祓神淡淡道:“我並無挫折,何來談何必勝?”
清禾吐槽:“行行行,那就是給我必勝決心行了吧?”
“你又何時遇到挫折了?”
“現在您就讓我感受到很大的挫敗感!”清禾嘟嘟囔囔,“她至少能讓我覺得,我不是在對…對神彈琴。”
她好險地將那個“牛”字咽了回去。
神靈輕嗤。
清禾悄悄撇嘴。
“走吧。”她對海綾羅說道,“子蘇還在等我們呢。”
話音剛落,那懸空於她頭頂的天雷,終究還是落下來,不輕不重地電了下她的發旋。
不管祓神今天劈多少道雷,子蘇實際上就是在外面等他們匯合嘛。
他們按照預定好的聯絡方式,在一處暗泉流淌而過的石橋洞會面。
“已經治好了?”子蘇看到海綾羅行動自如,眉眼難掩驚色。
“嗯。”嘴上說完,清禾用口型無聲說道。
心病難醫。
俊俏少年的眼中閃過了然,頓時明白海綾羅此時是何境況,對自己應表現出的態度也有了思量。
“擔心你們出問題,所以我沒走遠。”子蘇交流這半個時辰內自己的發現,“不過我發現,這裡確實偏遠。海滄浪已經死了半個時辰了,依然沒人試圖來此處尋找聯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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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道:但他魂飛魄散,若有人時刻關注他命燈情況,便有可能發下不對勁了。”
子蘇對海氏情況了解大半,立時道:“隻有海青明能隨時進入祠堂查看命燈,如無意外,他會是第一個發現海滄浪死訊的人。”
“那就先抓他。”清禾絲毫不帶猶豫。
“好。”子蘇並無異議。
兩人雖是初遇,但快刀斬亂麻的急性子很是類似,因此細節處頗為合拍。
“開始行動!”清禾十分有氛圍的低聲喝道。
“行動。”子蘇簡潔有力。
“嗯,心動。”海綾羅冷漠道。
咦,還少了個人。
清禾在心底邀請祓神,她的黃金搭檔。
“祓神大人,您還沒說呢。”
“不要以凡夫俗子之事煩擾我。”祓神語氣冷淡。
好怪。
她煩擾祓神的凡夫俗子之事還少麼?怎麼今天就各種不對勁。
神靈問:“有麼?”
清禾簡直莫名其妙:“沒有麼?”
神靈平靜道:“沒有。”
“行,那沒有就沒有。”
清禾也習慣神靈大人的喜怒無常,當下時間緊張,便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她招呼海綾羅保護好自己,安排子蘇在前帶路,自己壓陣。
其餘二人均表示配合安排,
“當真是古道熱腸,心地善良。”祓神冷淡說道,“不愧號稱要做我的悲憫之心。”
“嘿嘿,那當然啦!”清禾美滋滋道,“我要將您的美名傳遍天下。”
祓神:“隨意。”
他確實不在意啊,有什麼問題?
清禾和祓神一樣,也覺得沒問題。
所以她不疑有他,全身心投入接下來的行動。
“在這邊!”子蘇化作一道淡淡水痕,無聲息在荷葉池水中快速移動,過程幾乎沒有發出靈力波動,這是他結合種族特性,開發出的潛行術,十分好用。
清禾拉著海綾羅,在其身後發足狂奔。
三人一路來到海氏府邸中軸附近,這裡是海青明平時尋歡作樂之處。
“海青明就在這座水榭裡。”子蘇確定道。“此時是他和寵妾延續血脈之際,適合突襲。”
不過在踹門的當口,子蘇有些遲疑。
倒不是害怕,就是擔心看到什麼會長針眼的東西。
畢竟整個海家,都已因為絕嗣之事陷入瘋狂,不好說此刻裡面正在發生什麼。
但子蘇正人君子,清禾卻不是。
她一腳將門踹開,先於子蘇闖進去,大聲喝道:“神探辦案,闲雜人等統統閃開!”
