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條斯理地將燃著的香煙碾滅。
「你以為我隻是一時見色起意嗎?」
霍其琛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氣定神闲,穩操勝券。
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得償所願。
他度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已經算不清。
但霍其琛清楚知道。
從今以後的每一個夜晚,許念都會在他的身邊。
周以笙倉惶睜大眼,怔怔然向後退了幾步。
指著霍其琛,聲音都在顫:「你,是你算計我!」
「是你給我下的套!」
「你竟然連自己的未婚妻都能推出去做棋子……」
霍其琛仿佛在看一個傻子:「周以笙,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更蠢。」
喬露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他的未婚妻。
而一個男人,又怎會將自己的未婚妻當作誘惑情敵的棋子。
「霍其琛,你不怕我告訴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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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盡管去。」霍其琛聲色淡淡,毫不在意地緩步向前。
「如果你想讓所有人都欣賞一番你在床上的英姿。」
「那你就去告訴許念這一切。」
「霍其琛,你無恥,無恥……」
周以笙氣得雙眼赤紅。
但卻明顯地聲音低了下來。
霍其琛不再理會這一切。
無恥嗎?
無恥也好,卑劣也罷。
總好過想到那個名字那個人,就日夜不得安寧的煎熬。
18
從洗手間出來,剛掛斷媽媽的電話。
周以笙的母親又跟著打了過來。
想來我和周以笙離婚的事情,兩家長輩已經知曉。
我遲疑了一下,第一次拒接了周太太的電話。
許家書香門第,但近年已沒落。
周家是新貴,有錢有勢。
訂婚時,兩家門第相當,周太太對我態度還不錯。
但到結婚時,周家水漲船高,她對我的態度已經是高高在上。
加上婚後三年,我一直沒有孩子。
甚至到最後,周太太把責任全都推到了我的頭上。
但我拒接後不到五分鍾。
媽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念念,你是不是有些失禮了?」
「還有,離婚不是兒戲,我們長輩都還沒有答應,不作數。」
我隻覺身心俱疲:「你去和周以笙談,不要再打給我。」
電話剛掛斷,手機又開始震動,我幹脆關了機。
正心煩意亂時,霍其琛忽然開了口。
「要不要跟我去港城住一段時間,就當散心?」
我忍不住審視面前的男人。
他出身優越,背景深不可測。
就因為簡單的一句「對別人的老婆不感興趣」。
我就從周太太變成了單身。
這樣的男人,他想要得到什麼東西,
想來不費吹灰之力。
況且當初那一夜,人是我自己選的。
酒店是我自己願意跟著去的。
上次去港城,也沒人把我綁過去。
那三天三夜我很快樂。
從前還是周太太,如今是單身。
連最後的心理枷鎖也摘掉了。
19
隻是,那時候我以為他是單身。
但現在,他有未婚妻。
「霍先生,我很感謝您的好意。但既然知道您有未婚妻……」
「許念。」
霍其琛忽然牽住我的手,指腹蹭了蹭我無名指上那個淺淡的印記。
而此時我才驚覺。
霍其琛的左手沒有戴訂婚戒指。
從我第一次和他在一起時,就是這樣。
但這好像也並不能證明什麼。
結了婚不戴婚戒裝單身的男人,也比比皆是。
我下意識要抽回手。
霍其琛卻看著我,很認真地開了口。
「我和喬露沒有任何關系。」
「她算是我名下一家娛樂公司在海外籤約的藝人。」
「我給她資源,她幫我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知道的,想要往我身邊塞女人的人太多了。」
霍其琛說到這裡,輕握住了我的手:「許念,還有什麼其他想問的嗎?」
我的腦子空白了好一會兒。
但閃念間,我卻抓住了一個重點。
「喬露和周以笙的事,有沒有你的授意?」
他們兩人與其說是合作關系,不如說是上下級更貼切。
喬露明顯地懼怕他,且對他言聽計從。
就算隻是擋箭牌,喬露也不敢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霍其琛的神色並無半點波動。
他坦坦蕩蕩望著我:「喬露之前拍周以笙公司的一個宣傳短片,兩人認識的。」
「當晚周以笙就約她吃飯。」
「喬露拒絕了三次。」
「周以笙糾纏不休。」
霍其琛輕笑:「許念,我和你當時並不認識,我為什麼要授意喬露勾引周以笙?」
20
他說得沒有錯。
霍其琛當時遠在港城。
且他並不像是這樣無聊的人。
更何況喬露這樣的女人,簡直是為周以笙量身定做的。
全身上下每一寸都踩在了他的喜好上。
「我明白了。」
其實,如今去追究這些問題,好似都沒有任何意義。
周以笙不是認識喬露才出軌的。
就算沒有喬露,也會有別的女人。
我好像突然釋然了一切。
但也絲毫不願再回想過往。
「我們去多久?」我問霍其琛。
「你想去多久?」
我想了想,兩周?
還是一周?
周以笙對女人的興趣持續的時間是多久?
