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居然真的這麼快?他這番話讓那些新來的患者都增加了一些信心。
有兩個病人就住在附近,聽到這些對話,有個上了年紀的大媽就說:“你們住的都挺遠是吧?我就在這邊住,咱們這片的人都知道,小羅大夫很厲害的。”
“這幾天看病是最好的,不光藥費打折,還送膏藥。今天我先看,明後天我還要把家裡人帶過來,讓小羅給檢查一下呢。”
有個現身說法的,又有當地人主動做證的,診室裡的人基本上都信了。
這時羅裳出來了,她把那幾包藥遞給那男人,囑咐他:“注意不要暴飲暴食,也盡量不要吃冷涼的東西。”
病人接過藥,連連道謝,臨走前,方遠把包好的七副膏藥交到他手裡。
這人喜出望外地再次向羅裳道謝,感覺自己佔了好大的便宜。病也好了,沒花多少錢,還白得了這些膏藥。這種大好事,回去他肯定得跟親戚朋友宣傳下的。
這人一走,診室裡那些病人的精氣神都好了些。之所以會有這種變化,是因為某些疑難病人心裡升起了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
診所裡還有個中年婦女,她剛來診所時,叫得聲音也不小,其實她也是曹治平的人派出來搗亂的。
但她臨時改了主意,想著反正拿了一半錢了,剩下的一半幹脆不要了,也不虧。
她身體也不怎麼好,想著不如讓這年輕女大夫給她好好看看,走的時候還能白得膏藥,這不是好事嗎?
所以她壓根就沒鬧事,輪到她看病的時候,羅裳問什麼她就答什麼,特別配合,早就把曹治平他們的要求拋到腦後了。
羅裳剛才就看出這個婦女也是在裝病,便這人既然沒有跳出來鬧,那她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照常給她診脈開藥方。
接下來,羅裳連著看了幾個病人,快到十點鍾時,有個四五十歲的婦女坐到了她面前。
“大夫,我胳膊抬不起來。”羅裳想給她診脈,但她胳膊隻能抬到與腹部平齊的高度,再往上就舉不上去了。
羅裳安慰道:“沒事,抬不起來就放膝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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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討好地笑了下,說:“大夫,你人真好。曹大夫他們讓我來這,我剛開始還不太願意。但我這病時間太長了,都半年多了,我也是沒辦法,隻能來你這兒試試。”
曹大夫?羅裳淡笑了下,說:“是曹記診所的曹大夫嗎?他們沒給你開藥方嗎?”
“對對,就是他。我在那兒治了一個月,他們開了膏藥,還有抹的藥水,都沒什麼用。我去問,他們就說這病不好治,得養,得鍛煉,養個一兩年慢慢就好了。”
“可我得上班,得幹家務活,我真等不了那麼久。”
羅裳懂了,她這裡一大早來了這麼多病人,還有好幾個難治的病號,這應該是拜曹治平所賜。
他們試圖用這些疑難病號來難住她,可惜,她注定是不會讓這些人如願的。
羅裳感覺自己的性格有一點像彈簧,別人不來惹她,她就安靜地過自己的日子。但反過來,要是有誰針對她的話,那對方壓制得有多狠,她的反彈也就有多強。
“想早點恢復的話,可以三管齊下,在診所接受針灸治療,我再給你開一些內服的湯藥。膏藥暫時不用你買,我們這裡本周有贈品,夠用一個療程的。如果覺得有用,下次復診時可以購買。”
女人期待地問道:“那……大夫,我這個肩膀,真能治?”
“可以的,先扎針吧,這個能接受吧?”
“能接受,肯定能,隻要能快點好起來,我怎麼都行。”這人著急康復,表現得特別配合。
羅裳便讓她坐在簾子後邊,褪下上衣,先用就近取穴法,扎肩三針等穴位。接下來也又拿出一根長針,告訴患者:“這針是透針,沒有什麼危險 ,隻是看起來有點嚇人,你要是害怕,可以閉上眼睛。”
這位女患者嘴裡說著不害怕,卻乖乖地閉上了眼。羅裳感覺她肌肉有點緊,擔心進針到半路會被肉夾住,就在她肌肉旁邊按揉了幾下,讓她放松。
等她感覺差不多了,才在患者腿上以透針法進針,從條口穴刺入,直扎到承山穴,但那根針並沒有刺破另一側的皮膚。
“留針二十分鍾,你放松點,一會兒過來給你行針。”羅裳下完醫囑,便回到辦公桌前,給患者開了以葛根湯為主的藥方。葛根可松解肩頸肌肉,能有效地緩解肩頸肌肉僵直的狀況。
這藥方裡又加了些黃芪、當歸、白芍以及羌活等補氣血及活血的藥材。像這種病,她有好幾種配藥方案,適應不同體質的病人。結合膏藥貼敷和針灸來治療的話,效果還是不錯的。
不出意外,等這女病人取完針後,她感覺自己僵直疼痛的肩頸得到了緩解,她嘗試著抬了下肩,雖然還是挺疼的,但她手能抬得高了一點。
因為高興,在病友們圍上來打聽情況的時候,她還特意抬了幾回,表演給周圍的人看。
羅裳挺理解病人這種心理的,長期的病痛對於病人來說,是很痛苦的。好不容易有了康復的希望,他們自然開心。
羅裳這裡隻是早上出了點狀況,很快就恢復正軌。到中午時,還有五六個病人沒看。
這時方遠過來跟她說:“病人太多了,照這樣下去,膏藥再用兩天就沒了。”
來這麼多病人,也超出了羅裳的預期。她想過曹治平他們會對付她,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主動給她送病人來。
還不用她出宣傳費,她要是不笑納都對不起那幫人的“熱心”宣傳了。
不過膏藥的問題確實得解決,總不能前幾天送,後幾天就不送了。既然之前說送一周,那就得送足。
但她又沒有時間去花惜路去上藥材,隻好把這事交給了方遠,並囑咐他:“藥材你不用檢查,你隻要把單子給崔老板就可以。藥材拿回來,我會看的。”
“知道了。”方遠答應一聲,聽起來態度挺隨意的。
但他到了花惜路,在等待崔老板給他配藥的時候,他就站在路邊,用心記著每種藥材的樣子。
沒過多久,崔老板出來了,疑惑地看著他,問道:“羅大夫怎麼沒來,她很忙嗎?”
