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兩年,我和陳景深再次相遇。
他依舊矜貴無雙,身邊是漂亮年輕的女友。
而我,灰突突的衛衣下滿身斑駁的傷。
「你是江妍吧,我聽景深說過你。」
「那時候你倆在學校談戀愛,好甜啊,我可羨慕了呢。」
他的漂亮女友忽然開了口,挽住他手臂撒嬌:
「不過景深,你現在最愛的是我,對不對?」
1
我和陳景深分手差不多兩年了。
我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他的。
尤其,還是在這樣糟糕的境況下。
我穿著沾了汙漬的衛衣,一整天煙燻火燎的忙碌,頭發又髒又亂,還帶著油煙味兒。
沒有人會知道,灰突突的衛衣下,我的身上有著斑斑駁駁的新舊傷痕。
而陳景深穿著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裝,如常的白色襯衫,依舊是那樣矜貴英俊。
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黑白拼色的小香風連衣裙和經典款的黑金包,頭發發質極好,妝容又淡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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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個出身很好的千金小姐。
我下意識地低了頭,身子也往後縮了縮。
徒勞地奢望著,他不要發現我,或者說,不要認出我。
可他卻在我的正對面坐了下來。
而他身旁的女友,目光直接肆意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叫林璇,是景深的女朋友。」
「你就是江妍吧?我聽景深說過你。」
她長得漂亮又討喜,坐下來後還緊貼著陳景深,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我緩緩抬起頭,對她禮貌地笑了笑:「嗯,我是江妍。」
「你們倆以前在學校談戀愛的時候好甜啊,我都要羨慕死了呢。」
她說著,就嘟了嘴挽住陳景深的手臂,一邊搖晃一邊撒嬌:
「不過景深,你現在最愛的是我,對不對?」
2
包廂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幾個人都看向了我。
陳景深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覺得喉嚨裡酸苦得不行,但面上,卻仍要那樣淺淡無所謂的笑著。
「當然。」
陳景深說著,目光從我臉上移開,望著身側的女友,眼底的笑很溫柔。
「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還是個小醋精。」
他點了一下林璇的鼻尖,聲音裡含著濃濃寵溺。
我的視線驟然就模糊了。
以前戀愛Ťũ̂ₓ時,他也總愛這樣,點著我的鼻尖,笑著說我是個小醋精,小傻瓜。
可是。
兩年了。
江妍,你還在奢望什麼?
奢望被你狠心甩掉的男人,依舊如從前那樣愛你?
別做夢了。
整個聚會怎麼結束的我都記不太清楚了。
林璇見我在路邊等車,執意要送我回去。
我搖頭拒絕了幾次,林璇還不罷休。
站在一邊抽煙的陳景深開了口:「既然小璇想送你,那你就上車吧。」
「真不用的……」
「不用就算了。」
陳景深冷冷看了我一眼,轉身往車邊走:「小璇,走了。」
林璇卻拽著我手臂不放:「江妍姐,這麼晚了不安全,你就讓我們送你吧。」
我心裡很清楚,林璇是故意想要在我面前秀恩愛。
其實她何必呢,我現在這副模樣,哪裡值得她耿耿於懷。
我喝得有點醉了,林璇這樣拽著我,我整個人都暈眩得站不住。
她一副不肯罷休的架勢。
我自嘲地笑了笑,跌跌撞撞上了車。
車到半途,林璇接了個電話,就讓陳景深在路邊停了車。
我看著她匆匆上車離開,不由有些怔怔。
「那個,我也下車吧,就快到了…țů₊…」
陳景深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聲音很淡:「剛收到消息,醫院臨時有一臺手術。」
我有些茫然。
