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敢失誤人也不敢得罪,她就是個純炮灰,權衡之下拉上了簡兮。簡兮欠她人情,自然會幫這麼忙。
“嗯,蔣總今晚回來,不能一起吃飯了,改天吧。”簡兮拿起手機輸入航班,香港直飛燕城,晚上八點到燕城。蔣霖嶼怎麼在香港?他應該是在德國吧?通知簡兮接機,鄭堯沒和他在一起?
蔣霖嶼有兩個秘書,一個是簡兮,一個是鄭堯。鄭堯是前董事長秘書,簡兮是蔣霖嶼上位後提起來的秘書,這次跨國合作蔣霖嶼帶的是鄭堯。鄭堯做事沉穩缜密,滴水不漏,理應不會出現這種紕漏。
“你衣服湿了,要不要換一件?”徐暖說著連忙拿起手機導航,說道,“附近就有商場,我去給你買件衣服吧?”
“不用。”簡兮確定好航班,又發信息給蔣霖嶼的司機,讓他備車,“我要先回住處,時間來不及。”
暴雨傾盆,下了兩個半小時。
下午五點半,車進入燕城。天徹底放晴,夕陽光劈開雲層,金色的光輝炙烤著大地,熱空氣又籠了上來。
簡兮先回租住的房子,蔣霖嶼對味道非常敏感,她淋了雨,味道不太好聞。簡兮匆匆洗完澡換了一套淺色裙裝,長發吹幹,來不及化妝,塗上口紅便快步出門。
夕陽西沉,城市的燈光已經亮了起來。城市的邊緣,天光盡頭泛起了絢麗的晚霞。
黑色轎車開了過來,是蔣霖嶼的專車。簡兮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蔣霖嶼的司機話都很少,隻朝簡兮點了下頭便把車開出去。
燕城一如既往的堵車,簡兮不停的看手表上的時間以及導航上交通實時播報,心裡焦灼,怕遲到。七點半長長的車龍才緩緩往前挪動,導航上紅線變得淺淡,車終於是開出去了。
七點五十,夜幕遮住了最後一線光,天暗了下來。
簡兮下車關上車門,踩著高跟鞋快步往航站樓出口走,她一路健步如飛,八點整趕到T3。大屏幕上的航班信息顯示飛機已經降落,簡兮深吸氣平緩呼吸,一撫耳邊碎發,碰觸到汗,手又落了回去。
她等了十分鍾就看到了蔣霖嶼,簡兮有兩個月沒見蔣霖嶼。
蔣霖嶼穿純黑色襯衣,領口散著沒有系領帶,手臂上隨意搭著黑色外套。身材挺拔,西裝長褲勾勒出筆直長腿。
機場的燈光冷白,金邊眼鏡松松的掛在他高挺陡直的鼻梁上,微一抬頭,清冷的鏡片折射出光。眼鏡壓下了原本桃花眼帶來的風流感,氣質禁欲又清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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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兮快步走過去,蔣霖嶼隨手把行李箱推給了她,越過簡兮繼續往前走。簡兮剛要轉身就看到不遠處的周明妍,她腳步停住。
周明妍穿白色裙裝,長發鵝蛋臉,秀美嫻靜,優雅的朝簡兮頷首。
“不走?”身後蔣霖嶼不耐的嗓音響起。
簡兮回神,匆匆跟周明妍點頭致意。
拖著蔣霖嶼的行李箱快步就走,蔣霖嶼腿長步子大,走的飛快。簡兮要跟上他的步伐,需要一番功夫。她穿著七釐米的高跟鞋,還拖著行李箱,從航站樓到停車場最後幾步路簡直是在刀刃上行走。
司機接過行李,簡兮拉開車門,蔣霖嶼抬腿上了車。簡兮不知道蔣霖嶼和周明妍是不是一起,回頭看了眼,後排車窗就降下來,蔣霖嶼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勾下金邊眼鏡,銳利深邃的黑眸打量簡兮,嗓音沉慢,“要等誰?”
