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山裡撿到一個少年竟是皇上,撿到一個美少婦竟是太後。
「你們這是讓人一鍋端了啊,那你是誰?王爺?」
「他是造反的太監——九千歲魏廷!」
太監造反?
就很離譜。
1.
無為崖風水很好,是個尋死的好去處,頂上時常有人掉下來,我便在崖底兩棵松木間結了一張大網。若是撿到個活人,收拾收拾,帶回去替我洗衣做飯。
這次網到了三個人,我很意外。
「你說你是皇上?」
少年面貌清俊,隻穿著一身常服,嘴角掛著血沫,艱難地朝我點頭。
「我同太後被奸人所害,姑娘帶我們回去,必有重賞。」
我看了眼旁邊雙眸緊閉的貌美少婦,一身華麗的鳳袍,頭戴鳳釵,若說她是太後,倒很合理。
我點點頭,伸手往旁邊一指:
「那他又是誰啊?」
大網的邊緣還掛著一人,劍眉星目,臉若刀削,長得很硬挺,同這少年一個若遠山,一個似青松,俊得各有風姿。
少年轉頭一看,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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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廷!老天有眼,哈哈哈,你這惡賊竟也掉了下來。
「姑娘,這人是造反的大奸賊——太監總管魏廷,你替我殺了她,我賜你黃金萬兩!」
太監造反?
太離譜了吧!
我走上去,在魏廷旁邊蹲下來,仔細打量他白玉一般俊秀的臉龐。
「你說你一個太監,造了反也不能傳皇位啊,你圖啥?」
魏廷睜開雙眼,雙目如電,咬牙切齒地瞪著小皇帝:
「我才是皇上,他是假的!他是我身邊的御前侍衛沈陵。姑娘,你替我殺了他,我封你為公主!」
蕪湖,有點意思啊。
我抱著雙臂站在旁邊,看少年沈陵對著魏廷破口大罵,喘氣如牛。兩人爭論片刻,演技都很強,沈陵更是激動得隨時要掛掉的樣子。
我顧不得看戲,隻能先把三個人都拖了回去,找地方安置好。
我給幾人上了藥,沈陵喝了一碗水,緩過神來,又開始拍著床鋪罵魏廷。
我大手一揮:
「都別吵了,我知道你們誰在撒謊!」
說完我朝著魏廷走了過去,搓了搓手,眼睛盯向他褲襠處:
「是不是太監,我一驗便知。」
魏廷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結結巴巴地開口:
「姑娘,男女有別,不可啊——」
「哎呀我這也是沒辦法,你放心,這崖底就我們幾個活人,不會損了你的名聲的。」
我雙眼放光,麻利地伸手解他的腰帶。剛剛給他上藥時便發現了,魏廷的胸肌很發達,腰肢精瘦,完全不像太監的模樣。何況他長得這麼俊,實在不像撒謊的人。
我一個回手掏,魏廷迅速地握住我的手腕:
「我自己來。」
他漆黑的眼眸直視著我,握住我的手,在褲子上飛快地碰了一下。
嘖,速度太快了,快得完全沒有超出審核允許的描寫範圍。我的腦子裡也完全沒有半分不健康的顏色思想,滿腦子都是正經的劇情。
我看著沈陵,搖了搖頭:
「他不是太監,所以——是你在撒謊!」
沈陵已經尖叫起來:
「什麼?這不可能,不可能!魏廷八歲淨身,在宮裡伺候了我十年,怎麼可能不是太監。我不信,姑娘,你把他褲子扒了,看個仔細!」
啊,這麼過分的要求。
我轉過頭,為難地看向魏廷:
「這是他要求的,你看——」
魏廷劇烈地咳嗽起來,他視死如歸地看了我一眼,扯出一抹苦笑:
「好,生死之前,我也顧不得了。姑娘,若是損了你的清白,等回去之後我封你為妃。」
說完閉上眼睛,把褲子往下一扯。
沈陵倒吸一口冷氣,愣愣地盯著魏廷半晌,忽然慘笑出聲:
「好啊,魏廷,你在我身旁多年,竟然是個假太監。難怪你要謀逆造反,你這陰險小人!」
沈陵笑得悽慘,眼眸通紅,淚花隱現。
看著他那副樣子,我忽然又有點相信他。
「姑娘,你信不信她是太後?」
我有點猶豫。
「像是像,就有點太年輕了。」
沈陵伸手指著草席上躺著的那位美少婦,深深地看我一眼:
「姑娘,天下皆知,太後非我生母,年紀確實不大。
你仔細看看,她的鳳袍是用金線所繡,十個繡娘縫制一年才做得出,她的鳳釵上鑲的都是東珠,做不得假。你能不能等她醒來,再做判斷?」
這個要求很合理,我答應了。
2.