「你先跟我去醫院,然後我再送你回去。」
「不用這麼麻煩的……」
「你一個姑娘家,天晚了不安全。」
「我,我老公會來接我的。」
他狠狠一腳踩住了剎車,車輪摩擦過地面幾乎冒出了火星。
「江妍。」
陳景深聲音沉沉念了一聲我的名字,回頭看向了我。
我的心像是被鈍刀子割著一樣的疼。
「我下車了,再見。」
我拉開車門那一瞬,陳景深動作極快地解開安全帶下車。
繞到後車座一把捏住我的手腕,直接將我整個人抵在了車身上。
「老公?」
陳景深眸色極寒極冷望著我:「江妍,什麼時候,跟誰結婚了,說!」
3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分手已經兩年了,我的事,和你還有關系嗎陳景深?」
我使勁掙著,想要從他懷裡掙出去。
可他的力氣那麼大,我掙了幾次都掙不開。
我隻能無措地望著面前的陳景深,他和我記憶裡一模一樣。
這讓我無比的懷念,而又心酸。
我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包圍著,一切如舊,橘子味兒的沐浴露ŧŭ̀ₗ香氣。
是我曾經最喜歡的,他笑我幼稚,卻還是換掉了用慣的牌子,跟我用了一樣的。
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領帶,是我最喜歡他穿的。
醉眼氤氲裡,我甚至看到他的領帶夾,也像極了我曾送他的那一枚。
視線忽然就模糊了。
可我咬緊了牙,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淚。
「跟你分手後三個月。」
「江妍……你果然沒有心。」
陳景深緩緩松開手,他紅著眼,踉跄地後退了一步。
漆黑的夜色裡,他點了一支煙。
星火在他指尖明滅,我記得他從來不抽煙的。
可是現在,他抽得那麼兇。
「少抽點吧,對身體不好。」
我小聲地勸了一句,逼著自己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我多想再看看他,可我Ṭṻₘ知道,我該走了。
陳景深靠在路邊的圍欄上,看著我轉身慢吞吞地離開。
我走出差不多兩三米的時候,他忽然掐了煙兩步追上了我。
我的腰被他的手臂箍住,他低頭,下颌抵在了我的肩窩處。
我想推開他,可他抱得太緊太緊。
「江妍……」
他閉了閉眼,聲音很沉很低:「離婚吧,你回我身邊,好不好?」
4
「陳景深?」我驚愕無比。
他性子冷傲又清高,當年我執意要和他分手,他生氣,不甘,但卻也不肯低頭求和。
可是現在……
我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他說出來的。
「別胡鬧了,你放開我,我得回家了……」
「江妍,我不放,我也不讓你回家。」
他將我抱得更緊,低頭輕輕咬住我的耳垂:
「你回家幹什麼?你以為我會放你回去,跟你那個丈夫躺在一張床上?」
他的聲音澀啞而又低沉,尾音裡又帶著不甘和慍怒:「江妍,你是我的人,你是我陳景深的……」
說到最後這一句的時候,他忽然將我的身子扳過來。
夜幕深濃,連星子都寥寥。
陳景深的眼紅得攝人,他雙手捧住我的臉,小心地將我散亂的鬢發掛在耳後。
然後,在我來不及推開他那一瞬,他就低頭吻住了我。
我的耳邊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整個腦子都混沌不清。
分開的幾百個日日夜夜。
但凡空闲下來的時間裡,沒有一秒鍾,我不在想他。
他是我愛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全身心交付的第一個男人。
我的心裡,從來都隻有他一個。
我沉溺在他溫柔強勢的親吻中,甚至麻痺著自己的神經,不願清醒,隻想沉淪。
可就在此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慌得一把推開他,手忙腳亂接了電話。
剛接通,孩子的啼哭聲夾雜著男人煩躁粗嘎的罵聲,驟然傳了過來。
「江妍,你他媽這麼晚還不回來,是不是死外面了?」
「小賤種一晚上都在嚎喪,你趕緊給我滾回來!」
我拿著手機,像是全身的血都被抽走了一般,手腳都是涼的。
下意識地看向面前的陳景深,他的神色一片晦暗陰翳。
這些汙言穢語,顯然他都聽到了。
他會……怎麼想我?
