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了一個最低等的白狐結契。
隻因他曾經救過我一命。
我對他有求必應,豪擲千金培養他的靈力。
地震來時,這隻白狐卻任由我被巨石砸成重傷。
當著我的面,跪拜在我妹妹的腳下,極盡諂媚。
「芸芸,隻要她死了,你就是新任的家主了!」
再睜眼,我重回到了結契那日。
無視白狐期待的目光,我朝他身旁的獸人伸出了手,溫聲問:「跟我走,願意嗎?」
白狐卻在剎那間紅了眼眶,聲音顫抖:
「您忘了曾經是我救的您嗎……」
1
今日,是姬家替兩位女兒挑選獸奴的日子。
鐵籠裡關滿了數不清的獸人,有的奄奄一息,有的遍體鱗傷。
還有的狂躁地扒著鐵欄嘶吼。
姬芸小心翼翼地抱著我爸的胳膊,瑟縮了一下。
「爸爸,他們好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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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正想出言安慰,我隻輕飄飄扔下一句話:
「覺得害怕的話就先回去吧,這點膽子都沒有還怎麼馴服獸奴。」
姬芸一張臉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想到上輩子的姬芸敢拿著倒刺長鞭狠狠抽打那些獸奴,此刻卻表現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單純少女一樣。
我心裡隻覺得好笑。
「姐姐,你喜歡哪個?」
姬芸將怒火壓下,帶著討好的笑。
「我先問問你,免得到時候我們選到同一隻。」
我微笑地看著她,緩緩道:「不會的,我沒你眼光那麼差。」
她一時呆愣住,顯然沒想到一向溫柔的姐姐竟然會這樣說。
確實,曾經的我對於這個私生子妹妹,一向很寬容。
我憐惜她從小沒了爸媽,顛沛流離五年才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
但毒蛇從小便是毒蛇。
隻是她習慣了偽裝,骨子裡仍然是冷血動物。
姬芸嫉妒我身為姬家獨女,有姬家的產業。
她把對我的恨埋在心裡,從踏入姬家第一步就開始下這盤棋。
直到今天——我們挑選獸奴。
這成了我親手埋在自己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
……
「各位尊敬的來賓,女士們先生們,今晚的拍賣正式開始——」
隨著會場的燈光漸漸暗下。
今晚的拍賣也正式拉開帷幕。
姬家不屑去黑市給我和姬芸挑選低級獸人,能拿到拍賣行的都是上等的獸人。
一旁的姬芸興致勃勃地看著下方的會場,餘光卻不住地瞟向我。
我當然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她想早我一步,搶走我心儀的獸人。
上輩子我看中一隻白狐,姬芸也想要,但我要那隻白狐隻是因為對方救過我。
我不過是為了報恩罷了。
為了帶對方逃離這個鬥獸場。
所以我破天荒地沒有理會姬芸的哭訴,也沒有把這隻白狐讓出去。
然而,上輩子的我不會想到。
自己信任的獸奴,最終會在姬芸的教唆下,成為刺向自己的一把尖刀。
臺下,一連過了好幾隻獸人,我依舊不為所動。
姬芸急了,那幾隻她都覺得很不錯。
不由低聲問:「姐姐,你到底喜歡哪種呀?」
我依舊隻是笑笑:「不急,慢慢來。」
突然,臺下傳來一陣驚呼,我眯了眯眼睛,攏緊身上的大衣。
燈光打在會場中心的鐵欄裡。
一隻穿著白袍的少年縮在鐵籠裡。
他實在漂亮,雪膚紅瞳,身材纖細,像是雪夜中的一棵青松。
在他身後是一條毛茸茸的長尾,燈光映在上面如同緞面般絲滑。
隨著他的抬頭,臺下頓時傳來連連贊嘆。
就連姬芸也躍躍欲試,猛地站起身,貪婪地注視著對方。
白狐抬起眼眸,掃過眾人。
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
一陣微怔後,他連忙趴在鐵欄上,眼眶通紅。
「姬窈——」
2
這聲音不大不小,眾人朝我投來好奇的打量。
就連拍賣的老板也笑著問:「姬小姐,您認識這隻白狐?」
我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手捻,沒有說話。
怎麼會不認識呢。
我上輩子的獸人。
洛舟被我帶回去後,我記著他曾經救過我。
對他百般好千般好,幾乎有求必應。
無論他要服用什麼靈物,我都一擲千金。
然而即便這樣,他還是和姬芸串通謀害我。
死前,我拽著他的衣角苦苦哀求他救我一命。
他隻是諂媚地跪在姬芸腳下,朝我冷笑。
「你平時是怎麼對芸芸的?」
「這是你的報應,下輩子再來找我索命吧。」
如他所願。
我重生了。
這輩子,我找他們索命來了。
我打了個手勢,慢條斯理道:「下一隻獸人呢?」
見我不感興趣,老板連忙掀開另一個鐵籠的紅布。
「各位,這裡還有一隻狼人……」
話音剛落,周圍傳來一陣譏諷的笑。
狼族性格暴躁,又兇猛暴戾,一般的有錢家族隻會找狼人當保鏢。
而獸奴則要時時刻刻陪伴身側。
基於此,有錢人家挑選的獸人也會是性格溫順的。
很難有人會選一隻狼人給自己的子女當陪伴的獸奴。
