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裳放下包,喝了杯水,疑惑地道:“這什麼啊,窗簾布嗎?”
羅媽喜不自勝地道:“對,就是窗簾布。”
羅裳發現那塊布的尺寸偏大,跟家裡的窗戶都不搭。
再看著羅媽喜慶的樣子,羅裳便猜到了原因:“媽,是不是房子下來了?”
羅媽笑著點頭:“可不是嗎,就是房子下來了,鑰匙也到手了,過陣子咱們就能搬新家。”
這時羅爸從裡邊那間屋走出來,他耳朵上還夾著一隻鉛筆,聽到羅媽的話,他就無語地道:“為了房子的事,你媽這幾個月都沒睡好覺,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
“有一回後半夜四點你媽都沒睡著,總說屋裡有動靜。我看她就是心亂,就她那神經,屋裡有蒼蠅翻跟頭她都能聽著。”
羅裳和羅惠不禁笑了起來,羅爸平時不怎麼說話,顯得悶悶的。今天大概是高興,人都變得風趣了不少。
羅惠在旁邊故意吃醋地道:“媽,房子怎麼沒早點分下來?我都沒住上。”
她最近一直在醫院陪床,人都瘦了點,但精神頭還行。
羅媽卻認真地說:“給你和大勇留了屋。我跟你爸商量了,這房子一家人都能住,就是緊湊點,總比現在這個房要強吧。”
羅惠連忙說:“媽,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弟還得娶媳婦呢,不用給我留。我要是回去住,跟你擠一擠,打地鋪也行啊。”
提到兒子娶媳婦的事,羅媽就不爽了,她哼了聲,說:“你弟沒有結婚打算,說要專心研究玉雕,等他當上大師傅再考慮結婚的事。”
“那還得等幾年?到時候他都成老幫菜了,誰要他啊?”羅媽理解不了兒子的想法。
羅裳卻知道,她哥羅騰目前還在玉雕廠當學徒,是有希望當上大師傅的。
前世他被家庭所累,不得不沒日沒夜的賺錢,沒時間練習雕工,時間長了,便與他夢想中的玉雕大師漸行漸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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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說:“他自己有想法,不用管他太多。你老是跟他嘮叨,他都不願意回家了。”
羅媽也不得不承認羅裳說的是對的,這一年來,兒子很少回來,估計是在家裡嫌煩,不想聽她嘮叨。
說完兒子,羅媽又看了眼羅裳,問她:“你也不小了,過年二十三,也該緊著點找對象。找著了還得處一兩年才結婚,所以這事不能拖。要不要媽再託人幫忙介紹下?”
羅裳立刻道:“再過陣子吧,遇到合適的,我可能會自己處。這事我自己會考慮。”
她可不希望再出一次張旺的事,讓她媽託人,還不如她自己找。
“行吧,這一個個的……都大了,有主意。”
經過張旺的事之後,羅媽也不好再像以前催促羅裳相親了,就怕又相了個不靠譜的。
窗簾快縫完的時候,羅媽問起了親家的病,羅惠不滿地說:“說起這事兒我就生氣,陶大勇他哥嫂不是個東西,平時回爸媽家拿東西蹭飯挺積極的,一遇上事兒就往後躲。”
羅媽不高興地說:“他們拿多少?你跟大勇拿多少?”
羅惠說:“醫藥費現在花了七百,陶大勇太老實了,給掏了五百。他哥才拿了一百,剩下一百是老頭自己攢的。他嫂子還跟我哭窮,說家裡孩子老生病,實在沒攢下錢。”
“過兩天老頭就得出院,出院前還得花一百多。這錢他們還指望我跟陶大勇出呢。”
“兩個不要臉的,家裡有錢都上供給丈母娘了,自家老爹出事就往弟弟身上推,沒個哥嫂的樣。”
“媽你等著,這個錢我非得讓他們出不可,要是不出,看我不罵他們。就算跟他們打,這個大虧我也不能白吃。”
羅惠憋了幾天的氣,到娘家才有了訴苦的地方。羅裳和羅媽都靜靜地聽著,誰也沒阻止她。
羅媽並不反對女兒跟哥嫂去爭,她是過來人,知道女兒在婆家是什麼情況。
如果現在性子太軟,由著人拿捏,那以後真是什麼事都得他們小兩口扛了。
她嘆了口氣,說:“惠,實在不夠,媽給你拿點。”
羅惠當即說道:“那不用,家裡要換房子了,好多東西要買,本來我還想出一兩百給家裡用呢。”
“現在這樣,我估計是拿不出來了,頂多就能拿個五十。因為照像館那邊也得上點道具,進一批衣服,要不顧客嫌拍照能用的衣服少。”
她看上去有點歉疚,羅裳笑著說:“姐,你以後會發大財的!信我一回,等你發財了,記得給我買衣服,買鞋,要質量好的。”
她說得認真,羅惠卻隻當妹妹在開玩笑。
雖然她不信,但她覺得妹妹比以前開朗多了,這也是個好事,就笑著說:“行啊,真有那一天,我肯定給你買。”
羅惠沒有待太久,又待了一會兒,就披著雨衣走了。
羅媽在門口看著她走遠,這才回頭跟羅裳說:“你以後找對象要是碰到兄弟兩個的人家,得好好觀察下他兄弟的人品,還有他家裡人,都得好好看看。要是碰到不好的,能折騰人一輩子啊。”
“媽,你放心吧,我肯定會好好觀察,真有了會帶回來給你相看的。”羅裳的保證讓羅媽多少放了些心。
“喲,漏雨了!”
