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期……”遠處,傳來路鶴撕裂的吶喊聲。
她慢慢轉頭,隻見路鶴瘋狂地朝她跑來。
她一時之間竟就像做夢一樣。
她竟然還活著。
路鶴跑過來,踢開江盛的手槍,幾乎是撲倒在她面前,拼命地撫摸她的臉頰、肩膀還有身體,就和曾經師父那樣,他幾乎有些瘋癲。
最後他雙手染滿鮮血,露出一絲微笑:“沒事了,不是你的血!”
原來江盛的血濺了很多在她臉上和身上,一定是剛才他手掌被子彈擊穿濺在她臉上的,路鶴誤以為她中彈了,在緊急檢查她身上的傷口。
孟思期坐在地上,好像用盡了力氣,她的眼淚哗哗地流了出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肩膀抖動。
“對不起,我來晚了。”路鶴雙眼通紅,用手肚抹去她臉頰上滑落的淚水。
“我以為我死了。”孟思期委屈地說。
“不會,你永遠都不會!”路鶴肯定說。
“鑰匙在哪?”他伸手進她的上衣荷包,從裡面掏了出來,將她的手銬解開。
她的手腕上是一對深深的紅痕,應該是被手銬磨出來的,他能想象,剛才孟思期經歷了什麼,但是她臨危不屈,機警聰慧,不畏生死,她是這次抓捕白面人的真正功臣。
路鶴拿起她的兩隻手掌,合在一起,低頭吹她手腕快要滲出血的紅痕,左右吹拂,“不疼吧。”
“不疼。”孟思期搖頭,仍舊餘悸未消,她忽地想起什麼,情急說,“徐一周,徐一周在箱子裡。”她收回手掌,扭著身子指向不遠處那輛打開了後備箱蓋的藍色豪車。
她想爬起來,“我想去看看她。”但卻發現渾身無力,身子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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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鶴將她扶穩坐好,“孩子怎麼樣?”
“不知道,吃了安眠藥,睡著了。”
“路隊!”這時從車庫門口傳來羅肖國的聲音,緊接著一群人跟了上來。
“路隊!”是一隊所有隊員。
他們跑過來,默默望了望在地上翻滾的人。
“啊次,啊次……”江盛嘶叫著,他一隻手被打爛,另一隻手仍舊捂著襠部在地上打滾。
他們又好像沒發現似的,全部圍到了孟思期身邊,臉上都充滿著擔憂,羅肖國說:“小孟沒事吧。”
孟思期搖了搖頭。
路鶴抬頭,指向藍色汽車,“梁雲峰,徐一周在車子裡,馬上抱送醫院!”
“好。”梁雲峰衝向了那輛汽車。
“老羅,現場處理一下!我先帶思期去醫院。還有韓隊那邊盡快通知,不要影響機場正常運行。”
“好,路隊你放心吧。”
路鶴跪下雙膝,將孟思期整個人抱了起來,穩健快速的步伐將她抱向門口。
一隊所有人目光統一看著路鶴抱人的動作,又扭頭,望著他抱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車庫。梁雲峰抱著小女孩緊跟著追了出去。
這時,大家才回過頭來,羅肖國掃視了眼大家,“都發什麼呆?路隊不抱著還能去找擔架?”
“對,大家不要亂想啊,”嚴春笑說,“路隊這是急著救人呢?”
羅肖國眯眼,“嚴春,你這說就說吧,怎麼還笑呢。”
“我笑了嗎?”
此時,江盛又傳來一聲慘叫,在地上大幅度翻滾了下,身子蜷成一團,就像卷成團的醜陋蟲子一般,水泥地上被他拖出一地血。
蔡雙璽皺了皺眉,“他這是?”
“命根子沒了!”羅肖國淡淡地說。
嚴春補充:“這種疼法,有可能一整根切了下來。”
蔡雙璽嘴角“嘶”了一聲:“那不得疼死!”
林滔氣憤說:“這個大色魔,落得這樣的下場,活該!”
“我現在還想抽他一頓。”嚴春也氣憤不已,“玷汙了多少女孩子,害死了多少人命!要不是小孟,他不知道還要害死多少人!”
