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下車前,他終於問出口。
「你和時行,究竟怎麼回事?」
我懶得掩飾了,也掩飾不下去了,於是坦然回答:「我喜歡他唄。」
老林聞言,思量幾秒,開口。
「……那祁深那孩子呢?林禾,不要感情用事,如果和祁深吵架了也別牽連別人。」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在鬧脾氣,所有人都覺得我喜歡的人是傅祁深。
這種感覺真讓現在的我不舒服。
所以我再次堅定反駁:「我沒有,我喜歡的人一直是陳時行。」
沉默半晌,老林又一次向我妥協。
「你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行。」
回到寢室,我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拖到校門口後,撥通了陳時行的電話。
陳時行開車很快就到了門口。
我指著行李箱,讓他搬到後備箱裡去。
他卻遲遲不動,隻是安靜地看著我。
我挑了挑眉,問:「你不會以為我昨天是跟你開玩笑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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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人來人往,紛紛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僵持了半天的我們。
六點鍾,街邊的路燈準時亮起,明晃晃的。
我依然堅定:「陳時行,搬。」
陳時行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松動。
他緩慢地走到我身邊來,垂眸望著我,低聲開口,似乎是嘆息。
「林禾,我不知道我哪裡招惹你了。」
他比我高了足足一個頭,我卻無所畏懼般仰頭和他對視,幾秒後,露出燦爛的笑容。
「是啊,陳時行,你可不敢招惹我,膽小鬼。」
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即使是以前的我。
但是現在的我不一樣,我知道他愛我。
所以恃寵而驕。
陳時行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沉沉。
我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壓,然後湊近他的耳朵,像在說小秘密一樣輕聲。
「陳時行,你是膽小鬼,從來不敢說愛我。」
陳時行的心髒頓時停止一拍,亂了節奏,忍不住錯愕地睜大雙眼,神經緊繃起來。
像是藏了那麼多年的秘密忽然被人放在了陽光下。
我收回手,站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他看著我的笑容越來越明媚而燦爛。
我說:
「陳時行,我從來不對你說謊的。
「我昨天說的話都是真的。
「包括那句我愛你。
「我不是你,我才不做膽小鬼。」
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陳時行感覺喉間有點幹澀,第一次生出不知所措的情緒。
面前的人還在笑眯眯地看著他。
一直隱忍著,克制著的感情終於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時行俯身吻住。
他按著我的頭,閉著眼睛,青澀地向前探索。
14
我伸手輕輕一推,陳時行就坐在了沙發上。
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
昏暗的空間,曖昧的氛圍,輕輕的喘息。
我跨坐在陳時行的腿上,挺直腰,比他高出一些來。
熟練地撫上他的胸前,想去解扣子,忽然意識到,不對。
不是那昂貴的名牌襯衫,而是舒適的純棉 T 恤,沒有扣子需要解。
陳時行在輕輕喘著氣,溫熱的氣體撲在我的臉上。
一向平靜的深邃眼眸,此刻波濤洶湧。
他紅著臉,害羞到無法與我對視太久,不斷逃避著我的目光。
青澀得甚至不會換氣。
二十歲的陳時行啊,真是……
心一動,我低頭又去吻他。
唇齒相依,不停纏綿。
情到深處,接吻的水漬聲響起。
許久後,我靠在他肩上,在他耳邊喘氣,低聲引誘。
「陳時行,聽話,把衣服脫了。」
說完,我的手就從衣擺下探了進去,摸上他的腹肌。
卻忽然被陳時行一把按住。
我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著他。
怎麼?有腹肌還不讓人摸?