兩個人距離非常近,蔣霖嶼冷峻的臉近在咫尺,簡兮屏住了呼吸搖頭,“沒有。”
“上車。”
他們不是一起的嗎?
簡兮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後排蔣霖嶼把眼鏡撂到旁邊的位置上,冷肅的手指抵著眉心。簡兮回頭看了他一眼,蔣霖嶼的襯衣袖扣沒有系,露出裡面銀色的腕表,半張臉都陷入在陰影當中。
“吃晚飯嗎?”簡兮履行蔣霖嶼貼身秘書的職責,細心照顧蔣霖嶼。
蔣霖嶼放下手靠回座位,“喝粥。”
“家裡阿姨上個月辭職了,新阿姨不是本地人,做飯口味和之前有一些差距——”
“你做。”蔣霖嶼又解開了一粒襯衣扣子,懶洋洋的靠著,垂下濃密的睫毛,要睡不睡的耷拉著眼。
簡兮:“……”
好吧,誰讓簡兮是蔣霖嶼的貼身大總管呢。
蔣霖嶼對吃特別挑,上個廚娘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上個月辭職了,簡兮跟蔣霖嶼匯報,蔣霖嶼讓她再挑個。最近家政公司推送過來的阿姨,廚藝都一般,簡兮瘸子裡挑將軍選了一個,想等蔣霖嶼回來再做決定,看來蔣霖嶼今天是不想嘗試新廚娘的手藝了。
簡兮打開超市APP,選定要買的菜品下單。
蔣霖嶼竟然沒有跟鄭堯在一起?他去香港幹什麼?上嶼的主要市場是內地,最近公司也沒有事務需要蔣霖嶼去香港處理。
誰在香港?周明妍。
周明妍是蔣霖嶼的前女友,四年前他們分手,周明妍嫁給了香港富商。可這樁婚姻並沒有維持多久,最近在鬧離婚,上周還因為被家暴上了熱搜。
蔣霖嶼去香港因為周明妍?他們同一班飛機回燕城?所以蔣霖嶼去接周明妍了?
周明妍回來了,可為什麼不一同離開機場?周明妍還沒徹底離婚,怕影響周明妍的聲譽?
不過這些都和簡兮沒有什麼關系,她很快也會離開。
簡兮垂下眼,壓下所有情緒。
蔣霖嶼住在陽湖別墅,寸土寸金的地段,西邊是燕城著名的陽湖,北邊森林公園。轎車進入別墅區,樹影林立,影影綽綽落入車內。
後排蔣霖嶼一直在睡覺,車停進車位,簡兮下車走過去拉開車門,蔣霖嶼長腿先落出車門,隨即修長身姿便離開了車廂,拎著外套大步往屋子裡走。司機打開後備箱取出行李,簡兮要走過去拿,司機的目光下移看到她的腳後跟血紅一片便開口,“我來吧。”
“謝謝。”
司機把行李箱拿進房子。
送菜的快遞員也到了,簡兮快步去門口取菜拎著回去。一樓已經不見蔣霖嶼的蹤影,簡兮放下菜取出櫃子裡的一次性拖鞋換上,拎著巨大的便利袋到廚房,洗手整理菜單。
蔣霖嶼這邊有專人打掃衛生,幾個月沒人住也不見灰塵。簡兮把粥先煮上,又處理青菜,她從小做這些事,十分嫻熟。
簡兮把最後一個清炒時蔬放進白瓷盤子裡,粥香四溢,蔣霖嶼擦著頭發上的水下樓,松松散散穿著深藍色浴袍,赤腳踩著一雙拖鞋。下巴線條十分好看,窄峭恰到好處。再往下,喉結冷肅蜿蜒往下,鎖骨延伸到了浴袍深處。
蔣霖嶼近視六百度,不戴眼鏡看人需要眯眼,他的桃花眼比尋常的更深一些,可能是長時間眯眼導致。微湿的黑色發絲耷拉在他的額頭上,整個人透著慵懶的勁兒。
簡兮把清炒時蔬送到餐桌上,回去盛了一碗粥,蔣霖嶼已經坐到了餐桌前拿起了筷子,簡兮把粥放到他面前。
“吃完放洗碗機,或者等阿姨明天早上過來收,那我就先走了。”
蔣霖嶼拿勺子盛粥,食指點了下對面的位置,沒抬頭,隻淡淡道,“坐。”
簡兮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蔣總?”