兩人回屋後,發現屋子西北角有幾個地方開始往屋子裡滲水。羅媽立刻去找了幾個盆,將盆放在地上接水。
羅裳是在滴滴嗒嗒的聲音中睡著的,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羅媽已經往外潑了兩次水了。
第二天下午三點來鍾,羅裳要的木柴被人用馬車送到了山河路。車夫幫忙,幾個人忙了一個小時,才把羅裳要的柴火都堆在一間廂房裡。
這個房子裡還有一個大鍋一個小鍋。其餘空地則用來堆放木柴和煤球。
這時候市內很多平房住戶都燒爐子做飯取暖,所以市內也是可以燒柴火的。
挨著制藥間的房間現在基本還空著,還需要打一些架子,用來陰幹藥材。目前隻是用釘子簡單地釘了幾層木板湊合用。
老韓頭今天沒去釣魚,因為拉木柴的人是他幫忙找的,所以他得留下來照看著點。
等那些木柴都擺好了,老韓頭就問羅裳:“這些柴火,還有你訂的煤,大概夠燒多長時間的?”
“兩三個月差不多了,我可能隔一陣才做一批藥。”羅裳說。
老頭一想,那還行,這要是隔三差五做一回,還挺累人的。瞧這姑娘的手,也不像是幹粗活的。
老頭暗暗琢磨著,小姑娘最近投了不少錢,也不知道錢夠不夠。但他不好隨便亂問,就隻能在心裡想一想。
他剛才也幫著搬了幾根木頭,手上髒了,老頭就彎腰打水,準備在井邊洗洗手。
頭天下了場大雨,現在天氣明顯涼快了,在外邊待著挺舒服的,所以老頭打算在院子裡坐會,乘乘涼再出去轉一轉。
他洗完手,正用毛巾擦著,這時走廊上的門簾被人從外掀開,老韓頭往那邊瞧了一眼,隻認出了左邊那位,另個兩個他都不認識。
“大海媳婦,你們這是來看病啊?”老韓頭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走了過來。
左邊那位中年婦女就是街對面大海雜貨店的老板娘,她臉上明顯有點犯愁,看到老韓頭,苦笑著說:“也算是看病吧。”
“哦,那趕緊進去吧。”老韓頭看得出來,跟雜貨店老板娘一起來的兩個人狀態都很不好,尤其是那個年輕女人,看上去好像哭過,瞧著非常萎靡,難道是得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病?
他想跟進去瞧瞧,但那雜貨店老板娘卻看了他一眼,說:“韓大叔,要不,你還是先回避下吧。”
老韓頭尷尬地摸了摸下巴,抬手道:“那行,你們先看吧。”
老頭走了,回院裡繼續乘涼,心裡卻是滿腹疑團。
到底是什麼事兒啊,居然還不讓他看!
難道是婦科病,不方便讓他看?
羅裳請那幾位坐下,雜貨店老板娘汪翠便指著自己向羅裳做自我介紹,還邀請羅裳有空時過去玩。
羅裳禮貌性地答應了,接著道:“哪位要看病?”
年輕女人就坐在羅裳對面,她皮膚挺白,五官也不錯,就算憔悴,也能看出來,是個漂亮的。
年輕女人轉頭看了眼汪翠,眼裡的悲傷濃得像是化不開一樣。
羅裳看出來這幾個人可能有別的來意,她沒再多問,靜靜地等著。
汪翠想了下,然後她走到羅裳面前,小聲說:“羅大夫,程嚴的事,是你算的吧?”
“誰跟你說什麼了嗎?”羅裳反問。
“沒誰告訴我,那天他們家幾口人來這的時候,我看見了。他們前腳走,後腳程嚴就得救了。這事我覺得太巧了。”
“我們家那口子,那天也跟著出去找人了。程家人讓幫忙的人專心找洞,這要不是事先請人算過,他們不可能這麼辦。”
她推理得還挺有道理的,羅裳便沒再否認,但她也沒直接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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