大概可以做一個參考。
但有時候一天,有時候一周。
喬露是三個月。
或許將來還有更久的。
我有些猶疑不定。
霍其琛緩緩開口:「還有一個月就是聖誕節,不如先在港城過完節?」
「聖誕節時,那邊會舉行遊輪派對,據說會放整夜的煙花。」
說完,他又道:「我看周家這段時間還要亂一陣。」
「這個周太太很難纏。」
「還有你媽媽那邊,你待在這裡,也會心煩,不如出去走一走。」
我被他的話說得有些心動。
更何況,之前在港城那三天,我和他相處得很愉快。
「如果玩得開心,就多住一段時間。」
「如果想回來,我送你。」
「許念,跟我在一起,不用有任何困擾。」
我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頭:「好。」
霍其琛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我們先回家,你今天需要好好休息。」
他很自然地牽著我向外走。
上了車,回到他在京的住處。
男女之間的第一次往往會很難。
但有了第一次之後。
以後的一切好似就變得順理成章。
我換鞋子的時候,霍其琛輕攬住了我的腰。
我直起身子的時候,他已經將我抵在門背上,低頭吻了下來。
晚餐我喝了一些紅酒。
整個人都處在微醺的狀態。
他抱我去浴室,我就軟軟掛在他身上,趴在了他肩頭。
「要吃胖一點點。」
霍其琛的手撫過我的後背,聲音裡含了笑,卻又夾著不易覺察的溫柔。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指腹,摩挲過我脊椎的每一寸。
「從小老師都對體重要求很嚴格的。」
「我經常餓肚子,已經習慣了吃很少。」
「節食對身體不好,忘了上次在港城,你低血糖差點暈倒?」
他將我放在盥洗臺上,親吻細碎地落在我頸側。
衣裙的下擺卷起來,蕩在他的褲縫處。
我被他吻得有些缺氧,「可是吃多一點胃裡就很難受……」
「不著急,以後慢慢調理。」
他的手指落在我後背拉鏈。
絲緞的衣裙如水滑下,堆疊在腰間。
霍其琛的吻一路向下:「念念,腿分開。」
他的膝蓋頂開我的小腿。
又握住我的腳踝,讓我勾住了他的腰。
「霍其琛……」
我下意識地掐住他堅硬手臂。
頭頂的光暈迷離地落下。
也許是這光太溫柔,染得他的眉眼也添了柔色。
我竟有些被蠱惑的沉淪。
許久之後,盥洗臺上一片狼藉。
霍其琛吻了吻我汗津津的額:「我們去泡個澡。」
「我不要了……」
「好。」他口中應著,但卻都是哄騙我。
到最後,浴室也凌亂得讓人沒眼看。
滿地都是水。
「霍其琛……你明天不要讓佣人來收拾這裡。」
他抱著我回臥室,聲音裡帶了笑意:「好,明天我來收拾。」
「我好困好累,真的不要了。」
「好。」
我趴在他胸前,打了個哈欠閉上眼。
「霍其琛。」
「嗯?」
「如果你想結束了,記得提前告訴我。」
我沒有聽到他的回應。
困倦地睜眼看他。
但隻看了一眼,就實在撐不住睡著了。
霍其琛將我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我睡得很沉。
並不知道他低下頭,愛珍地吻了吻我的眉心,方才起身去露臺打電話。
「之前交代你們的事,去準備吧。」
霍其琛握住手機,望向遠處浩瀚天幕:「霍家該辦喜Ťŭ̀⁽事了。」
21
準備啟程去港城的前一天。
我約了最好的閨蜜虞惜吃飯。
快結束的時候,霍其琛給我打了電話過來。
「念念,我一會兒過來接你。」
「我和惜惜還想再聊一會兒呢。」
「而且你不用接也行的,我們可以叫車回去……」
「結束了再打給我,我去接你。」
「好吧。」
掛了電話,虞惜託腮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念念,你有點不對勁兒啊。」
「有嗎?」
「以前周以笙接你,或者你接他電話時,可不是剛才那樣的表情。」
「什麼表情?」
虞惜笑的有點壞:「怎麼形容呢,就是很溫柔,很有女人味兒。」
我忍不住瞪她:「我本來就很溫柔。」
「不一樣。」
虞惜斂了笑意,很認真地看著我:「念念,我希望你過得幸福。」
「你結婚那幾年,我在你臉上沒有看到過幸福兩個字。」
我有些微怔。
幸福嗎?其實剛結婚的時候,蜜月期,是有過的吧。
隻是很快就隨著周以笙的緋聞和出軌,蕩然無存了。
「雖然我對那位霍先生了解的不多。」
「但我和你很熟,念念,你的狀態騙不了人。」
虞惜握住我的手,用力握了握: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念念,我希望這一次,你遇到的才是你生命中對的那個人。」
可是,會是嗎?
我想到我和霍其琛初遇的那天晚上。
那麼多人中,為什麼偏偏我一眼看到了他。
又為什麼,從來都謹小慎微恪守禮儀的我。
會突然生出了叛逆一次放縱一次的心思。
而霍其琛,又怎會答應一個喝得爛醉妝都花了的女人的邀約。
從那一夜,再到後來港城的三天三夜。
我一直都以為,不過是熟男熟女心知肚明的露水情緣。
卻沒想到會走到如今這般地步。
我不知道這一次和他去港城,會經歷什麼,會如何結束。
但人生本就充斥著一個又一個的未知數。
也許不用想那麼多。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快樂的事。
就足夠了。
22
霍其琛開車過來時。
虞惜和我隔著玻璃窗看向外面。
京城的夜流光溢彩。
車流如水,來往的人流穿梭。
霍其琛下車,目不斜視地往餐廳走。
虞惜衝我眨眨眼:「不錯哦,禁欲系大帥哥。」
我的臉突然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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