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什麼依據嗎?”邢隊說話時,小心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面對疑問,韓沉說了下羅裳前後十幾分鍾的反應。邢隊這時也注意到羅裳面色不好,剛才她可不是這樣。
他怕幾個人在一起站久了,會引人起疑,就道:“你們繼續往後撤,慢慢撤,看看小羅是什麼感覺。一會兒我去找你們。”
說完這句話,他便提著裝塑料瓶和紙板的垃極袋走了。羅裳繼續往回走,到了距離外牆五百米左右時,羅裳狂跳的心終於平緩下來,面色也恢復許多。
韓沉在她腕上一搭,也很直觀地感受到了她的變化。
沒過多久,眾人都回到了不遠處的車上,暫時沒看到有人跟蹤他們。開車上了熙熙攘攘的大馬路,邢隊終於開始仔細地詢問當時的情況和一些細節。
在弄清楚羅裳前後的一系列反應後,邢隊壓下了心中湧起的荒謬感,心裡至少有七八分已是信了。
盧隊則為難地按著額頭,不知道該不該聽這幾個人的了。
要不是跟邢隊熟,也清楚韓沉的身份,他說不定會把面前這幾個人當成精神病院的患者。
可韓沉這個處突大隊長不是瘋子,邢隊也不可能是精神病人。羅裳的反應前後對比又如此強烈,他多少也會受到影響,想著這事不會是真的吧?
世上居然有如此不可思議之事?
此時青州市玉山區的邢隊看了眼異地的同事,突然笑了下,跟對方說:“盧隊,我猜你們協助處理這個案子應該有壓力。但洪師傅說的如果是真的,那肯定會有大把的人想把這工地給拆了,這樣一來,你就不用覺得為難了。”
“吸人氣運啊,誰不怕?”
“生活在這個城市裡人會怕、這條街道周圍的百姓更得怕。這座城市的管理者要是知道了,你猜他們會放著不管嗎?”
盧隊自然知曉輕重,聽至此,他緩緩搖頭:“不會不管的。消息要是傳出去,不用上級下命令,底下的群眾會自發組隊過來打砸。”
“但這件事光憑羅大夫一個人的感受,恐怕不足以當證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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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師傅卻道:“這樣吧,等我回去後,焚香沐浴,重新起卦,仔細算一下吧。”
盧隊:……
他今天幹的都是什麼逆天的活啊?大家好像不是生活在一個星球上一樣。
薛熾也跟在他們身後上了車,此時他也弄清了事情發生的始末。聽到這裡,他面上不禁露出奇怪的神色。
韓沉注意到了,碰了下他的胳膊肘:“你怎麼想的?”
薛熾面上浮出自責的表情,隨後道:“我之前也覺得這個地方哪裡不對勁,但感覺不明顯,我還以為是錯覺。怕誤導大家,所以我之前沒提。”
“我感覺,如果有陣的話,應該是以東南向打生樁的位置為中心向四周延伸的。直徑大概有二十米左右吧,這個準不準我也不敢打包票,等洪師傅算完了,咱們再互相印證吧。”
修行之人對某些場的感受比常人明顯強烈直觀,薛熾的感受可能是真的。他會隱瞞,大概是以為這是打生樁造成的,就沒特意提吧…
盧隊茫然地跟著這幫人回到旅館,眾人仍在411集合。邢隊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上一身幹淨衣服,見羅裳狀態基本已恢復正常,就問她:“接下來的事我們會處理,你看,要不要派人先送你回青州?”
羅裳剛剛受了點驚嚇,邢隊也不好再讓她介入此事,以免對她產生不良影響。
羅裳擺擺手:“今天回不去,好不容易來一趟匯川,怎麼都得去看看我師兄程主任吧?”
“還有省藥廠的核查工作也要開始了,估計就這幾天,如果不推遲的話,我就先在這兒住著,等人到齊了正好直接進組,省得來回跑了。”
這件事邢隊是知情的,因為鄒興源的藥廠也要查,一旦從這個方向找到證據,他們想給鄒興源定罪也容易。
所以他對這件事是關注的,隻是不清楚詳細的進度,更不知道,羅裳居然也進組了。
他並未掩飾心中的驚訝,問道:“之前的專家組名單,我看過,你沒在上邊,沒想到換你上了。”
“你要是能進這個組,那可是好事兒啊。”
盧隊看了眼羅裳,疑惑地問道:“老邢,羅大夫也在這個組?”
