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她有這個疑慮,診室裡還有幾個人也有這種疑問。
羅裳隻好解釋道:“沒有這種事。隻要注意調整下生活方式,對壽命沒什麼影響。有些體弱的人反而長壽,這個很難講的。”
“如果你以後身體慢慢壯實起來了,再適度鍛煉是可以的。隻要鍛煉完,很快就恢復正常狀態,問題就不大。”
“電量不足有電量不足的活法,不要跟那些天生就精力充沛的人比。”
小姑娘一下就懂了,心裡的擔心也沒了,她就跟羅裳說:“上次的藥可能白吃了,再給我開一個療程的藥吧。”
“這個沒問題,這次吃完藥,不要再劇烈運動了,也要少說話。”羅裳答應了。
小姑娘卻道:“劇烈運動我可以不做,可我明年就要當小學老師了,說話肯定少不了。”
羅裳:……
她無奈的樣子惹得崔鳳山笑出聲,他跟那小姑娘說:“那你就去當吧,有工作是好事,工作後有什麼問題再來找羅大夫不就行了。”
送走小姑娘,羅裳又給一個患者診了脈,等她寫完藥方時,崔鳳山那邊也結束了。
他還跟羅裳說:“我師兄就是那種天生精力充沛的人,跟剛才那小姑娘是兩個極端。”
汪晨卻苦笑了下,說:“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前幾年在外邊沒日沒夜幹活,折騰得有點狠了,身體跟以前沒法比的。”
崔鳳山拽過他手腕,手指搭在腕上,診了一會兒,隨後跟羅裳說:“還真是,造得是狠了點,要不你給他瞧瞧。”
汪晨和助手饒有興趣的瞧著羅裳診脈,他們都感覺,這次採訪對他們來說,比平時的採訪活動要有趣多了。
沒過多久,羅裳放下手指,說:“現在主要問題是胃,胃不舒服吧。有多長時間了?”
汪晨助手連連點頭:“羅大夫,太準了,我師傅胃不好,有時會惡心、打嗝。治胃病的藥沒少吃,去年有位中醫開過旋覆代赭湯,感覺沒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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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晨也點了點頭:“開過這個藥,還有丁香柿蒂湯和其他藥,有些我記不清了,可能我的病因比較復雜吧,效果都不太理想。”
“我是今天下半年才回來的,之前一直在外地採訪,本來打算有空去找小崔給我看看。這還沒來得及去呢。”
汪晨說得挺含蓄,羅裳能聽得出來,他對中醫的感覺挺復雜的。
羅裳沒說什麼,示意他把手伸出去讓她診脈。
幾分鍾過後,羅裳平靜地告訴他:“你這種胃病不是常規的胃病,實際上是奔豚病的一種,但它不是水氣凌心的那種奔豚。”
汪晨驚訝地道:“可以治嗎?”他想著,既然羅裳能辨證,那她應該知道怎麼治吧?
果然,羅裳說:“你這種病不用和胃降逆的方法治,用桂枝加桂吧,有效的話,最多五天就能看出來。”
汪晨沒有問這個藥的醫理,但他願意選擇試試,所以他客氣地請羅裳給他開了藥,這才開始採訪。
採訪的話題都在羅裳預料之內,都是比較官方的問題,主要圍繞中醫和這次招商大會展開,還問到了四院的專家小組。
採訪結束後,汪晨收拾筆記和照相機準備離開,他走之前,羅裳把他叫了回來,這時招商局的王科長和汪晨助手已經邁步出了診室。
回來的不僅有汪晨一人,崔鳳山本來要送他出去,這時也跟著回來了。
羅裳小聲跟汪晨說:“十天內你不要接近水域,湖泊河流都最好不要靠近。原因我不好說,你要是實在不信,就隨身攜帶一些防身之物吧,也要做好落水後的自救措施。”
汪晨驚愕地瞪大眼睛,茫然地看著羅裳,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下意識點了下頭,也不知有沒有往心裡去。
崔鳳山攬著他肩膀往外走,把他送到街上時,在他耳邊小聲說:“羅大夫跟你說的話你最好照做,她這人能掐會算,挺準的,你消息靈通,多少聽說過一點吧?”
汪晨確實聽說過一點,但剛才羅裳說的話真的有可能嗎?
