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2024-11-27 19:11:332871

  那天下午微風吹過山崗,宋辛冉微笑著告訴靳亞明:“我想殺了他,你會不會幫助我?”


  靳亞明額頭上冷汗淋漓,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當宋辛冉臉上的微笑失去,一扭頭走下山崗的時候,他爬了起來,大聲對她喊:“我願意!”


  靳亞明從那天就愛上了她,因為她再次回過頭時,野風吹亂她的秀發,她美得不似人間。


  那天晚上,靳亞明提前躲進了她家的櫃子,正當宋金樟醉酒時衝進來壓住宋辛冉時,他推開了櫃門,那是他這輩子最勇敢的時刻。


  他死死地抱住宋金樟,雖然他體格小,但力氣並不小,也許那天宋金樟醉酒無力,輕易就被兩人拿下,宋辛冉拿出早已準備的繩索,合力將醉醺醺的宋金樟捆了起來。


  他們又合力將他抬到了院子外,用一個事先宋辛冉反復試驗的角度將他推了下去,宋金樟腦漿崩裂。


  宋辛冉卻興奮異常,她用剪刀剪掉了他的繩索,取掉了他嘴裡的布團,又按照提前準備的計劃,清理了現場。


  雖然回想起來,現場有很多遺漏的細節,但是村民們卻似乎並沒在意,早早將宋金樟入殓了。


  那天靳亞明卻後怕極了,他哭得稀裡哗啦,宋辛冉哄了半天才哄好他。


  宋辛冉獲得了自由,但是靳亞明卻開始有意遠離她,她了解了一段時間,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那就是靳亞明的父親,一個家庭暴力致使他母親腦障,致使他身上傷痕累累的惡人,隻要幫助靳亞明除掉他父親,那麼靳亞明一定會徹徹底底跟她好。


  她開始慢慢開導靳亞明,還用砍刀讓他砍南瓜,模擬殺人過程。


  靳亞明似乎慢慢地接受了這一切,他的骨子裡一定對父親恨之入骨。


  那次靳亞明的父親上山砍柴躺在草叢休息時,靳亞明小心翼翼、戰戰兢兢走了過去,一刀砍下。


  宋辛冉再次展現了強大的缜密思維,她制造了砍柴刀從樹上墜落砍人腦袋的事故。


  村民們對靳亞明的父親早就存在怨憤,似乎沒人去在意這些細節,也沒人在意兩個孩子會幹出什麼,他們認為這就是報應。


第58章 [VIP] 食人花(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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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畢業後, 宋辛冉和靳亞明帶著蔡春妹離開了永安鎮,因為兩人同時考上了永源縣重點高中,在縣城裡, 他們一起租了一間房。


  不過宋辛冉和靳亞明不在同一班級, 兩人也從不一起上下學,他們住在同一空間,卻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學校的同學老師都不知道他們的關系。


  宋辛冉很努力, 她也不斷告誡靳亞明,如果考不出去那麼就永遠爛在這裡, 一輩子都沒有出息, 他們小時候受的苦也會繼續受一輩子。


  高一下半年, 宋辛冉的成績在班上進入了前五,班級的成績單直接被打印出來, 貼在教室門口的牆上。


  那天宋辛冉認真聽講時, 門口站著一個高高瘦削的男子,雙手負背, 身穿緊實的中山裝,一支銀色鋼筆插在上衣口袋, 就像一種危險的警示。


  男子近四十歲, 臉型同樣瘦削,瘦削的長臉威嚴嚴肅, 小眼睛裡透著銳利的光。


  宋辛冉認識他, 是學校的教導主任餘文樵,在各種場合訓話總有他的身影,甚至說是全校學生的噩夢。


  但宋辛冉明顯感覺他在注視她, 那目光太強烈,讓她有一種不自覺的逃避。


  語文老師兼班主任的程老師注意到教導主任在門口, 他放下課本,走下講臺,在門口微笑問候:“主任,有什麼事嗎?”


  餘文樵看了眼牆上的成績單,“前排中間的女學生叫什麼?”


  程老師扭頭確認了下,回答:“宋辛冉。”


  餘文樵再次看向成績單,“成績前五,各科成績都很好,語文瘸腿嚴重,是怎麼回事?”


  “主任是這樣的,有的學生推演能力強,邏輯思維強,但在語言天賦上比較欠缺,譬如宋辛冉就是這種類型,不過我們會做一些彌補。”


  “你是語文老師還是班主任,要做好防止偏科的工作。”


  餘文樵的目光越過程老師再次投向教室內。


  “我知道的。”程老師總感覺他在笑,嘴角有種讓人寒意的奇怪笑容,但是又不易察覺。他也勉強地笑了一下。


  高二上學期,宋辛冉被叫到了教務處,坐在辦公室裡的就是餘文樵,他坐姿嚴肅,不苟言笑,用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她。


  宋辛冉低了低頭,“主任叫我有事?”


