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死死看著碎裂的玉佩,渾身緊繃,但最後,他還是泄了力。
他轉身,留下冷淡的一句話:「李知許,我也是為了你好,師父的忽視,師兄弟們的冷落和鄙視,你已經知道是什麼滋味了。隻要你回頭,大家都會原諒你的。」
「我不需要什麼原諒!千絲門長老豢養眾多爐鼎也沒見世人聲討,不過就是因為他如今已是化神修為。裝什麼正人君子,不過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罷了!」
「我不會走什麼所謂的正途!我沒有錯!我總會找到堂堂正正的,敢和我李知許結契的男人。如果這天下全是偽君子,那我寧願孤身一人,孑然餘生!」
林蔚腳步一頓,而後毫不遲疑地走了。
我仰躺在石床上,胸口像是被人揪住一樣。
為什麼,從前對我疼愛有加的師父在知道我有斷袖之癖後,看向我的目光全是失望和譴責。
和我勾肩搭背、不醉不歸的師兄弟們,更是視我為洪水猛獸,仿佛多看我一眼,就會染上我這令人不齒的病。
可我什麼也沒做啊,我就隻是,就隻是斷袖而已。
05
好在我李知許從來都是曠達之人。
消沉了一會兒後,我重新振作起來。
何必為一個渣男的話黯然神傷,當下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
我抹去了結界上林蔚的印記,正要銷毀碎玉時,卻發現碎掉的玉佩已經不見了蹤跡。
轉了一圈找不到,我也就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夜上三更之際,我戴好面具,潛行到江離的聽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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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正在月下練劍。
月光襯著他欺霜賽雪的臉,好像他馬上就要凌天而去。
我正默默偷窺著,下一秒,便感覺到一股難以抵抗的疾風將我包圍。
「道友,是我!」我尖叫出聲。
那疾風在我脖頸前停住。
江離上前,收回他的劍,一雙眼在月光下照得透亮。
「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轉了轉眼珠。
通過雙修之法恢復修為的事他隻告訴了我,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便隻能說:
「嘿嘿嘿,小美人,你想我了嗎?自那夜之後,我對你可是念念不忘。」
我跟個老色胚一樣捏住他的手:「今後我每晚都會來,你必須伺候好我,否則我就到處宣揚青雲宗的江離被我破了童子之身,看你還怎麼做人!」
江離的臉被我氣得通紅,我也因為我這不要臉的話頭頂冒煙。
半晌之後,他才沙啞著聲音,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字:「好。」
江離拉著我的手進了屋內。
這還是我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到聽雪峰,不由好奇地張望。
內裡鋪設簡單,簡直比我的落霞峰還冷清。
可惜是修仙功法的原因,江離的屋內隻有一張冰床。
千年玄冰,師父特意替他尋來的。
躺在床上時,我不由打了個冷顫。
即便我身負火靈根,也有點扛不住這冷。
我正搓著手臂,身體突然旋轉,而後便成了江離躺在床上的姿勢。
我壓在他身上,忍不住摸了摸他不比寒冰暖多少的身體,時刻秉記人設:「小美人,我來了!」
冷熱交替中,我的靈臺也飄飄然。
正是這飄飄然,令我陡然想起我的本來目的是幫助江離雙修。
我立馬控制住身體的本能,開始運轉起渾身的靈氣。
江離的靈氣進入我的體內,兩股靈氣相融在一起,令我渾身都開始震顫。
身下的江離也發出壓抑的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好似一道白光閃現,我餍足地趴在江離飽滿的胸前吐息著。
「好了,今晚到此為止,明天我再來。」
我兩股顫顫地回到落霞峰。
在石床上睡了一覺,第二天我渾身更痛了。
好在雙修確實神奇,我的靈氣竟然也漲了一截。
於是第二晚再去聽雪峰時,除了報恩,我心底也升起幾分期待來。
江離跟一個被抓住命脈的小可憐一樣,老老實實領著我進屋。
這次,冰床的旁邊,赫然擺著一張人間的錦繡床。
見我愣住,江離冷著臉一言不發,自覺地躺在了錦繡床上。
我摸了摸酸痛的腰。
既然有了舒服的床,那我還在上面使Ṫũ₈力幹嘛?
腰都快累斷了。
我將他拉起來,自己舒舒服服四肢攤開地躺下:「快來呀。」
朦朧的月光下,江離的眼神似乎變得更幽深了。
06
我這裡向來冷清,幾乎沒有外人來訪。加上聽雪峰也不歡迎外人到來,接連一個月,竟然都沒有一個人發現我夜夜都會去江離那笙歌。
到第二個月月初時,我去白水堂領份例。
分發份例的小管事見了我,原本笑吟吟的臉立馬垮了下去。
我拿起靈石出門時,隱約聽到背後傳來含糊不清的低罵:「晦氣。」
我哂笑了一聲。
以前他們可是會直接當著我的面嘲笑的,要不將靈石扔到地上,要不就故意克扣我的靈石。
被我痛揍幾頓之後,現在隻敢在背後語焉不詳地咒罵了。
這就是世間的大多數男人,何其虛偽。這就是林蔚想要我成為的「正」嗎?
