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4-11-28 17:22:273944

他抱著書後退:「可以的。」


「你練完也不會,沒準背串了還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不會的,師兄,我,我先走了。」


「隨你。」勸告完畢,我轉身離開。


功法裡面我往裡面塞了一本菜餚做法,希望他懂我什麼意思。


16


秋雨泛著寒氣,淅淅瀝瀝下起來。


見無人在乎,便肆無忌憚下的歡了。


這般涼爽的日子,於我是不錯的。


我是冰靈根,也很歡喜寒天。


不過葉梵九好似不喜。


夜已深,我坐在檐下看了秋雨不知多久。


葉梵九是否會和前世一般成魔,最後置我於死地呢?


如今事變,如何應對才可高枕無憂呢。


葉梵九,隻要師尊不扔他至煉獄,他便覺醒不了半魔血脈,他便永遠贏不了我。


隻要他不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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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掉最後一口已經涼卻的茶,我轉身回屋。


赤著腳進殿,衣擺已被雨崩濺湿的斑駁,被我隨意扔在地上。


天太暗了。


我從懷裡摸了一顆夜明珠,四下照著。


葉梵九在他的床上,蜷縮著。


天邊一道寒光閃眼,緊接著一道響亮的雷聲炸開。


葉梵九嗚咽一聲,將身子團的更小。


我心下覺得好笑,便坐在他的床邊,手拍拍他的被子:「怕打雷?」


葉梵九用手扒著被子,露出一雙眼:「師兄……?」


「嗯……?!」我話未應完,隻覺一片翻天覆地,反應過來已經在他榻上了。


「你……」我皺眉。


「師兄……你真好聞。」葉梵九抱著我,一雙手牢牢鎖著我的腰身。


「放手,」我道,「沒大沒小的。」


「我不放,」葉梵九聲音悶悶的,「我怕。」


「怕什麼?」


「怕雷。」


我將夜明珠掌到他面前,柔和的光照在他臉上:「好點了嗎?」


「沒有,」葉梵九道,「師兄今夜留在這裡陪我吧?」


「不,你的床太小了,我不喜歡。」我拒絕。


「那,我到師兄的床上睡。」葉梵九半邊身子壓著我,下巴硌著我的鎖骨,聲音啞啞的,「好不好?」


「師兄,嗯?」


夜明珠的光再照到他漂亮的臉上,變的瑰麗蠱惑。


我呼吸一滯,不自然的別開臉:「起開。」


「好,」葉梵九起身,我以為總算脫開他的桎梏,不料他竟跨在我身上,身子壓下來,在我耳邊輕笑,「師兄真好。」


我一愣,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隻想起上一世我騎在他身上打罵的放肆模樣。


一時間又尷尬愧疚。


半天才懂他是以為我同意去我臥房裡休息。


要拒絕時,才驚覺早已半推半就上了榻。


這小子,夜視當真不錯。


葉梵九輕笑:「原來師兄喜歡這般半推半就的。」


我躺平閉眼,已經認了這個事實:「莫開無聊的玩笑。」


葉梵九撩起我衣袖,深吸一口氣:「師兄房裡燻得什麼香?這般好聞。」


「不知道。」我不耐煩起來,「你不睡覺麼?」


「那是師兄的體香?不愧是師兄,聞的梵九心都安定下來了。」


調……戲我?


我思忖著這荒謬的猜測,隨口道:「下一道雷真該進來劈死你。」


「師兄不要半夜說這樣嚇人的話。」


我冷笑道:「我看你膽子大的很。」


17


近來睡得沉了。


自從那次葉梵九與我一張床睡了一夜後,竟夜夜黏在我的床上,還誇我的床香。


呵,我猜的沒錯,他果真是想要我的主臥。


往深處想,他是覬覦我的首徒之位吧?


