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破產,被迫給京圈佛子當男妻後,我試圖引誘蘇清許破戒。
但他清心寡欲,躲去佛堂敲木魚也不多看我一眼。
直到後來我逃婚,跑去國外親洋嘴,卻被蘇清許當場薅著衣領帶了回去。
昏暗房間內,蘇清許眼角微紅,把我圈在懷裡,動情地吻我:「我沒有答應,不能分開!」
1
包廂內。
「你真要和蘇清許結婚?」
「哥,我們還是清純的大好青年啊!」
好友鄭誠大叫出聲。
我灌下一口酒,辛辣的酒液灼燒咽喉的刺痛並沒有緩解我的鬱悶:「嗯,老子過法定年紀就為家裡做貢獻,你呢?」
鄭誠不好意思地松開懷裡摟著的漂亮妹子。
我:「……」
其實得知家裡破產,我要嫁給京圈佛子蘇清許時,我也鬱悶過。
蘇清許出生時身體孱弱,小時便入了佛寺帶發修行,與我們這圈子裡的人並不熟悉。
鄭誠惋惜道:「聽說蘇清許性子淡漠,結了婚,隻要你不亂來,貞潔應該保得住。」
我白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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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喜歡男人,但不至於飢不擇食地生撲一個不Ťŭ⁾認識的人。
鄭誠嘆口氣:「話說回來,你爸這麼快讓你結婚,不會是急著自己娶新老婆進門吧?」
我臉色一黑:「那要看他敢不敢娶了!」
2
酒過三巡,一行人往外走準備換場地繼續嗨時,酒吧昏暗處傳來喧鬧聲,滿地的酒瓶碎片。
緊接著就是一個紈绔公子哥的訓斥聲:「我這酒值 10 萬,怎麼賠?」
鄭誠邊看戲,邊不屑道:「老套伎倆。」
確實,現在誰狩獵還搞這一出!
更何況這狩獵對象同樣是個男人。
紈绔哥不依不饒。
酒吧經理應該和紈绔哥關系不錯,又是個會見風使舵的人,不停地施壓。
倒是那個倒霉蛋一言不發,也不知道是慫還是嚇得說不出話。
我看不過去:「這酒是金子做的嗎,這麼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我側目一看,才發現倒霉蛋長得很好看。
他白皙的手腕骨間纏著一串佛珠,氣質出塵,黑眸淡漠,像是一池幽深的寒潭。
對視僅一秒就給我看迷瞪了。
難怪紈绔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這酒吧消費水平很高,紈绔哥應該是看大美人不是常客,覺得他應該沒什麼錢,就故意碰瓷。
經理認出了我們,討好地笑,將事先準備好的酒單遞給我:「國外的進口酒。」
我:「……」
我手肘捅了捅身邊的鄭誠。
畢竟我現在身無分文。
隨後我又憐惜地拍了拍比我高半個頭的美人的肩,安慰道:「別怕。」
美人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是我看Ťü₍不懂的情緒,我姑且把它理解為感激。
……
鄭誠瞪我一眼,拿過酒單結了賬。
紈绔哥見計劃落空,細窄的眼睛瞪得渾圓,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笑道:「你是鄭誠?」
鄭誠不明所以。
紈绔哥又指著我:「這麼說你身邊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林然咯?」
我臉色一黑。
他更起勁了:「你老爹把你賣給蘇家的消息現在整個圈子都傳得沸沸揚揚。」
「你不乖乖守在閨房等著出嫁,出來找什麼野男人?也不怕蘇清許把你剁了?」
我再忍就不是人!
