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鶴內心怔了下,他記得孟思期今天也參加了行動,他忙問:“沒有警員受傷吧。”
“沒事,挺順利的。”
路鶴嗯了一聲,他猜想韓長林那邊應該處理得很妥當。
“我這手拿不了對講機,”他馬上命令,“對講機發出指令,今天俱樂部一個人都不許放過,連螞蟻都不行!另外,所有的女性和男性受害者必須要安全帶回,集體送醫院檢查,切記保護她們的隱私。我懷疑她們的精神受到了巨大摧殘,聯系下心理專家,做心理輔導。”
“路隊,我也想到了,你放心吧。”羅肖國拍著胸脯說,“我一會就傳達。”
路鶴血色的手掌,微微蜷了些,雙手插入夾克口袋,緩緩走出包廂,心情沉重不堪。
羅肖國跟在他身後,對著對講機喊:“都幹嘛去了,玻璃箱的門為什麼還沒打開?”
對講機回復:“羅副,玻璃箱是電腦控制的,剛突擊檢查,很多電腦被臨時破壞,現在在催著恢復呢。”
羅肖國說:“信息科呢,林敏嘉不是計算機專業高材生嗎?來了沒。”
“來了來了,電腦已經在恢復中,羅副耐心等等。”
羅肖國下了死命令:“別給我扯犢子了,五分鍾再不開門,就拿電鑽開。”
羅肖國關掉對講機,又對路鶴說:“老劉今天在省裡,聽說這邊發生這麼大事,已經馬不停蹄趕回來了。”
路鶴點了點頭,“老羅,這邊辛苦了,我再去別處看看。”
“行,路隊你自便吧。”
路鶴沿著走廊,繼續往前走,在一間房門前停住了,他感覺這間房應該是正對著溯江燈塔的。
他推門進去,裡面不算很大,因為窗簾拉了大半,環境有點暗,裡面的陳設,檔次很高,配套齊全,有沙發,有床,有辦公桌,還有淋浴室,這裡就像一個休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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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房間內走了走,丈量著房屋面積,目光緩緩落在白色窗簾的稀疏花色上,他發現這種花色和照片裡的花色很像,同是某種草葉狀的金色花紋。
他站在窗戶前,猛地拉開了窗簾,窗戶外是一片城市的縮影,溯江壯闊,江面浩蕩,整副風景極其秀美,令人嘆為觀止,而一座白色煙囪大小的溯江燈塔正立在這副壯闊畫面的中央。
他的推斷應該不會錯,這裡很可能就是阮夢櫻照片裡的地點。
他又後退了幾步,蹲了下去,兩手四指合成一個四方形,在眼前比劃了一個照相機的成像範圍。
如果蹲下,對著窗戶方向拍照,恰好能拍出照片裡相同視角的照片,而且窗戶裡可以不呈現城市風景,僅僅露出一段白色煙囪。
路鶴終於找到了事發地點,現在俱樂部涉案人員已被拘押,除了跳樓死亡的中年男子,兩三名突發身亡的死者,還有逃跑的白色頭盔人,在這群涉案人員當中,他一定能拼湊出有關阮夢櫻的一切,而且他也一定能還原有關整個俱樂部的邪惡犯罪證據。
不管誰是罪魁禍首,誰是幫兇,他相信,終將逃不過法律的嚴懲。
路鶴起身,一轉身就看到櫥窗裡有雙眼睛盯著他,他走上前,仔細一看,幾副藝術品之間擺放著一個白色相框,相框內是一張佔滿照片畫面的白色面具人面照。
白色面具覆蓋了整張臉,兩個最大的洞透著一雙含著笑意的眼,陰影太重,眼部細節並不清晰。
這副面具後面到底藏著一個怎樣的惡魔?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做出這些惡稔貫盈、罄竹難書的罪行?
路鶴發誓,一定要親手逮捕他!
然而,白色面具在對他笑!
