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忽然一聲槍的巨響,撕裂雨夜。
路鶴忽地抱住了她,將她整個人推向一旁,兩個人撞在汽車前翼子板上,孟思期卻沒有覺得疼,因為路鶴全程都抱緊了她。
與此同時,他們這輛汽車的側邊車門玻璃被子彈擊碎。
那顆子彈剛剛應該就是衝她而來,路鶴將她帶到了汽車另一旁掩護,對講機傳來馮少民的聲音:“臺球館屋頂有歹徒,有槍!”
“大家掩蔽!”路鶴說道,“狙擊手呢?狙擊手在哪!”
“路隊,我是狙擊手,雨夜視線不好。恐怕打不準。”
孟思期心焦不已,但她必須要冷靜,她隱約記得,屋頂上的歹徒就是“並蒂”犯罪組合的另一名,他在望風,他在保護真正的兇手犯罪。她忙說:“路鶴,有一個辦法,我來和歹徒對話,你找準機會打他。”
孟思期拉開車門,拿出擴音器,路鶴將她手中的擴音器按下,“你瘋了思期,你想站到前面去?萬一歹徒打中了你。”
路鶴似乎看中了她的想法,她想走出掩蓋物,暴露在歹徒面前,刺激歹徒現身,等歹徒出手時射擊。
孟思期確實有這種想法,這種情況下,她必須做出抉擇,否則屋內的趙語婷可能就遇害了,但她也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她回道,“現在雙方都看不到對方,我隻是想用聲音吸引他的注意力,等他開槍,你就射擊。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時間來不及路鶴,這裡隻有你的槍法最好。”
路鶴搖了搖頭,孟思期再次催促,他終於還是艱難點頭了,也許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或者根本沒有時間想策略。
孟思期舉起擴音器,特意站在外後視鏡內側,露出半個身子,實際上無論歹徒會不會打到她,她都必須這麼做,五次重返,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隻要允許,她可以用她的性命換回所有的一切。
她大聲喊出話,擴音器的紅光隨著她的聲音在雨夜閃耀:“對面的人聽好了,你們已經被包圍,我知道你是誰!你是真正的白面人!是西雅圖俱樂部的幕後黑手!是紅妝連環殺人案的真兇!”
“砰!”對面屋頂的槍響了。
啪嗒!孟思期手裡的擴音器被擊得粉碎,在雨中閃著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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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路鶴的槍也響了!砰——子彈穿過雨水,穿過夜幕,穿過所有阻礙物!
屋頂的歹徒應聲而倒!從屋頂摔下!
“歹徒被擊斃!”羅肖國喊道。
路鶴一隻寬闊的手掌忽地摸上了她的臉,孟思期微微一怔,緩緩回頭看向他,才發現他滿眼淚光,他是在確認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她回道。
“林滔檢查屍體,其他人跟我進屋!行動!”路鶴大聲發出指令!
一行人衝進雨夜,衝進了臺球館,孟思期始終跟在路鶴的身旁,飛快地衝到了臺球室內。
裡面有著昏黃的燈光,最中間的臺球桌上,趙語婷正躺在上面,衣服沒有被割開,應該是還沒有來得及化妝。
在臺球桌旁邊站著一個雨衣人,他不急不緩,慢慢地回轉過身,面對著一支支黑色的槍口卻似乎沒有慌亂。
黑色雨衣包裹了他的全身,雨帽也包裹了他的頭頂,而他的臉上戴著一副白色面具,同是笑臉的白色面具。
“舉起手!”路鶴端槍喝道,“否則開槍了!”
白面人緩緩抬起雙手,右手靠近臉龐,慢慢地掀開了白色面具。
那一刻,路鶴整個人怔在原地,手裡的扳機也瞬間凝住,他根本就不曾想到……
(下章兇手現身,閱讀下一章前可以猜一猜是誰……)
第183章 [VIP] 黑夜盡頭(13)
2024年10月23日。
趙雷霆親眼看見孟思期沉入溯江, 他痛得傷心欲絕,連夜他安排了救援隊對溯江燈塔下溯江流域進行打撈和搜索,可是毫無收獲。
趙雷霆一夜未眠, 第二天大清早回到辦公室, 他再次拿起了信,他開始相信孟思期所說的第五次重返三十年前,平行世界的小孟思期, 還有語婷和路鶴都沒有死。
在這封信裡,孟思期揭露了紅妝連環殺人案的真相,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孟思期最後一段時間要休假的原因, 因為她孤身一人去做調查了。
孟思期說, 徐一周是紅妝連環殺人案裡的最後一名受害者,也是徐望途的孫女。而紅漆連環殺人案的第三名死者是謝文娟。這兩個人都和徐望途有關, 這不得不讓她產生懷疑, 可能兇手的身份和徐望途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五十四年前也就是1970年,紅漆案的第一名死者是辛雅夢, 一名油漆廠女工,也正是因為職業和紅漆案相關, 以及連環案第一個案子的特殊性, 使得當年所有的調查全部傾向於辛雅夢。
辛雅夢遇害之後,衛生院醫生包雪, 小學語文老師謝文娟, 還有路鶴的媽媽喬靜雲相繼被害。
但是孟思期認為,辛雅夢可能根本就是兇手的一個幌子,兇手和辛雅夢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 這也使得五十四年來警方都沒有找到有用線索,如果兇手就是制造煙霧彈, 迷惑警方呢?