“你就煮了一碗粥?”
“鍋裡還有。”
“再盛一碗。”蔣霖嶼吩咐道。
這位少爺屁事真多,吃一碗還要晾一碗嗎?
簡兮回去又盛了一碗端著出來,蔣霖嶼專心致志的吃蘆筍炒牛肉裡面的牛肉,“晚上住這裡,吃飯。”
簡兮倏的抬頭,蔣霖嶼因為飯的熱氣,唇上有了顏色,少了幾分冷。
簡兮在對面坐下,拿過勺子攪著粥,看對面挑食到變態的蔣霖嶼對蔬菜視而不見,牛肉吃完後就放下筷子。
他不喜歡吃蔬菜,但餐桌上沒蔬菜他又難受,認為搭配不均衡影響了他的健康。
純屬有病。
簡兮原本沒覺得餓,熱粥下肚,餓就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她吃完一碗粥加一份清炒時蔬才把自己解救出來,之所以吃清炒時蔬,是其他的菜她吃不了。下午磕到了嘴唇,隻有吃清炒時蔬傷口不疼。
抬頭就對上蔣霖嶼探究的眼,蔣霖嶼靠著椅子抱臂看她。
簡兮放下筷子,“怎麼了?”
蔣霖嶼忽的起身,推開椅子,椅子摩擦地面發出聲響,他繞到簡兮這邊手就落到她的下巴上。蔣霖嶼生的高大,這麼一站,擋下了全部的光。
簡兮落在他的陰影中,繃緊了身體,“蔣總?”
蔣霖嶼的手託著簡兮的下巴,拇指指腹落到簡兮的唇上,俯身貼近,嗓音沉的有些啞,“嘴怎麼了?”
第3章
蔣霖嶼靠的極近,呼吸落到簡兮的肌膚上,簡兮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茶香。溫沉寂靜,後調淡雅。
簡兮屏住呼吸,也不敢開口,剛吃過飯有味道他又要嫌三嫌四。於是憋著氣,眨了下眼。
蔣霖嶼揚眉,拉開距離往後懶洋洋的靠在餐桌上,嗓音淡淡,“簡秘書,臉憋紅了。”
簡兮長出一口氣,脖子滾燙。
“潰瘍。”
“又吃辣了?”蔣霖嶼半靠在餐桌上,長腿隨意的敞著,腿的一側就貼著了簡兮的膝蓋。既是潰瘍,就對她的嘴沒興趣了。
簡兮吃辣必潰瘍,老潰瘍了。
他們兩個睡了三年,蔣霖嶼知道簡兮這個毛病。簡兮點頭,對號入座,這個解釋沒有後患。
簡兮坐直,兩條腿並緊給蔣霖嶼讓出空間,蔣霖嶼霸道的很,他在的地方,所有人都得給他讓位,“過幾天就好了。”
蔣霖嶼還看著她,簡兮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便坐好任由他打量。大約有一分鍾,簡兮被看的後頸有些麻,沒話找話的說,“你怎麼看出來的?”
蔣霖嶼再次傾身,冷峻一張臉放大到了簡兮面前。
簡兮:“……”
蔣霖嶼的睫毛很長,濃密漆黑。眸子是深色,純粹的有些暗沉了,不戴眼鏡看人總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
蔣霖嶼修長的手指碰了下簡兮的額頭,一觸便收回,直起身邁開長腿往樓上走,“收拾完上來。”
蔣霖嶼的腳步聲漸漸不見,空曠的別墅一樓再次陷入寧靜。簡兮才松一口氣,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水杯一口飲盡。
蔣霖嶼今晚留她?蔣霖嶼真時間管理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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