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闲聊時,孟思期不自覺就對車廂內的環境打量了番,這是她的習慣,這輛車應該是梁允皓的,雖然他看起來矜貴,但是生活還是偏隨性,他上車隨手就將腕上的手表取下丟在副駕臺裡。
副駕臺上比較雜亂,不是髒亂,隻是擺放的物品,橫七豎八,這符合梁允皓隨性的習慣。因為另一個人,楚凌冬無論下車還是上車都會整理下袖口,他似乎是在意細節的人。
在副駕臺上,有幾張發票,還有大哥大隨身電話,在這些物品下面,壓著一本書,書封是紅色的,因為被遮擋,書名看不清,隻能看見書側的小字,但也不全。
路上,楚凌冬很細心,給後排遞了礦泉水。三個多小時後,車子到了省裡。
梁雲峰在去省廳報告前要先回趟家,邀請路鶴和孟思期去家裡做客,路鶴以要去拍蜜月照為由委婉拒絕了。
彼此分開後,兩人馬不停蹄趕往了省廳,劉茂平在辦公室接待了兩位。
劉茂平親自給二人倒了水,放在孟思期面前的卻是一杯水果茶,孟思期受寵若驚,“劉廳,你知道我喜歡喝水果茶。”
“別說你喜歡喝什麼,你喜歡吃什麼,路鶴都告訴我了。我剛離開市局那會,路鶴說,他正在追求你,讓我放心去省廳。”
孟思期和路鶴相視一笑,她就知道路鶴這人一點也不矜持。
寒暄話說完,劉茂平肅了神色說:“我和刑廳長已經匯報了假面會的事宜,這個組織非常神秘,很可能在暗處掌控著海江省的一些非法組織,如果不連根拔起,後果不堪設想。小孟,這次你發現假面會的秘密,我代表省廳感謝你。接下來,就由你作為調查假面會的專案組組長,路鶴作為副組長,省廳為你們配備了秘密專案成員,一月之內,我們要調查出假面會的頭目是誰?徹底摧毀他們。”
孟思期和路鶴站起,行了正禮:“是,劉廳。”
“很遺憾,把你們倆的蜜月耽誤了。”
路鶴抿唇微笑,孟思期說:“劉廳,這是我們的職責,我們義不容辭。”
“那好,接下來我們通過傳呼機聯系,有什麼事可以立即呼叫我。”
劉茂平將兩隻傳呼機交給二位,並且叫進來三位專案組主要成員,介紹他們認識後,正式開展專案行動。
孟思期和路鶴找了一家蜜月酒店,住了下來,白天,兩人依舊去拍蜜月照,去各種地方吃美食,順道秘密調查省裡的書店,打聽讀書會。因為梁燃說假面會表面上是一個讀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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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於一個星期內,在度蜜月的掩飾下,走訪調查了幾十個書店和讀書會,但是沒有找到和假面會任何相關的信息。
晚上,孟思期則會打開筆記本和三十年後的期期連線,期期的字跡出現在筆記本上:孟姨,十七名嫌疑人全部調查完了,沒有找到和假面會相關的信息。孟姨,你那邊進展怎麼樣?
