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4-11-28 14:59:084059

現在白衡和沈聽肆都找不到人,我隻能找時機向陸自秋求助。

8、

我咬著下唇眼眶通紅,假裝不舒服拜託沈延送我回家。他安撫我幾句,卻好像有事走不開,關鍵時刻,陸自秋提出送我回去休息。

好機會。

沈延對陸自秋毫不設防,十分放心地讓他送我。一上車,我就開門見山地問:「白衡和沈聽肆為什麼沒來?」

陸自秋面不改色:「溫小姐不必擔心他們再來打擾你。」

我咬咬唇,意識到他們八成是出了問題,沈延下一步不知道會做什麼,眼下不如直接坦白。

於是我湊近陸自秋,小聲道:「其實我有讀心術,能聽見你們的心裡話。」

車內沉寂下來,陸自秋沒有說話,隻是在內心質疑:【讀心術,怎麼可能?】

我一字不差地重復了一遍。

片刻後,他把車停在路邊,不可置信道:「你真有讀心術?一直都有嗎?」

「那倒不是,婚禮前一天才有的。」我實話實說。

他像是回憶起什麼來一樣,半晌抬手蓋住眼睛,艱澀地說:「那你,豈不是知道……」

我點點頭:「嗯,嫁他不如嫁我。」

一句話讓他半天不敢看我。過來好一會,他才終於放下手,語氣沮喪:「對不起,本來不想讓你再卷進來的,誰知道沈延動作那麼快,還以泄露公司機密文件為由把白衡控制住了。」

我緊張追問:「那沈聽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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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關家裡咯,聯系都聯系不上。」陸自秋打趣著說,「現在就剩我了呢。」

果然。

但既然我又被卷進來,我就不會繼續當任人擺布的玩偶。柔弱的妹妹和溫柔的未婚夫搖身一變加害者,我怎麼樣也不能放過他們。

「你真要知道?」得到我的肯定答復後,他正色起來。

「沈延剛接手公司的這幾年一直沒什麼起色,家裡和公司股東對他都挺不滿。去年他冒險偷偷接了個大項目,本想證明自己,結果項目有漏洞,合伙人卷款跑路,留了一個大爛攤子給他。」

「他把事壓下來了,但資金缺口太大。」

「所以,他和我結婚是為了溫家的遺產。」我一點點釐清因果,說出那個顯而易見的結論。

搶走財產補上資金空缺,又把溫家收入囊中,對沈延來說一舉兩得。

我繼續問:「那天晚上搶婚的人其實是你吧。」

陸自秋承認得很快:「是。資金空缺的事他掩蓋得很好,把所有相關文件都藏起來了,要是等他拿到你家財產,這事就徹底讓他蓋住了。那天搶婚是逼他出亂,費好半天勁沈聽肆才拿到部分文書。」

而沈延是怎麼知道大部分遺產留給我的?很明顯,隻能是溫染。

「溫染下藥,又拼命做戲演委屈,就是為了逼我愧疚然後和沈延結婚吧。」

陸自秋偏頭看了我一眼:「溫染和她媽肯定提前知道遺產大頭留給你,才會和沈延勾結的。」

沉思片刻後,我突然轉頭對上他的目光,好奇道:「你和他們是同窗好友,居然會幫我。」

他慌亂錯開視線:「是朋友沒錯,但知道他們這樣做之後總不能還當朋友吧。」

然後我聽見他的心裡小小聲說了句話,隻依稀聽見什麼「發布會」。

我問出口,他嘆口氣交代:「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了。」

9、

這我倒是不知道。

「一次新品發布會,那天你穿著紅色的長裙,好像站在那光就自動聚焦在你身上。」

他眉眼低落,聲音也沉悶:「知道你和沈延的事,我滿腦子是我怎麼就遲了一步,不該猶豫的……發現他們倆的謀劃後,為了降低他們的戒心獲取更多消息,所以我裝作討厭你。」

「對不起。」他把臉埋進手心,「但我好像又沒有什麼資格來接近你。」

我靠在椅背上,默默聽著他的暗戀心跡,聽他在心底又痛罵一通沈延和溫染。他手指緊攥成拳,指骨用力到發白,隱隱有帶著哭腔的喘息聲傳出。

不知道為什麼,我反而輕松起來。我會把他們向我砸來的石頭全部狠狠砸回去的。

我抽出幾張紙湊到陸自秋面前:「那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補償我吧。」

看他滿臉淚痕茫然抬頭,我眨眨眼:「找到溫染換的藥。」

我解釋完是因為溫染偷換了藥才讓我爸發病不治而亡後,陸自秋表情沉重,喃喃道:「她真是瘋了,做到這麼喪心病狂的地步。」

他速度很快,在垃圾廠找到了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垃圾袋,翻出那瓶裝著假藥的藥瓶。

