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裳指了指門外診所的方向, 等韓沉眼神望過來時,她就說:“我的工作性質你是知道的, 每天都要接觸很多人。無論是跟其他大夫合作,還是給病人做觸診和針灸,都會有很多機會與男同志近距離接觸。”
韓沉明白了,羅裳是怕他以後受不了她的工作,再跟她鬧起來。
其實這件事,他早就考慮過了。所以他馬上說:“這個很正常,醫院裡的大夫都這樣。”
羅裳倒是能看出來,韓沉剛才見到崔鳳山時,其實是有點醋勁的。
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畢竟崔鳳山也算是個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有才有貌家世好,放到婚戀市場上絕對是鑲金帶鑽的單身王老五。
韓沉有醋勁可以,隻要反應不過激就不是事兒。
羅裳也看過了韓沉家裡人,雙方雖沒正式交談過,但她看到過韓沉爸媽的臉,所以她清楚,這家人沒什麼大問題。
她最近本來就想給韓沉一個明確的答復的,並沒有打算一直吊著他。既然今天說到這個事了,羅裳就朝著韓沉勾了勾手指,跟他說:“男朋友的名分你要不要?”
韓沉手心裡有些潮,他喉頭動了動,感到嗓子發幹。
“能公開嗎?”
“我不想再偷偷摸摸的。”
他不答反問,聲音有些幹澀。
羅裳:…噗!偷偷摸摸的…他們之前確實就是這樣…
羅裳壓下笑意,唇角上挑,點了點頭:“嗯,能公開。”
“不過要再等幾天,等我回家後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家裡人說一下。得鋪墊鋪墊,讓他們有個思想準備。我爸最近身體有點問題,不能突然刺激到他。”羅裳解釋道。
“當然要,你不能反悔。”韓沉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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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沉這次反應很快,似乎怕回復得晚一點,羅裳就會把剛才說的話收回去。
羅裳笑著點頭:“不反悔。除非你做了什麼,讓我覺得有必要分開。”
“沒有除非。”韓沉驀然站起,用粗粝的手掌堵在羅裳的嘴唇上。
那一刻,從羅裳口鼻中飄出去的熱氣拂在他的手指上,讓他產生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他臉忽地紅了,連耳垂都在很短的時間裡紅得滴血。
他慌亂地把手放下去,“沒有你說的可能,你別亂想。”
他正解釋著,羅裳也伸出一隻手,壓在他的唇上,還故意眨了下眼,跟他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解釋那麼多。”
韓沉心髒跳動更加劇烈,身體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又熱又呆。
像他這樣純情又熱烈的反應,在現代成年人身上還真的難遇到,至少以前羅裳就沒遇到過。大家都見多識廣,反而失去了一些本真的東西。對比之下,羅裳就覺得他挺有趣的。
羅裳放下手,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麼來緩解下氣氛。
這時走廊上傳來腳步聲,應該是勤勞二人組方遠和江少華從制藥間出來了。
方遠進了診室,看到了羅裳的包,再看看表上的指針,便探頭往裡面抓藥那個屋子裡瞧了瞧,“老板,你回來了?”
“到下班的點兒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咦,怎麼沒人呢?”沒看到人,方遠便嘀咕了一下。
江少華倒是機靈,他看到了走廊上的摩託車,診室和藥房又沒人,他就朝著東廂房呶了呶嘴:“老板可能在那邊。要不要過去問問?”
方遠轉頭,看著緊閉的東廂房房門,立刻伸手堵住江少華的嘴,說:“小點聲,別說了,咱倆先走,不用管他們。”
江少華被他堵得難受,掙脫開之後,就道:“遠哥,你抓完五靈脂還沒洗手,就捂我的嘴,你不嫌臭我還嫌臭呢……”
他跑到門口,一陣幹嘔,竟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這小破孩……方遠無奈,跟這種毛還沒長齊的小家伙沒法計較,有些事這小子還不懂呢。
這時東廂房的門開了,韓沉出現在門口,跟方遠說:“以後隻要我在家都我送她回家,你倆先回去吧。”
方遠瞧了眼韓沉身後的羅裳,心想好家伙,這是有進展了啊。
但他一句多嘴的話都沒說,跑到院裡的水井旁邊洗了手,拿著東西就扯著江少華走了。
他倆一走,韓沉就轉回頭問羅裳:“你打算什麼時候走,要不要再留一會兒?”