這山谷名為百花谷,我師父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在他死後,我一直隱居在此。一到雨季,山谷中瘴氣彌漫,若是沒有我的解藥,誰都進不來,也出不去。
我把三人安排在一個房間裡,命人伺候他們,我也時常偷偷躲在窗外,監聽他們聊天,哦不,吵架。
沈陵罵人的時候居多,咬牙切齒,中氣十足,我傾向於他是真皇帝。
魏廷話不多,經常冷冷地看著某處發呆。時不時反嘴譏諷幾句,聽起來都很有道理,我也傾向於他是真皇帝。
太難判斷了,終於,兩人外傷好得差不多了,勉強能下床走動。
我坐在門口的石桌上發呆,根據前幾日的訊息不停地在腦子裡復盤,判斷誰才是真皇帝。
眼前忽然遞上來一束花。
沈陵站在我身前,一雙清俊的眉眼含笑看著我:
「梨落,這個給你。」
「有些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阿諛諂媚,侍衛就是侍衛。」
魏廷的冷笑聲傳來,然後一盆野果端到了我桌前:
「吃這個。」
兩人針鋒相對,我一手捧著花,一手捏了顆果子,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瘋狂的想法。
這是在對我用美男計?我管他們誰是皇帝誰是太監侍衛的,把他們都關在這裡,伺候我一個人不好嗎?
正在我內心邪惡的念頭蠢蠢欲動之時,有下人來報,說是太後醒了。
我們趕到太後房裡,她嚶嚀一聲睜開眼睛,我蹲在她旁邊,順著她的視線看。
隻見她睜著一雙鳳眼,迷茫地在屋子裡掃了一圈,然後視線盯在我臉上:
「姑娘,這是哪裡?」
我抬起她的手指,先指了指沈陵,又指向魏廷,然後死死地盯著她的臉。
「這兩個哪個是你兒子?」
太後茫然地看了兩人一陣,又轉頭看我,驚恐地縮到我身後:
「姑娘,他們是誰啊,我怎麼可能有這樣大的兒子!」
我愣了片刻,伸手給她把脈,片刻後,喪氣地收回手宣布:
「失憶了!」
沈陵紅著眼睛捶床板:
「母後!你連我也不記得了嗎?」
魏廷譏諷地看他一眼:
「裝得還真像。」
說完眼風一掃,狐疑地看向太後:
「母後,你當真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演技不分伯仲,實在難以判斷。
沈陵和魏廷又開始吵架,我叫人把太後帶下去,一拍桌子:
「都別鬧了,我知道真相了。」
兩人一同看著我,沈陵激動地湊到我旁邊:
「梨落,你信朕了?」
魏廷冷著臉,不動聲色地跨了一步,站到我另一邊。
我點點頭,伸手搭在兩人的肩膀上,一邊摟住一個:
「你們都是假的,你兩個一個太監,一個侍衛,拐了太後逃走。既然來我這,不如就安心住下來,咱們三個好好過日子。
以後單日沈陵陪我,雙日魏廷陪我。等日後生了孩子,都跟我姓,我們一同把百花谷發揚光大。如何?」
沈陵:……
魏廷:……
「呵呵,梨落姑娘說笑了。」
沈陵反應過來,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我臉一翻:
「誰跟你們開玩笑了!進了我的網,就是我的人了。哼!正好太後醒了,可以給咱們主持婚禮。後天是良辰吉日,咱們就洞房,你兩個石頭剪刀布,自己討論討論誰先。」
3.
