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孟老暗暗深吸了口氣,心裡對羅裳的興趣更加濃鬱了幾分。他想,羅裳能會這些,那她背後是否有個懂行的長輩?
否則,她一個年輕小姑娘為什麼會懂得這麼多學校裡學不到的東西?
用八字來治病,這種事對於普通大眾來說,可能會當成是無稽之談。但孟老自己就會,所以他並不懷疑羅裳的說法,隻是他對於羅裳的水平還是比較好奇的。
他很想知道,羅裳到底掌握到了什麼程度,就主動跟羅裳說:“我年紀大了,最近頭不太舒服,睡眠也差些。偶爾還會頭昏頭痛。你也知道,醫者不自醫,我也沒讓別人給我診斷過。今天咱們既然碰上了,不如你幫我用靈龜八法來做下治療,你看怎麼樣?”
羅裳還沒回答,孟老那弟子卻急了。
“師父,這不合適吧,八字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
他沒說的是,這個女大夫挺特別的,他不確定她都會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所以他會擔心,孟老的八字如果被她拿到,萬一她想做點什麼,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他這邊雖然著急,卻沒能說服孟老。
羅裳有些驚訝,但她在驚訝過後,也馬上試圖勸阻孟老:“您可千萬別把生辰八字給我,這真不合適。”
孟老沒理他們倆,直接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八字,推到羅裳面前:“你看一下,看完了我會撕毀。”
紙條都推到羅裳面前了,羅裳隻好被動地看了看。
見孟老仍然堅持,她隻好把羅盤拿出來,說:“行,既然您一定要試試,那我就按您說的辦了。”
她把羅盤拿出來,羅盤上的八卦方位是按照洛數的分布來排的。以五居中,戴九履一,二四為肩,三七為腰,六八作足。這樣排列時,無論是橫向、縱向還是斜向的數相加,都是十五。十五就是個定數,代表著平衡。
關聯到人體平衡,其實道理是類似的。靈龜八法,就是要利用人的生辰八字和當前時間來計算開穴的位置,以達到人體生理功能平衡的目的。
這些待選穴位都是從奇經八脈上來選的,主要包括公孫穴、內關穴、後溪穴、申脈穴、臨泣穴等等。
羅裳記住了紙上的生辰,拿過羅盤撥動片刻,很快確定了現在這個時間要給孟老開臨泣穴。而臨泣和外關又為一組,所以她在給孟老針完臨泣後,也要針外關。
Advertisement
“我選好了,現在開始下針嗎?”羅裳問道。
“嗯,選好了就扎吧。”孟老並沒有問羅裳她選的是什麼穴。他身為國手,根本不需要問,他隻要看看羅裳扎在哪裡,自然就知道羅裳是怎麼選的。
很快,羅裳拿著一根消毒好的針刺入到孟老足部臨泣穴。這個位置扎完就輪到孟老手腕上的外關穴。
孟老那弟子不會這種針法,看到羅裳停止下針,挺驚訝的:“這就完了?”
“嗯,完了啊,一對就可以了。”
孟老又給弟子補上一句:“回去好好看看書,把這方面欠缺的學識補一補。”
中年人姓關,他又不傻,自然聽得出來,他老師是在明示他學識不夠,需要進修。
他有些無語,隻是不敢明著反駁孟老而已。
但他還是說:“師父,這種針法有沒有用還不知道,就算是有用,也沒法公開啊,現在這環境,這種事隻能小範圍內知道。”
孟老哼了一聲:“要不是這樣,我剛才何必要清場?”
