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被餘烈懸空抱起來,腳尖離地,瞬間心驚肉跳,下意識抬起兩隻胳膊摟住他脖子,生怕自己會摔下來。
餘烈咬了口她微微紅腫的唇瓣,薄唇緊貼著她開合,音色懶倦:“不敢躲了?”
“……”
程菲一雙眼眸湿漉漉的,又羞又氣地瞪他。餘光不經意掃過他身上一絲不苟的警服和肩上莊嚴的肩章,頓時更窘了,壓低聲斥道:“這位警官,你穿著這身衣服在這裡跟我做這種事,合適嗎?”
餘烈眉峰輕輕抬了下,說:“程老師要是有特殊要求,我也可以脫了這身衣服再跟你做。”
程菲被噎住,無語。
這會兒腦子稍微清醒了些,之前那些遠去的五感也隨之回歸。
她聽見遠處操場上傳來的嘈雜聲響,心一緊,生怕有人會忽然闖進這間教室,兩隻小手下意識將男人的脖子抱更緊,忐忑不安地催促:“你快把我放下來,萬一被人看見就完了!”
“著什麼急。”
餘烈抱著姑娘一側身,坐在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將那副軟綿綿的纖細身子往大腿上一放,勾起她的下巴,高挺鼻梁輕輕蹭著她挺翹微紅的小鼻尖,啞聲輕語,“丁琦知道我跟你在這兒,不會讓其他人進來。”
“……我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程菲臉紅到快要滴出血來,又試著掙扎了下,“就算不被撞個正著,讓人知道我們倆單獨關了大半天,會在背後說闲話。”
餘烈本來就壓著一團火,欲念如潮,想碰她想到要命,忍得格外辛苦。
誰知這小東西一點不體恤他難處,馨香綿軟的身子在他懷裡掙扎,細腰一扭再扭,蹭得火愈燒愈旺,仿佛打定主要把他逼瘋。
餘烈讓這小嬌嬌激得倒吸一口涼氣,眯了下眼,大掌一收掐住那截小腰。
“給我老實點兒,不準亂動。”他眸中欲海翻湧,盯著她,嗓音極低地威脅,“不然一會兒擦槍走火可別賴我。”
程菲聞言一怔,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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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她聽出男人的言下之意,臉蛋的溫度頓時更高,身子也跟著僵住,當即眼觀鼻鼻觀心,默念著我們都是木頭人。
一動不敢再動。
餘烈眸色深重,呼吸依舊不穩,見身上的小東西終於消停下來,這才微合了眸,深吸一口氣吐出來,試圖將那股熊熊燃燒的邪火給重新壓下。
那頭。
大佬放話不許她亂動後,程菲當真就學乖了,老實巴交坐在他大腿上,耷拉著腦袋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筆直筆直。
這麼坐了沒兩秒,腰又有點發酸。
而且……
好像坐到他的皮帶了。
硬邦邦的,硌得慌。
程菲輕微皺了下眉,覺得墊得有點不舒服,於是悄然抬了抬眼皮,往頭頂上方瞄了眼。
這位大佬的警帽不知何時已經摘下來放到了一旁,身上警服筆挺。他眉心擰著一個細微的結,眼眸微合,濃密的眼睫在臉上投落下兩圈淺淡陰翳,看上去眉眼如畫,似乎在竭力平息什麼。
狀態還算平穩。
見大雄獅貌似進入了平靜期,程菲懸著的心稍微放低幾分,鼓起腮幫暗自呼出一口氣,兩隻手扶著餘烈的肩膀,微動身,試著往他“皮帶”的左側挪了挪。
誰知,剛有動作,頭頂上方便爆出一聲粗口低咒。
程菲一呆,還沒等她回過神,下巴便被男人掐住拽過去。
餘烈張口便咬住姑娘的唇瓣,沒有任何前奏與預兆,舌尖一來便撬開她兩排牙齒,長驅直入,逮住那條還處於狀態之外的呆呆小舌,發狠般的吮吻。
“餘……餘烈……”程菲想說話,可是所有字音都被男人吞進口中,破碎得難以連貫。
她人被他鎖死在懷裡,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想逃逃不掉,隻能仰著脖子紅著小臉,笨拙又嬌弱地迎合。
男人食髓知味,肆意蹂躪著她的唇舌,很快便不再滿足於這個程度的需索。
他死死摟緊她,狂亂又野性的吻一路遊走,從她的臉頰、鼻梁、耳垂、頸項,蔓延到了精致優美的鎖骨。
程菲暈乎乎的,忘記了身在何方,在他如焰的親吻下軟成一汪水,乖順地揚起腦袋,挺直了腰身。
針織衫下的內衣,早就松脫開。
餘烈吻咬她雪白的肌理,然後薄唇微張,隔著衣物吃進了送到嘴邊的果實……
隻有餘烈自己知道,他輕合的雙眼早已湿潤,赤紅噙淚。
感恩命運眷顧。
他的一生所愛,終於又一次從他夢裡走出,落回了他懷中。
平谷區程家。
今天是程菲的生日,蔣蘭一大早便去了菜市場,雞鴨魚海鮮買了一大堆,準備給自家寶貝女兒做一頓豐盛的生日大餐。
這頭,蔣蘭剛把買回來的大龍蝦放進大水盆,一陣門鈴聲便響起來——叮咚,叮咚。
“來了!”蔣蘭高聲應了句,兩隻湿淋淋的手在腰間圍裙上隨便擦了兩把,接著便快步從廚房走出,到玄關處開門。
咔噠一聲響。
門鎖擰開,蔣蘭拉開門,兩張熟悉帶笑的老面孔映入視野。
“咦?”蔣蘭詫異地笑了下,“不是讓你們倆來吃晚飯嗎,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顧靜媛笑,把買好的滷味熟食隨手放到桌上,彎腰換鞋,口中道:“那不然直接晚上過來吃現成的啊?今天你要給菲菲丫頭做大餐,我們兩個當然要過來幫忙啊。”
“就是。”陳家槐單手扶著鞋櫃。視線往地上一掃,見程國禮的拖鞋就擺在旁邊,他問都不問,直接把腳套進去,隨口又問,“程國禮出去了?”