溫染親手種下的惡果最後會毒啞她自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在溫家休養,沈延對我關照有加,我也順著他的意表現得對他極盡依賴。

終於他忍不住了,帶著幾份文件找到我,西裝革履,好一副溫柔體貼的做派:「溫華,溫老先生去世,公司裡留了一些事需要處理,你經歷那麼多事現在情緒不穩定,交給我去處理吧。」

「這些是工作上的文件,我都看過了,你籤個字就行。」

一大疊雜七雜八的文件,我粗略翻了幾下,順從地籤字。

我知道裡面藏著一份同意轉讓財產的文書,在我假裝不在意地籤下字時,沈延的得意都快從眼睛裡溢出來了。

當晚溫染回來,一改往日柔弱做派,像是篤定她想要的已經得手。

她捧著撕碎的相片和白色信封,笑盈盈地遞到我手中。

「這是姐姐的東西吧,之前都忘記給姐姐了呢。」

相片上瑰麗的花朵被撕裂成碎片,信紙被黑筆狠力劃破戳爛。

我的照片和沈聽肆的告白信都被她藏起來了。每一份愛意傾訴都被她攔截下來,然後踩碎。

如果不是她從中作祟,誤會也不至於這麼久才解開。

就這麼討厭我嗎?要拼了命地把我往泥濘裡推。

我心裡難以平靜:「溫染,你什麼意思?」

她彎眼笑起來,俏皮的聲音說著惡毒的話:「姐姐裝什麼啊?」

「我哪裡比不上姐姐?可為什麼,所有好的東西都要被姐姐拿走啊?」

她步步緊逼,把我逼退到牆角:「不過沒關系,我想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回來了。」

拿回來?說得好像那些東西本該屬於她一樣,屬於她的大概隻有狼狽為奸的那個爛人沈延。

我心底暗想,她大概還不知道,那份轉讓財產的文件已經被陸自秋篡改了。

10、

沈延太過有信心,甚至等不及填補資金就已經接下了新項目。

那段時間我裝得順從依賴他,讓他放松警惕,好讓陸自秋鑽了空子拿到那份財產轉讓文件,仿了份幾乎一模一樣的文件出來。

沈延精心編寫的文書被陸自秋動了手腳之後變得毫無作用。

而這份文件隻是一個幌子,目的是徹底卸下沈延防備,拿到他項目出問題資金空缺的最後一部分關鍵文書。

不出所料,在親眼看著我籤下字後,他松懈下來,陸自秋拿到了最後的證據。

白衡被陸自秋派人偷偷解救出來,他看著精神狀態有些不好,看見我的那一刻聲音沙啞地喚了我一聲:「溫華……」

眼眶不由得酸澀起來,我撐起笑容應著:「學長,現在是最後一步了。」

與沈延新項目計劃書一同發出的,是完整記錄他私接項目致使公司資金出大漏洞的證明文件,以及那份形同廢紙的財產轉讓同意書。

白衡、沈聽肆和陸自秋為我鍛造出這把刀,現在我親手將刀捅進沈延的心髒。

我看著他被撤去總裁的位置,下藥逼婚騙財的黑料滿網瘋傳,笑出了聲。

我看不到沈延指著我鼻子罵的樣子了,但偏偏溫染不長眼,不知死活跑到我面前咒罵。

「溫華!是你幹的!你這個該死的——」

我冷漠地把套著透明袋那瓶假藥扔在她面前。

看清是什麼之後,她瞬間啞了火,跪倒在地滿眼驚恐:「你,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我緩緩蹲下身,重新撿起那瓶藥,盯著她的眼睛:「溫染,是你害死爸爸。」

