般的指尖捏著他的衣服。
容隱輕抬眉骨,他提醒她:“晚晚,我們已經相識十年。”
從年少輕狂到沉穩持重。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過了漫長歲月。
人的一生才能有幾個十年?而他們十年相識,至今未曾定下終身。
最初見面時,誰能想到後來會有那麼深的羈絆?
他更沒想到,十年之後,他會這麼想與那個匆忙見過一眼的女孩成婚。
容隱去扣住她的手指。忽然想起上次她跟隨珩相親時,隨珩自我介紹的情況。眉心輕擰,“我的年紀也不小了。”
舒清晚微愣。
他的語氣染了點不善:“怎麼光知道心疼隨珩,不知道心疼我?”
舒清晚差點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哪裡想到他連那麼微末的細節都還記得。
她有些哭笑不得。“你不要亂吃醋。”
她也沒說心疼誰。
而且,隨珩明天的飛機。他接受了那邊的一個科研邀請,短期內可能不會再回國。
雖然沒有說是與她有關,但舒清晚也知道,這樣正好也避開了。
像是一段故事的終止,他主動畫上了句號。
他們相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相熟、相交得都很快。隻可惜,她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遇到了一個會讓她的一生都為之潮湿的人。在感情的問題上,她是單細胞生物,分不出另一根脈絡給另一個人。
容隱撩眼看她,不緊不慢地捏著她的手。長睫半掩著眸,看不分明情緒,也看不到眼底或深或淺的妒意。
雖然她還沒見過他的家人,但他上次剛見過她父親,舒清晚想知道一
下大概的情況,打探道:“上次你跟我爸爸見面,他對你印象如何?”
他說過很防備,但是沒有細說。舒清晚已經提前在緊張自己見家長。他的父母長輩,可能會是很不苟言笑的人。
容隱若有所思:“應該沒有父親會多喜歡女兒的男朋友。”
不過他並沒有意見,或者是不滿,對此表示著理解:“這也正常。以後我見到我女兒的男朋友的話,應該也是如此。”
舒清晚看著他,眨了下眼,倏忽揪出問題:“你怎麼知道你會有女兒?”
她看不過去他說得這麼篤定,忍不住潑點冷水。
她這話問得,就跟會跟他生女兒的人不是她一樣。
某人的氣定神闲未改,隻是瞥她一眼,似乎在問:你確定要質疑?
一不小心,聊得太超前。
舒清晚眉心一跳,自甘落敗,“當我沒說。”
……她怕他直接實施,用實際行動驗證。
有沒有這種事,也說不準。
她這邊東西不多,沒過多久,容隱叫她出門。
“去逛超市。”
舒清晚隨手绾著頭發,“買什麼?”
他語氣輕巧,“隨便逛逛。”
舒清晚絲毫沒聽出有什麼問題,和他一道出門。
數不清有多久沒有和他一起逛過超市了。
仿佛從未有過。
容先生,看著就不像這麼有生活氣息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雅興。
舒清晚隨意拿了一條白色流蘇的長披肩。
她還不知道,她在這邊緊張著到時候的家長見面,而此時,他爺爺已經和她父母在一個晚會見上了面。
今晚來的都是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晚會的重量可見一斑。
容家受邀,林家也受邀,兩家在北城的地位其實稱不上誰上誰下。
是應酬,也是交際。一整晚下來,談不上休闲放松。
覃漪和林稷年一起,剛與政界的兩位說完話,一邊走動著一邊低語交流著什麼。
長江後浪推前浪,真是一代人勝過一代人。剛才那一位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夠坐到這個位置,實屬不易。
覃漪有聽說,那位和自己朋友家的女兒相過了親,見面都挺順利,婚事
應該能成。
覃漪還在和林稷年調侃:“這樣的當女婿怎麼樣?”
林稷年皺起眉。他習慣性會抱著欣賞晚輩的態度,但是不習慣會抱著欣賞女婿的態度。
他揉揉眉心,搖搖頭,沒有多說。
就不去設想這麼頭疼的事情了。
林稷年問妻子:“林桉昨晚是不是連夜去了港城?”
覃漪黛眉輕彎。一提起女兒就是“晚晚”、“小晚”,有一回她記得還有一聲“寶寶”。
清晚其實很獨立,早就習慣了在外面住,是他們做父母的不習慣,所以她才會常回家裡來陪他們住一晚。
林稷年有多喜歡她,簡直肉眼可見。
但一提起兒子就是連名帶姓,覃漪失笑。
林桉和林檐從小就被他嚴格對待。有一陣子林檐最搗蛋的時候,林稷年氣得恨不得直接把他丟進軍營裡去歷練歷練。
但對女兒又是截然相反——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女兒也乖,隻會讓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哪裡會有需要嚴厲訓斥的時候。
覃漪想起馥一。
這孩子小時候就經常被林稷年帶去上班,或是一起去飯局。她一去了,桌上基本就不怎麼喝酒了,整個酒局變得那叫一個純情,一群大老爺們還喜歡逗她咯咯笑。
覃漪無奈點頭。
林稷年也作著思忖,“是為了其蓁?”