“嗯。”蔣蘭抬手縷了下垂落在頰畔的發絲,笑著回答,“程國禮聽說五蘭橋那邊新開了一家燒鵝,味道蠻好,菲菲不是喜歡吃鵝嗎,他去買一隻回來給丫頭嘗嘗。”
三個老友說說笑笑聊著天,進了廚房忙活。
就在這時,正在洗菜的顧靜媛似乎想到什麼,扭頭看了身旁的蔣蘭一眼,欲言又止。
蔣蘭正在切蒜,察覺到顧靜媛的眼神,頭都沒抬地問:“想說什麼就說。”
顧靜媛抿了抿唇瓣,終是嘆出一口氣,道:“當年菲菲和那個孩子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嗯。”蔣蘭語氣平靜,“她爸都跟我說了。”
顧靜媛神色變得復雜幾分,蹙眉:“你沒跟菲菲聊過?”
蔣蘭手上動作不停,回道:“人都犧牲兩年了,菲菲不主動跟我提,我跟她聊什麼?我隻盼著,我女兒能早點走出來。”
兩人說著話。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叮鈴鈴。
蔣蘭和顧靜媛同時轉過頭,看向廚房門口正在抽煙的陳家槐。
陳家槐臉色沉重,從褲兜裡摸出手機,看眼來電顯示,不由狐疑地蹙眉,自言自語地說,“溫舒唯?這小丫頭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說話的同時,陳家槐指尖微動,滑開了接聽鍵。
“喂,小溫丫頭。”陳家槐語氣溫和,“什麼事啊?”
“槐叔!”聽筒內,溫舒唯的聲音激動交織喜悅,甚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我剛接到沈寂的電話,餘烈還活著!他還活著!”
福利院多媒體教室內。
淺藍色的修身針織衫,連同糖果色的女士內衣,都散落在一旁的課桌上。
程菲被欺負得大眼湿潤兩頰潮紅,連手指頭都沒了力氣,軟膩膩地蜷縮在餘烈懷裡,臉頰在他冷硬的警服上輕輕蹭,像隻春困未醒的貓。
餘烈一隻手輕撫著姑娘滑膩雪白的脊背,另一隻手裹住她小巧的下巴,抬高,低眸直勾勾端詳她意亂情迷的小臉。
須臾,他拇指蹭了下她紅腫的唇瓣,低頭用額頭抵住她的,嗓音微啞,輕聲問:“舒服麼?”
程菲臉通紅,羞得以手掩面,好一會兒才緩慢地點點頭。
餘烈懶懶勾了勾嘴角,兩根修長的指送到她唇邊,淡淡地命令:“張嘴。”
程菲眼眸溟濛,懵懵的,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下意識便乖乖張開嘴巴。
男人的長指從她唇縫齒關探入,輕捻著藏在最裡面的軟嫩小舌。
程菲臉瞬間更燙。
大白天的,在多媒體教室,她被這個警服如畫的男人扒得隻剩一條半身裙,強勢又蠻橫地緊扣在懷裡。他的手還在對她的舌頭……
“跟你男人調情的時候還敢分心。”餘烈食指挑了下她的舌尖,低聲道,“剛才沒被伺候夠?”
程菲心尖一緊,紅著臉他含糊地抗議:“我要去上課了。”
餘烈輕嗤:“那程老師不好好表現一下?”
“……”程菲心跳的頻率愈發快,雖然羞得想死,但為了早點脫身,還是乖巧地收縮腮幫,輕輕吸吮起男人骨節分明的指。
餘烈直勾勾瞧著她。
姑娘容色嬌豔臉色如火,收縮腮幫的動作使得她粉嘟嘟的臉蛋輕微內凹,唇瓣縈著一層水潤的珠光,看上去糜豔又勾人。
餘烈看得眸色更深,指尖捏住她的小舌往外牽了牽,帶出幾縷晶瑩剔透的銀絲。
程菲輕喘了下,沒忍住,喉嚨深處溢出一聲柔弱嬌媚的輕嚀。
“……”餘烈眯眼,下一瞬便將手指從她口中撤出。
意識到必須停下。
他的忍耐力已經抵達臨界點。再多做一步,他怕自己真會把她就地正法。
餘烈手指掐住程菲的下巴,垂著眸,目光沉鬱地盯著她,忽然淡聲說了三個字:“就今晚。”
程菲還有點迷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解:“什麼就今晚?”
“我已經等了你太久太久。”
餘烈咬住她的耳垂,輕噬著那片小巧的粉色軟肉,沉聲一字一頓道,“程菲,今晚就算是天打雷劈下刀子,我也必須睡了你。”
程菲:“…………”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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