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正事,季常明就回了自己辦公室。
下午三點,羅裳和季常明準時出現在住院部,這次要看的一共有三個患者。
看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羅裳給那人切了會脈,又問了幾個問題,隨後跟季常明說:“患者眼袋和臉都腫了,他這個是溢飲,光是抽水,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季常明也道:“是啊,抽完了,還得出水,到時候還得抽,那麼粗的針下去,病人也害怕。”
“也就是應應急,要根治哪能靠抽水?”
“咱們定個方子吧,你看用十棗湯怎麼樣?”季常明又道。
對他的提議,羅裳表示認可:“我也是這麼想的,他這個用射幹麻黃恐怕不行了,十棗湯峻烈一點,三個小時就能出結果,但得有個人在這兒守著。”
季常明看了下表:“我家裡沒什麼事,我晚點走吧。”
“行,十棗湯用完,再給他開個調理的藥,方子咱們先斟酌一下。”
季常明還要去開會,他囑咐家屬先不要給患者服藥,等他開完會再過來。
開會時間快到了,季常明臨時有點事,羅裳先進了一間能容納幾十個人的會議室。
她以為會議室裡隻有他們這個專家的小組成員和黃副院長等人會來,但她進去的時候,一打開門,就看到有十幾個身穿白大褂的年輕人等在屋子裡。
這些人大都坐在靠牆的椅子上,那個位置,一般是給低年資的醫生或者實習生準備的。
羅裳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後退一步,看到了門牌號,確定就是這間會議室,她才遲疑著走了進去。
因為她很年輕,跟這些年輕人差不多大,所以她剛進來時,大部人都以為她是實習生或者剛進醫院不久的大夫。
羅裳特意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在一個空白的椅子上坐下。
Advertisement
她早來了七八分鍾,這時季常明等人還沒到。他們這些上年紀的人一般都比較準時,像黃副院長他們更不會早來。
在場部分人以為這裡沒有專家組那幾個專家在,說的話題就比較隨意。羅裳聽了一會兒,竟然聽到了自己的八卦。
倒沒說什麼不好聽的話,聊的是專家組的那位年輕女專家,有人說她長得好看,有人在問同伴她到底有什麼特別本事,不然怎麼能進專家組。
羅裳面無表情,默默聽著,並沒注意到有個年輕男人正在悄悄打量著她。
門打開的時候,嘈雜的說話聲音迅速消失,季常明等人魚貫而入。
黃副院長最後一個進來,他進來後,往桌邊幾把椅子上瞧了一眼,還特意問季常明:“羅大夫呢,怎麼沒來?”
季常明也覺得奇怪,羅裳跟他說了先來的,怎麼不在這兒?
這時羅裳站了起來,跟剛進來的人打招呼:“我在這兒呢。”
黃副院長指了指自己右手邊的椅子,讓她坐過去,還跟她說:“你怎麼到那兒去坐了,我還以為你沒到呢。”
幾位專家都客氣地招呼著羅裳坐到黃副院長旁邊,季常明跟她熟稔地道:“你穿這身衣服,往人堆裡一扎,不特意找還真不知道你在那兒?”
“行了,人都到齊了,會議這就開始吧。”
眾人一一落座,黃副院長宣布會議開始。
幾個專家和羅裳全都坐在桌邊,開始討論起壓瘡藥的研制問題。
專家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旁聽的年輕大夫和實習生們卻傻眼了。
原來剛才的年輕女孩就是專家組那位女專家啊?!
他們中間,還有人當著那女專家的面談論她來著,萬幸沒人說什麼太不好的話。看那女專家的意思,似乎也沒有怪罪他們。
幾個實習生擠在一起,悄悄地吐著舌頭,再不敢亂說一句話了。
會議開到一半時,黃副院長跟角落裡的一個年輕男大夫說:“馮韜,咱們醫院要出四十到五十個患者參加這次實驗。你在重症監護室那邊幹了一年多,對ICU和各個科室的情況都比較熟。”
“回頭你找幾個人幫忙,把具體的人選定下來,明天下班之前把患者名單報到我那裡,沒問題吧?”