羅裳也清楚,現在人把山醫命相卜分開,大都隻保留了醫。有些治療方法就沒辦法使用,就算用也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實施,所以孟老的顧慮是有道理的。
反倒是一些沒真本事的,會故意用一些偽裝出來的花招來騙人,把自己營造成大師。
“師父,你感覺怎麼樣?”過了一會兒,姓關的弟子關心地問孟老。
“我體會下,等等……”
孟老身體沒動,慢慢體會著發生在身上的變化,片刻後,他終於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同。
羅裳這兩針看上去很簡單,但她這個針是根據八字和當前時辰算出來的開穴位置扎下去的。這種針,可以一次性治療多種疾病,不拘患者得什麼病。方法說起來似乎簡單,但真做起來並不簡單。
“咝~頭不疼了,骨頭也好了,身上挺有勁。”
孟老終於體會到了這種針法的特別之處,羅裳這個針法相當霸道,真的應了多種病可以一次性治療的說法。
羅裳起針後,孟老揉了揉手腕,片刻後才跟羅裳說:“這種法子治病雖然效果好點,但你以後使用時,要適當注意下場合。”
他其實還想問問羅裳她到底是跟誰學的這些東西,但他跟羅裳關系還沒那麼熟,這話就沒問出口。
“謝謝提醒。”羅裳客氣地送孟老離開,心知自己會這些醫術的事,在孟老這兒有點說不通。
但她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有更好的辦法來解釋,就什麼都沒說。
次日早八點二十,羅裳準時出現在勝利劇場,九點左右,一場發功大會將在這裡開始。到時候,會有來自全國各地的慕名者來參會,本地人就更多了。
羅裳手裡拿著一本雜志,等到八點二十五的時候,韓沉也來了。
“你來這麼早?我還以為我會比你先到呢。”韓沉過來得急,他身體又熱,白襯衫後邊有些潮湿。
羅裳注意到,韓沉帶了一個手提包,裡邊東西好像不少,也不知道裡邊裝了什麼。
這時劇場外人流漸漸密集起來,羅裳拿出白色口罩戴到臉上,偏了偏頭,問韓沉用不用。
“我不用,你沒感冒吧?”天熱著,戴口罩的人不多,羅裳平時也不怎麼戴,所以韓沉以為她哪裡不舒服了。
“沒有不舒服,曹治平大概會來,我怕他認出我。劇場裡座位一個挨著一個,躲都沒地方躲。萬一他使壞,我怕我在劇場裡被他們打死。”
看她說得像真的一樣,韓沉不禁笑道:“有那麼誇張嗎?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你也會怕?”
“我就是普通人,動手又打不過,怎麼不怕了?”
韓沉看著她口口聲聲說怕的樣子,感覺實在不像。
這時劇場開了,在外等候的群眾開始陸續入場。一位老大爺就坐在羅裳身邊,看到她這麼年輕時,老大爺開心地道:“大師的影響力真是越來越大了,連年輕人都信。”
羅裳看著這些人期待的模樣,隻想呵一聲。她現在很想見見這位大師,看看他是不是像傳言的一樣,有特異功能,還會隔空取物。
她突然問另一位老者,跟他說:“大爺,你以前來過發功現場沒,都看過什麼,能給我講講嗎?”
這時韓沉剛拿起一袋子排隊買的糕點和一壺水,要遞給羅裳,正好聽到那大爺興致勃勃地說:“當然可以講,不瞞你說,這大師很靈的,我家孩子她媽現在一身病好了大半,就是大師給發的功。”
羅裳當成笑話在聽,這時她胳膊被人碰了一下,是韓沉遞過來一壺水,那個壺還是綠色軍用水壺。
羅裳頓了頓,反問道:“這壺是你的嗎?”
韓沉:“……是新的,沒用過。”
第38章 揚帆
踩踏
水壺看上去確實挺新, 羅裳便接過來喝了兩口潤潤唇。
兩人頭一次一起出來,並肩坐在劇場椅子上,羅裳還好, 韓沉就沒那麼自在了。
從學校畢業後,他就沒有跟女孩單獨相處的經驗,常年面對的都是糙漢子。冷不丁跟羅裳在一起相處, 他也不知該跟她說什麼好。
韓沉把水壺接過去, 準備放回包裡, 打開包的時候,羅裳看到裡面有不少吃的。
“怎麼準備這麼多吃的?”羅裳有點驚訝,這裡是劇場, 是公共場合, 也不適合吃東西啊。
“發功大會一個半小時就結束,到時候時間還早, 要不要去人民公園走走?那邊環境好,可以野餐。”韓沉感到嘴唇有點幹, 就抿了幾下。
這段話他頭天晚上在心裡練習了好幾遍,但他是不會對任何人承認的。這次說出來時還算順暢, 讓他松了一口氣。
羅裳偏頭, 瞧了他一眼,能看出來他多少有些緊張。
“行, 沒什麼事就去吧, 我也挺多天沒休息了。”
羅裳剛說這句話,她身側的中年女人就提醒她:“大師一會兒就出來了。你倆先別說話了,要是讓大師和他的弟子看見了, 他們該不高興的。”
“哦,有這麼嚴格啊?”羅裳問道。
“對啊, 要是讓他們看到你倆在發功大會上說話,他們可能會趕人的。關大師和他的弟子都說了,大師隻渡有緣人,隻渡信他的人。信他則靈,不信則不靈。”
羅裳:……
這麼說的話,就算有人跳出來指證關一賀發功沒治好病,那關一賀這一伙人也有足夠的理由反駁了。
一句沒有緣分,一句不信任大師,就足夠了。
這樣一來就達到了閉環,設計得可真夠完美的。
羅裳淡笑一聲,心中產生了幾分不滿。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