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她基本不用按摩手段給人治療,但蒙蒙家裡的情況挺艱難的,她父母在治療上既積極又配合,對於這種家屬,羅裳願意助他們一臂之力。
葉主任並沒有參與他們的交談,但他全程都在認真的聽。等羅裳和葛大夫提出告辭,葉主任和家屬親自把他們送出門,葉主任特意多送了一段,還跟羅裳說:“小羅,不瞞你說,我們科室的手術,出現各種後遺症的不少,部分腦積水就是在術後產生的。以後有機會,希望咱們能多交流。”
“這當然沒問題,難得葉主任願意支持我們,要是換個大夫,怕是不願意讓我們介入的。那蒙蒙這種病例,我們也沒機會參與了。”羅裳態度也很客氣,並沒有年少成名的輕狂。
幾個人聊了片刻,就來到了郭毅的病房門口。門關著,羅裳把門打開之後,葉主任和葛大夫也跟著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好幾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有中年人,也有年輕一點的。
一幫人連貫不斷地往裡進,看上去頗有氣勢。
這時病房裡有位值夜班的年輕大夫和一個護士在,他們倆正在檢查郭毅的情況。看到葉主任突然帶人進去,年輕大夫嚇得趕緊讓到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心裡默默念著,葉主任千萬不要突然問他問題,千萬不要問……
上天大概是聽到了他祈求的聲音,葉主任還真的沒問他。不僅沒問,葉主任態度還不錯,不像平時那麼嚴厲
“小郭恢復得還行。他身體素質很好,也比普通人耐受力強些,後期注意點,再過四五天就能出院了。出院後有羅大夫在,我倒不怎麼擔心。”
羅裳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打算,主動跟葉主任說:“出院後我打算給他用些中藥,主要是為了減少並發症的可能,加快康復速度。這方面葉主任沒意見吧?”
葉主任連忙擺手:“沒意見,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羅大夫能夠把這個用藥過程和反應跟我共享。咱們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合作啊。”
羅裳沒什麼意見,點頭同意了。
葉主任等人來得快,走得也快。一行人浩浩蕩蕩走出病房,羅媽都不敢出聲打擾他們。
等人都走光之後,羅媽和小齊都看著羅裳沒說話,郭毅卻道:“姐,你變得也太快了,咱倆小時候學習都是中不溜的,你突然這麼厲害,都快把我甩到大洋裡了。”
羅裳不想談這個話題,就跟他說:“你最近少說話,多休息。沒什麼事就早點睡吧,睡得好恢復得就好。要是不行,我這兩天就給你開藥。”
“不用那麼麻煩,我這就睡。”
Advertisement
郭毅跟小齊他們都是說睡著就能睡著的大男孩,平時作息都很有規律。所以他閉上眼睛,沒多一會兒就睡著了。
羅裳忙了兩天一夜,也困了,上半夜她也好好睡了一覺。等她半夜醒過來的時候,郭毅他媽已經過來陪床了。
羅爸是第二天一大早來的,但羅裳注意到他臉色不大好,猜到他晚上一定沒休息好,就沒讓他多待,看完郭毅就讓羅爸走了。
羅爸來的時候,拿著他平時就帶的人造革皮包,所以眾人都以為他離開長榮醫院後就會去單位上班。
但在醫院附近的路口,羅爸卻沒有往通往單位那條大馬路走,而是選了另一個方向。
他離開醫院沒多久,韓沉又來了。看完郭毅後,羅媽讓羅裳陪著韓沉去醫院小花園的涼亭裡坐會。
兩個並肩下了樓,其間韓沉看了她好幾次,等他們到了小花園裡,韓沉直接問她:“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羅裳驚訝地道:“有這麼明顯嗎?”
韓沉伸手把涼亭裡的長椅抹了抹,示意羅裳坐下,才道:“也不想想我是幹什麼的,再說你又不是別人,有點心事我能看不出來?”
“昨天你帶你姨和姨夫訂房,就碰上事兒了吧?我當時急著回隊,因為還有很多嫌疑人要審,要拿口供,我沒時間去查。”
韓沉確實夠敏銳,羅裳不禁笑道:“你這麼聰明,萬一哪天我有什麼事想瞞我,要怎麼才能瞞住?”
韓沉笑了下,說:“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吧。其實有時候我也不一定能看出來,我就是個凡人,沒那麼誇張。”
羅裳就道:“我三姨和三姨夫忘帶結婚證了,招待所負責接待的前臺不同意開一間房,這沒問題,畢竟有這個規定。問題是她說的話難聽,挺侮辱人的,我們沒必要花錢找氣受,所以我換到了天風賓館。”
“這點小事,我自己就能辦,不至於麻煩到你。你不是還有個大案子要忙嗎?”
韓沉一向知道羅裳在精神上很獨立,能力也強,但她遇上事也不願意找他,還是讓他心裡有點不自在。
這時羅裳卻道:“你那個案子還在忙著吧?有個事我本來想過幾天跟你說,但你今天都看出來了,那你就幫我個忙吧。”
“什麼忙?”韓沉心裡舒坦了,隻是面上表現得不明顯。
“我爸那個機械廠的案子,你也參與過,你知道的,我爸當時被帶到了局子裡訊問,雖然他被放了出來,洗脫了嫌疑,但我爸那人挺較真的,這事兒對他影響不小,所以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
“我就想問問,這案子現在辦到哪個程度了?”
