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韓長林給了新的安排,“今天下午,大家盡力走訪下三個人的社會關系,順便把今天她們所說的情況排查一下,明早我們看情況再審訊下。”
隻有二十四個小時,明天上午算是最後的拘傳時間了。
經過半天的走訪後,深夜,四個人圍在了罪案板前,大家再次探討案情,以前案情總結都是由唐小川主持,這次孟思期主持。
她詳細描述了整個案情經過,思路清晰,特意補充了這半天的走訪調查結果,在之前得到的信息上增加了新的信息。
夏素蘭有一個女兒,但並不幸福,丈夫酗酒,家裡婆婆重男輕女,對夏素蘭怨言很多,雖然有一份肥皂廠的工作,但是生活很糟糕。
丁倩經歷了三年半的可悲婚姻,丈夫是典型的人渣,找了小三,套空了丁倩的微薄財產,去年離婚時,丁倩幾乎身無分文。
孫圓圓被前男友拋棄,她性格偏軟,前男友喜歡對她使用暴力,導致她性格上有很多創傷。
這是三個悲苦的女人,與龍善文對比簡直黯然失色。有句話說的那樣,螢火與月光,就是她們的境遇之別。
接下來,孟思期突然給了一個讓大家震驚的推斷。
她今天和趙雷霆走訪了民宿一個工作了幾年的老廚師。
那個廚師回憶說,有兩回過生日,他是服務的廚師,恰好碰見她們在許願。龍善文笑著對三個姐妹們說,希望我的禮物可以交換你們的好運!
那是一句玩笑話,或許沒人在意。
但孟思期覺得很不對勁,她回來後,三次跑向了夏素蘭、丁倩和許園園的拘留室,問她們龍善文是不是每次過生日都會說這句話,“我的禮物希望可以交換你們的好運”。
三個人都點了頭。
孟思期面對罪案板,給了如下陳述:“龍善文並不是真的樂此不彼和她們過生日,她可能真的以為,她從三個人身上都得到了好運。”
“離開紡織廠的第一年生日,龍善文送給了每人一份貴重的禮物,那一年她可能是真的想感激她們。但因禮物太貴,她們最開始是拒絕的,為了讓對方收下,龍善文就開了一句玩笑話:要是覺得禮物貴重,那就交換一些你們的好運吧。”
Advertisement
“沒有想到從此之後,她的人生巨變,龍善文很可能以為是她生日的玩笑話讓她產生了變化。因此她每年都會邀請她們仨過生日,而且禮物越來越貴重。”
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震驚。
孟思期總結陳詞:“她們仨的口供過於完美,龍善文的話可能刺激了她們,怨恨和妒忌讓她們產生了殺害龍善文的動機,我懷疑她們都是殺人兇手!”
第67章 [VIP] 密室民宿殺人案(6)
“我傾向於小孟的觀點。”馮少民第一個點頭。
大家在震驚之餘因馮少民的一句話產生了認同。
馮少民很冷靜地說:“四個人的境遇確實相差太大, 龍善文對她們好,其實我一直都存在懷疑,如果她真的以為過生日能帶走好運, 這反而是說得過去的。”
“嫉妒使人瘋狂, 在以前的案子裡,曾經有不少是因為妒財而殺人,覺得別人比你過得好, 心裡就會極度不平衡,這就是這些犯罪分子的殺人動機。”
“我們見過死者, 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 她應該是在死前看到了不願意看到的景象, 那不可能是鬼怪,而很有可能, 她看到的是她身邊最熟悉的人將刀捅進她胸膛。”
“而且從屍檢和痕檢的情況來看, 現場找不到特別可疑之處,這是典型的密室殺人案, 而且被設計過,這麼完美的現場, 三人合謀的可能性很高。”
趙雷霆忙鼓起掌, “馮哥,你說的太好了。思期, 你的推斷也很精妙。我記得國外有個很經典的東方快車謀殺案, 現場極其完美,根本找不到兇手,最後的結論, 你猜怎麼著,是車廂的十幾個人合謀殺人, 彼此套口供,這能不完美嗎。”
馮少民“嗯”了一聲,孟思期很欣慰,她能得到馮少民的肯定,心裡很激動,以前馮少民絕不會為她的推斷做這麼多輔助陳述。
韓長林疑問:“我僅有一個疑問,這個符號怎麼解釋?”
不但孟思期,大家都愣了一下,這個圓的符號到底指代什麼?
如果解釋不通,那麼三個兇手的說法或許就站不住腳。
大家一時都看向孟思期,孟思期面對這麼多熾熱的目光,一下子腦子有些短路。
馮少民看了她一眼,像是替她解圍似地說:“有沒有可能就是指代孫園園,孫園園或許就是使用刀子的人。大家有沒有發現,刀子上的指紋隻有她沒有,如果就是她使用了兇器,那麼很容易讓警方的排查產生混亂。”
韓長林點了點頭。
孟思期也陡然想起什麼,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聲音:“圓,園子,院子……”
“院子?”趙雷霆當即說,“圓指的是民宿的院子,她一定想說,兇手是院子裡的人?”
這個答案似乎給了這個符號最切合實際的答案,韓長林不免嘴角含笑:“好,既然一切都解釋得通,那麼我們再會會三位嫌疑人,小孟,還是由你主審,我們倒是看看,她們的嘴巴到底有多硬!”
