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媽媽怕羅裳不高興,就跟羅裳說:“要不,我幫你壓著他。”
羅裳笑道:“壓著也止不住痒,我先跟他聊聊吧。”
此時還有別人在候診,誰都不知道羅裳要用什麼辦法讓這小孩放松下來。
這時羅裳問那孩子:“上六年級了?那我考考你。《望廬山瀑布》這首詩你會背嗎?背給我聽聽。”
那孩子聽了,不由得撇了撇嘴,說:“這也太簡單了,我不想背。”
他的表情裡帶著幾分傲嬌,好像羅裳這個問題侮辱了他的智商一樣。
金霞媽媽想說他兩句,羅裳卻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管。
金霞看出來了,羅裳是在轉移她弟弟的注意力,以便順利進行觸診。
她就攔住她媽媽,暗示她不要打擾羅裳和她弟弟說話。
羅裳見這男孩不上套,又問道:“你覺得這個簡單,那咱們就換個難的,王昌齡的《出塞》會不會?”
聽她這麼說,男孩眼前一亮,說:“這個我會。”
羅裳順勢將了他一軍:“那你背一個,要不我不信。”
“背就背!”男孩說著,還真開始背上了。
在他念到第二句的時候,羅裳的手就接觸到了他的皮膚,迅速在他剛才捂著的位置開始摸起來。
男孩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他的嘴撅了起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片刻後,羅裳放下手,跟金霞母女倆說:“孩子沒什麼大問題,就是便秘,堵住了。大腸裡的水分都吸幹了,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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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堵得嚴重,小腸被動擴張,產生痙攣性蠕動,所以會腹痛。”
金霞:……就這?
她還以為什麼病呢?
金霞弟弟畢竟十二歲了,當然聽得懂羅裳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燥得臉上發紅,連頭都不敢抬。診室裡的大人也善意地笑起來。
金霞就道:“羅大夫,那要怎麼辦?”
這時羅裳已經從抽屜裡拿出開塞露,遞給金霞,並告訴她:“斜對面有公廁,帶他過去,先用這個試試。等排完了,再回來找我開藥。因為開塞露隻能治標,治不了本。”
“我得給他開一副潤腸去火的藥。”羅裳剛說完這句話,金霞弟弟就開始抗議:“那東西是老爺爺老奶奶用的,我不用!”
這孩子應該看到老人用過,所以對開塞露很是抗拒。
金霞不想再讓他倔下去,就伸手提著他衣領,把他從診療床上拎下來,硬拖著他走了。
過了十幾分鍾,金霞回來了,身後跟著無精打採的小弟。
“怎麼樣?”羅裳問道。
“出來了,剛出來的跟羊糞蛋一樣。”金霞無情地嘲笑著自己弟弟。她弟弟卻耷拉著眼,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羅裳知道,像他這麼大的男孩,很多事都懂了,也有了自尊心。她就和氣地招手把那男孩叫過去,說:“你有點內熱,我給你開些清熱潤燥的藥,吃完了就好了。很多人都有便秘的情況,這不是什麼大事。你自己平時也要多吃蔬菜。”
“哦,知道了。”男孩好受了點,感覺這個大夫比他親姐溫柔多了,就是會騙人。
羅裳忙到傍晚,看了下表,再有半小時就可以關門了。暫時沒有病人,她就靠著椅背休息。
這時老韓頭又來了,跟羅裳說:“太好了,你還沒走。”
羅裳連忙站了起來,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還是韓沉的事,他們隊副隊長打電話給我說,韓沉疼得直冒冷汗,他們打算送他去醫院。”
“我沒讓他們送,家門口就有診所,送什麼醫院?”
羅裳有些意外:“韓爺爺,你就這麼信得過我啊?”