兩家是世交,兩個孩子認識很多年,他自然也認識。
雖然林桉沒有說,但是覃漪已經猜到了,跟著點頭。
他們已經將情況猜得差不離。
他從小就穩重冷靜,沈其蓁則與他截然相反。所以從前根本沒有人將他們想在一起過。
哪裡想到,這小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偷偷動的心思。
覃漪搖搖頭。她想象不出來林桉哄其蓁的樣子,隻覺得幻滅。
夫妻倆隨口聊著事情,直到無意間碰上了容老爺子。
他們神色如常地打著招呼,還跟以前一樣,沒有因為孩子們之間的事情而受到絲毫影響。
沒多久,有一場小型的慈善拍賣,他們的座位也被安排在了一起。
林稷年沒想到的是,容老爺子挺突然的與他們搭起了話。
雖然隻是闲聊,但
他從小就認識老爺子,即便不熟,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位威嚴慣了,什麼時候見他這麼跟別人拉過家常?
他心下有著猜測與準備,面上仍舊波瀾不驚。
直到扯了一堆話後,容老才握拳輕咳一聲,與他們提及了真正想說的事情。
——容隱和舒清晚的事情。
這幾年過去,他已經從想要強行安排插手容隱的婚事,到無法管束,再到最後見他一年又一年地過去、卻連一點結婚的打算都沒有而變得著急起來。
四年前到四年後,他真是不斷被逼著妥協。
直到這陣子,容隱和林家丫頭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連他都挺穩。
老爺子這才坐不住了,今日特地來見林稷年跟覃漪。
他的意思是,兩個孩子如果有意,可以盡早定下。
林稷年淡淡笑著,八風不動。
明明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通,有些話隻需要說三分五分,基本上就能聽出十分的意思,可他卻故作沒有聽出。
四兩撥千斤地抹掉重點,就是不接話茬。
老爺子不由一噎。偏偏他面上還是笑著的,根本讓人沒有辦法。
容老花白的眉毛都忍不住緊皺。
當初是他不肯。
容隱自己找的婚事,他怎麼都不肯點頭。可如今,他松口了,卻反而沒那麼容易成了。
林稷年朝著臺上一抬手,跟他示意拍賣會就要開始。
也就沒有再多說。
他客客氣氣的,讓人挑不出理。
——他們林家的掌上明珠,並非沒有人要,也不著急嫁人。
容老不得不終止話題,將目光也放到了臺上,隻是注意力全然不在上面。
算是自食因果。
人家女娃娃的父母,也會給女娃娃撐腰。
想娶人家女兒,可沒有那麼容易。
老爺子胸口不能不堵,卻隻能用力地握了下拐杖。
…
舒清晚跟容隱一起去了她家附近的大型超市。
他們還不知道,現在網上到底有多熱鬧。先是她的男主角出現,再是他的女主角出現,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捋清楚關系,信息就已經鋪開在了他們面前。完全沒想過的相交
。
直播還沒結束的時候熱度就已經爆了,舒清晚關閉直播,但是他們的熱情反而漲得更高。無處發泄,便轉移了陣地。
現在全網都在傳,剛才直播時的畫面被截下來了不少,他們就放上去交流展示。相關詞條也早就掛上了熱搜。
無意間的直播事故,掀起了海嘯。
等同於狗仔將幾個猛料一起放出,壓根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連視頻都有人錄下來了一些,其中一段就是容隱的長指看似隨意地將她的發簪扶正的畫面。
男人姿態落拓矜貴,隨意的舉手投足間,好像都帶著翩然風度。
很小的動作,卻被不斷放映。
容隱在網上的信息不多,唯獨上次那個採訪視頻傳播開來後他沒有特地壓制。但就那一個視頻,熱度就已經足夠高。
——年紀輕輕,不僅外形條件優渥,身價條件更是令人望塵莫及。像是不真實的存在,多少會引發幾分側目。
而現在,他“心有所屬”的人終於揭曉。
還正好是大家都認識的人!
舒清晚知道會有人注意,但好像還是將問題想得太輕。
他們在逛著超市,很久沒逛過,看見什麼都覺得好像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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