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風暴,火速搜刮 Q 市賀姓大戶人家。
賀穆這通身的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但 Q 市根本沒有姓賀的名門望族!
「什麼時候撿的啊?」
她歪歪頭,「記不得了,反正我有記憶開始他就是我哥哥了。」
「哎,要不是我,哥哥就不會那麼累了,都是我拖累了哥哥。」
我摸摸她的頭,「但是你哥哥很高興你在他身邊。」
賀穆要想跑路,早就跑了,又沒人押著他負責。
但賀穆選擇堅守,寧願辛苦兼職也要和患病的賀枝在一起。
賀枝成長得這麼樂觀,賀穆一定很辛苦,花費了好些心力。
我摸摸賀枝的頭,「你哥哥,很好。」
論壇上說的高冷禁欲,完全是不了解賀穆的狂熱粉絲幻想出來的偶像。
要知道賀穆,外冷內熱,認真負責,極盡溫柔。
不僅對賀枝,更是對姜柯。
姜柯曾經跟我反饋,賀穆課間還幫他檢查其他科目的作業。
我皺皺眉,有點酸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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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賀穆對姜柯都那麼好。
「寰清哥哥,你知道嗎,暑假哥哥在家直播,就為了多賺點錢。」
哦,說起這個,賀穆倒是很久沒直播了。
我心真是痒痒的呀。
「我知道呢,我還給你哥哥刷禮物了。」
賀枝一臉疑惑,「刷禮物是什麼?」
我調出抖音,點到主頁的關注,「你看,這是你哥哥的某音號,刷禮物就是我覺得你哥哥的直播非常好,給的獎勵。」
自動忽略我的語出驚人,口出狂言,滿腦子黃色廢料以及捉弄人的惡趣味。
11
中午下課。
「喂,去不去打球?」裴伽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吊兒郎當。
左右無事,我正要答應之時,突然看見賀穆急匆匆地向校門方向跑去。
「我不去了。」
匆匆丟下一句,我衝著賀穆跑去。
長期鍛煉,我的體能很好,很快追上了賀穆。
我拉住賀穆,「你怎麼了?跑這麼快。」
賀穆喘著粗氣,聲音哽咽,眼角微紅,「紀嬸給我打電話,說小枝兒怎麼叫都叫不醒。我,我現在去醫院。」
「你別著急,坐我的車。」
我把車開出來,賀穆一把拉開副駕駛,顫抖著手,怎麼也系不上安全帶。
我扯過來幫他系上,下意識擦去他額頭的汗,聲音低下來,「沒事的,沒事的。」
賀穆抓住我的手,低吼,「快開車!」
一路橫衝直撞,好在有驚無險。
車張揚地停在醫院正門口,賀穆車還沒停穩便下車往前衝。
我著急忙慌地停好車,早已不見了賀穆的身影。
護士給我指了路。
手術室前,賀穆坐在冰涼的長椅上,手撐在膝蓋上,捂著臉。
能看到胸膛激烈地起伏。
賀穆……在哭。
一瞬間,我的心似刀割。
老天爺怎麼舍得讓賀穆哭泣,他明明都這麼拼命了。
賀枝明明都那麼堅強了。
我撥通電話,「爸,Q 市人民醫院……」
掛斷電話,我快步走過去,坐在賀穆旁邊,「沒事的,我已經叫我爸幫忙了。」
賀穆頓了一下,抽抽鼻子抬起頭來,「謝謝你。」
我搖搖頭,看著賀穆猩紅的眼睛,下意識問:「需要擁抱嗎?」
我又補了一句,「如果能讓你不那麼難受的話。」
總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
賀穆眼眶又湿潤起來,輕輕地把額頭靠在我的肩上,「寰清。」
我僵住身子,一股電流從肩膀處擴散。
這是賀穆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而且是兩個字。
手術室外很安靜,隻有賀穆細細的抽噎聲。
我慢慢把手放在他的背上,輕撫著。
「叮。」手術門開。
賀穆一個箭步向前。
「暫時穩定下來了。先天性患兒活到現在已是不易,以後一定要更加注意。」
「謝謝醫生,感謝。」
賀穆垂著頭,身子搖搖晃晃,我立刻上前把他攬進懷裡。
「沒事了,沒事了。」
12
賀枝暫時脫離危險,但賀穆和我一直堅持住院觀察。
就這樣,賀穆住在了醫院。
白天他去上課時,僱請的阿姨照顧賀枝。
有時候,他也逃課來陪賀枝。
中午和傍晚也會過來。
我勸他將家教地點改到醫院的考研自習室。
但他不願意,說對姜柯不公平。
去他媽的公平!
