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我停住腳步,他起身走過來,眼神打量我了一會:
「姑娘,這山上住了位神醫的徒弟,你知道嗎?」
我悶著搖頭,怎麼回事,沒聽說原主有這麼大的名聲啊?
面前的公子像是突然發癲,低聲罵了句髒話:
「這醜神醫,到底住哪啊?」
我摸了摸手裡剩下的藥粉,突然想給他也撒點。
我嗤笑道:
「一口一個醜神醫,你找她幹嗎?」
公子哥語氣低迷:
「當然是治病。」
我不理解地問他:
「你說她是醜神醫,還想讓她幫你治病?」
公子哥摸頭,一臉困惑地問我:
「這神醫不就姓醜嗎?好多人都叫她醜神醫啊。」
我:「……」
Advertisement
默默把手裡的毒藥粉,放回袖子裡藏好。
他腦子不好,放他一馬。
而面前這人面色紅潤有光澤,生病的應該不是他。
「什麼病?我也能治。」
他先是懷疑地打量我,然後愁眉展眉再皺眉。
我有些無語,擺擺手準備離開:
「不治算了,你繼續去找吧。」
走了兩步,他又開始叫我。
我沒理他,繼續往前,公子哥在後面大喊:
「我有錢,很多很多錢。」
我停住腳,屈服了。
就這樣,我答應跟著這位宋蘭亭公子去他府上,為他母親治病,治好後給我一百兩銀子。
夠我揮霍許久了。
6
很巧的是,宋蘭亭他們家住在越州,也就是微無涯的領地。
這事是我坐上馬車後,宋蘭亭才告訴我的,後悔也沒用了,而且有一百兩銀子在,我是不會後悔的。
更何況男主豈是我想見就能見的,肯定不會遇到的。
這裡去越州路程要五六天,其間因為一些事情又耽誤了幾天。
所以,大概用了半個月,我們才到越州。
宋蘭亭急得不行,怕他母親撐不住,進了城就命令車夫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宋府。
然後又出事了。
這一路走來,宋蘭亭好像運氣不好,和他在一起,連帶上我的運氣也不是那麼好了……
馬車在街道中間和別家的撞上了,人仰馬翻,幸好我命大,及時跳了出來。
我剛跳出來,站穩腳跟,身後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我一回頭,就見兩匹駿馬飛奔過來。
而旁邊退無可退,這是天要亡我?
臨近我時,飛奔的馬兒撅蹄,驚聲大叫,我退後一步,腿軟地跌坐在地上。
這麼急促的馬竟被止了下來,我吐出一口氣,撿回一命。
視線往上掃時,卻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劍眉星目,一身白衣端坐在馬背上。
「沒事吧?」
聽見聲音,我才注意到他身旁的馬背上,坐著一名紅色男子,樣貌不凡。
他盯了我一眼,又偏頭詢問微無涯:
「公子,認識她?」
這一刻,我莫名有些緊張。
就見微無涯抬眸,聲音微冷:
「不認識。」
說罷,他先行繞過地上翻倒的馬車,騎馬離去。
那名紅衣男子勾唇看了我幾眼,跟著離去,如果沒猜錯,他叫段言澈,武功高強,是微無涯身邊的得力幹將。
微無涯遠去後,我轉頭尋找宋蘭亭的身影,他瘸著腿,被小廝從地上裡拉起來。
實在是慘了點,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我同情地問他:
「你沒事吧?」
宋蘭亭搖頭,頗為煩躁地回我:
「回府後,定要請個道士來,替我算算。」
馬車壞了,小廝先行回宋府找人來,我扶著宋蘭亭在後面慢慢走。
我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越州城同其他地方當真不一樣,來這裡的路上處處可見因飢荒、戰爭流離失所的人,他們可憐又野蠻,宋蘭亭的腿就是在亂民堆裡傷的。
而越州城裡雖不是繁華無比,可這裡的人臉上有笑意,嘴裡有吃食,穿得起一件完整的衣裳。
處處彰顯著,這裡有一位好的明主。
身旁的宋蘭亭突然開口:
「柳梨,你臉上的面紗,莫不是釘上去的,不管發生什麼,都沒掉下來過。」
我扶著他的手一愣,前些日子他也旁敲側擊地問過這個問題,當時我怎麼回答的,我說怕嚇到他。
「你想看我長什麼樣?」
宋蘭亭快速點頭:
「小爺從不在乎外貌,而且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會嚇到我?」
我沒說話,他又說:
「你不想就算了,我是覺得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哪有沒見過面的朋友?」
他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所以,我停下腳步,面對著他把面紗扯下來了。
「看清楚了嗎?」
宋蘭亭怔住的瞬間,我又把面紗戴了回去。
宋蘭亭突然笑了起來:
「就這樣啊,我還以為多嚇人呢。」
……
趕到宋府後,我被宋蘭亭徑直帶去了宋夫人的房間。
打開門,一陣藥味傳來,一時間我聞到了好多種藥物的味道,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床上躺著的宋夫人,比我想象的看起來還差,面容枯槁,蒼白無色。
我替她搭脈時,宋蘭亭在一旁急得打轉:
「柳梨,我娘她怎麼樣?」
我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去說。
到了走廊外,我才如實相告:
「宋夫人本就有些老毛病,不過這次這樣嚴重,是因為中毒。」
宋蘭亭聽完整個人炸起來,我一把拉過他,示意他小點聲,越發覺得他能活這麼大,全是運氣好了。
我長話短說:
「能治,藥材有點麻煩,待會我給你娘施完針,給你寫個藥方,你去找藥。」
……
7
夜裡,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白天遇到微無涯時的場景,他簡直判若兩人。
在山上時是溫柔俊俏公子,白天碰到的卻冷得像一塊冰,讓人不敢多看。
唯一還相同的是,都還挺好看。
耳邊突然傳來些動靜,我起身查看,旁邊關著的窗戶隱隱響動。
宋蘭亭也沒說他家鬧鬼啊!
我被嚇汗毛豎了起來,奈何我這人有些反骨,從床上爬起來,非要去看個究竟。
打開窗子的一瞬間,一顆發光的珠子出現在面前,嚇得我差點飛升極樂世界。
對面的人將食指抵在唇上,發出細微的聲音,「噓。」
微無涯倚在窗框上,手裡拿著一顆發光的球體,貌似是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暈印在他臉上,整個人朦朦朧朧,黑眸深邃,眉眼微含笑。
而我站在黑夜裡,下意識地想遮住左臉,可手裡沒有面紗,我默默退了半步,將整個人藏進黑夜裡。
半晌後,微無涯才開口:
「柳姑娘,好久不見。」
我回他:「何時認識我了?」
莫名其妙地,我就問出了這句話,我自己都想不明白。
夜明珠被放下,那點朦朧的光也沒了,可對面的人肩膀微動,像是在笑?
夜裡光線不明,我卻能感受到身上那道視線。
他說:「在下人緣不好,怕給柳姑娘招來麻煩,白日裡便沒打招呼。」
我沉默著,沒接話,他繼續開口:
「柳姑娘,何時來的越州?」
我抬頭看他:
「今日剛入城,吳公子不是昌平人嗎?怎麼來了越州?」
有點好奇,他這次會怎麼說。
沒想到,他說:
「最近搬來越州了。」
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換了個姿勢,將手肘撐在窗臺上,這樣一下,我們之間的距離好像拉近了些。
「對了,在下還換了個名字,現在叫微無涯。」
我有些驚訝,他這次告訴了我真名。
畢竟所有人都以為越州主名喚陸涯,除了他身邊的段言澈,沒人知道他的真名叫微無涯,就連女主也是後期才知道的。
我越發不明白他了,難道這是想把我拉入麾下?
