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有一張周婕麗的照片,她仔細看了看,妥妥是一位美人,而且她善於打扮,因此看上去明豔動人。
轉了一圈後,她確實什麼也沒發現,和痕檢報告所描述的一樣,所有東西都沒有破壞或移動的痕跡,門窗也沒有撬動、破損的痕跡。
除了熟人作案,很難有第二種可能。
穆志泉和周婕麗一定不陌生,因為今天穆志泉說周婕麗會主動和他打招呼,假如穆志泉晚上借著巡邏和她搭訕,周婕麗應該是會開門的;肇光輝是周婕麗的丈夫,如果深夜來訪,周婕麗絕對是不會拒絕的。
那麼誰才是真正的兇手?這兩人總有一個在說謊,真兇應該是他們其中一人?
沒有證據,一切都是虛無的。
孟思期最後的腳步停留在粉筆畫前,今天上午,她清晰記得路過這塊地兒時,一片神奇的畫面閃現出來,她猜測是不是某種磁場引導的。
然而她在粉筆畫周圍站了半天,都沒有什麼反應,她開始懷疑那可能是她的臆想。
正當思索時,窗外一陣風吹進來,她感覺背脊一陣涼意,這屋子裡好像涼飕飕地,她馬上快步走了出去。
再次打車回到局裡,才發現韓隊他們還沒有回來,是不是抓捕時遇到什麼意外?
來回一趟,她不舒服的暈車症狀未消,在洗手間洗了把臉,回到辦公室時,座機響了,接起電話,是趙雷霆打過來的,“孟思期,把我和老唐的生活用品打下包,我一會回來取。”
孟思期猶疑了下,問:“趙雷霆,你們不是抓捕去了嗎?”
“別說了。”趙雷霆抱怨說,“我們過去的時候,肇光輝在喝藥自殺呢!”
“……自殺?”
“他嚷嚷著要一起去死,要不是藥性過期,現在人肯定也沒了,這會在醫院洗胃。今晚我們留在醫院,監控起來。”
趙雷霆又略帶興奮地說:“不過,我們在他家搜出了重要線索,周婕麗提出了離婚協議書,這可能是真正的殺人動機……對了,先不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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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我馬上給你們收拾下。”
掛完電話,孟思期又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肇光輝的殺人動機確實太明顯了,他一定不希望周婕麗離開他,故而因愛生恨,走向歧途,這份離婚協議書似乎坐實了兇手就是肇光輝。
平時大家難免要在局裡過夜,所以生活用品很齊全,孟思期按著名字給他倆打了個包。
這時,一位白衣制服的二十七八歲女人走進辦公室,孟思期認識,上午還見過,是陳傑蓉法醫。
她第一次打量了她,陳傑蓉和她身高差不多,屬於高挑的那種,她披著黑色長發,臉型是很漂亮的鵝蛋臉,眼睛裡的黑色部分很明亮,而且整個人很文雅,如果她不是穿這身白色制服,很難讓人想到她是一個時時接觸屍體的法醫。
陳傑蓉手裡拿著一份報告,問她:“韓隊不在?”
“陳法醫,韓隊這會應該在醫院那邊。”
“胃容物的檢測報告出來了,你記得回來轉交給他。”
孟思期接過報告,不免好奇地問:“陳法醫,有什麼新發現嗎?”
陳傑蓉說:“我們在她的胃液內,提取到少量苯二氮卓類藥物。”
“苯二氮卓?”
“這類藥物有致幻作用,能讓人產生順應性失憶。”
孟思期終於明白,原來兇手利用了迷藥,所以現場沒有反抗和爭鬥的痕跡,這對周婕麗為何沒有強烈反抗提供了很大的證據,不過這並不能佐證兇手的身份。
她想第一時間將證據告知韓隊,但在陳傑蓉要離開時,她迫切地提出了一個申請:“陳法醫,韓隊讓我再收集下證據,我可以去看下死者嗎?”