老天爺對賀穆和賀枝公平過嗎!
我無能狂怒,隻能多來陪陪賀枝。
「喂,你發什麼呆?」裴伽湊到我旁邊。
「如實道來,你怎麼和賀穆扯上關系了?」
我皺眉,眼神躲閃,「țů₈什麼扯上關系,有話好好說。」
「我那天,兩隻大眼睛!看見你開車載他走了,你還拉他手了!舉止親密!」
「他妹住院了,我送他過去而已。」
「那你為什麼要送他過去,還跑過去,平時也沒見你那麼熱心腸。」
我扶額,該怎麼解釋賀穆家教的事。
「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我向裴伽講了個故事梗概。
「天哪,校草這麼可憐。」裴伽一臉怨憤。
我敷衍點頭,昏昏欲睡,這幾天學校、醫院、家三點一線,我都沒怎麼睡好。
「所以!你為什麼這麼熱心腸啊,你當初對我家小美愛搭不理的!」
小美是他家的狗。
我都不想理裴伽。
「狗跟人能一樣嗎!而且生病的還是賀穆的妹妹!看著賀穆吃不下睡不著的樣子,我著急心疼死了!」
我猛地驚醒,賀枝生病了,賀穆肯定很擔心。
至於我,心疼個毛線啊!
裴伽呆住,喏喏問:「你心疼什麼?」
我一身冷汗,「裴伽,我問你,如果你老是喜歡調戲一個女生,還對她有性衝動?」
我曾經在直播間調戲賀穆。
裴伽呆呆地:「那就是耍流氓。」
「如果你無意識地幫助他,覺得她很可憐。」
我給賀穆打賞了 1000 元,還請他做家教。
「可能是心疼。」
「那你覺得她很可愛很溫柔,覺得她需要被保護,最好是自己保護她。」
我覺得賀穆吃東西很可愛,害怕賀穆自己回家路上有危險,一定要看著他上車。
「應該是,喜歡了吧。」
「那你又覺得,她的家人也要被保護,想要減輕她的負擔。」
我也想保護賀枝,讓賀穆不那麼辛苦。
「應該是,真愛了吧。」
我咽咽口水,像是要觸碰到真相,卻又欲言又止。
許久,「如果,這個女生是個男生……」
裴伽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吐出真相,「真愛無論性別。」
我睜大雙眼。
「什麼!你喜歡上賀穆了!」
裴伽刺破長空的聲音在空曠的操場上格外驚心動魄。
13
在稀疏人群異樣的目光中,我用外套遮住臉逃離現場。
「你個傻逼,叫那麼大聲有病啊。」
我心跳加速,先發制人轉移話題。
「喂,你不激動嗎?我靠,你什麼時候彎的?」
「我沒彎,我隻是喜歡賀穆。」
經過剛才的一場混戰,我已經能坦然接受我喜歡賀穆的事實了。
「有毛區別?」
我又下意識想辯駁,我隻是喜歡賀穆,無關性別。
隨即又想,好像也沒啥差別,賀穆說到底也是個男的。
賀穆诶,長得那麼好看可愛,誰能忍住不喜歡啊。
還認真負責,端莊穩重,看著就長情。
「我靠兄弟,你之前說他冷淡禁欲是裝逼,弱小細狗是垃圾,現在又說他溫柔可愛看著就長情,你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翻白眼也比翻書快。
裴伽吃我一記白眼,又問:「那你什麼打算?」
「追人唄,喜歡就要在一起咯。」
反正我家一向開明,而且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傳宗接代。
我出個櫃,大不了被打幾天。
老婆從小到大已經夠辛苦了,我不得護住他,給他一個家!
但是,我該怎麼向賀穆解釋直播間的事啊!
14
九點,賀穆從我家趕到醫院。
「寰清,謝謝你。」他眉眼溫柔,揚起嘴角。
我心漏跳一拍,結巴:「沒沒,沒事。」
此刻,真應該叫論壇那些女的來看看!
這才是神仙顏值!
老婆舔舔!