5
我難堪極了,胡亂回了一句「現在Ṱū́ₕ就回去了」,就趕緊掛了電話。
「我,我要回去了,那個,你開車慢一點,注意安全。」
我說完,沒敢抬頭看他一眼,轉身就跑走了。
陳景深沒有追過來。
我回到家,抱住哭得花貓兒一樣的棉棉,快步回了臥室,上門,反鎖。
棉棉很快在我懷裡睡著了,我看著她臉上的幾處傷痕,整個人都在發抖。
另外的房間裡又傳來幾聲咒罵和摔東西的聲音。
我走出房間,站在廚房外,站了整整十分鍾。
然後進去拿了一把菜刀。
我推開門進了江春明的房間,哦對了,江春明是我的父親,親生的。
但現在的他,在我眼裡根本不配稱為父親,甚至不配為人。
「你進來幹什麼?」江春明頭也不抬,醉醺醺地歪在床上。
我握著手裡地菜刀走到江春明面前,直接將刀子狠狠砍在了他床頭。
他嚇了一大跳,嘴裡叫罵著蹦起來,就要打我。
我抄起菜刀,不要命地往他身上砍。
有一種男人就是這樣的,你強他就弱,你不要命他會比王八還慫。
胳膊被砍出血後,江春明整個人立時就蔫了。
「我隻警告你這一次,如果你再敢讓棉棉受一丁點傷,下次我會直接砍斷你的脖子。」
他的血濺在了我的臉上,我此刻的樣子,看起來定然像個惡鬼。
江春明訥訥地點頭。
我拎著沾滿血的菜刀轉身出了他的房間。
站在浴室的花灑下衝水的時候。
我又想到今晚的陳景深。
他紅著眼看我的樣子,他抽煙的樣子。
他抱著我說,江妍,你離婚,回到我身邊好不好的樣子。
我揚起臉,讓冰冷的水把臉上的眼淚全都衝掉了。
水流過我身上斑斑駁駁的新傷舊傷。
我骨血裡的那一抹不服輸和叛逆,好像在這一刻忽然全部復蘇了。
江妍,你不該再過這樣的日子。
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好了。
兩天後,我正在店裡忙碌加班的時候。
忽然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是一個朋友圈截圖。
林璇發的。
「感謝親愛的表哥給我買的人生中第一隻愛馬仕,最愛我帥氣瀟灑多金的天使哥哥了!」
配圖是林璇抱著心愛包包笑靨如花的照片。
下面還有陳景深的點贊。
我有些蒙住了。
陳景深……是林璇的表哥?
那,那天晚上……
手機在這一刻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按了接聽。
「江妍,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見個面。」
「……有。」
我在江邊見到陳景深的時候。
他背對著我站在欄杆邊,夜風吹得他身上的襯衫微微鼓了起來。
露出清瘦的腰的輪廓。
我站在不遠處安靜看著,路過的一些姑娘總會忍不住去偷看他。
還有人想要上前去搭訕。
我想起大學時,因為他太招人,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次醋。
陳景深卻總是很慣著我,很寵著我。
戀愛期間幾乎避開了和任何女生的非必要接觸。
他是最好最好最專一深情的男朋友。
誰都比不上他。
那天晚上,他和林璇親熱的畫面幾乎撕碎了我的心。
但這一刻,我似乎又感受到了心動。
也許是這兩年過得太苦了。
也許是我太想他了。
我走到他身後,沒有叫他,反而輕輕環住了他的窄腰。
6
他整個人都顫了一下,隨即,修長的手指卻落下來,握住了我冰涼的手。
我的臉貼在他的脊背上,輕蹭。
「陳景深……你欺負我。」
「對不起,妍妍。」
「我生氣了,不想和你說話。」
「一杯芋泥奶茶夠不夠?」
「不夠……」
「還要學校門口的烤豬蹄,加麻加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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