孟思期充滿了信心,馬上回到辦公桌整理下思路,把這段時間走訪的情況再一次消化了一遍,她提取了幾個關鍵點,準備將嫌疑人的謊言徹底破碎。
馮少民突然提議:“韓隊,今天太晚了,這都十點了,我們明天一早提審嫌疑人吧。”
韓長林同意了,讓趙雷霆送送孟思期,叫她回家好好休息一番,養足精神明日再戰。
第二天一大早,孟思期精神飽滿回到了警局,在去審訊室的路上,孟思期和馮少民商量了一下,她打算按照昨天審訊的順序反著進行,馮少民當場就同意了。
孟思期認為,孫園園主動戴上龍善文送的戒指,而且兩人關系相比來說更近,她性格軟,情緒最不穩定,她可能不是主謀,而是被動犯罪。
從她入手,取得突破的可能性更大。
推開門,孫園園再次面對大家的時候,臉上明顯憔悴更多,眼球微紅,有輕微的血絲,眼袋腫脹,像是哭腫的。
孫園園隻有二十五歲,相比其他二人看上去要單純一些,可能是因為害怕、悔恨或者別的,導致情緒很失常。
孟思期作為審訊員決不能根據這些外表來判斷對方是不是有沒有犯罪。如果她是使用兇器的人,那麼她很有可能一直在偽裝自己。這一點她太熟悉了,宋辛冉就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保持一貫的嚴肅說:“孫園園,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你的證據。”
當聽到證據一詞時,孫園園的面色明顯開始出現慌張,她眼神裡好像在躲閃。
這句話直白的意思是掌握了對方的殺人證據,孫園園應該能聽懂,她的腦袋輕微搖擺,嘴唇動了動:“我沒有殺善文,我真的沒有……”
隨著吐出這句話,孟思期發現她的眼眶裡漸漸開始湿潤。但她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孫園園,離開紡織廠以後,你的生活並不如意,工作一換再換,後來你遇上了你的前男友蔣天,蔣天家庭條件還不錯,你曾經以為,他會像龍善文的丈夫沈松對龍善文那樣,對你好,可是你錯了,你和前男友蔣天曾經同居了兩年,你很愛他,可是蔣天誠如你說,他是個人渣,他不但讓你墮胎,還在外面找別的女人,你發現了以後,他不但毫無悔意,還動手打了你。”
“你們的關系非常別扭,你依賴她,他把你當成生活不如意的出氣筒,在一次一次的毒打當中……”
說到這兒,其實孟思期已然有些說不下去,這些確實是大家走訪得到的消息,但可能遠沒真實的殘忍,昨天在孫園園抬起手給她看戒指的時候,她就看見她手腕內,有一條黑褐疤痕,時間過去很久了,那條疤痕還留在那,說明孫園園曾經受到了很大傷害。她身上的傷疤可能更多。
孟思期說不下去的原因,不僅如此,因為她的面前,孫園園已經泣不成聲,她低著頭,用手掌抱著眼睛哭泣,身子一直在顫抖。
孟思期有些不知所措,嫌疑人出現了情緒上的失常,按理說這時候得休止的。
韓長林突然拍了拍桌子,“別哭了,這是審訊。”
拍桌子的聲響並不大,看來韓長林也在控制情緒。孫園園的哭聲小了一些,她把手慢慢地放下,開始抽泣。
孟思期忙說:“韓隊,我去給她添點熱水。”
“趙雷霆去吧。”
趙雷霆忙走上前接過杯子,加滿了熱水回來,孟思期說:“孫女士,你喝口熱水。”
孫園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情緒穩定了許多,隻是可能還無法控制身體的抖動,一抽一抽的,令人有些心疼。
孟思期無數次告訴自己的內心,這是在審訊,她不能產生同情,她清咳了聲,重拾嚴肅的語氣說:“孫園園,我們的審訊繼續。你和蔣天同居期間,遭到了多次家暴,但你忍氣吞聲,因為你曾經告訴過別人,包括龍善文,你過得很好。你有一定虛榮心,你不想被她們瞧不起,雖然你比不上龍善文,但至少你也不能成為最差的那個。”
“可是生活並不如你想象的那樣,蔣天家暴你,最後找到了新的女人,又狠狠拋棄你,那時候,你才發現你才是幾個姐妹之中最失敗的一個,你性格軟弱,總是唯命是從,就連龍善文路過你家附近約你吃飯時,你還堅稱是你甩掉的蔣天,可是龍善文,每次在你面前,都會炫耀她的生活,她有錢的裝扮,愛她的老公,你從那時候起,就對她起了殺心——”
孟思期語氣突然加快:“於是在丁倩和夏素蘭提出想殺害龍善文後,你默默地答應了。”
一直抽泣哽咽的孫園園,在聽到最後的一段話時,突然抬起頭,拼命搖頭,“我沒有,領導,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殺她……”
她說著說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眼淚泗流,“我沒有,我沒有,善文是我最好的朋友……”
嫌疑人再次失常,這次她哭得雙肩劇烈抖動,整個身體處於極度崩潰的狀態,孟思期很想上前抱抱她,安慰她幾句。
“就這樣吧。”韓長林打住了審訊。
幾個人走出去,孟思期主動留了一步,遞給孫園園一塊手絹,“結束了,先休息下吧,擦一下。”
孫園園接過手絹,才平靜了幾許,劇烈的抽泣當中說了聲“謝謝。”
走出審訊室的門,孟思期的情緒很低落,她原以為孫園園情緒崩潰,會開口說實話,沒想到,她的情緒失常是那麼真實和令人觸動。
半個小時後,審訊夏素蘭,在孟思期看來,夏素蘭的性格處於丁倩和孫園園之間,不算偏軟,也不強硬,她有一定主見,就拿她提出參加生日是為了那些禮物的價值時,這就說明她是比較清醒和現實的。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