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吧。”司機吩咐。
孟思期再次打探了下後視鏡裡的他,隻有一雙深窩的眼睛。推門下車,車子馬上開走了,接著她聽到了車庫鐵門拉下的聲音。
孟思期心裡一緊,她往車庫門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對不對,她拼命鎮定急促的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車庫現在是全封閉的,未來發生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未知比恐懼還要可怕。
既然來了,她一定不能表現出膽怯,她緩緩轉過身,準備打探下地下車庫的情景,如果沒有猜錯,其中一輛車裡,應該是他吧。
她望向車庫裡不同方向停著的四五輛汽車。
忽然,她的視野裡出現一個人影,那人從一個柱子後面走出,兩人相距不過五米之距。
他應該是一個男人,年輕男人,大約一米八左右,一身極其高檔的黑色西裝,身材很清瘦,站姿筆挺,隻是面孔上帶著白面具,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面近距離見到這種白面具,她記得上一次是關於姚仁俊的畫面裡,那次是夜晚的畫面,白面具很模糊。
她眼前的白面具,幾乎覆蓋了整張臉,露出了一對眼睛,兩個鼻孔,和一個月牙形的口,他像是在笑。
“你到底是誰?”她正言厲色。
白面人右手插在口袋,左手緩緩抬起,這時,孟思期才發現他手裡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那把小刀像是他的玩具,他的手指轉了兩下,慢慢地移向耳邊,刀尖撬開了面具。
白色面具緩緩地脫落,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孟警官,你好啊!”
第145章 [VIP] 極惡白魘(21)
“韓隊, 馮哥,我現在就在郵政局,”唐小川從郵政局給辦公室打回了電話, “門口就停著孟思期的自行車, 但是人不知道去了哪?”
“小川,”韓長林回說,“你先在附近找一找, 萬一她去附近買什麼東西呢?”
Advertisement
此時,二隊的辦公室, 韓長林和馮少民二人愁容滿面, 因為中午十一點, 孟思期和馮少民請了半個小時假,但是到了下午兩點, 人還沒回來, 於是唐小川開車到郵政局確認了情況。
馮少民搖了搖頭說:“郵政局附近沒有商店,很可能她遇到了什麼狀況!”
韓長林見馮少民面色緊繃, 知道他很擔心徒弟,但是現在孟思期隻是失去消息三個小時, 還不能完全確認她遇到了危險, 而且她那麼聰慧,不會遇到什麼處理不了的狀況。
“我了解小孟, ”馮少民說, “她很聽話,她要是有事要辦,一定會打個電話回來, 至少她不會讓我擔心。”
門口,趙雷霆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 “韓隊,馮哥,孟思期沒有回住的地方,剛才我又去檔案室、圖書館這些思期最喜歡去的地方找了一遍,都說沒看到她。”
“會不會回家了?她家還有個商場,也有可能去商場了?”韓長林問。
趙雷霆回答:“我給她家和商場都打過電話,是常姨還有馬經理接的電話,都說沒見過思期,怕她父母擔心,這件事我沒讓他們聲張出去。”
馮少民肯定地說:“小孟不是小孩子,就算家裡有急事,她一定會先通知局裡。”
“難道和案子有關?”韓長林說。其實這也是韓長林最擔心的事情。
此刻馮少民的臉上已經失了色,趙雷霆問:“韓隊,你說和綁架案有關?”
韓長林說:“對,你不記得徐望途被白面人威脅的事嗎?如果白面人也用同樣的方式威脅小孟呢?在那種情況下,她沒有第二個選擇。”
那一刻,趙雷霆臉色蒼白,他嗫嚅道:“白面人和思期又沒關系,他要做什麼?”
“他一定在挑釁警局!”韓長林說,“我們破壞了西雅圖俱樂部,他一定懷恨在心。”
趙雷霆額頭冷汗密布,愣在原地。
韓長林覺得,也許馮少民已經意識到了這個情況,但是他始終都不願意相信罷了,因為他人生的第二個徒弟,不能再出事了,他這輩子都受不起。
他說出這句話後,馮少民的眼睛裡已經紅了,他一動不動,隻是緊緊抿著唇,臉色鐵青。
韓長林心裡焦急,但是大風大浪都見過了,這時候不能失了方寸。他馬上說:“趙雷霆,你馬上去找路鶴,他不是在查白面人嗎,馬上把這個情況告訴他,我和老馮再想想別的法子,小孟那麼聰明肯定留下了線索。”
“好好,我這就去。”趙雷霆拔腿就跑出門。
趙雷霆來到一隊辦公室後,急匆匆就衝了進去,此時,路鶴正在和羅肖國他們在罪案板前討論什麼。
見趙雷霆進來,羅肖國第一個反應過來,皺眉說:“趙雷霆你急啥?”