老韓頭說:“那當然,我不懂醫,但我有眼睛,我會看。療效好不好,我看得出來。”
“再說這都幾點了?現在送他去醫院,還得來回折騰,一會兒上樓一會下樓地檢查,檢查結果說不定還得等幾個小時才能出來。”
“受那罪幹嘛?還不如回家來找你看看呢。”
羅裳就道:“行,那我多留一會兒,等忙完他的事兒再走。”
老韓頭點了點頭,說:“那就麻煩你了,他們現在往回走呢,估計再有二十分鍾就回來了。”
十五分鍾後,韓沉就回來了。他是坐吉普車回來的,車就停在門外。兩個年輕人連背帶扛地把韓沉送到了診室裡。
羅裳和老韓頭聽到動靜,提前走到門口等著。那兩個年輕人看到穿著白大褂的羅裳,感到很好奇。他們都曾經參與過友誼商場的案子,所以他們其實見過羅裳。
但此時他們就是覺得眼熟,並沒有認出羅裳是誰。
“快扶他到那兒躺著。”老韓頭充當起了指揮,讓那兩個處突隊員扶著韓沉躺到診療床上。
韓沉感到特別無語,他本來是想去醫院的,可他爺爺說什麼都得讓他回來,非得讓羅裳給他看病不可。
韓沉看得出來,他爺爺什麼事都願意信羅裳的,好像對羅裳有一種謎之自信。他現在承認羅裳是能人,但他對羅裳仍保持著一些觀望的心態,打算再觀察觀察。
韓沉疼得渾身力氣像被抽幹了一樣,再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抗兩個手下的裹夾,所以他這是被迫回來的。
他一向不想讓別人看出自己的脆弱,所以盡管他下腹疼得很厲害,他仍死忍著,沒有把背躬起來,也沒有用手去按壓痛處。
但他管得住自己的手腳,管得住自己的表情,身上的汗卻不服他的管束,一點一點地從額頭和脖頸處滲出來。
“哪兒疼?”羅裳問道。
韓沉沒說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右下腹:“這兒疼。”
羅裳:……
她今天看了好幾個肚子疼的病人,但那幾位都不是闌尾炎。
隻怕眼前這位,才是真的得了急性闌尾炎。
現在的人得了這種病,一般都是趕緊安排手術。在古代做不了手術的情況下,這種病也是能治的。所以找中醫治這種病其實沒問題。
但闌尾炎要確診,除了基本的望聞問切,還在做下觸診。
羅裳切過脈後,就道:“把褲子脫下來,脫到下腹部,我需要觀察下。”
老韓頭經常在這兒看羅裳給人看病,所以他都對這種事兒都習慣了。因為羅裳經常讓病人掀開上衣,露出腹部或者後背。如果要扎針灸的話,可能要把褲子捋到大腿上去才行。
他習慣了,覺得這種事很正常,但那兩個處突隊員不習慣哪。
韓沉更是一臉懵,臉色微紅,盯著羅裳,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這不用吧?”
羅裳一臉嚴肅地道:“我擔心你得的是急性闌尾炎,所以我必須要觀察一下你下腹部麥氏點的情況。不僅要看,還要做下觸診。”
那兩個處突隊員一聽急性闌尾炎,都急了,倆人對了下眼色,一個人就拉住韓沉胳膊,不讓他亂動。另一個人則去解他的皮帶。
韓沉:……
他發誓,這輩子他都沒有過這麼尷尬的經歷。
老韓頭見他不怎麼配合,生氣地吼他:“扭扭捏捏地像什麼樣?大姑娘上花嫁也沒你這麼害羞。”
“咔嚓”一聲,韓沉的皮帶已經被他那個叫小謝的處突隊員給解開了。小謝的手速在這時候達到了一個頂峰,在韓沉還沒來得及阻止的情況下,就把他褲帶下方的兩個鈕扣也給解開了。
韓沉閉了閉眼:……毀滅吧!
另一個處突隊員還有心思開他玩笑:“隊長,你怕什麼啊?人家是大夫,又不是別人。再說你又沒穿大紅褲衩,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韓沉眼裡的冷光突然朝他射過來,這隊員脖子一縮,終於住了嘴,不敢再說這些不怕死的話。
韓沉已經無力再說什麼了,也放棄了掙扎,按照羅裳的指示,以左側位躺好,上半身還微微欠起。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了,但,這還隻是開始。
這時羅裳居然過來動手要把他穿的平角褲往下褪,韓沉大驚,一隻手死死拽住平角褲松緊帶。
羅裳用清冷的眼神瞧著他,平靜地道:“配合一下吧,再往下一點,露出右下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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