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呢?”羅裳從進院後,並沒看到保鏢這種人物。
“都受傷了,住院呢。那兩人手底下挺硬,打人專往要穴上打……”
羅裳:……看起來,那兩個人真的不是普通的小賊。
“那就算一下吧,警察人手有限,如果能縮窄一下方向,也能節約一些人手。”
崔三叔很快按照她的要求把崔鳳山的生辰八字單獨告訴羅裳。
羅裳掐算時,旁邊的人都靜了下來,就連薛熾也盯著她看。薛熾跟了他師父幾年,學的東西不少。但他學的雜,論到相人推算,他的能力還達不到羅裳這個水準。
不到五分鍾,羅裳轉頭告訴崔鳳山:“那個人現在應該不在青州了,在匯川碼頭附近,跟他同行的有兩個人。”
匯川?碼頭?這個位置對於警方來說,範圍已經是極大的縮小了。如果確定是真的,那可真是為警方省了好大的力氣。
青州沒有碼頭,但匯川有,且隻有一個。
不過要查起來也沒那麼容易,因為那個碼頭上匯集了數百條大大小小的船,靠海而生的各個行業都在那一帶扎堆。每天都有許多人在碼頭上進進出出,還有不少人常年在船上住。
所以要從這麼多人和船裡,找到那幾個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再不容易,警方還是很重視這個線索。那位局領導借了崔家的電話將這個結論上報給市局,以方便大家接下來商量一下該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領導去打電話的當口,羅裳笑了下,跟崔鳳山說:“你這次受傷的部位可不少,不過沒大問題,養半個月左右都會好的。”
崔鳳山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羅裳會這麼說,那她應該算出來他子孫根被人給踢了一腳吧?
他百般遮攔,到底還是沒能藏住……
正懊惱著,卻聽到羅裳指著門口幹活的中年婦女說:“這個人在你家幹活多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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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保姆啊,快一年了吧,今年過完年來的。”
“以前那個保姆挺好的,不過人家兒媳婦要生孩子了,她得回去伺候,沒辦法,隻能換一個。現在這個做菜可沒有前頭那位好吃。”崔鳳山詳細地談起了這個人的來歷。
隻要能轉移注意,他巴不得羅裳跟他說點別的呢。
羅裳果然又轉過頭來跟他說話,但她說的話卻讓他心一驚。
“這個保姆有問題,最好查查她。”
“你說張姐?她不會吧?”聽到羅裳說的話,崔鳳山一時間不太敢相信。
“是不是的,你讓警方出面審一審不就行了?”
“你們家秘密泄露,除了有高手在背後布局,還得有內鬼來裡應外合。這個新來的保姆,從就業時間上也能對得上,讓人查查吧。”
韓沉和一位刑警大隊長就在旁邊,聽完羅裳的話,大隊長笑了笑,跟韓沉說:“可能又來大活了。這可是裡應外合,有目的有組織的團伙罪行啊,好好查。”
“那就查唄,我們配合下。”韓沉答應了。
很快,那個保姆被帶上了警車,事情暫時沒有新的進展,羅裳離開崔家後,也恢復了正常作息,薛熾也沒來纏著她。
這一天又該羅裳到四院坐診,中午剛吃完飯回診室,幾個小護士就簇擁著來了。
“羅大夫,芳姐結婚,給你送點喜糖。”小護士們一來,就給羅裳帶來了一大把零食,自然也有芳姐的喜糖。
都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羅裳就笑著收了,順便問起了她們工作的情況。
護士們一陣風似地來了,又一陣風似地走了。
到下午開診時,有個男人被人扶了進來。他穿著一件棉袄,有點髒。
羅裳往這人眼圈上瞧了一眼,又聞到了這人身上的鹹腥味,她突然抬頭問道:“這位同志從哪來的?”
“俺們從船上剛下來……”
羅裳皺眉又看了倆人一眼,隨後走到門口,跟剛經過的一個護士說:“你去通知科室的人,說我這裡疑似出現一例斑疹傷寒患者,不要再讓其他患者進來,你們也都不要過來。”
護士嚇了一跳,斑疹傷寒這種病現在極少見,一般都是在戰亂地帶或者條件很差的監獄裡才有的。有的人長時間在陰暗密閉的船艙裡住,又沒那麼多換洗衣服,被虱子盯咬了,也有可能出現這種名為斑疹傷寒的病。
護士嚇得一個哆嗦,趕緊去搖人去了。
羅裳重新返回診室,冷靜地問那位陪同人員:“你們剛從船上下來對吧?你跟我說說,船上還有多少人,船停在哪裡,船名是什麼?”
“你們可能得了傳染病,都需要做下檢查,所以這件事你一定要仔細跟我說,不要說假話。”
那人年近四十,聽到羅裳這麼說,嚇了一跳:“傳染病……嚴重嗎?就他這樣的?”