他與我對視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伸手捂住我的眼睛,把我的腦袋往他的懷裡按。
陳時行的聲音低低啞啞,氣息拂過我的耳邊。
「……太快了。」
我蒙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二十歲的陳時行,克制力真強啊。
反正二十四歲的陳時行的克制力就不太行,不然也不會成為我的金主爸爸。
我越笑越大聲,前仰後合。
陳時行低低罵了一句,一把抱起我——
放在了沙發上……
自己落荒而逃般去了浴室。
我笑倒在沙發上。
果然,人無論在什麼年紀都會愛上陳時行。
當天晚上,無論我怎麼撒嬌,陳時行都不同意跟我同床共枕。
那我隻好半夜偷偷爬進他的被窩咯。
我又沒什麼壞心思,我隻是想抱著他一起睡而已。
這會讓我安全感爆棚。
可是到了半夜,我怎麼也打不開他的房門。
……可惡,膽小鬼,還鎖門。
15
目前這個進度確實是我沒有料到的,竟然隻花了兩天時間,我就和陳時行有了如此大的突破。
我高呼真愛無敵。
因為曾經和陳時行親密到常常負距離接觸,所以現在的相處對我來說,毫無壓力。
可陳時行就完全不一樣啦。
看似禁欲清冷的他,純情得不行。
我抱著他多親兩口都會臉紅,自己起反應了就偷偷躲起來。
天吶,我以前到底是怎麼看上傅祁深的,明明從哪個角度看,陳時行都甩他幾百條街。
沒心沒肺地開心幾天後,我必須去做點該做的事情了——解決掉我那個胸大無腦還惡毒的後媽。
以柳青的腦子想害我爸破產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所以一定有人和她同流合汙。
我那個綠茶婊繼妹的能力幾乎為零,先暫且不計,關鍵是得找出幕後的那個人。
於是我暗地裡找人調查了柳青。
不過一周的時間,那人就給我發來好幾張柳青和一名中年男子出入酒店的照片。
那家酒店隱私性很強,必須提前預約,不然無法進入,二人看起來真是熟門熟路。
我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裡的照片,皺了皺眉,總覺得照片裡的中年男人有點面熟。
陳時行端了一杯牛奶坐到我身邊,遞給我:「要喝嗎?」
我將手機放下,露出笑容,伸手接過,喝了幾口。
「陳時行,你是不是忘了我說的話?」
他挑眉:「什麼?」
我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反問:「你應該叫我什麼呀?」
陳時行怔了怔,抿住唇,沒有回答。
「看來不是忘了呢。」我湊近他,坐在了他的腿上,伸手去勾他的脖子。
陳時行的耳朵逐漸變紅,面上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是害羞啊,哥哥,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我看著他,笑出虎牙:「不就是叫我寶寶嗎?這都做不到呀。」
二十歲的陳時行,是不知道過幾年的他有多瘋。
大概是,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愛意了吧。
陳時行忍耐了太多年,所以一旦觸碰到我,就再也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和欲望。
16
在我二十四歲時,老林的生意出了問題,賠了很多錢,欠下高額的外債,柳青火速提出離婚,跑得幹幹淨淨。
那時我已經拍了幾部劇,是小有名氣的女明星。
為了賺更多的錢,我拼命工作,能接的劇、電影、廣告我都接,不管什麼檔次,隻要給錢我就去。
粉絲誇我努力營業,黑粉噴我為了紅不要命。
我不在乎外界對我的評論,我隻想搞錢,簡直是女明星裡的特種兵。
我順風順水了二十多年,一直是別人眼裡嬌生慣養的公主。
可是公主也是堅強的,有勇敢面對一切困難的決心和毅力。
老林去做了最苦但來錢快的工作,但高額的外債像是無底洞,我們怎麼也還不完,我害怕再還不清老林就得坐牢,隻能拼命賺。
一場飯局上,一名姓黃的導演不停地灌我喝酒。
我的經紀人看不下去,多次阻止,黃導十分不滿,冷下臉,警告我,這部劇還沒開拍,女主角隨時可以換人。
我賠著笑臉,立刻自罰三杯。
黃導才滿意,我的酒勁也上來了,強撐著出去偷偷吃解酒藥清醒一下。
可沒想到那色迷心竅的黃導跟了上來,在走廊裡就想對我動手動腳。
我一退再退,酒精讓我的頭暈乎乎,沒什麼力氣反抗。
無助和害怕填滿一整顆心。
就在黃導的手即將碰到我時,被人迎面猛地給了一拳,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人似乎沒有泄憤,俯身抓住黃導的衣領,舉起拳頭拼命砸,黃導毫無還手之力。
好一會,那人才打夠,把手上的血跡往黃導身上一擦,站起身來。
我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他:「陳時行……」
陳時行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肩上,漂亮的眼眸冷冷地望著我,伸出手。
他問我:「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垂下眼眸,點頭。
「……要。」
我穿著高跟鞋,頭暈乎乎,搖搖晃晃地走不快。
陳時行將我打橫抱起,從容不迫地向前走,我靠在他胸前,聽見他說。
「林禾,你隻有權利選擇開始,沒有權利選擇結束,知道嗎?」
陳時行早早接手了自家公司,老林出事後他也幫了不少忙,但老林堅決不肯收他的錢。
當我把錢交給老林時,他愣了很久,問我:「林禾,這錢哪來的?」
「沒偷沒搶,自己賺的。」
老林氣得渾身發抖,將那張銀行卡扔在地上,第一次吼了我:「這麼多錢,你到底哪來的?林禾!你……」
說著,老林又背過身去,肩膀微微顫抖。
我從小到大看著的,高大的身影忽然變得蒼老,原來那麼厲害的父親,撐起我整片天空的父親,也有脆弱的一面。
「阿禾,是爸爸對不起你,都是爸爸的錯啊……」
我的鼻子很酸,眼睛痛得厲害,但是我強撐起笑容,故作輕松地撒謊。
「您在胡說些什麼呢。這錢是我和公司籤了幾十年合同預支的工資啦,我沒有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我走過去,抱住老林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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