門內傳來兩名年輕女子驚慌地尖叫,隨後身影閃過,那兩名女子均躲到更裡屋去了。
海青明自恃家主風度,沒有第一時間抱頭鼠竄,甚至陰沉著臉起身,準備厲聲呵斥,當場處死冒犯者。
但中年男人的目光在撞上清禾身後,自家女兒完好無損的身影時,陡然凝固。
“綾羅?你怎麼——”
他話沒說完,頓時被清禾以靈力纏住,狠狠摔在地上。
清禾靈力透出的冰冷森嚴,仿佛九天之上的酷烈氣息,令他瞬間失去了全部反抗信心。
因為,這道氣息他此前偷偷感知過一次,盡管立時驚駭封存,卻銘刻於心。
——來自薛氏從谷聖洞天遺跡搜尋而來的,那位的靈力氣息。
所謂家主的心防自尊,在瞬間被擊碎得七零八落。
祂、祂找上來了??
原來,海滄浪的心腹沒能成功傳話給海青明。
因為他也參與玷汙過海綾羅,抵達水榭之前,便被祓神在清理死亡點名冊時一並殺了。
“海綾羅,你……算了,子蘇,你認識海青明麼?”清禾照顧海綾羅心情,沒有讓她指認犯人。
海綾羅繞過她,平靜道:“剖開他的喉管,就能知道了。”
“嗯?”清禾詫異。
她還沒張口,海青明卻已認出自己的寶貝女兒,面色一時復雜,驚恐有之,疑惑有之,畏懼有之。
而千言萬語到了嘴邊,盡皆化成一句軟弱無力的……
“綾羅,你為何要聯合外人害為父!”
海綾羅理都不理他,催促清禾:“他日日服食鮫人心頭血,喉管多處被灼傷,常年靠丹藥壓制維持,剖開喉管查看情況,便知真假。”
子蘇神情登時震怒,若不是正主在側,隻怕已經一劍劈了這戕害他無數同族的罪魁禍首。
清禾卻一時遲疑。
子蘇見她猶豫:“你怎麼動搖了?”
海青明見狀則心生希冀,膝行上前,懇切道:“仙子勿聽這小廢物多言,老夫願意獻上靈石萬兩,珍寶無數……水遺島任您取用,隻求仙子開恩!”
“沒有,我隻是在想,若將他的喉管割開,他還能說話麼?”清禾為難道,“拷打若他始終說不了話,哪也不成啊,莫非叫他手寫回答?”
海青明面如死灰。
這陌生少女根本比他那混賬女兒更冷酷狠毒!
“沒有喉嚨還有手,沒有手還有腳。哪怕手腳盡數斬斷,也還能搜魂檢驗真相。”子蘇凜冽道,“隻要留他一命便是。”
子蘇這鮫人,當真和溫柔純善四個字沒有半點搭邊。
嗯,她喜歡這樣幹脆的人。
子蘇剖開海青明喉管,驗明正身。
“是本人。”
“還能活麼?”清禾眼見海青明喉嚨噗呲噗呲冒血,有點擔心。
“能活。”子蘇冰冷無情道。
“哦,那就行。”清禾放心了。
海青明:???
他捂著喉嚨,目光近乎絕望,自己這是惹到了什麼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兇殘?
護衛呢?
十二管事呢?他的那些義子呢?
便是親眷不頂事,他的盟友……必須通知他的盟友。
邪神的走狗出現了,必須迅速來營救支援他!
但在海青明鬼鬼祟祟地第一時間,就被眼尖的子蘇踩斷了一根手指。
“再敢動,就是兩根。”少年瑰麗昳麗的精致面容,此刻冷若冰霜。
海青明作為海氏家主,養尊處優許多年,大概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直白地、在自己家中折磨拷問,聞聲竟是不由兩行熱淚劃過面頰。
不知是痛得,還是羞恥的,
好在子蘇割喉技術不錯,海青明居然還能說話。
海綾羅問:“風嶼去了何處?”
“死了,我將他送到西岐那邊,分屍賣掉了。”
子蘇憤怒之餘皺眉:“難怪我找不到他的線索。”
清禾也以為真,正準備示意這個問題過。
“他在說謊。”祓神在她耳邊輕聲道。
清禾毫不猶豫,立刻踩斷海青明第二根手指,做出冷血殺人魔的模樣,陰惻惻威脅:“說實話——你機會不多了。”
子蘇沒想到這老狗撒謊如此自然,面露懊惱:“我的,經驗疏漏,險些叫他騙過。”
“沒事。”清禾安撫地向他笑了笑,接著目光轉向海青明,登時變為憎惡的冷漠,“說實話!”