她仿佛被人扼住咽喉一樣,瞳孔緊縮,胸口劇烈起伏,幾秒後突然撲上來搶奪這瓶藥。

我起身一腳踹翻她,然後她被人死死按在地上,拼命掙扎。

「溫華!是我的錯嗎?」

「我難道不是他的女兒嗎?憑什麼他把大部分財產留給你?憑什麼!」

「我拿回屬於我的錢有什麼錯?如果他不這樣偏心你,我怎麼可能這樣做!」

我面無表情地錄音,然後撥打了 110。

溫染被壓在地上,不停哭喊:「溫華!姐姐……明明都是溫家的女兒,為什麼你可以什麼都有,可以被人喜歡,而我要飽受冷眼?就因為我是私生女嗎?溫華,我恨死你了!」

好一個理直氣壯的妹妹。繼母帶著私生女逼走我媽,我從未待這個毀掉我原本美滿生活的妹妹不好過,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推向深淵。

現在她還反過來指責起我來。

一顆心揪得生疼,悲憤驅使我扇了她兩個巴掌。

「溫染,這麼討厭自己是私生女就去找你媽,和我有什麼關系。」

警笛聲漸近,我攥緊手裡的藥瓶:「現在,去牢裡向爸爸和我道歉吧,用下半輩子贖罪。」

11、

事情塵埃落定, 沈延和溫染涉嫌詐騙謀殺進了監獄,我也終於從那個糟糕的夜晚脫離出來。

午夜夢回, 再也不是百口莫辯受人指摘的噩夢了。

沈聽肆接手了沈氏集團,白衡重回秘書崗位,兩人忙著處理剩下的爛攤子, 至於陸自秋嘛——

和我一塊在郊外的那處住所裡研究怎麼把花拍得更好看。

滿院花開,在陽光的照耀下美得讓人覺得仿佛置身仙境。

整整三天,我總算拍出一張足夠滿意的照片。照片中的薔薇花花團錦簇,紅豔嬌美, 我提筆再次寫下告白之語。

陸自秋假裝不經意地問:「寫給誰的?」

「白衡。」我不假思索。

「噢……」他極力掩蓋失落, 又語氣輕松道, 「我拍的月季也很漂亮。」

他學著我在相片背面提筆寫東西,我湊過去看,他卻藏著不給。

我疑惑:「怎麼,不是表白的話嗎?」

他支支吾吾:「……是。」

「那難道不是給我的?」

「……是給你的。」

我展顏一笑, 抽走他手裡的相片:「那我就收下了。」

收下相片,也收下你的心意。

他一愣, 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低頭笑起來。

晚上白衡和沈聽肆回來了, 我拉著白衡偷偷跑到院裡, 把那張相片遞給他。

這次我親手交與, 絕不會再被人中途截斷。

白衡舒朗的眉眼透出一絲訝異:「你喜歡我嗎?」

「嗯。」我堅定地點頭,「酒會那天是第一次表白, 今天是第二次。隻不過第一次的相片被溫染撕了,所以我再拍一張給你。」

許久,她站起身舉杯向我和沈延祝賀。

「作(」在他向我表露心意之前, 溫染就下了藥推我上床。

所以他以為我不接受他嗎?

「溫華,如果那天我能收到那張相片,是不是就不會這麼久才查清事實?」

他眼簾垂落,突然淚水砸落在相片上。我一慌,趕忙替他擦淚:「都過去了,沒關系的。」

半晌相視一笑, 我明知故問:「這是同意?」

「當然。」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待在郊區小屋吃吃睡睡,過得極其舒坦, 除了沈聽肆來我眼前晃悠的頻率明顯變高。

在他又一次拉著臭臉晃悠過我眼前的時候, 我忍無可忍:「沈總,你這麼闲的嗎?」

「不闲, 忙得很。」他一字一頓,又不可置信地詢問,「所以你就沒什麼和我說的嗎?」

我確定他那天晚上肯定偷看了。

「說什麼?」

「你說說什麼。」他一緊張又從脖子紅到耳尖,「說, 說……」

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扔給他鋤頭:「幫我除草去吧你!」

看他憤憤不平又乖乖聽話拎著鋤頭去幹活,我笑話他:「沈總,練練你的文筆去吧,什麼表白信寫得像小學生談戀愛似的。」

他噌地轉身:「溫華, 你敢笑話我!」

在他惱羞成怒追上來之前,我已經笑著跑遠了。

以後的日子會永遠這樣平淡下去的,摻著很多很多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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