“也不太順利,這邊書店和讀書會都了解了一遍,但是沒有任何線索。”
“會不會是那種秘密讀書會,平時並不經常聯系,而是在有緊急會議時才聯系。”期期回復。
其實孟思期剛剛也想到了這一點,她的想法和期期很相似,這說明她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路鶴坐在旁邊始終微張著嘴巴,已經一個星期了,他對於白紙上無中生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但無論是她還是期期,都沒有告訴路鶴這是她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連線,也沒有告訴他另一個世界他也存在,這是怕路鶴會有多餘的擔心。所以她們告訴路鶴的是她們是來自未來或者過去,因此能感應另一個世界的信息。
又過了三天,期期和她兩邊的情況都不理想,眼看著劉廳規定的時間過去小半,孟思期難免有些焦慮,幸虧路鶴學會了察言觀色,除了安慰,回到住的地方,就將她的雙腳放在大腿上,給她揉揉行走疲憊的小腿,路鶴說:“思期,要不,晚上做一次呢?其實這種方式也能消除疲勞。”
路鶴說話的語氣猶如討論案情般,孟思期有些想笑。為了案子的確好久沒做過,孟思期捧著他的臉安慰:“乖,等案子破了好不好,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忙呢。”
路鶴沒再說什麼,他看起來顧全大局,但卻反過來捧起她的臉,親了親。
第二天,兩人打了一輛車,準備去偏遠一點的書店瞧瞧。
車上,她打了個哈欠,也怪昨晚,心軟了點,還是和路鶴做了一次,雖然路鶴動作很輕也很溫柔,她很享受,但結果是,沒睡得特別好。
她在後排躺在路鶴的懷裡睡了一會,車子行走,鈴鐺聲漸漸傳入她耳中,她睜眼,發現是汽車內的鈴鐺吊飾在搖晃作響。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次梁允皓接梁雲峰去省裡,他的汽車內也有一串吊飾,是一個小型白色狐狸面具下面掛著幾個小鈴鐺。
那次她看到白色狐面並沒有太大反應,但是回想起來,她總是覺得不對勁,梁允皓就姓梁,“皓”意即“白”,他在省裡的身份非富即貴,而且身邊也有白面具飾品。
他會不會就是假面會神秘組織的會長,那個藏在暗處的秘密人物,雖然他看起來溫和而又隨性,但是她經歷了太多刑偵工作,任何人都可能帶著偽裝性格。
她這想法一出,馬上從路鶴懷裡坐起,從大衣內拿出了筆記本,迅速在上面寫下:期期,趕快調查一下梁允皓,他是梁雲峰的哥哥。
三十年後,梁允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那時候網絡發達,她相信期期很快能給出答案。
孟思期在等待的過程中非常緊張,因為梁允皓各方面特徵太像了,如果他是神秘人物,那麼梁雲峰一定會非常痛苦,而且梁允皓如果犯罪,梁家一定有許多秘密將會被揭露,三十年後,梁雲峰就在徹查此案,萬一查出的結果是梁允皓……
孟思期緊張時,路鶴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撫動她鬢旁的秀發,讓她不要過分焦慮。
十幾分鍾後,期期終於回復了消息:孟姨,十五年前,梁允皓就病逝了。
病逝了?三十年後的十五年前,就是2011年,她怎麼也沒料到,梁允皓死了。
這就意味著,她的推測是錯的,梁允皓並不是神秘人物。
孟思期有些失落時,忽然想到,不,也許梁允皓是假死呢?他會不會通過假死來掩飾真正的身份?
下車後,在寂靜無人時,孟思期告訴了路鶴這一想法,路鶴思慮道:“我覺得假死這種方式不是一定的,至少假面會在海江省存在了幾十年,除非重大事故才可能讓他假死吧。”
孟思期覺得路鶴分析得有理有據,梁允皓為什麼要假死,除非2011年發生了重大事件,而且對假面會產生了巨大影響,導致梁允皓不得不假死。
孟思期將這一疑惑傳了回去,期期很快回復:孟姨,2011年,省裡並沒有發生特別大的事情。
那也就是說梁允皓根本不必要假死,他應該不是嫌疑人。
一天無果後,孟思期回去洗完澡,本來想倒頭就睡,但還是有些疑問想通過筆記分析一下,而且她也擔心期期會有新的發現。