“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回家。今天早上走的時候跟家裡人說了,準點到家,回去晚了他們會擔心。你送我吧。”
韓沉抿了抿唇,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在羅裳伸手去拉門把手時,他試探著伸出手,拉住羅裳一根小指,動了動。
羅裳在他手心裡撓了下,笑著回頭:“走吧,這周末你要是有時間,咱倆單獨出去走走,不帶他們,怎麼樣?”
她的笑有幾分狡黠,韓沉感覺他要溺死在她這笑容裡了。
“嗯,我爭取。”韓沉看著羅裳推開門,他重新把摩託車推了出去。
“上來吧。”韓沉上車後,一條長腿撐住摩託車,回頭看了眼羅裳,示意她上車。
羅裳一隻手仍搭在他肩膀上,摩託車後坐一沉,她很快就坐好了。
“扶好了。”韓沉回頭瞧了她一眼,說的仍然是這句話。
他話音剛落,羅裳兩隻手就扯住他腰兩側的衣服,在抓衣服時,她左手還在他腰間摸了一把,也不知道是不小心碰到的,還是故意的。
韓沉總覺得她就是故意的,以她的促狹,這種事她幹得出來。
他轉了轉摩託車把手,啟動車子。
韓沉的摩託在經過報刊亭時,並沒有停留,在街口處往右一拐,摩託車就消失了。
王姨像往常一樣守在亭子裡賣報紙賣雜志,還賣煮玉米和茶葉蛋。韓沉他們過去時,她剛好給一個顧客找完錢。這一抬頭,就看到了同乘一輛摩託的韓沉和羅裳了。
她突然就呆住了,心裡清清楚楚地知道,如果這倆人不是處對象,是不好坐一個車的。
好家伙,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啊?
王姨好奇心上頭,感覺屁股底下的凳子好像長了釘子,坐不住了。剛好她兒子也在,她就說:“你在這兒守著,我出去轉轉。”
“行,去吧,不過你別回來太晚,我晚上還有事兒。”她兒子頭也沒抬地答應了。
這時韓沉的摩託已經從小公園穿了過去,羅裳剛才看到了王姨震驚的眼神,趁著等紅燈的當口,羅裳跟韓沉說:“王姨肯定坐不住,一會兒就得出去傳闲話。”
“管她呢,隻要不說壞話就行,其他的他們愛說就說去。”因為羅裳抓著他的短袖衣服,兩人之間難免貼得很近。羅裳說話時的熱氣就在他脖子拂過,兩個人的腿又貼著,他可真有點受不了這刺激,這時候又快樂又痛苦。
至於王姨會不會出去傳話,他現在不介意。畢竟羅裳都說了,可以公開,那他還怕什麼?
之前他處於待定期的時候,他沒有在外人面前做出任何出格舉動,整條街幾乎沒人知道他和羅裳的關系。
他這麼做主要是怕萬一兩人不成,對羅裳這樣的女孩名聲不好。
想到羅裳的狡黠,韓沉突然想扳回一局。
他大著膽子回頭跟羅裳說:“現在衣服穿得少,挺薄的,你抓著我衣服,怕抓不穩,抓得太緊了,我肩膀也不舒服。”
“別抓衣服了,抓腰。”
他鼓足勇氣說出這番話,說完那一刻,他幾乎不敢抬頭去看羅裳。
羅裳偏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她真的用手託住韓沉勁瘦的腰。如她所料,韓沉身上肌肉剎那間變緊,摸起來硬硬的。
她無聲地笑了下,沒出聲。韓沉的摩託騎得很穩,並沒有突然剎車或者忽然提速的情況。所以兩人之間並沒有發生突然撞到一起的狗血事件。
但手與腰之間、腿與腿之間的碰觸就足夠微妙,這一路韓沉的嘴角就沒下來過,總有一種騰雲般沒有踩到實地的感覺。
摩託車快到羅裳家附近那條小巷時,天色開始暗下來。
“在這兒停車吧,我走回去。”羅裳說。
韓沉停好車子,目送羅裳拐進巷子裡不見了,這才轉了個方向,騎車往山河路走。
羅騰最近確實忙,他今天回來得也比較晚,並沒有跟韓沉碰上。
回家後,他注意到羅裳那輛自行車沒騎回來,就道:“上下班路上公交都不好等。車怎麼沒騎?出毛病了?要是有毛病,我能修。”
羅裳連忙擺手,說:“車沒什麼毛病,能騎。我今天就是特別不想騎車,可能是想換個回家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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