出了白水堂,正和林蔚迎面相撞。
背後是熱切的寒暄聲:「林師兄,今日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我給您送過去就行。」
我目不斜視地路過他。
「等一下。」
錯身而過的瞬間,林蔚突然拉住我。
他蹙眉上下打量著我,鼻尖聳動:「你身上為什麼染上了聽雪峰的味道?」
我抬起胳膊嗅聞了幾下,似乎是有一股極淡的殘雪味道,正和江離身上的味道相似。
我懶懶地抬了抬眼:「關你什麼事?」
「你離他遠一點,你們不是一路人。」林蔚臉色逐漸難看了幾分。
我懶得搭理他,直接撇開他的手就回了落霞峰。
晚上,從聽雪峰返回時,我遠遠看見落霞峰外有人一直在徘徊。
是林蔚。他久久地站在峰外,月光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我低頭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殘雪更濃了,不僅是殘雪,還有混雜著其他的味道。
為避免節外生枝,我隻好站在原地等他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走了。
兩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這些日子,我天天往聽雪峰跑,隻覺得自己腰都比過去軟了幾分。
後來覺得這樣不行,便給自己放了假,每七日休息一次。
不想等我休息一日後再去聽雪峰,江離竟然質問我:「你昨晚怎麼沒來?」
我一時語塞。
誰是被調戲的小美人來著?
不過好在最後,我還是給自己爭取到了做六休一的機會。
這天,我照樣躺在落霞峰山頭喝酒,腰牌一閃,師父的大嗓門傳出來:玄天秘境發生異動,開啟時間提前,明日將舉行宗門大比,望雲峰所有弟子做好準備。
我赫然一驚,宗門大比竟然提前了!
07
第二天一早,所有弟子齊聚主峰。
大比緊鑼密鼓地開始了。
場內設了數百個擂臺,一輪一輪地篩選速度極快。
身為玉真子的親傳弟子,再加上這段時間雙修後節節攀升的修為,我一路殺進六強賽。
隻可惜六強賽上遇到三師姐,她已是金丹後期修為,我金丹中期的實力遠不如她。
「小師弟,承讓了。」
我無所謂地聳肩,反正青雲宗最後能進入秘境的有十人,我能挺進前十就已經拿到了入境資格。
嗯?
我腦海中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
入秘境隻需要前十,不需要拿到魁首,所以……
我還沒捋清那想法,就被身旁人的驚叫擾亂了思緒。
抬頭一看,原來是大比已經進入了決賽。
林蔚對陣江離,二人之間的魁首之爭。
若是以江離之前的實力,奪得魁首十拿九穩。但如今雙修隻進行了兩個月,他的實力恐怕還沒有徹底恢復。
而這段時間林蔚也十分刻苦,看來是想著趁江離修為倒退的契機找回他青雲宗大師兄的場子來。
兩人修為相近,甚至能看得出林蔚的靈氣更穩固一些。
一開始,他就發出迅猛的攻擊,將江離打得節節敗退。
我不由高高提起心來,在心頭默默念叨:江離,你可一定要贏!不然我這段時間豈不是白白陪你雙修了嗎?你現在代表的不單單是你,還有我的榮耀啊!
一炷香馬上就要燃盡的時候,差點掉下擂臺的江離突然以毫不設防的姿勢朝著林蔚的胸口刺去一劍。
林蔚急急後退,朝他右手雷霆一擊。
江離的右手直接折斷,但他竟絲毫不退,臉上冰冷如雪,左手凝起冰凌,直接將林蔚掀翻下擂臺。
「大比結束,望雲峰江離獲得魁首!」
「好!」我猛地蹦起來。
師兄弟們朝著倒在地上的林蔚跑去,而魁首江離身邊卻寥寥無幾。
他身體晃了一下,支撐不住地半跪在地。
我趕忙擠開一眾人,朝著他飛奔而去。
路過林蔚身邊時,我沒有施舍半個眼神,自然也就沒看見林蔚一直盯著我,而後陡然變得失望落寞的神情。
小師妹盈悠正攙扶著林蔚,注意到他的眼神,她的手指不由得收緊。
這一切我渾然不知,隻帶著江離回了聽雪峰休息。
受了傷,最快的恢復方法就是雙修。
我本來打算大比結束就「消失」,現在看來又要多耽誤幾天。
一連雙修了兩天後,晚上我再去聽雪峰,便開門見山道:「明晚我就不來了。」
江離脫衣服的動作僵住。
他抬頭看我,也許是我瞎了,竟然從他的眼神中瞧出幾分委屈不滿的意味來。
凝滯的氣氛著實古怪,我尬笑著說:「怎麼了小美人,難道你還舍不得我不成?」
我以為江離會像往常那樣不理會我的騷話,但他沉吟一會兒,竟然點頭說:「嗯。」
我人傻了,手上一下就忙碌起來。
「呵呵,你真會開玩笑,我走了,不送。」
說完轉頭就掐訣消失在聽雪峰。
08
老老實實在落霞峰待了兩天,玄天秘境開啟的時間到了。
我隻好硬著頭皮出門,好在江離不知道那個調戲他的老色胚就是我。
前去主峰的路上,為了避開聽雪峰,我選了條小路,不想正巧看見林蔚和江離對峙的局面。
我瞬間好奇心大起。
林蔚不會是沒拿到魁首,所以想私底下把江離痛打一頓吧。
隱了身形後,我掏出擴音符,悄悄靠近兩人。
「江師弟,你和小師弟最近似乎走得比較近呢?」
林蔚ṭũ̂ₓ帶著淺笑問,見對面的江離隨意地點頭,他似乎咬了咬後槽牙,聲音中帶上些許咄咄逼人:
「江師弟性格孤冷,可能不清楚小師弟的事,他呢,有斷袖之癖。」
他笑著,滿臉都是知心大哥哥的溫柔:「所以江師弟,為了你的名聲著想,還是離李知許遠一點的好,你說呢?」
我看著林蔚臉上的笑,突然覺得渾身發冷。
想吐,比第一次被同門譏諷的時候更想吐。
「那又如何?反正我的名聲也不好,而且,我不覺得有斷袖之癖的人就是罪該萬死。」江離清冷的聲音直直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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