男大夫帶了相機,剛才開會時,他還拍了一些照片。羅裳猜測這些照片是宣傳用的,就沒管。
聽到黃副院長叫他,那男青年立刻站了起來,“沒問題,患者名單我一定準時報上去。”
羅裳順著這人說話的聲音瞧過去,想了起來,剛才她在會議室裡吃自己瓜的時候,這個年輕大夫就在她旁邊坐著。
會議沒過多久就結束了,羅裳收拾好東西就回家了。
到家時,常秋芳正忙著做飯,羅裳過去幫忙摘菜,常秋芳就跟她說:“小裳,下午單位放了半天假,我去百貨商場看了,你猜我看著什麼了?”
“看著什麼了?”羅裳摘著韭菜,心不在焉地問道。
“我看著你那件毛衣了,就那個什麼玫瑰灰的高領毛衣。那毛衣挺貴的,三百八十二,樣式我都看了,跟你那個一模一樣。”
常秋芳用筷子攪打著雞蛋,並未掩飾臉上的驚訝。
382?聽到這個價格,羅裳也有點吃驚。
不過這時代衣服就是貴,幾十塊錢的衣服鞋子質量一般都不怎麼好,鞋子動不動就開膠,有些人買鞋還得順帶著買點502膠水。
好的毛衣賣幾百塊也不算離譜,太便宜的容易起球變形,楊玫也不大可能把那種便宜貨送給她,畢竟是頭一件禮物。
她就道:“還好,媽你也不用這樣,以後我哥找對象,你送她的第一件東西也不能挑便宜貨。”
常秋芳一想也是,就釋然了。但她還是說:“上回韓沉還給你買了塊表,我看那表也是名牌,怎麼都得有二百多。”
“要不晚上你跟我一起出去一趟,買點東西,當做還禮吧,可不能讓他們把咱家當成愛貪小便宜的人家。”
羅裳:“……”
她轉念一想,就答應了:“明天去吧,我今天有點累。還沒想好買什麼,我得想想。”
送給楊玫的東西羅裳倒是不愁,買些化妝或者保養品就行。可她該買什麼給韓沉呢?
常秋芳倒也不勉強她,兩人約好了,第二天羅裳早點回來,再一起去附近的百貨商場。
次日下午,羅裳接到了方遠的電話,說是他和那兩個藥師已經到了川省。
羅裳隨口問道:“算算時間也該到了。在火車上見著梁喬沒有?她怎麼樣?”
“見著了,半路分開了,她現在應該也到了吧?”
“不跟你說了,趙師傅喊我,明天我再聯系你。”方遠不等羅裳再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羅裳驚訝地看著聽筒,心想到底誰是老板?她還沒說要掛電話呢,他自己主動掛了……
不過她暫時也沒什麼事要跟方遠說,該說的臨行之前都跟他說過了,這次通話,隻要知道他平安到達了就成。
羅裳放下電話,又待了一會兒就提前走了,這個時候,常秋芳應該到家了。
兩人約好了一起去百貨商場,所以她得早點去。
她走沒多久,有個身量高挑的男青年就騎著摩託車到了診所門口。韓沉開車到家時,這青年剛進門。
韓沉沒當回事,隻當這是個普通的病人。他停好車子,手上拿著鑰匙進了走廊。
經過診室,他聽到了男青年的說話聲:“羅大夫什麼時候走的?”
江少華還沒走呢,他以為這男青年是來看病的,就跟他說:“羅大夫今天有事,走得早了點,看病的話,明後天來都可以。”
那男青年卻道:“我不看病,我有點東西想親手交給羅大夫,你知道她家在哪兒嗎?”
聽到他這麼說,韓沉不禁停住了步子,退到診室門口,看了那男青年幾眼。
江少華疑惑地道:“不好意思,她家地址不太方便說。你把東西放這兒,明天我再給她不行嗎?”
男青年沒再堅持,道:“要是實在不方便告訴我地址,那幫我轉交下也行。”
江少華正要接過去,這時韓沉走了進來,跟這男青年說:“東西給我吧,我幫你交,今天就能交到她手上,不會弄丟的。”
男青年愕然看著韓沉抽走自己手上的東西,隨後問他:“你是……”
韓沉告訴他:“我知道她家地址,一會兒出門,正好路過那邊,順路給你送過去,沒問題吧?”
隨後他掂了掂文件袋,問那男青年:“能說下哪個單位的嗎?給羅大夫送的什麼?”
男青年這就不願意了:“我憑什麼給你說啊?”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