“嚴不嚴重要看每個人的情況,越早治越好。”羅裳怕此人心中恐慌,沒跟他說得太詳細。
這人隻當是感冒發燒一樣的傳染病,倒也不算怕,就告訴羅裳:“船在匯川碼頭那邊停著,船上還有二十來個人吧,他們這個點在睡覺,就我一個人出來帶他看病。有幾個人晚上準備上岸瀟灑去。用不用買點藥給他們帶回去?”
羅裳心想,這哪是帶點藥就行的事?
全船的人都得檢查一番啊!
也不知道那船裡的條件差成什麼樣,這時代了,居然還會有人得這種病。
為了確認下,她戴上手套,掀開患者衣服,看了看他的腹部,再看向他眼睛,隨後又給他把了脈,這才確認,剛才她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個人就是斑疹傷寒,也就是中醫所說的陽毒。
這時門口有人在敲門,羅裳把門打開一條縫,並沒有讓站在門口的季常明進來,直接告訴他:“老季,你打電話通知下公安部門和防疫部門,告訴他們,有條船號為沂53227的漁船停靠在匯川碼頭,這個船上有人感染了斑疹傷寒。”
“船剛靠岸,下午準備卸貨,晚上還會有人外出,其他人員估計還在船上。”
季常明聽了,倒抽了一口涼氣,不需要羅裳再說下去,該怎麼辦他清楚。
船上的人必須得隔/離起來,他們穿過的衣服用過的物品能燒的都得燒,要是在青州傳開,那麻煩可就大了。
季常明擔心地跟羅裳說:“我馬上去打電話聯系人,你自己小心點,戴好口罩,注意保持距離。”
羅裳擺了擺手,說:“沒事,這病又不是不能治?注意下就行,還是盡快把船上的人都集中起來做個檢查吧。”
“藥房那邊也得盡快把需要的藥方配齊。”
治療用的方子在金匱裡就有記載,但大家都沒處理過這種病例,季常明就道:“知道了,先讓他們按升麻鱉甲湯的方子來準備吧,需要多準備一些。抗生素不缺,隻要病的時間不長,可能都有救。”
季常明沒見到那些船員,當然無法下定論。
他匆匆回了辦公室,迅速撥通了有關部門的電話。
很快,就有數輛汽車載著上百個工作人員直奔匯川碼頭。
韓沉前一天晚上就到了匯川,協助刑警和當地警方便衣查找那幾個嫌疑人的下落。他們得到通知的時候,還沒有查到那些人的線索。
聽說羅裳發現了一個斑疹傷寒患者,韓沉心頭一沉,問同來的薛熾:“這個病你聽說過嗎?”
第103章 專家
“你問我別的我不一定知道, 這個斑疹傷寒我還真看到過一些相關資料。”薛熾還不知道韓沉跟羅裳的關系,隻當他好奇。
“說來聽聽。”兩人身後各帶著一支隊伍,按照要求, 戴好了口罩和手套,在岸邊拉起警戒線,暫時不允許船上的人上岸離開。
“它就是個傳染病, 我們平時是見不到的。戰場或者監獄這種人群密集、生活環境很差的地方比較容易出現, 歐洲中世紀的監獄裡多次發生過囚犯集中死亡的事件, 一死就好幾百個,得的就是這種斑疹傷寒。”
韓沉臉色發白,“這麼嚴重嗎?”他問道。
薛熾還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竟點了點頭, 說:“我說的一點都不誇張,都是真的, 不信你回去以後查查資料。”
“我聽說這種病是虱子傳染的,像船艙那地方, 裡邊空氣不流通,陰暗潮湿。船員在海上一漂就幾個月, 肯定很少洗澡, 衣服也不怎麼換,能不招虱子嗎?我估計羅大夫發現的病例就是這種情況。”
說到這裡, 他終於注意到韓沉神情不對:“韓隊, 你怎麼了,不舒服?”
“沒事,這病能治嗎?”韓沉說。
薛熾總算反應過來哪裡不對了, 韓沉對這個問題關心地有點過了。他馬上跟韓沉說:“青州這邊厲害的大夫不少,羅大夫應該有辦法。”
論治病, 他不會,但他對羅裳有信心。
“放心,羅大夫不會有事,咱們得抓緊時間找到那條船。崔家失竊案的幾名嫌犯先放一放,找到那艘船再說。”
韓沉當然明白,現在當務之急是不能放那些船員上岸,不能讓疾病擴散。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可能離開碼頭。
他將目光投到海面上,迅速搜尋著羅裳所說的漁船。靠近他這邊的十幾艘船都不是,韓沉努力眺望著遠方,試圖盡快找出目標。
這時有幾個人從岸邊的一條船上走了出來,看樣子要下船。警察已經拉好了警戒帶,每隔幾米就有一個警察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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