他也許是一位心理學高手,他就是隨機選擇了第一名受害者,而且與紅漆這一元素相關的受害者,這無疑讓這起連環殺人案變得撲朔迷離,即便之後的三起案子可能和兇手有關,那也減輕了警方的懷疑。
1993年、1994年,和紅漆案相似的紅妝案發生,杜憐熙、殷默、譚筱霜、趙語婷先後遭受毒手,而2004年第五起案子發生,死者是徐一周。
1970年的紅漆案和2004年的紅妝案開始有了重合,那就是謝文娟和徐一周。
謝文娟是徐望途的妻子,徐一周是徐望途的孫女,所以徐望途一定和兇手有密不可分的關聯。
曾經她推測過,紅妝案的兇手在紅漆案時期可能是一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見過紅漆案的作案手法,所以他復制了二十四年以後的紅妝案。
假設1970年,紅妝案的兇手是童年時期,他認識徐望途,也認識謝文娟,那麼他很可能就是謝文娟的學生。
而且他很可能是江盛的同班同學,他們都是謝文娟在希望小學的一年級學生。
江盛曾說過徐望途年輕時對兒童就有猥褻侵向,他可能沒有親眼見過,但一定親耳聽過。
所以說童年的紅妝案兇手很可能也遭受了徐望途的猥褻和性侵。而這件事,江盛亦可能知曉一二。
這是孟思期基於所有線索做出的大膽設想,因為她一直記得師父的話,“大膽推測,小心求證”。
當時童年紅妝案兇手年紀可能隻有六歲,他不可能進行反抗,更不可能殺害謝文娟,那麼隻有一種可能,童年紅妝案兇手的至親進行了法外制裁,他為兒子或女兒討回公道,殺害了謝文娟。
這就是紅漆案的第三起,至於第一起辛雅夢之死,可能就是隨機殺人,制造“噱頭”,而後面衛生院醫生包雪還有路鶴的媽媽喬靜雲的死或許有關系,她們的關系可能是知道了童年紅妝案兇手遭到猥褻和性侵的秘密,於是她們都成了紅漆案的受害者。
至於真正的罪魁禍首徐望途當時為什麼沒有死,那有可能兇手認為,懲罰徐望途比起直接殺死他更過癮,這也就解釋了徐望途的孫女徐一周為什麼會被以同樣的方式制裁,而後徐望途服毒自盡,寫下犯罪懺悔遺書。
童年紅妝案兇手一定見過謝文娟的死,謝文娟身上的紅色油漆圖案,一定讓他記憶猶新,因此在此後的二十四年以後,他以同樣的手法殺害了五名女孩。
至於為什麼是這五名女孩,除了徐一周可以解釋得通,其他四人很可能就是兇手的隨機殺人。
這一切謎團解開以後,孟思期自然就知道調查的方向是哪裡。
謝文娟在70年左右和學生合照過,孟思期在檔案室找到了那張照片,一張是師生標準合照,一張是教室合照,在照片背面有學生的名字。
江盛就是其中一人,他那時的名字叫何天盛,這不難解釋他的名字,因為那時候他沒有回到江家,是跟著母親姓。
而另一個一定是紅妝案兇手,那到底是誰呢,孟思期沒有找到她認為可能熟知的名字。
這件事讓她困惑了很久,也就是那天,路鶴的墓園祭奠時,有許多路鶴曾經的朋友前來吊唁,這其中就有一個人,梁燃。
梁燃是路鶴的姐姐,並非親生姐弟。那天梁燃穿著一身黑色旗袍,戴著墨鏡參加了路鶴的葬禮。
梁燃的身世很悽慘,丈夫沈巷鳴在辦案時犧牲,女兒沈樂樂在學校跳樓自殺,她也曾患精神疾病住進醫院治療。
孟思期很同情她的遭遇,但那天,在梁燃準備離開墓園的時候,她步伐優雅走上石板路,隨手拿出了一支口紅,輕輕在唇上塗抹了下,那口紅尾部掛著一串小貝殼飾品,貝殼上還鑲嵌了晶瑩剔透的鑽石……
梁燃走到她和趙雷霆身前,孟思期憂傷地安慰:“梁燃姐,你別難過。”她想鼓勵她,因為梁燃身邊的親人幾乎都沒有了。
梁燃也淡然一笑:“謝謝你思期,很多年沒見了,你的樣子沒怎麼改變。”
其實她怎麼可能沒改變呢,她老了,隻是梁燃也在安慰她。她眼前的梁燃因為戴著墨鏡,看不出年齡,也因為戴著墨鏡,說明她很悲傷,不想讓別人看見她的悲傷,但不管是外形還是臉龐,她都是美麗的,即便她已經老了,但她仍然是精致美麗的。
梁燃沒有多說什麼,就說要走了。也就在那一刻,孟思期看清了她口紅尾部的那串小貝殼飾品,那根本不是貝殼,而是人的指甲,被梁燃精心修飾打磨的指甲。
也許很多人看在眼裡會認為那是貝殼或普通指甲仿真飾品,因為修飾得太圓潤,打扮得太漂亮了,也因塗了珠白膠,點綴珍珠鑽石,而顯得珍貴無比。
但孟思期的腦海裡,指甲對她的印記太深了,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生活裡的口紅、指甲,那好像就是她的執念。
她幾乎認定那就是指甲。而且那一共是五枚,每一顆指甲上的圖案都非常整潔漂亮。
她的腦海裡無限衝擊,就像一個點把她多少年苦苦追尋的線索全部擊爆開,又重新串聯在一起。
她好像找到了紅妝案的真正嫌疑人,因為紅妝案就有一個最大的特徵,女性受害者左手食指指甲被拔除,而在現場並沒有留下指甲殘片,那也就是說被兇手帶走了。
五枚貝殼飾品正好對應了五名死者的五枚食指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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