“當然可以。”
跟著陳傑蓉來到解剖房,孟思期感到一股鑽心刺骨的寒冷,她其實很害怕這種東西,不過為了找證據,她必須硬著頭皮上。
周婕麗這會看上去其實已經不嚇人了,可能是法醫們特意做了處理,眼睛閉合,那睫毛甚至還能看出有幾分倔強。
孟思期故意站了一小段距離打量了周婕麗的全身,除了頸部,沒有明顯傷痕,這些在屍檢報告裡應該也寫得很清楚。
而且在迷藥作用下,周婕麗也無法進行反抗。
面對一具完全沒有生氣的遺體,孟思期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唏噓,她看過周婕麗的照片,是一位美人,這會,她甚至有種想上前撫慰她手掌的衝動。
“她真的被侵犯過嗎?”孟思期還是緩緩問出這個問題,畢竟她並不相信肇光輝真會對妻子做出這種事。
“應該說是強奸未遂,”陳傑蓉說,“或者說,兇手曾經嘗試過,但沒有成功。”
孟思期沒有再問,她又仔細觀察了下周婕麗的身體。
很好奇,她在死者脖子的勒痕上發現一個細小的痕跡,並不明顯,像是被硬幣大小的硬物軋出的痕跡。
“陳法醫,這個小紅痕是什麼?”她用手指了指。
陳傑蓉上前仔細觀察了下,“之前也有發現,可能是死者生前就留下的,像是被衣服上的紐扣割了一下。”
會不會是兇手袖子上的紐扣軋出的,孟思期沒有再細想,她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龐,秀發散開,她發現周婕麗耳垂上有耳洞,耳洞有些微微發黑。
她能想象曾經周婕麗戴上耳墜時美麗綽約的模樣。但是又好像缺點什麼。
到底缺了什麼?
突然,孟思期產生一陣若有若無的眩暈,似曾相識的畫面在她眼前再次出現。
畫面裡,一對碧綠色耳環從女人的耳墜上小心翼翼又顫抖地取了下來,被一隻粗糙的手掌送入手電筒後蓋……
這一次她沒有放過細節,在手電筒後蓋上,她看到了用刀子刻的歪歪斜斜的“泉”字。
在這番畫面消失後,她的呼吸明顯急促,胸脯起伏厲害,然而比起第一次,她鎮定了許多。
陳傑蓉似乎發現了她的異常,關心的語氣問她:“小孟,你沒事吧。”
“哦沒事。”孟思期擠出一絲笑容來,“很少這麼近距離接觸……屍體。謝謝陳法醫,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
十分鍾後,孟思期氣喘籲籲跑回辦公室,她想打電話給趙雷霆,正巧趙雷霆也走進辦公室,她冷靜又激動地說:“趙雷霆,找到證據了!兇手的證據!”
“什麼證據?”
“一句話說不清楚,上車和你說吧。”
車子開往的方向是那所高中,孟思期坐在副駕解釋說:“耳墜,周婕麗丟失了一對耳墜,如果找到耳墜,那無疑找到真兇。”
“你是說兇手在殺人後拿走了周婕麗的耳墜?”
“對。”
“你是怎麼知道周婕麗丟了耳墜?”
“來自一個女人的直覺吧。”
“直覺?”
“不完全是直覺,周婕麗有張照片,戴著一副耳墜,但現在周婕麗的所有遺物中並沒有耳墜。”
趙雷霆開車時微微側頭覷了她一眼,回過頭望向前方時,又問:“那麼,你又是如何斷定穆志泉是兇手?”
孟思期不好將她看到的那個“泉”字說出口,她想了想,隻能靠編,“你想,肇光輝說沒去學校,穆志泉說他去過學校,他們倆之間必定有一個人說謊,說謊的那個人就是兇手。你覺得誰拿走耳墜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管見財起意也好,還是另有目的,穆志泉的嫌疑確實大一些。”
孟思期重重點了點頭,對趙雷霆這麼快認定她的看法感到很欣喜。
車子行走一半,孟思期問:“要不要和韓隊申請搜查令啊,把穆志泉工作地和家裡都搜一遍。”
趙雷霆撇了撇嘴:“說到底,這都是你的猜測,萬一方向錯了,韓隊那脾氣……先去保安室吧,特事特辦,找不到物證我們再去醫院。”
不一會,車子到達學校保安室門口,這所高中比較老舊,保安室也不太大,比較破舊,外面的牆都剝落了。
學校已經封鎖,除了民警同志駐守,學校的保安都安排放假了。
說明來意後,兩人直接進了保安室,屋裡子陳設簡單,一個很顯眼的金屬櫃子就擺在牆角。
而一支長圓柄型手電筒就放在桌上,孟思期心裡一驚,她側過目光,手電筒後蓋上的“泉”字頓時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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