此子斷不可留。


雖這樣想著,我還是問他:「梵九,若是師尊提你做首席,你高不高興?」


「當真?」


「……隻是這般問。」


「我這般笨,怎能做師尊首席?該是師兄當才好。」


算你識相。


「但……」葉梵九話風一轉,捏著下巴思考起來,「能與師兄一起做師尊首席,也不錯。」


他果然有此賊心。


我冷哼一聲:「你的願望,怕是實現不了了。」


「首席弟子,永遠是最優秀的那個。」


葉梵九挑挑眉,嬉皮笑臉的貼過來:「是是是,師兄天下第一好,天下第一棒,天下第一優秀。」


「馬屁。」


「當真,我心裡就是這般想的。」葉梵九拉著我的手,貼在臉頰邊上,樣子十分懇切,「師兄在我心裡,天下第一好。」


我看著臉型逐漸削薄的葉梵九,感覺變了什麼。


山上寒肅,今日終於飄雪。


「師兄,別看了,明日一早,霜雪自然滿地。」葉梵九給我披了件大氅,如是說道。


我搖搖頭,懷裡揣了個暖爐:「我喜看過程。」


雪漸漸大了,一團一團落下來,砸在地上散的粉碎。


不一會,便成了一層雪毯。


「時候到了……時候到了……」我喃喃道。


「什麼到了?」葉梵九問。


我側頭,無比認真:「去接些雪來,中飯我要喝排骨湯。」


葉梵九看著我,忽然上前一步笑起來,抬頭拂下我發間的雪:「師兄竟叫我養的頭腦如此簡單。」


葉梵九竄的高,如今已經到我眉毛了。


我不耐煩的拍掉他的手:「什麼我是你養的?我大你許多,搞清楚,是我養你。」


「是,是我失言,我是師兄養的。」葉梵九打著哈哈,當真一點都不敬我。


「師兄,我折了枝冷梅,送你。」葉梵九變戲法一般從背後拿出一條梅枝。


「冬日凜冽,梅花卻凌寒獨自開,品質高潔如此,才配的上師兄。」


「慧眼識珠。」我接過來。


「那是呢。」葉梵九眼睛彎起來,「我看師兄最是厲害。」


梅枝拿在手裡,映襯著,如同那日我撲在雪地,滾的一身血。


那樣刺眼。


那樣狼狽。


18


我將梅插入室內的玉瓶裡,也懶得管它。


寒梅傲雪,越冷梅開的越豔,若是沒有雪,如何才能顯出梅的美好高潔?


梅與雪,一定要針鋒相對麼。


冬日裡,萬物皆寂,唯有雪與梅朝夕相伴。一春萬物生,雪融花謝,我不知看了多少回。


梅厭雪寒,可時候春日到了,肯為梅融的也隻有雪。


我不知何時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我搖搖頭,看著那株梅,嘆了一口氣。


「有了雪才襯出梅的氣節,有了梅顯了雪的冷傲。」


我喃喃道:「所以,說它們應是相輔相成才好。」


葉梵九,我們也該如此。


你若為冬日的一樹冷梅,我便是那冬日飄下的厚雪,我與你,從不應是敵對關系。


初雪淨白,用來煮茶最是不錯。


我踏出門,看看外面紛飛的細碎的雪,看了看不遠處立著的葉梵九。


葉梵九依舊在外面等。


不知道在等什麼。


隻留個高挑的背影給我。


我拂袖在檐下的矮桌坐下,看著鍋中煮沸的雪水,擱了些茶葉放在裡頭:


「你說,若是我看一個人不順眼,總是欺負他,你怎麼看?」


葉梵九僵了一下,回過頭道:「定然是他惹師兄生氣了,師兄告訴我是誰,我去找他說理。」


我搖搖頭:「是我錯,以他人之眼看人,忘了人與人之間是有偏差的。


「為了逢迎,貼近,做他的影子,去禍害一個父母雙亡無辜的可憐人。」


「師兄……」


我聞著茶香,將壺底的火撤下:「若我悔恨當初,你說,他會原諒我麼?」


葉梵九到我對面坐下來:「他是什麼樣的人?」


「軟弱,無辜,永遠不記仇的人。」我想了想,「前期是這樣。」


「後面呢?變得殘忍暴戾?」


「大概吧,但他不算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壞人,即使積攢爆發,也隻會報復當初欺辱他的人。僅限這些。」