這時,門敲響了,屋外有人在喊“送毛毯”。孟思期不久前叫了一床毛毯,也是因為睡到半夜冷,她起身去開門,路鶴剛剛沐浴完,正在擦頭發,口中說:“我去吧。”
兩人幾乎同時走到門口,思期打開門,露出男服務員的面孔,他左手拿著一個文件夾,像是隨身記錄的工作簿。一條毛毯工工整整搭在他的右臂裡,幾乎遮蓋了整個右手,他微微抬起手臂,禮貌道:“您要的毛毯送到了。”
“謝謝。”孟思期伸手去接。
“思期小心!”路鶴忽地驚喊,他的動作猶如閃電,幾乎一眨眼抓住了服務員搭著毛巾的小手臂,服務員手臂被路鶴頃刻抬起。
“砰!”一聲槍響,火焰飛濺,從毛毯裡打出,子彈正正好擦過思期的腦袋,天花板上的頂燈“啪”的一聲擊得粉碎。
路鶴動作連貫自如,在制止對方的射擊行動後,以一個標準的擒拿將對方制服在地,手槍和毛毯瞬間跌落一旁,但歹徒絕非善類,很快就從口袋掏出匕首,朝路鶴的咽喉劃去。
千鈞一發,孟思期一腳用力踢去。經歷了太多“名場面”,她沒有從前的那種慌亂,幾乎在路鶴將歹徒掀倒在地的剎那,她就衝了上去,一腳踢在歹徒臉上。
歹徒被猛地一擊,“啊”地一聲,手中的匕首也劃歪了,路鶴對他前胸猛地一個肘擊,徹底將歹徒制服。
這時,走廊裡衝過來三五個人,孟思期認識,是劉茂平給他們派出的專案組成員。
幾個人快速將歹徒拷上,一人道:“組長、副組,不好意思,來晚了一步。”
作為臨危受命的專案組組長,孟思期冷靜道:“各位,沒事,歹徒太狡猾了,你們要盡快審理,他是不是神秘組織的人。”
“放心吧組長,今晚我們連夜審訊,有結果馬上告訴你,但請你們務必換一個地方住,我們電聯。”
“嗯。”孟思期點頭。
歹徒被帶走後,劉廳的傳呼機發來了消息,除了問候外,還給他們安排了新的酒店,並加強對他們的保護。
連夜孟思期和路鶴換了酒店住房,路鶴作為刑警的習慣,照例對房間檢查了一遍,防止竊聽設備。
兩人晚上沒有言語太多,路鶴緊緊抱著她睡了。孟思期感覺路鶴在身邊,她很踏實,但路鶴抱她的動作更緊了,也許他以為今天如果晚了一秒鍾,那枚子彈現在應該打進了她的頭顱,她不知道,如果她死了,路鶴會怎麼度過餘生。
她輾轉難眠,從背對他的狀態轉過了身,捧起他的臉想吻他一下,忽然發現他的臉上全是淚水。
她終於明白,不管是什麼樣的鋼鐵人,在生命至暗時刻,在愛的人死裡逃生之際,他承受的壓力是沒人會明白的。
她主動親上去,一邊吻一邊說:“路鶴,不管經歷多少次,我都會回到你身邊。”
第198章 [VIP] 刑警本色(8)
第二天一大早, 孟思期收到了專案組的審訊結果,昨晚的歹徒是一個殺手,他的任務是刺殺孟路二人, 起碼要殺死孟。但是受誰指使, 殺手表示,他們的規矩,並不會過問來人信息, 因此這條線是斷掉了。
兩人借著晨練到附近討論昨晚的變故。孟思期說:“會不會是我們查到梁允皓,有人著急了, 想要滅口。”
“有這種可能, 但是梁允皓已經死了,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緊張?”
顯然路鶴的話提醒了她,她馬上又想到, 梁允皓的信息她在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調查過, 這些調查信息都是期期告訴她的,所以說, 對方想殺她,應該不是因為梁允皓, 梁允皓或許和整件事並無關系。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因為最近一直走訪調查書店和讀書會,這可能已經引起神秘組織假面會的注意, 像這樣高度集中的組織, 不可能不會察覺出他們的目的和蹤跡。
現在,除了迎難而上,以最快速度查出神秘人物是誰, 孟思期覺得,沒有別的辦法, 這就是生死時速,她必須和黑暗戰鬥到最後一秒,哪怕犧牲。
隻是目前,無論三十年前,還是三十年後,梁姓的嫌疑人已經全部排除,梁雲峰的父親,在三十年後也早已去世,不太可能和這件事有關,而梁雲峰本人,更不可能與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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