“媽了個比玩意!”羅肖國啐了一口,在江盛又撕裂慘叫一聲後,他吩咐,“叫個救護車吧,嚴春。”
“……好吧。”
車庫外,陽光灑過來,孟思期感覺刺眼,將頭往裡轉了轉,貼上了路鶴的溫熱的胸膛。她一直都沒有主動貼過他,但是這一次她感受到劫後餘生的欣慰,感受到罪犯落網的激動,還有路鶴帶給她的安全感。
其實師父、韓隊、趙雷霆、小川他們以前都給了她安全感,但是這一次,她從路鶴身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特別是他結實溫熱的胸膛,就像一座讓人可以安全入眠的港灣。
見孟思期安靜地窩在他的懷抱裡,路鶴低了低頭,嘴角慢慢彎起,又抬頭,走向了陽光下的警車。他故意放慢了步子,但是馬上意識到什麼,又加快了步子。
他打開副駕車門,將孟思期慢慢地抱進副駕,系好她的安全帶。每一個動作都迅捷溫柔。孟思期很疲憊,她扭過頭,“周周呢?”
“來了。”路鶴又打開後排車門。
梁雲峰抱著孩子坐進了副駕,“路隊,孩子應該沒事,是熟睡了,不過還是盡快送到醫院檢查下。”
那一刻,孟思期才緩過神來,她朝後排望了望梁雲峰懷裡的孩子,孩子骨瘦如柴,臉上有一些血色,但是臉頰上殘留許多幹了的淚痕,她在這幾天應該遭受了許多罪,還是這麼小的孩子。
但是孩子終歸是得救了,經歷了太多的艱難險阻,今天終於救回了孩子,她能想象徐一周的媽媽周迎君迎回孩子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孟思期回過頭,緩緩躺在座椅上,她真的好想好好睡一覺,哪怕睡到不省人事。原來經歷過死亡過後,人其實最想的是睡眠。
路鶴開車,去醫院的路上他開得又穩又快,不像剛才來的時候,他的車速太快了,那是他第一次開那麼快的車。
一個小時前,辦公室裡的他第一次感覺到絕望,他不知道自己心底空落的感覺為什麼那麼強烈,如果孟思期真的出事了,他不知道自己所堅持的事業是什麼?
當氣氛凝固到低谷的時候,馮少民跑了進來,“路隊,有消息,有個交警拾到了孟思期的警官證!就在四川路上。”
“快!”路鶴喊道,“快查四川路方圓十裡,有沒有江盛龍城企業的下屬或合作單位。”
那一刻路鶴竟然有些瘋癲的發笑,孟思期給警局傳回了最關鍵信息,她太聰明了,她一定是在被軟禁的汽車裡時,通過機智將自己的警官證拋出了車窗,拋給了巡邏交警。
幾分鍾後,信息科傳回了信息,蔡雙璽喊道:“林敏嘉找到了信息,在機場南路上,有一家名叫恆盛的修車館。”
“江盛要帶思期去飛機場?”路鶴臉色大變,大喊道,“馬上去修車館!老馮,趙雷霆,你們帶人去飛機場,還有,今天下午的飛機要安排全面檢查!快!”
馮少民喊:“趙雷霆,我們趕快通知韓隊出警。”
“好!”趙雷霆拔腿就跑了出去。
路鶴幾乎是飛跑向警局庭院,他瘋狂地奔跑,爭分奪秒,如果下午孟思期飛走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路鶴衝向了警車,幾乎把羅肖國一幹人甩在了身後幾百米。
他衝向庭院,飛速上車,衝出了警局大門,警笛瞬間響起在今陽天空。
不一會,後面又跟上幾輛警車,警笛呼嘯長鳴。
隻是路鶴的車太快,快到他都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歲月!
如果孟思期出了意外,他不知道他追求她的誓言會不會讓他終生悔恨!
他還記得剛到達恆盛修車館走進大門的時候,他喝了一聲:“老板出來!”
當時一個五大三粗、胳膊上布滿紋身的光頭胖墩男人,帶著幾個小弟走了過來,輕蔑地笑道:“哪裡來的傻比,你他媽跟誰囂張!”
路鶴二話不說,舉槍明示,一聲巨響,一隻白熾燈四分五裂,天花板上頓時洞穿一個冒著黑煙的窟窿。
修車館裡所有人頓時被震住,僵在當場。那麼隨意的一槍盲打,將遠處的小隻白熾燈打滅了!
胖墩男人忙陪笑道:“不好意思,您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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