我一腳踹翻了紈绔哥面前的桌子:「老子玩什麼,跟什麼狗屁蘇清許有關系嗎?」
「我就算在外面找十個,他也管不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說完這句話後,我感覺身邊的大美人落在我身上的眼神更微妙了。
但我正在氣頭上,沒注意這麼多,和鄭誠對視一眼,就準備撸起袖子往前衝,卻被一雙微涼的手握住手腕。
美人開口:「別在這裡動手。」
我不聽,他握得更緊,輕聲安撫道:「我有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
老子現在就是有漏洞卻沒辦法修補的氣球,隻能眼睜睜看著它漏氣幹癟,這簡直比被人揍一頓還難受。
最後,我還是沒打架,現在的林氏搖搖欲墜,禁不起任何打擊。
紈绔哥看我放下手,得意地衝我露出猥瑣笑容。
3
酒吧門口,我沒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情:「先走了。」
「等等。」
我回頭看著大美人,眼神示意他有什麼事。
他:「加個聯系方式吧?」
我第一反應是他要還那十萬塊錢,便擺擺手:「錢不用還了,鄭公子少開一瓶酒的事。」
但普通人可能要工作很久才能賺到。
後面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怕傷到美人的自尊心。
我偏頭:「是不是,鄭公子?」
鄭誠在一旁氣得牙痒痒,被迫點頭。
但我們還是加了聯系方式。
我:「你是第一次去那酒吧?下次別去了,那經理眼睛賊毒,再遇上你怕是沒好果子吃。」
美人思考片刻答應了。
眼前這人雖然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很聽話。
我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你叫什麼名字?我給你備注。」
正巧一輛黑色卡宴停在酒吧門口。
夜色中,美人的眸色幽深:「蘇清許。」
我:「……」
鄭誠:「……」
4
車內,消化半天後,我喃喃道:「他媽的是蘇清許?」
一向跳脫的鄭誠也難得沉靜:「嗯。」
我想破腦袋:「我剛剛應該沒說他什麼不好的話吧?」
鄭誠:「如果狗屁之類的詞匯不算罵人的話……」
我欲哭無淚,痛恨自己在酒吧多管闲事的同時,又不禁埋怨起蘇清許,明明是個大尾巴狼,偏偏在人前故意裝貓,勾起我的憐憫心!
我氣得牙齒咯咯響,也不知道蘇清許心裡該怎麼樂了。
回去後才發現蘇清許給我發了消息:
【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就是蘇清許,是因為那種地方我不方便說。】
【對不起。】
蘇家勢大,但俗話說樹大招風,更何況蘇清許從小給人不沾酒色的印象,若是被拍到在酒吧被人調戲,那 A 市明天的花邊新聞的頭版頭條怕就不是我爸,而是蘇清許了。
蘇清許的發送時間是晚上十點多,也就是說一分開他就給我發了,但我因為在發瘋沒看見。
我沉默兩秒,回復道:【哦。】
蘇清許:【你生氣了?】
我虛偽回道:【沒有。你一個人去酒吧幹嗎?】
圈子裡可都傳遍了蘇清許潔身自好。
蘇清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別人約去的,但他臨時有事。】
話說到這份上我算明白了:【所以你是第一次去酒吧嗎?】
蘇清許:【嗯……】
見此,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勾起嘴角,胸腔因為憋笑輕微震顫。
難怪會被其他人當成綿軟的獵物呢!
5
這次偶遇後,我本以為我和蘇清許直到領結婚證才會再有交集。
但沒過多久,我就被我爸以婚前培ŧû⁰養感情打包送去了蘇家。
我皺眉:「為什麼?」
我爸輕哼一聲:
「我和蘇家那邊打過招呼了,他們也覺得婚前先培養感情很有必要。」
「你要盡可能地討好蘇清許,不然林家就真的完了。」
我嘆口氣,突然覺得手裡的零食都不香了。
我嘲弄出聲:「你是真的想救林家,還是想讓我給你的情婦騰地方?」
父親面色一僵,臉上是被戳穿的窘迫:「這公司也是你媽媽的心血,如果你不想林氏破產,就老老實實地去。」
言下之意就是我沒得選。
我冷笑一聲,轉身上樓:「如果不是媽媽,你覺得我會同意被你當成物品一樣丟出去嗎?」
6
我爸是村裡出來的大學生。
他和我媽算是完全套用了富家千金愛上窮小子的設定。
但外公看不上我爸的出身,對這婚事並不滿意,但我媽還是跟他結了婚。
前期我爸沒有資金創業,我媽拿出資金,費心幫忙經營公司。
好不容易公司越來越好,他們卻鬧起了矛盾。
我爸覺得我媽對公司的事務處處都要插手,是不尊重他。
他一邊痛恨媽媽優渥的家庭對他自尊心的踐踏,一邊又無恥地享受這份便利。
我媽去世後,他遇上了對他溫情愜意的白琴,很快墜入了溫柔鄉。
一次醉酒後,他還說:「女人就應該找你白阿姨這樣的,太強勢了不好,女人就該是男人的附屬品。」
我一陣惡寒,和他的關系漸漸疏遠。
7
夜風寒冷刺骨,我當晚就去了蘇清許在郊外的獨棟別墅。
按響門鈴,在看見蘇清許的那一刻,心裡的難過減輕幾分。
蘇清許抬眸,看著我微紅的臉:「喝酒了?」
我點頭,喝酒壯膽。
我是專門灌醉自己再來的。
蘇清許給我倒了杯溫水,骨節分明的手指捻著ƭū⁶杯壁,竟讓我有些口幹舌燥。
蘇清許:「喝酒傷身,以後還是少喝。」
也許是酒精作用,又或許是被我爸強行趕來的窘迫,我不服氣地嗆聲:「還沒結婚就想管我?」
蘇清許愣了片刻:「隨你。」
我:「……」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不好受。
蘇清許教養極好,脊背挺直,黑色襯衫的扣子系到最後一顆,冷淡英俊的臉配上禁欲的身材,我腦子裡不斷幻想他黑色襯衫下是怎樣的光景。
以至於連路都沒看清。
要不是蘇清許扶了我一把,非摔個狗吃屎不可。
扶在我腰上的手停滯片刻,就快速離開了。
我挑眉,這麼害羞?