“她說是那肯定就是,小羅跟你們匯川的程釗明程主任是師兄妹。她能進組,這不奇怪吧?”邢隊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看樣子他並不覺得這事兒有什麼不對。
可對於盧隊來說,這事兒確實不對。
鑑於這一整天下來,他固有的思維一次又一次受到衝擊,這次他選擇了沉默,並默默觀察著,倒是沒有貿然提出任何質疑的說法。
這時韓沉跟羅裳說:“程主任在省中醫附院上班,你去找他也行,讓小連陪你去吧。”
小連就是隨邢隊一起過來的警察,他長得人高馬大的,有他在,羅裳的安全系數會增加不少。
韓沉還得留下來協助查案子,所以他沒辦法一直陪在羅裳身邊。
羅裳痛快地答應了,中午就帶著小連走了。
她走之後,盧隊才找到機會悄悄向邢隊打聽起羅裳的事。
十幾分鍾後,盧隊終於回過神來,感嘆地道:“難怪你這麼信她?沒想到真有這種高人,我剛才表現得還行吧,應該沒說什麼不好的話吧?”
邢隊正準備再次外出,聞言擺了擺手:“不用擔心,小羅大氣,隻要不是故意針對她,她不會放心上的。”
“其實我剛認識你的時候,跟你的想法差不多,都不敢信她,見多了就好了。”
盧隊若有所思地道:“我媳婦這幾年總生氣上火,鬧出來一身病,要不我回頭請羅大夫幫忙看下吧,她們同性應該好說話。”
邢隊不放心,“行是行,不過這事兒光吃藥也不行吧?你倆要是鬧別扭什麼的,就算暫時好了,還是得犯。因為啥事啊?是不是因為你一天到晚不著家?”
他們的工作性質就這樣,如果家屬不能理解,是很容易鬧矛盾的。
盧隊卻嘆了口氣,說:“是因為我媽,她這幾年腦子不行了,像變了個人一樣,記不住事不認人,經常打罵家裡人和保姆,誰離她近誰受罪。”
“我哥嫂不願意管,這幾年都是我媳婦帶著保姆管的。時間長了,難啊……”
盧隊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說起自己母親的不是,可他要講清楚他妻子的病因,這件事就避不開,所以他隻好輕描淡寫地講了幾句。
事實上的情況比這還要嚴重,因為他母親近一年來已經不隻是打人罵人了,她有時候還會故意把屎往牆上和家具上抹。
他也很想做個孝順兒子,他會逼著自己努力回想這些年他母親對他的好。
可就算是他這親生兒子,看到這種場景,看到母親陌生的眼神、越來越乖戾的脾氣還有日復一日攪出來的爛攤子,他也會覺得頭皮發麻,心裡異常痛苦,就更不用提他愛人是什麼感受了。
他的話點到為止,邢隊卻懂了。老年痴呆在外人嘴裡說起來隻是輕飄飄的四個字。
對於貼身照顧的親屬來說,則是無法解脫的痛苦。
不了解的人會以為這種老人隻是記不住事,卻不知道有些老人的意識和行為也隨之發生了改變,變得不像以前的那個人了。
邢隊嘆了口氣,給了個建議:“帶你愛人看病應該沒問題,不過我覺得,你可以把你母親也帶上,治愈可能不行,萬一能緩解,也是好事。”
“等會兒我幫你打電話問問小羅吧,她走之前,把她師兄電話留給我了,讓我有事打那個電話。”
邢隊一行人離開旅館時,羅裳也到了省中醫學院附屬醫院。
程釗明是腦病科主任,每周他需要出診 一天半,其他時間要完成教學和科研任務,也挺忙的。
羅裳到的時候,他正在門診給人看病。
“小羅,先坐,還得忙一會兒,大概還有四個號吧。”
他平時在周二隻出半天門診,這次臨時加了兩個號,就要晚一點再走了。
“我暫時沒事,不著急。”
羅裳笑著站到程釗明身後,看著他面前的一個藥方。
從落款的情況來看,那個方子是別的大夫開的。方子上有很多熱藥,附子首當其衝,放到最前面,還用到了四十五克。
看完這方子,再看了下患者的臉和身材,羅裳也暗暗嘆了口氣,心想這個開方子的人怕是個不入流的火神派。
火神派學好了是能治大病甚至絕症的,但這種流派如果功力不到家,不分情況隨便使用熱藥或者超量使用,就會對病人身體產生傷害。
程釗明沒有就這個藥方發表任何意見,他把方子還回去,隨後給患者另開了一份,叮囑患者和家屬:“三天後無緩解或者有不良反應,可以來找我。”
患者沒有多問,拿著藥方走了。這時程釗明才不滿地道:“現在有些人啊,非得分出個派別不可,行醫之道,怎麼能如此極端呢?陰陽互根之理,有些人就是記不住。”
他性子溫和,能把他氣成這樣,也挺少見的。
羅裳點了點頭:“方子開得確實不對,對不對症另說。就算要開這種熱藥,也要酌情用山藥或者地黃之類的來緩和一下,要是太燥熱了,下焦元陰會受損的。”
程釗明表示同意:“是啊,藥量也太大,咱們有些大夫開藥的藥量確實有偏小的時候,但他這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啊。”
“算了不說這個了,上邊來通知了,明天下午,他們都會來匯川這邊入住,正式檢查工作後天就開始。你要是願意,最近可以在我家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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