我正要離開之時,賀穆叫住我。
「寰清,我們聊聊吧。」
我們走到醫院的公園,坐在長椅。
「寰清,我從小沒有朋友,你是我第一個朋友。」
賀穆轉頭看著我,夜色下如玉的臉龐攏了一層瑩白的光。
我心瘋狂跳動,好像要衝出來。
我突然害怕,如果賀穆知道在某音上性騷擾他的人是我,那他還會和我做朋友嗎?
我兩眼一黑,別說男朋友,隻怕朋友都做不了!
「謝謝你一直幫助我,特別是在賀枝的事情上。」
「應該的,而且我也沒幫到什麼。」
賀穆搖搖頭,「並不是真要幫到什麼,我們很多時候都幫不到別人,唯能自救。你給我和小枝兒的溫暖,也幫到了我們。」
「實際上,你們都沒有義務讓我帶小枝兒去上課,更別說你還來醫院陪她。」
靠,老婆三觀好正,喜歡。
他偏頭微笑,「對了,這次的費用是你偷偷交的吧。」
賀穆一笑我就臉紅,「沒事兒,我們是朋友嘛!」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把賬單發我吧。」
賀穆低著頭,面龐埋進夜色,「不過我現在有點捉襟見肘了,朋友能不能先欠著?」
之前看到有人說,喜歡一個人就想給他花錢,花光也隻為他一笑。
我覺得這人很傻逼,錢沒了就真的沒什麼都沒了。
說不定那人還會離你而去。
但此刻,我隻覺得,賀穆把我的命要去,也可以。
我掩下心中的激蕩,大大咧咧,「欠條截止時間是我死之前哈。」
賀穆輕笑一聲。
我心又亂跳,改天得買點速效救心丸之類的藥了。
「你,不打算認祖歸宗嗎?」我小心翼翼問。
賀穆一怔,隨即又笑了,「賀枝大嘴巴,這都跟你說了啊。」
「兩年前爸媽去世後,我一直在找我的親生父母,我也知道我的身世是不錯的。」
「不過,可能也是私生子之類見不得光的身份。」
「不然,怎麼會拋棄我呢。」
「一年前,我找到了,確實是大戶人家。」
「但我認祖歸宗的唯一目的隻是為了錢,為了給賀枝治病。」
「他們承認了我,許諾我回家必定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條件是和賀枝脫離關系,我拿到的錢也不能夠暗中幫助賀枝治病。」
賀穆苦笑一聲,「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哪能答應啊。」
「賀枝不是條件,是目的本身。」
15
賀枝在醫院住著,賀穆忙碌又擔心,半個月下來瘦了一小圈。
單薄的 T 恤頂出了嶙峋的脊骨。
我心疼得不行,但也知道勸不住。
隻能從自己身上下功夫。
為了讓賀穆多睡點,每天早上起大早開車到醫院送賀穆去上課。
中午下課把賀穆送到醫院,又驅車回老宅,拿上張媽做的十全大補湯加午餐,急匆匆開車到醫院。
在醫院和賀穆賀枝喝完吃飽,睡個午覺就和賀穆一起去上課。
傍晚放學後,我再送賀穆到姑媽家,隻身來醫院陪賀枝。
九點,賀穆回醫院並留宿。
醫院隻有一張床,我擔心賀枝半夜出意外,幹脆在車裡睡。
一天下來,筋疲力盡。
但我卻很滿足。
我開著車,打了個哈欠。
「寰清,其實你不用送我的。」賀穆坐在副駕駛,手放膝蓋上,一臉愧疚。
靠,老婆在關心我。
老婆這個姿勢好乖。
「反正我也是要上課的,而且我也放心不下小枝兒。」
現在還沒到表白之時,隻能辛苦小枝兒當擋箭牌了!
更何況,我這話也不假,我確實放心不下。
「一個人開車也是開,兩個人還能解解悶阿嚏!」
我鼻子痒,控制不住打噴嚏。
早上一起來,就有點鼻塞了。
賀穆一臉緊張,忙遞紙巾給我,「著涼了嗎?」
我聲音悶悶,「一點點。」
「靠邊停一下。」
「怎麼了?」沒等回復,我便無條件地靠邊停車。
賀穆背上書包徑直下車,走進一旁的藥店。
一分鍾後,拎著一小袋子出來了。
我微微皺眉,「我沒事,大男人就打個噴嚏,中午就好了。」
賀穆眉眼冷豔,將他的保溫杯擰開遞到我面前,「喝了。」
我湊近聞聞,竟然是感冒衝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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