我看著他微紅的耳垂,不禁起了逗弄心思。
我靠近蘇清許,朝他的耳朵吹了口熱氣:「都要結婚了,蘇少爺要不要今晚就驗驗貨,看我有沒有被酒傷了身?」
蘇清許沒有想到我會這樣放浪,耳根暴紅,就連波瀾不驚的眸子也起了陣陣漣漪:「林然,我們隻是協議婚約,結婚期間我不會破戒。」
我:「……」
看來從鄭誠那裡學到的用來調情的方法用在蘇清許身上並不好使。
8
我的房間被安排在了蘇清許隔壁。
半夜和鄭誠遊戲開黑,在這小子心不在焉又一次藍條耗光倒地時,我嘖了一聲:「有什麼屁就快放!」
鄭誠:「你還記得酒吧那個渣滓嗎?」
我嗯了一聲。
「他叫王燦,家裡是開商場的,仗著有幾個錢,平時就囂張得不行。」
「這次竟然還欺負到我們頭上了。」
「但這幾天聽說他們家的商場面臨破產,已經被收購了。」
說到這裡,他得意地哼哼兩聲,好像收購王家商場的人是他似的。
「你知道收購商場的人是誰嗎?」
我握住鼠標完成一個漂亮的反殺後:「蘇清許。」
鄭誠大失所望:「沒意思,你怎麼猜到的?」
想起在酒吧攔住我的那雙微涼的手,我不自在地咳嗽一聲:「算卦算的。」
又玩了幾局遊戲,在鄭誠快下線時,我叫住了他,吞吐問道:「你平時玩得挺花,在那方面應該有很足的經驗吧?」
「現在蘇清許就睡在我隔壁……」
鄭誠沉默半秒,大叫一聲:「我靠,你和蘇清許看對眼了?你不會為了不讓你爹娶新老婆,決定勾引蘇清許了吧?」
我皺眉:「滾,我隻是單純不想兩個人相處時氣氛太緊張。」
蘇清許長得的確很對我胃口,不然在酒吧我也不會幫他。
況且婚姻協議是三年,不搞好關系,這三年對著冰塊過日子嗎?
鄭誠切了一聲:「不知道是誰前幾天還信誓旦旦不會生撲一個協議結婚的男人。」
「廢話少說,到底有沒有法子?」
鄭誠思索片刻,有些為難:「我喜歡女人,那些撩妹技能放在男人身上不一定管用……」
「這樣吧,我去問問行家。」
說完就快速下了線。
等到我洗完澡出來,看見鄭誠發來消息:【給你找的男同版《孫子兵法》。】
緊接著發來一本封面是兩個男人交纏在一起名為《掰彎霸總的小妖精》的小說。
我:「……」
9
蘇清許整個人無聊到了極點,不是去公司就是在佛堂,基本沒什麼娛樂活動。
那他估計也沒怎麼喝醉過。
根據我連夜翻閱「孫子兵法」來看,酒可是好東西,書中的攻和受就是靠酒精本壘打的。
我不求別的,讓我吃口肉就行。
於是我撺掇鄭誠在酒吧喝得爛醉,身體軟得像坨泥時,將手機掏出來給了鄭誠:「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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