面具的鼻子亦是兩個小洞,嘴巴是向上彎曲的長月牙形開口。
整個面具就像一個在笑的人,然而卻透著神秘和恐怖。
第123章 [VIP] 惡魔在人間(22)
西雅圖俱樂部搜捕行動完美收官, 涉案者多達百名,警局全部抓捕回去等待審訊,而受害者專門派了大巴由警察送去醫院做檢查。
西雅圖外封鎖嚴密, 雖然有大批記者想拍點什麼, 但是幾乎隻能是遠拍,也拍不到誰的臉。
路鶴從西雅圖俱樂部大門走出,沒想到時間已經到了夕陽如金, 濱江大道上一片金光漫遊。
那溫暖的金光正好照在一個女孩的臉龐上,靜靜地流淌, 她的瞳孔就好像焠入了流光, 如明黃的寶石, 讓人過目不忘。
也不知為何,路鶴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沐浴在金光裡的孟思期。孟思期也驀然和他注視, 彎起了淡淡的漂亮線條的紅唇。
那一刻他覺得她特別明亮, 如同那天雨夜,他衝進溯江邊, 遙望著溯江燈塔,燈塔照亮一片波光翻滾、黑夜籠罩的溯江, 她就好像那座燈塔, 照進他心中動蕩的江河。
路鶴總覺得有種記憶,是屬於他和孟思期的記憶, 這種記憶他還沒有完全記起, 但是又朦朧地讓人著迷。他一定要找回這段記憶。
在路鶴望向孟思期的時候,孟思期也望向了他,路鶴依舊冷靜如斯, 然而眼睛裡有夕陽的暖意,因為破獲大案, 想必此刻他的內心一定是激動的吧,他就是這樣的人,為了破案,付出一切的人。
孟思期也想成為這樣的人,因此當路鶴看向她,她自然而然傳遞出那種恭喜的喜悅,她希望路鶴能收到。
不過在遞出笑容後,她忽然發現路鶴的掌心殷紅一片,是那種血肉凝固的殷紅,讓人看一眼就覺得生疼。
她想起他今天追捕白頭盔的事,在地下室行動結束後,韓長林收到了羅肖國的對講機,說是路鶴回來了,但白頭盔脫逃了。
當時她心裡挺復雜的,嫌疑人跑了自然可惜,但是路鶴沒出事就好。這會看到他受傷的手掌,反而覺得有些難受。
路鶴朝他們走過來,但他很快將雙手插入了夾克衣兜,好像是刻意在隱藏,但是那也是他的習慣,他走到一隊面前,對韓長林道:“今天辛苦韓隊和各位。”
“也辛苦路隊。”韓長林笑道。
“韓隊,手臂掛彩了?”路鶴關心問。
韓長林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感覺,擦破點皮。”
實際上,孟思期一直覺得韓隊傷口挺深的,衣服劃開口子的地方顯出一道深紅的影子。但是他並沒當回事,所以沒人再提。
路鶴似是會意,說:“今天的槍戰聽說很激烈,恭喜你們大獲全勝。”
韓長林笑著說:“我也聽說路隊通過幾百根紅繩找到了俱樂部位置,佩服啊。”
“還行吧,不及你們竟從一個‘死人’的嘴巴裡,撬開了俱樂部位置。”
路鶴說的“死人”那自然是姚仁俊,那副死態的確和死人一般。
“路隊,”趙雷霆喜形於色,“你說的沒錯,這可是咱思期的功勞啊。”
路鶴又看向孟思期,他嘴角微彎,似是贊揚她。
韓長林接過趙雷霆的話說:“路隊,你們一隊當初把小孟推給我們二隊,現在後悔不。”
雖然韓長林的話表面是調侃,卻含著幾分得意的味道,但路鶴卻沒有立刻反駁,反而露出一副在意的眼神,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他的語氣很肯定:“對!”
羅肖國和嚴春剛剛走過來,羅肖國自然聽到了韓長林的話,他的笑臉刷地一下子掉了下去,畢竟當初是他親手否定了孟思期,這會路鶴還當著二隊的面承認“錯誤”,那不等於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他知道梁雲峰好,但明顯孟思期更優秀啊。
其實這整個過程,孟思期是最尷尬的,當著面表揚她不說,還舊事重提,有點將她拿在火上“烤”的感覺,她微微低頭,臉上燥熱難當,根本不敢直視他們,本來想問問路鶴的傷情的,這會她也果斷閉口了。
路鶴淡然說:“其實小梁也不錯。”他像是作為一個隊長在證明自己的隊員,同時也是因為羅肖國的突然前來,給了他一些安慰。
實際上這番話對孟思期反而是解圍,她不希望被他們過度“捧殺”,她知道自己和路鶴,和二隊一隊這麼多優秀的同事,還有很多差距,她需要繼續努力,更需要謙遜。
“行。”路鶴說,“咱收隊吧,韓隊,今天晚上還有得忙。”
是啊,這百號人還等著審訊呢,要把整件事落實成一份結案報告,後續的工作是繁冗的,和緊張的搜捕不同,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精力。
路鶴轉身要走,孟思期猶豫的話還是脫口而出:“路隊,手沒事吧?”
路鶴站定,回望了她一眼,薄唇輕抿,淡淡開口:“沒事,謝謝你思期!”
孟思期也抿唇微微一笑,她知道路鶴就算疼也不會說,畢竟他工作起來可能就是這樣的。
羅肖國跟著路鶴的腳步,催促起來:“去醫院包扎下吧老大,萬一發炎了,你這以後拿槍都拿不住……”
望著路鶴的背影,孟思期又在想,他孑然一人,兩隻手都受了傷,今天這一身汗的,晚上恐怕連洗浴都不方便,她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一隊那麼多同事今天肯定也要幫路鶴上下擦擦吧,想到這,她更覺得自己在胡思亂想。
“思期,路隊怎麼了?”趙雷霆問。
這時韓長林、馮少民和唐小川也朝她看來,想必剛才路鶴出門那手掌短暫露出的一刻,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孟思期隻得解釋:“路隊應該是兩隻手都受了傷。”
唐小川擔心說:“不會影響握槍吧?”
趙雷霆說:“想什麼呢老唐,路鶴受傷肯定也是小傷,不過我倒是有個問題,路鶴這幾天生活肯定不方便吧?”
他看了看孟思期,孟思期不知道為什麼趙雷霆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她,她皺起眉,“你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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