原來是這事?問別的韓沉不一定知道,問起這個,韓沉還真的清楚。
因為這個案子中的死者就是他們處突大隊外出訓練時發現的,報案人也是他們。他當然會跟進。
但這種單獨發生的命案,主辦權一般都在刑警那邊,這個案子就是玉山分局刑警大隊主持偵辦的,有什麼進展,刑警大隊隊長老邢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他這邊剛好有了一點線索,就隱晦地跟羅裳說了一些能說的:“進展是有一點,死因很可能與男女關系有關,副廠長那個人,作風問題比較大。”
“但這個案子不是那麼單純的,我們感覺,另外還有人似乎在故意針對你父親,幕後人我們已經有了目標,但證據上還不足,暫時不適合抓人,邢隊的意思是先等待時機。”
“這樣啊,行,我知道大概進展就行,多的我就不問了,你們可能有紀律,有些事不能外傳。”
韓沉笑著道:“隻要允許,我有事都會跟你說。”
“這幾天沒看到你爸,他最近兩天休假了嗎?”
“沒有啊,早上還來看了郭毅,看完就去上班了,包都帶著,休什麼假?”羅裳下意識說道。
韓沉一臉奇怪地瞧著羅裳,羅裳這時候也意識到她爸那邊好像有什麼事瞞著他們。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韓沉說道:“你爸最近兩天沒去廠子裡上班,邢隊的人去廠裡調查時,別人都是這麼說的。”
羅裳:“那他能去哪兒……等等,等我靜一下……”
韓沉猜出來了,羅裳可能是要算一下了。他沒說話,心裡卻在猜測著,羅爸是不是信不過公安,自己去找線索了?
第71章 揚帆
羅劍帶來的契機
新陽街在一個廣場附近, 街道不寬,隻有兩個車道。街道兩側都有臨街商鋪,人行道上還有不少擺地攤的。
早上八點鍾左右, 羅劍就蹓跶到了這裡。這一片離他原來住的大雜院不算遠,所以他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一個棋牌社。
棋牌社分上下兩層,樓下有好幾桌都有人在打麻將, 人在門外, 都能聽到搓麻將時的哗哗聲。
“哎, 大兄弟,想玩啊?那怎麼不去玩呢?我看你在這兒蹲半天了。”羅爸,也就是羅劍正在樹下磚頭上坐著, 觀察著斜對面棋牌社的情況, 突然聽到有人跟他說話。
修鞋攤主注意他有一會兒了,正好眼下沒活, 他就好奇地問道。
棋牌社暫時沒人出來,羅劍收回視線, 扯唇笑了下:“沒什麼,就是沒事, 闲著發呆。”
修鞋攤主卻不信他的解釋, 因為羅劍笑得太勉強,攤主就旁敲側擊地說:“我說兄弟, 你媳婦是不是經常到對面打麻將啊?要不你幹嘛在這兒盯著不動。”
羅劍:……什麼鬼話?他老婆常秋芳連麻將怎麼打都不會。
攤主仍在自說自話:“要真有這事兒, 你還是管著點好。總來這兒打麻將的,出事的可不少。你想啊,男男女女的, 經常私下見面,時間長了還有好?上個月有兩口子就在路邊打起來了……”
看這人越說越不像話, 羅劍很想給他一拳頭。他心情正鬱悶著,哪能願意聽這人胡說八道。
但他來這兒是有目的的,隻好暫時忍住了,跟那攤主說:“不是這麼回事,最近廠子效益不好,再幹下去工資就快發不出來了。”
“我想著要不要做點什麼買賣,所以出來看看,什麼店我都看,主要是不知道幹什麼好。”
“這次過來,就想看看開家棋牌社怎麼樣?人流量什麼的,都瞅一瞅。”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弄錯了。”修鞋大爺恍然道。又因為他也是因為廠子效益不好下崗修鞋的,他對羅劍竟有了些共情。
他的態度好了些,他就跟羅劍說:“觀察觀察也行,現在做買賣可比上班強多了。”
隨後他又壓低了聲音:“但你要是開棋牌社的話,你可不能參照這家。這家不一樣,我也就是跟你講,不敢隨便跟別人亂說,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
羅劍連忙點頭保證:“不會,肯定不會,大哥你放一百二十個心。”
那攤主卻不急了,看了眼羅劍的鞋,問道:“我看你這鞋挺舊了,鞋根都磨薄了,要不要修一修,釘個鞋掌什麼的?”
羅爸:這家伙,這樣攬活可還行?也不知道他剛才的話是想從他這兒賺錢,還是真話。
但他還是坐到了鞋攤對面的折疊凳上,把腳上的舊皮鞋脫下來,讓攤主給他修修。
攤主麻利地說:“好嘞,管保給兄弟你修得好好的,還能穿好幾年,修完了再給你擦亮。保證不讓您吃虧。”
羅劍心中冷笑,問道:“多少錢啊?”
“不多,不多,就五塊錢。”老大爺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掌。
五塊?這哪是不貴?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