  “學費是什麼情況,拖到現在,我給財物室打過幾次招呼,要不然學校早給你勸退了。”


  “謝謝主任……對不起,”宋辛冉垂著眼,“錢一直在準備,肯定會及時交的。”


  餘文樵拿起她的學生簡歷,“你父母怎麼一直不來學校,你這種情況比較特殊,有時間我必須給你做個家訪。”


  “主任,”宋辛冉抬了抬眼,眼神裡是朦朧的霧氣,像是清晨的林間,陽光剛潑灑進去,光芒美好,她的聲音也特別好聽,“我爸媽都挺忙的,可能平時顧不上我的學業,希望主任再幫忙和學校說幾句話,學費快攢足了,真的。”


  餘文樵的目光在她小小白皙的臉頰上留戀,他表情嚴肅,嘴角卻微微勾起,就像是在笑,然而那種笑卻令人不適。


  他慢慢地站起身,這個辦公室靜謐無聲,在宋辛冉進屋後,就被要求關上門,此時的辦公室更像一個封閉的空間,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餘文樵腳步極輕,就像平時他去抓學校的紀律一樣,走的是貓步的聲音。


  宋辛冉的呼吸忽然加重,在學校裡,學生們都很害怕餘文樵,久而久之,她對他也產生了一些畏懼。


  餘文樵的步子在她面前停住,他的笑容慢慢展開,然而宋辛冉卻不敢和他直視。


  “家裡的情況的確讓人理解,我呢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再給你寬限一段時間,趕快補上吧。”


  他的語氣和平時訓話時輕了許多,由於離得很近,他個子又高,所以壓了大半個身子,那口中熱熱的氣體夾雜著煙味在她的臉龐吹拂。


  宋辛冉屏著呼吸回答:“謝謝主任。”


  “嗯。”他輕嗯了一聲,抬起了手掌,兩隻瘦骨的手在她面前停住,卻沒有進一步行動,就好像在丈量她,他笑著說,“平時也要注意儀表啊,學校裡不像家裡。”


  宋辛冉穿著小白花襯衫,一身卡其色褲子,舊球鞋。餘文樵再次上下打量著她,慢慢地,他的兩手手指捏住了她的一對衣領。


  宋辛冉緊張的內心頓時急劇跳動,臉色發白。


  餘文樵捏著她的領子扯了扯,把褶皺扯平,語氣帶著滿足:“這樣好多了,行了,回去吧。”


  宋辛冉行了個禮,向後退去,走出門時,腿有些發軟。


  然後她慢慢地鎮定了下來,朝遠方的天空望了望,嘴角露出一絲輕松的笑意。


  幾天後,宋辛冉就將學費補上了,包括靳亞明的學費。


  學習成了宋辛冉的一切,她日夜苦讀,又督促靳亞明學習,她想早一天離開這兒,去更大的地方生活。


  有一天放學,她遠遠地看見靳亞明被兩個男孩欺負,靳亞明沒有反抗,他被狠狠地推倒在地,那兩個男孩的拳頭砸在他的嘴巴上。


  他頓時吐出一口血,在幾番拳腳相加後,靳亞明在地上趴著一動不動,他們才滿意地離開。


  宋辛冉慢慢地走了過去,她不明白,為什麼靳亞明不反抗,她記得小時候他會拼力反抗的。


  拉起他的手臂,靳亞明抬起血跡斑斑的臉頰,破裂的嘴角滲出笑來。


  宋辛冉擔心說:“怎麼打架了啊?我送你去醫院。”


  “別了,這幾下算什麼。”靳亞明又笑了笑,“我是故意不還手的,我不想拖你的後腿。”


  “你也要跑啊!”


  “能跑去哪,你不知道那班龜孫子是誰吧,就是威脅你讓你做她女朋友的孫子,我去警告了他,他以為我是你的情敵,叫人來揍我。我擔心事情鬧大,就算了。”


  一陣微風吹過來,將他的發絲粘在面部的血跡上,倔強而韌勁。


  因為營養不良,他的頭發偏黃,還帶著一些卷曲。


  晚上,宋辛冉給他準備了藥膏,一點點地在他嘴角上敷上碘伏藥水。


  靳亞明忍著疼,但眼神含著笑意看著她。


  “你看什麼?”


  “說實話吧,我好像也喜歡上了你。”


  “哼,好好讀書吧,別想那些沒用的。”


  臨了,她拿起他的手掌,在手心用碘伏寫了一個“20”,問他:“後天是你的生日嗎?”


  “對,二十號。”


  “我給你煮長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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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討厭,我很喜歡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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