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不多了,先來個釜底抽薪吧。”
午夜,天上烏雲遮住了月亮,隻有路燈的微光冷冷地照著路面。十二點半左右,在東屋睡覺的韓沉被一陣細碎的聲音吵醒。
他最近幾乎每天傍晚都回家,回家後也不回後邊的房子住,就住在與診所相隔一道走廊的東屋。
聽到聲音,韓沉穿著背心短褲坐起來,他掀開被子,又拿了一雙白手套,快速下地穿好了鞋,這才走到窗邊。
這時那些聲音已經近了,聽起來,是有好幾個人走到了窗下。不過不是韓沉這邊的窗下,而是羅裳的診所那邊。
定位如此精準,可見這些人事先就應該踩好了點,這才能一點不差地找到目標。
韓沉沒有急著走出去,他安靜地聽著門外的動靜,片刻後,便聽到咣啷一聲、窗玻璃被砸破了。
韓沉清楚,他預想中的暴力打砸應該是開始了。
但他還是沒動,半邊身子斜倚著窗沿,打算再觀望一下,看看羅裳是不是事先就給這幫人準備了半夜登門大禮包。
他現在跟羅裳又見了兩次面,韓沉就感覺出來,羅裳在工作和私下是兩個面孔。平時給人看病時,她看上去又成熟又穩重,能給病人和家屬們信心安全感。
但她在私下裡,其實是有點促狹的,確切的講,是有點蔫壞。
現在既然有這麼一伙人主動上門來,那韓沉就想看看,羅裳到底準備了什麼。
“咣啷”一聲,又有人用木棒打破了一塊玻璃。
“進去看看,有什麼好東西能拿都拿走,拿不走就給毀了。往藥裡撒尿也行,往藥上潑水也行。走,跟我進去。”
兩條街對面而立,幾乎所有的房間都黑著,但連續兩個聲巨響,還是吵醒了離得近的幾家人。
有兩家亮了燈,但其中一家很快就關了。估計房主人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不想惹麻煩,所以把燈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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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沉其實很想出去,用他自己的方法來對付這幫人。
但羅裳要是有計劃的話,他不想因為自己打擾了她的安排。所以韓沉仍然在等,隻要這幫人還沒逃,就來得及。
片刻後,韓沉終於等來了一連串抽氣的聲音。
原以為隻是一個人因為某些原因在哼哼。但這些聲音像能傳染一樣,很快把其他幾個人的抽氣聲也帶了出來。
“嘶哈……好痒,痒死我了,我手怎麼紅了?”
“我也痒,怎麼回事啊,這地方怎麼這麼邪門,咱們不是遭鬼了吧?”
說話聲斷續傳過來,時機到了,韓沉便推開門,拿著一根木棒走了出去。
他手上戴著手套,用羅裳特意留給他的鑰匙打開了西屋的門鎖,將三個入室破壞的人堵在了屋子裡。
他的突然出現把那幾個人嚇得魂都快沒了,有個人誤以為韓沉也是半夜拜訪別人家的盜搶犯,以為他們是同行。
“哎,你誰啊?”有個人大著膽子問。
韓沉沒理他,已從腰上拿出最近準備好的手銬,要過來把這幾個人給銬住 。
“…你是警察?”幾個人終於回過味來,感覺今天可能踩到鐵板了,對方居然有防備,還有警察埋伏。
“對,你們不請自來,要是不把你們請到局子裡,都對不住我等這麼久。”韓沉說。
第31章 揚帆
求藥
那三個人身上痒得抓心撓肝的, 皮膚上還有陣陣刺痛感,好像有數根針扎著皮膚一樣。
所以,他們在韓沉面前完全沒有抵抗力。韓沉沒費什麼力氣, 就給兩個人戴上了手銬。還有一個人,因為手銬不夠用了,韓沉就找了根繩子把他給捆得結結實實地。
這幾個人雙手被困, 沒辦法再抓撓, 身上的刺痒感卻更加強烈。
實在受不了這種又痛又痒的感覺, 幾個人便開始在地上打滾,一邊滾一邊哀嚎著。
這樣的場景是韓沉萬萬沒想到的,他環顧著這間診室, 看到窗臺和窗邊的桌子上都鋪著薄薄的塑料布, 很像是飯店那種一次性的桌布。塑料布上噴了薄薄一層水,讓塑料布變得潮湿, 有一些淺黃色的粉末就沾在這幾塊塑料布上。
他確信,這些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 肯定跟塑料布上的粉末有關系。那東西應該是羅裳臨走時布置的。
他深吸了口氣,檢查了一下自己戴著的手套, 自覺後退兩步。
他也怕沾上那些粉末, 要是真的沾上了,他照樣扛不住那種痒感…
這時老韓頭聽到了動靜, 披著衣服就趕了過來。看到診室內一片狼藉時, 他吃驚地愣在當場,過了一會兒,才道:“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啊?診所有什麼可偷的, 她這好像沒什麼名貴的藥啊?”