凡間無辜的人,修真界無關的宗門,一個沒動,即使他高為魔尊。


「師兄,他是人,知道誰對他好,誰不喜歡他,他父母雙亡,若是他真的不會洞察人心,又怎麼能活著長大?」


葉梵九捏著下巴:「不過我真想認識認識他。」


葉梵九笑起來:「忍辱負重如此,隻為一朝報仇,當真了得。」


我垂下眼:「是這樣麼……」


「沒人會原諒曾經的施暴者,不過若是我的話,師兄雖然犯下錯事,但也並非不能原諒。」


葉梵九看著我的眼神戲謔道:「隻要師兄在榻上給我好好抱一抱,此事便算了。」


我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胡言亂語,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我不算男人,」葉梵九捂著頭,可憐巴巴道,「我還沒及冠呢,師兄與我抱抱怎麼了?」


「現在的重點在這裡嗎?」


19


葉梵九鬧夠了,端起我泡好的的茶品了一口,驚奇的嘆了一聲茶好香,又道:


「若是我,不會如同師兄一般糾結在這些地方,而會仔細思量如何補救。」


「補救……」我想了想,「我確實在補救。」


「這麼說,還確有其人了?什麼人啊?值得師兄欺負?」


我放下茶盞,淡淡道:「你這樣的。」


「什麼什麼啊?他有我生的俊嗎?有我個子高嗎?師兄別欺負他了,欺負我吧?」


我白了他一眼:「你有腦疾吧?」


話題葉梵九被揭過,我也不再提。


葉梵九,我心道,原是個有心計的。


上輩子,竟是故意裝傻不肯記仇麼?


開了眼了。


這些話,竟還是本人親口告訴我的。


嘖。


20


日子不疾不徐地走著,我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轉眼又到五月了。


葉梵九,已經十八了。


忽記起許久未見到師尊,隻知他總是隔壁青巖峰小住,這次直接住了大半年。


為了躲葉梵九?


之前,師尊是最討厭掌門的。


掌門也同樣嫌棄師尊,總之他們想看兩厭。


不知為何,這個師尊倒是粘的緊。


竟也沒有被趕出來過。


峰主不在,峰內瑣事便都落到我頭上。


無聊透頂,瑣碎至極,又不得不處理。


秋季臨近,又招收弟子,吃穿用度需得事事過問,財務賬單也得我來拿定。


事事要由我授意印記,麻煩又不可或缺。


在我頭發掉了三把時,又翻到了師尊私藏的信書。


裡面幹淨的如同剛拿出來一般。


這個師尊,是一點苦都不樂意吃啊。


抽屜已經裝不下他的公文了。


這些積壓的信書,也需我過目,上一世師尊曾叫我幫忙打下手,但當真沒有這麼忙過。


我嘆口氣,又翻開一冊竹簡。


葉梵九痛斥我好些日子沒有回房了。


我將公文甩給他,淡淡道:「你來。」


葉梵九陪我看了一夜,天不亮就跑了。


我再喊,他便道:「師兄,我真的不識字,真的。」


他給我送的點心都沒動,放在那裡堆積起來。


葉梵九也不說什麼,送完就走,從不多做停留。


一個月,我竟覺得過了半輩子。


從大殿出來,看著陽光,沒什麼比這更好的了。


我御劍到了住處,解了衣衫倒頭就睡。


睡得晝夜不分,不知東西。


夜裡,我被熱的身上發了一層薄汗,睜眼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葉梵九抬腿搭在我身上,手鎖著我的腰,頭枕著我的鎖骨。


要斷了。


21


「起來你好重。」我險些喘不上氣。


「梵九……」


「梵九……」


「葉梵九……?」


沒有回應,好半天,葉梵九呢喃道:「師兄……我好熱啊……好難受……」


「師兄,我好痛啊,我要死了……」


「屁話,你怎麼會死?」我將他掀開,撈著他的肩膀打了一些真氣進去,葉梵九倒在我懷裡,淌了一嘴的血,「師兄,好涼快啊……」


「起來,別把血滴到床上。」


「……」


葉梵九胡亂扒著衣服:「好熱……」


我按著他:「不許亂動。」


葉梵九順勢靠在我身上,輕輕的喘息:「急火攻心啊急火攻心……」


我抬手將燭臺全部點開,暖黃的光照明了葉梵九的神色。


我看見葉梵九,他在笑。


22


他春寒酷暑,不折不撓。


一本接一本的練,硬生生將境界提了兩個段。


他本該卡在築基期練基礎的,跳的太快根基不穩有危險是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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