百花谷與世隔絕,谷裡僅有上百門人,數十下人伺候,其中一個還是我在網兜裡撿來的。我一聲令下,他們就開始布置起來。
聽說外頭的人成親是要穿紅衣服的,可惜我沒有紅色布料,就讓人到處用紅花裝飾,看著也極喜慶。
我興衝衝地跑去找魏廷,卻看見他站在一棵樹下,同太後在說話。兩人臉色都很差,好像剛吵完一架。
咦,太後不是失憶了嗎,他們兩個認識?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們在聊什麼?」
太後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梨落姑娘,我雖然失憶了,但有一件事我卻記得。皇帝已經立後,不管他們兩個誰是皇帝,都不能娶你的。」
我板起臉:
「你說的什麼鬼話,皇帝有皇後妃子,那我多嫁幾個不就扯平了嗎,有什麼不能娶的?」
「噗——」
魏廷抿著唇,極力憋著不笑出聲來。
太後的臉色一片雪白,盯著我的眼神有幾分陰狠,我覺得很不舒服。
「喂,你該不會沒有失憶吧,你裝的?」
太後立刻搖了搖頭,委屈地撇嘴巴:
「我沒有裝,隻是不知為何,我不願意看他們跟你成婚。」
什麼鬼,這個婆婆的嫉妒心也太重了吧。我眯著眼睛,試探地盯著她看:
「那你到底不希望我嫁魏廷,還是沈陵?」
太後眼神瞬間陷入迷茫,呆呆地想了片刻,才猶豫著說道:
「魏廷——」
我兩手一拍:
「那我偏要跟魏廷洞房!」
說完伸手扯了魏廷就走。
魏廷在山谷待了幾日,態度不復之前的冷漠。今日更是肩膀抖動,時不時地笑出聲來:
「梨落姑娘,你真有趣。」
我們兩個坐在河邊,河水潋滟,反著碎光,在魏廷的鼻尖跳動。我轉頭盯著他看,見他鼻梁挺拔,唇線分明,下顎線清晰利落,再到微微凸起的喉結。
平心而論,沈陵太過清秀了一些,我更喜歡魏廷這樣長相英武的。
「我有趣?那你喜歡我嗎?」
我歪著腦袋,嘴角笑出了一個梨渦。師兄說我這樣笑最好看,正常男人都抵擋不住。
果然,魏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他低頭湊了過來。
一陣微風拂過,樹上的紅色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我的裙擺也跟著起舞。
我心裡好像有蝴蝶在飛。
魏廷緊緊箍住我的腰,我靠在他堅實的胸口,感受著他瘋狂跳動的心髒。
這是我的第一個吻,好像比別人描述的感覺更好一些,我不由得開始期待明日的洞房。
「梨落,俗世中,女子一生隻能嫁一人。我可以跟你成婚,但是你不能再嫁給沈陵,好不好?」
魏廷伸出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我的發頂。
「啊,可是沈陵也很帥啊。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嗎?」
魏廷的手僵住,他握住我的肩膀,修長的俊眉擰成一個疙瘩:
「梨落,你問問自己的內心,真的想嫁給兩個人嗎?你為什麼先跑來找我,你難道沒有考慮過原因嗎?」
自然是因為你離得比較近,我順路啊。
我心內腹誹,看著他黑玉般的眼眸,不知為何,卻說不出口。
我隻能勉強點點頭,答應了魏廷。
「梨落,叫他們都來喝喜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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