“他確實是死了,我折磨他,取出了他的鮫珠,然後就交由海滄浪了,我真不知道他去了何處!”
子蘇學著清禾方才模樣,又踩碎海青明一根手指,詐他實話。
然而海青明這次態度極為堅決,一臉絕望的懇求:“這次真的是實話,仙子明鑑!”
子蘇拷問了陣,確定撬不出話了,微微蹙眉:“看來老狗也無話可說。”
嗯,雖然海綾羅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但好像事實確實如此?
將信將疑之際,神靈再度言簡意赅地提醒道:“仍在說謊。”
清禾震怒!
這狗賊演技倒是自然,居然咬死也要騙他們。
這次的撒謊處罰直接升級為斬斷手指,任憑海青明痛得哭嚎不止,也堅持到底。
“我說……我說!”海青明淚流滿面,哽咽道。
他屬實不知道,那看起來單純善良的小姑娘,為何如此狠毒,心機有如此深沉。
她到底怎麼做到百分百識破自己謊言的?
在他開口前,子蘇抿唇,閃身將位置讓給清禾。
“你來問他吧,你比我經驗豐富,理應由你來。”
原來,連續兩次犯錯,又被清禾迅速指證,顯然極大打擊了少年自信與自尊心。
但子蘇倒也坦誠,幹脆讓賢於清禾。
然而問題在於,她也不懂什麼竅門,純粹是祓神的功勞。
這……
“有我在。”祓神淡聲道,“你盡管問便是。”
“叫那鮫人少年閃開。”
第三十九章 同生
子蘇莫名感受到一股壓力。
仿佛有某種存在,正冷漠地注視著他。
但無論是他自己的感知,還是清禾仙子給出的情報都表明,此處水榭,除了那兩個已經嚇破膽的侍女,便隻有他們四人。
誰在盯著他看?
說不上有什麼惡意,隻是淡淡的冷與審視,令他忍不住想縮縮脖子。
那股冷意轉瞬即逝,令他懷疑隻是自己暫時的錯覺。
總之,子蘇清楚自己在審訊方面仍有漫長的路要走,他選擇退位讓賢,抱著自己的長劍,神色冷硬地護衛在清禾身側稍靠後的地方,以殺意給海青明施加壓力。
“我該從哪裡問起?”清禾在心底悄悄問祓神。
她哪裡會審訊人?
在旁邊查缺補漏,放放殺氣助陣還行,真要正經上,她就不慌麼?
“隻管發問便是。”祓神淡淡道。
“嗯。”
見清禾有發問跡象,子蘇便抱著劍靠近她些許,殺氣盡數壓上。
“讓鮫人向後退。”祓神冷漠道。
清禾喜歡問為什麼:“嗯?有哪裡不對麼?”
神靈稍頓,隨後淡淡道:“如此近的距離,他放出遠勝於你的殺氣,會分散海青明的注意力與恐懼,削弱你的震懾。”
“哦。”清禾琢磨了一下,覺得祓神說得確實有道理,便抓緊時間,示意子蘇後退。
子蘇一頭霧水,但清禾這麼要求,他還是聽話地配合。
“還是您經驗豐富。”清禾趕緊補上彩虹屁,“就靠您了啊。”
她神色冷漠地審視著海青明,仿佛剛才的沉默是為了欣賞他的痛苦,給海青明施加心理壓力,而非在心裡和神靈交流作弊配合,以至於沒來得及一心二用,開口審訊。
她的演技十分不錯。
反正海青明信了。
十指連心,斷指豈止錐心之痛?而他喉嚨又被生生剖開,早便痛不欲生。
“海青明,你可知罪?”
因此,清禾甫一開口,海青明便立即連滾帶爬地起來,苦苦哀求:“我知罪,仙子,我知罪!求求您開恩,饒我一命吧!”
清禾冷酷地望著他苟且偷生的模樣,心裡想到,學著祓神作態,看來威懾效果確實不錯。
“風嶼究竟去了何處,不要再試圖撒謊。”清禾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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