轉念一想,他這幾年為了調查一些真相,外出做過幾次臥底,寫出來的新聞報道也得罪了不少人。汪晨覺得,搞不好真的有人想害他。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十天他最好還是別往水邊走了……
第97章 專家
三天後的晚八點, 七八個人走出酒樓包房,直走到大堂門口,眾人才互相道別。
有兩個男人並肩下了臺階, 在酒樓門口坐上一輛八成新的桑塔納,準備再找個地方單獨聚一下。
“半年沒回來了,天氣不錯, 在街上轉會吧。”
說話的人是汪晨高中同學薛熾, 工作後兩人見面的機會就少了。這次碰上, 汪晨把幾個高中同學都喊了過來,一塊吃了頓飯。
“汪大記者,你常年在外邊跑, 有沒有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薛熾問道。
吃飯時薛熾說的話並不多, 兩人私下關系要更好些,單獨在一起, 薛熾才願意多問幾句。
汪晨擺了擺手:“新鮮事不少,但好玩的我得想想。我幹這行, 不好的事見得太多了。”
薛熾也能理解,汪晨做調查記者這五六年, 收到的威脅恐嚇信就有幾十封。由此可見他外出調查時, 會碰到多少負面的事。
薛熾沉默了下,又道:“不說工作, 說別的, 總不能一點開心事都沒有吧?”
“倒也有。”汪晨說完,還真配合地講了幾個真實發生過的笑話。
看著薛熾笑得眯起眼睛,汪晨突然問他:“薛熾, 這幾年你都在幹什麼?你對外說是做生意的,經常出差, 但我看不像。”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老同學?我可警告你,違法的事兒千萬不能幹。”
薛熾怔了下,斂起笑意,看向汪晨的眼神漸漸變得冷清起來。
稍後他才道:“老汪,你不愧是做記者的,鼻子確實靈。不過你放心,我幹的事絕對不違法,你就當什麼都沒看出來吧。別問,該說的時候我會跟你說的。”
汪晨:……
他到底是個見多識廣、閱歷豐富的記者,能聽出來薛熾話裡包含的信息量有點大,他還是很快調整好了情緒,說:“我明白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問過。”
薛熾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至於汪晨的人品,他是信得過的,不該說的事汪晨不會隨便透露出去。
要不是信得過對方,他也不會特意約汪晨聊天。
車子開到半路,汪晨注意到路邊有個公園。這個公園不收費,面積也不算很大,以前有個旱冰場,他們讀書時常過來玩。
那時汪晨精力很旺盛,溜/冰技術也很好,溜/冰時招來不少小姑娘的注意,回想當年,那些過往好像就在昨天一樣。
薛熾也認出了這個公園,當下笑道:“進去看看唄,看看當年的旱冰場。”
“我聽說這個花園改造了,當年老有人在冰場打架,不知道冰場還在不在?”
“我也不知道啊,我這兩年每回回來時間都不長,沒來過這邊。”汪晨說。
薛熾把車停在路邊,兩人下了車,順著以前常經過的小路往旱冰場的方向走。
走到原來冰場的位置,兩人都有點驚訝,承載他們許多記憶的冰場居然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大的人工湖,人工湖上有枯萎的荷杆,湖邊漂著幾條小船,湖中間不知什麼時候立起了一個涼亭。
有月光投射到湖面上,風過時,波光蕩起,將月光搖成了碎金。
剎那間,兩人心裡都湧起些物是人非的感覺,薛熾暗自感嘆一聲,想著安慰下汪晨,卻見汪晨看著湖面發愣。
“這怎麼有個湖?”汪晨驚呼道。
汪晨反應實在有些大,薛熾有點不理解,年輕時常去的冰場沒了,是挺讓人失望的,但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吧?
不曾想汪晨竟然拉著他往遠離湖面的小路上跑:“離這邊遠點,咱們走吧。”
薛熾被他拖著跑了幾步,心裡的疑惑更加大了。
前方幾米遠的地方有個工具房,汪晨這時已經跑到那個小房子旁邊,離湖面越來越遠。
再走幾十米,就能出公園,想到快要跑出去了,汪晨心裡的恐懼總算少了幾分。
就在他與那間工具房擦身而過時,有幾道人影突然從工具房後閃了出來,有個人手裡居然舉著一把反光的管制刀具,另外幾個人手中也有棍棒。
“抓住那個黑衣服,給我往死裡打,再丟到河裡喂魚。”有人發了一聲喊,這幾個人竟然齊齊撲向汪晨。
薛熾原以為這些人是奔著他來的,但這些人居然二話不說,直奔汪晨。
現場情況已經容不得他思考,他一個起落,抬腳一踹,正好踹中持刀歹徒的胸口。
十幾分鍾後,汪晨扶著不能動的右臂,扶著樹幹站了起來。他身上穿的黑色薄棉袄破了個口子,露出上臂處長達七八釐米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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