可這個理由好像行不通,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就先放下吧。
我語氣裡帶了些笑意調侃他:
「那我以後就叫你微公子了。」
我說完這句話,微無涯負在身後的手一動,將那顆夜明珠又拿到前面來,輕輕放在了窗臺之上,下意識地,我又退後了點。
「在下深夜來訪,是來送禮的,柳姑娘可還喜歡?」
他指的是面前那顆夜明珠,又大又亮。
我看著夜明珠,如實相告:
「挺喜歡的。」
微無涯伸出手指點了點珠子:
「柳姑娘退了三步,我以為你不喜歡。」
聞言,我一時有些尷尬,本以為的小動作,卻被他看得清楚。
不對,他看得清楚!
我突然想到,微無涯說過他自小習武,聽力不凡,那眼力大概也是不俗的。
我躲躲藏藏,恐怕人家一開始就看得清清楚楚。
「我……」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到嘴裡打了個轉又被吞了回去。
微無涯盯了我一會:
「今日運氣好,見到了柳姑娘的真容。」
他說完,轉眼消失不見,面前空蕩蕩的,隻餘那顆發光的夜明珠。
我把夜明珠放進手心,可真好看。
我又趴在窗臺上往外看,今晚沒有月亮,難怪方才的微無涯格外耀眼。
按照劇情發展,女主尹如雪已經出現,她是越州城有名的富商之女,又聰明漂亮,如今應當已經開始為男主出謀劃策,爭奪江山。
可微無涯對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利用又或是報恩?
罷了,想太多隻會給自己增添煩惱,悶頭睡覺就是了。
8
往後兩天,我替宋夫人施針,止住了毒性蔓延,以此來保住她的心脈,可若要治好,尋常藥材可不行。
其他需要的藥材,宋府都能找到,獨一種叫回陽須的草藥,整個越州城也沒能找到。
思來想去,隻能去雍州找了,在這本小說裡,雍州以藥材出名,若是要找藥材,那裡最為合適。
當然,雍州也是為了劇情服務,劇情裡女主尹如雪中了劇毒,需要的藥材極為難得,微無涯親去雍州為她拍買了寶貴的藥,至於是什麼藥,我想不起來了,反正是男女主感情升溫的劇情。
宋蘭亭打定主意要去,我提議和他一起,一來可以幫他一起找回陽須,再者我或許可以找到藥,治好臉上的傷。
宋蘭亭本來是帶了兩名侍衛的,結果剛走出越州沒多久,路遇許多災民,我們走散了,一來二去,隻剩下我和宋蘭亭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腿還沒養好,走路有點瘸。
我很懷疑,我們能不能走到越州……
「別哭喪著臉,還有本少爺陪你呢。」
我掀開帷帽看他,宋蘭亭的臉明顯比我更喪,我提醒道:
「馬車沒了,食物沒了,就剩你腰間的錢袋子了,你可得保護好。」
我說完,宋蘭亭立馬將腰間的錢袋取下來,塞進了懷裡,十分警惕的模樣。
可如今銀子好像沒什麼用,飯都吃不飽的世界,錢拿來幹嗎?
我們跟著官道往前走,沒敢走那些小路,怕遇到什麼匪寇就麻煩了,沒想到官道上也是人煙稀少。
我們從太陽當空走到日頭將落,人多了些許,不過都是流民,往越州方向去。
我一把扯住宋蘭亭的衣袖,示意他停下來,在地上抓了些泥土往他身上抹,臉上也沒放過,抹完他又給自己上了點色。
我們從災民堆裡逃出來時,身上已經破爛了許多,這下抹完,更慘了。
宋蘭亭有些掙扎,嫌棄地躲開我,我送了他一個白眼,才開口:
「前面人多,我們不弄得慘一點,誰知道又會遇到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他自然明白,先前我們就是被圍著搶劫,才會成這副模樣。
宋蘭亭聽完我說的話,直接躺泥地裡打了個滾。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