方遠不清楚這人的底細,沒說太多,隻簡單地答道:“嗯,挺忙的,病人有點多。”
“難怪,藥材用得這麼快。”崔老板說話時,幫他把幾個袋口都扎緊。
方遠沒接話,問起了價格。老板告訴他:“總共是五十四塊三毛,小羅在這兒上這麼多藥材,也算是老顧客了,零頭就不要了,給我五十就行。”
“行,回去後我會跟羅大夫說的。”方遠給了老板五十,也沒僱車,將幾個袋子往自行車橫梁上一搭,堆得滿滿當當地,晃晃悠悠地就騎出了花惜路。
看著他的背影,藥店老板摸了摸脖子,自言自語地道:“幹得還挺不錯的,真是邪門。”
“說誰邪門呢?”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崔老板不用回頭,就猜出了這人是誰了。
“鳳山,你怎麼在這兒?”他回頭一看,拍他的人果然是他堂弟崔鳳山。
在崔鳳山身邊,還有他一個族叔,這倆人是常來藥材市場的,在這兒見到他們,崔老板倒不覺得奇怪。
他轉過頭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崔鳳山,然後跟他那位五十多歲的族叔說:“三叔,我最近碰到一個女大夫,比鳳山還要小兩三歲,她醫術好像也很厲害。跟鳳山比,我也不知道他倆誰更厲害。所以我說她邪門。”
那位族叔怔了下,合上折扇,說:“不至於吧,鳳山是咱們老崔家這百年來最有天分的醫學傳人,有幾個人能跟他比啊?”
崔鳳山自己倒沒什麼大的反應,做為崔家這個大家族中被寄予厚望的後代,他自幼就養成了八風不動的作派。隻在跟他堂兄在一起的時候,會露出些年輕人的天性來。
崔老板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堂弟,說:“不一定,我沒親眼去她診所,但我有一種感覺,鳳山這回可能遇上勁敵了。”
崔鳳山背著手,面上倒是顯出幾分興趣來,他笑呵呵地說:“是嗎,她是哪個世家的傳人?人在哪兒呢?”
“沒聽說誰家出了個厲害的姑娘啊?”那位族叔也想不出青州市周邊有哪個醫學世家有這麼個人。
“是不是世家出身,那我就不清楚了。你們要是感興趣,可以自己去打聽啊,人就在山河路那邊,自己開了個診所。”
“最近她在我這兒上了好幾次貨了,別家都不去,一出現在這個市場,就奔我這兒來了。”
崔鳳山難得開個玩笑:“哥,她不會是奔著你來的吧?”
崔老板鄙夷地瞧了他堂弟一眼:“瞎胡扯,我自己這張臉長什麼樣我還是有數的。”
那位族叔有些納悶:“那就怪了,不是家學,又年輕,那怎麼可能跟鳳山比?”
他倒沒有隨便質疑崔老板的話。因為崔老板在崔家雖有反骨,不願意聽長輩的安排,但他說話辦事還是靠譜的。
崔鳳山若有所思地道:“三叔,我哥這兒的貨是什麼成色,你是清楚的,能一眼挑中這個地方上貨,那說明,她起碼是個識貨的,這就挺難得。”
“是啊,這個確實有點特別。”
那位族叔說完,看了下表,跟崔鳳山說:“你爸不是讓你留在青州,準備接你爸的班,在醫館坐鎮嗎?你怎麼打算的,還要去京市去找你導師?”
崔鳳山搖了搖頭:“可能去京市吧,在家這麼多年,想出去走走。”
族叔不希望他走,就勸道:“學醫苦啊,你們這一代人,願意學醫的本來就不多,有天分的就更少了。現在家裡後代沒人能扛大旗,你爸也有點累了,他希望你能接這個班,要是能再招幾個有能耐的幫手,那就更好了。你也考慮下你爸的難處。”
“三叔,先別說這事了,我會考慮的。時間還早,要不,咱倆去山河路轉轉。”
崔鳳山顯然對山河路那位女大夫產生了幾分興趣,打算過去看看。
這對叔倒倆到的時候,方遠已經回去了,正忙著往廂房裡搬藥材。
羅裳自己在診室裡,坐在她面前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指著自己的右眼皮,說:“大夫,我這右眼皮一直跳啊,跳了一個多月了也不停。我這心裡怕得很。”
“怕什麼啊?”羅裳先觀察了下這個病人的臉。看得出來,此人面色晦暗,臉有些浮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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