“路隊,孟思期不見了!”趙雷霆喊道。
羅肖國怔了下,眼睛瞪得老大。一旁的嚴春和梁雲峰轉過身,大驚失色。
路鶴正在書寫的粉筆忽地掉到了地上,他轉過身,眉頭深蹙,語氣像是啞在喉嚨裡:“你說什麼?”
“趙雷霆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羅肖國急著說。
趙雷霆跑到他們跟前喘氣說:“思期十一點去郵局寄東西,三個小時沒消息了,所有地方都找過了,沒有人影。韓隊分析,她很可能像徐望途那樣被白面人威脅了!”
“媽的,又是白面人?”羅肖國看了一眼路鶴,“這王八蛋竟敢綁架警察!”
“老曹呢,為什麼名單還沒給我!”
路鶴猛地一拳打上罪案板,罪案板頓時倒落,在地上啪地一聲撞出巨響,路鶴忽然大發雷霆,讓在場的人都噤若寒蟬,趙雷霆更是沒見過這樣的路鶴。
羅肖國第一個反應過來,“梁雲峰,快去催老曹。”
梁雲峰馬上跑向門口,差點和門口一個人影撞上,梁雲峰來了一個緊急避讓差點摔倒。來人是信息科林敏嘉,她驚魂未定,撫了撫胸口,跑到路鶴跟前,將一張紙交給他,氣喘籲籲地說:“不好意思,剛統計完,路隊……”
路鶴拿在手裡,趙雷霆發現他的手指偶爾在顫抖,但他仍一目十行閱讀著。
林敏嘉喘著氣說:“這個牌子的白色進口摩託車查到有兩三百家有購買記錄,都是資產富裕的家庭。像白頭盔那個年份生產的摩託車至少也有一百五十家,我都標注了出來。”
“一百五十家?”羅肖國苦聲說,“一百五十家查到什麼時候去啊?等查到了那不是猴年馬月。”
趙雷霆才發現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啪嗒啪嗒往衣服上掉落。他的眼睛被汗水浸湿,隻是心髒的跳動已經麻木了。
但是路鶴卻還能夠仔細閱讀這幾百條信息,不但他,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路鶴。
路鶴把三頁紙看完,給了羅肖國,羅肖國馬上說:“嚴春你們幾個,把板子抬一抬。”
嚴春、林滔和蔡雙璽把罪案板扶了起來,羅肖國又把三張紙貼在罪案板邊上。
路鶴轉身,再次看向罪案板,他知道現在隻有冷靜,無比的冷靜才能救回孟思期。
他雙臂相抱,一隻手捂拳抵著下巴,眼神如炬,目光在罪案板的信息上穿梭。
他試著進入冥想狀態,但是孟思期的面貌在腦海裡再次浮現,他忽然覺得心神不寧。
這時,羅肖國發現路鶴垂下了頭,用手指擰著眉心,好像他有些不安。
現在路鶴的壓力太大了,羅肖國也知道,這種壓力任憑誰都無法承受,但是現在誰也幫不了他。因為他知道,如果路鶴都破不了局,那麼整個警局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能破局,也許孟思期能幫助他,但是現在無疑是天方夜譚。
不僅僅是他,現在所有人都呈現焦慮不安的狀態,所有人都是面色青白,額頭上布滿汗珠,連林敏嘉也咬著唇,唇色很白,羅肖國朝她揮了揮手,意思是先回去。
林敏嘉點了點頭,慢慢地離開了這個緊張焦灼的氛圍。
“路鶴,你真的在乎我嗎?”
“我希望你以後每一次行動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如果你死了,我會考慮別人的追求,我說到做到。”
路鶴忽然想起她說的話,那聲音一遍遍在他腦海裡盤旋。
他在想,她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因為她也在乎他嗎?不,路鶴一直以為不是這樣的,難道她的潛臺詞是這樣的?
她在乎他會不會有事?
路鶴搖了搖頭,但又肯定起來,沈巷鳴說,他根本就不懂感情,但是他讀懂了孟思期話裡的意義,這就足夠了。
這真的足夠了,路鶴的血液在無限地沸騰,就好像孟思期給予了他強大的力量。
他緩緩搖頭,看向罪案板,他越發冷靜,漸漸進入冥想狀態。
二十四年前,假如白面人真的和徐望途有聯系,那麼隻有這樣一種可能。
徐望途的妻子當時正在希望小學教書,從他屢次的側寫來看,白面人應該很年輕,那時候,他一定是希望小學的學生,也許因為某種原因,他認識了徐望途。
路鶴的目光重新回到罪案板,這兩天他調查了希望小學,帶回了師生合影,徐望途的妻子謝文娟在希望小學教書三年,一共有兩次合影。
其中一張是師生集體合影,還有一張是教室合影,這些都是黑白照片,集體合影都是站立姿態照片,每個孩子都帶著笑容,謝文娟在第一排靠中坐著。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