老頭剛開始不解,但他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 就問孫子:“你說,會不會是……”
韓沉點了點頭:“很可能就是了,你先去給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把人押走。具體什麼情況,得審。”
派出所離診所不遠,不到十分鍾,就來了四個警察,留在所裡值班的人幾乎全都到了。為首的人正是副所長魏安民。
此時那幾個人還在哀嚎,因為掙扎過猛,手腕與手銬和繩子連接處都被磨紅了,看著都有點疼。
魏安民和幾個警察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今天這種場景,他們還真是頭一回見。
幾個警察好奇地打量著診所屋內那幾塊噴著黃色粉末的塑料布,在韓沉的提醒下,誰都不敢碰。
魏安民一臉稀奇地指著那些粉末,問韓沉:“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挺嚇人的,這幾個人在這兒鬧多長時間了,還沒完呢?”
韓沉知道的並不比他多什麼,羅裳又沒告訴他。他隻好說:“不太清楚 ,羅大夫應該早有防範。她是大夫,難免懂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魏安民看上去挺感慨的:“大夫真可怕……”
“得,咱們把人帶回去審吧,這邊先拉上警戒帶,留倆人在這兒勘察現場,拍拍照什麼的。”
緊接著,他又叮囑幾個手下:“你們幾個,都把手套戴好,不要跟這幾個嫌疑人的皮膚直接接觸。”
幾個警察全都一臉敬畏地掏出手套戴好,誰都不想步那幾個歹徒後塵。
有個歹徒見警察來了,不但沒像以前一樣害怕,反而一邊呼痛,一邊求救:“同志,求求你們,幫幫忙吧,幫我們問問哪兒有藥。又痒又痛,我要死了……”
韓沉沒理他們,魏安民也無奈地攤攤手,說:“這大晚上的,上哪兒找大夫去?沒辦法,先帶回去吧。”
“等回去了衝衝水,沒準一會兒就好了。”
聽說警察允許他們用水衝洗,這幾個人臉上頓時露出期盼的神色。都沒用警察動手押送,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老老實實地跟著走出了診室。
魏安民更加稀奇,回頭跟韓沉說:“今天這種案子可真是頭一回見,等羅大夫來上班,我得問問她窗臺上到底撒了什麼東西。”
韓沉其實也想知道,但他還想把這幾個人的幕後主使人審出來,就跟魏安民說:“她得明早才能到,你先把人帶回去。等這邊勘察完了,我也去一趟所裡,親自看著你們審。”
魏安民這邊自然沒什麼問題,他就留下兩個手下,自己和另一個警察把那幾個嫌疑人拉走了。
韓沉認出來,這幾個嫌疑人中,有個人就住在附近,姓名他不清楚,但他感到這人臉熟。
早六點,天已大亮,韓沉才從所裡出來。
魏安民帶人連夜對這幾個入室歹徒進行了審訊,但審訊過程卻並不順利,無論他們問什麼,這幾個家伙都沒承認有幕後主使人。
韓沉有些意外,羅裳診所開業時間不長,診所內除了一些普通的藥品,真的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因為羅裳經濟實力還不夠,買不起名貴藥材。
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為了偷東西,就是想搞破壞。這種行為,要說不是受人指使,不隻韓沉不信,就連魏安民也覺得不合理。
羅裳和曹治平之間的衝突,魏安民他們這些人也聽說過。所以他們也認為,這一起衝突,也是因為曹治平而起。
可那幾個人都那麼痒了,還是死咬著不松口,魏安民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讓他們交待。
“怎麼樣,那幾個家伙交待沒有?”
看到韓沉回來,老韓頭立刻迎上前來。他後半夜根本沒睡,就在這邊守著,那兩個勘察現場的警察走了,他都在。
“沒,現在還不清楚他們幾個嘴為什麼那麼緊?”
“這幾個人都是幾進宮的老油條,不太好審,再等等,或許會有別的辦法。”韓沉正跟老韓頭交代著情況,這時他小學和初中同學姜燦跑了過來。
他後半夜來過一回,不過當時韓沉不在,他看了看現場的情況,就先回家了。
看到韓沉,他立刻穿過馬路,興衝衝地問道:“老韓,聽說你昨晚抓了仨人?”
說到抓人,韓沉有些無語。確實是三個人,但人並不算是他抓的。因為他根本就沒費什麼力氣,那幾個人就被銬上了。
他還是頭一回碰到這麼好抓的人呢,所以,這幾個人要說是他抓的,他自己都不想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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