被關在籠子裡的少年不太適應突如其來刺眼的燈光,伸手擋著眼睛。
等他緩緩放下手,我對上一雙銀灰色的深邃眼瞳。
這雙眼睛很熟悉。
仿佛在哪裡見過。
狼人受了傷,銀灰色的頭發遮住了他的半張臉,雙臂還在流血,渾身血跡斑駁。
他就這樣懶洋洋地靠在籠中,一點兒也不像是被囚禁。
仿佛,他隻是一名籠中的看客。
而籠外的世界,才像是波詭雲譎的鬥獸場。
我扔下眾人,起身朝他走去。
「姬小姐……危險……」
會場的保鏢伸手就想攔住我。
我卻輕輕推開。
徑直走到他的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
狼人抬眸看向我,又別過頭去。
隻從嘴裡吐出幾個字:
「玄迦。」
我笑了起來,蹲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玄迦,跟我走吧。」
「你願意嗎?」
3
「不行!」
一旁的洛舟急得撲在鐵欄外,眼眶通紅。
「姬窈,你記不得我了嗎?」
洛舟聲音顫抖,幾乎是低聲祈求。
「曾經……曾經我救過您一次,在藍月湖……」
我當然記得。
曾經我在藍月湖溺水,瀕死之際,洛舟鑽到水裡救了我一命。
而姬家為了感謝他,送了他能更快成長為人形的靈藥。
獸人化形的成熟期十分難熬,有這靈藥能夠化解他大半的痛楚。
我無視洛舟的哀求,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確實記不得了。」
一旁的姬芸咬了咬嘴唇,突然出聲:
「爸爸,這隻白狐我要了!」
我爸正在頭疼,一聽這話,連忙答應:「好好好!」
姬芸忍不住替洛舟說話,不滿道:「姐姐,這隻白狐明明就認識你。」
「你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他留一絲情面!」
我摩挲著手裡的手捻,不屑嗤笑道:
「不過是一隻低賤的獸奴罷了。」
「他的情面又值多少錢?」
我要讓洛舟知道。
上輩子他以為自己站在雲端俯瞰芸芸眾生,那不過是我給了他這樣的地位。
而這同樣的待遇,我可以給其他任何人。
果然,洛舟聞言呆愣住。
面色頓時慘白。
我打開鐵籠的大門,小心翼翼牽走我的狼人。
「玄迦,走吧。」
玄迦淡漠地掃了洛舟一眼,「嗯」了一聲,笨拙地用爪子勾住我的手腕。
……
當晚,姬芸也把洛舟接了回來。
但我毫不感興趣。
玄迦洗了澡出來,腰間松松垮垮地圍著一條浴巾。
洗去血跡的他,一時讓我沒有認出來。
和洛舟不同,玄迦渾身都是野性的力量感。
他隨手抓了一把頭發,露出額頭和鋒利的輪廓。
鋒利的尖牙在夜中透著冷冽的光。
隨時都能將我纖細的脖頸撕爛。
「過來——」我朝他輕聲道。
玄迦遲疑片刻,還是蹲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他的下巴。
玄迦垂眸看我,眉眼淡漠,毫無情感。
這樣的眼神,像是能看穿我的內心所想。
果然是一隻高傲的狼族少年啊。
我不由得笑了起來,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他吃痛倒吸一口涼氣,我趁機湊近他的脖頸,低聲道:
「你的獸爪太鋒利,我怕疼……」
「用你的嘴好好伺候我,懂了嗎?」
4
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中顯得尤為清晰。
我一隻手死死攥著床單,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抓著他的後背。
力道之大,指甲劃過一道道血痕。
這是籤訂契約的必經程序。
玄迦笨拙且沉默地舔舐著我的耳廓和肌膚,毛茸茸的尾巴掃過我的身體,酥酥痒痒。
我仰頭輕笑:「你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他抿了抿唇,像是有些惱羞成怒,即便沒開燈我也能夠感覺到他紅了耳朵。
「你很擅長嗎?」玄迦低聲問,「你還和除我之外的人籤訂過契約嗎?」
我什麼也沒說,隻是看著他笑。
像是為了懲罰我,他輕輕地在我的肩頭咬了一口。
玄迦和洛舟是兩種風格。
如果說洛舟是雪中青松,那玄迦就是夜幕裡的深海。
沉默不言,平靜的海平面下卻是瘋狂翻騰的巨狼。
狼少年不愧是充滿野性的獸人。
即便是青澀如玄迦,也能很快入門漸入佳境。
……
等玄迦去廁所洗澡之後,門外傳來敲門聲。
這麼晚,誰敲的門。
我皺了皺眉,攏緊身上的睡袍,輕輕打開門。
露出一條門縫,房門外站著洛舟。
他看著我,原本欣喜的目光在看見我後頓時呆滯住。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拉了拉衣袍遮住身上的吻痕。
「姬小姐……」
洛舟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我、我代主人來給你送果盤……」
獸奴籤訂契約後,稱呼也會隨之改變。
可曾經洛舟即便與我籤訂契約,也不肯叫我一聲主人。
我自然是覺得無所謂,任由他胡來也不惱。
在當時的我看來,他不必把自己放在一個低微的份上,他有自己的骨氣和驕傲才是我看中的。
但我想多了。
他並不是有著自己的風骨。
他隻是單純地不屑屈身於我。
如今換成了姬芸,他倒是很快改了口。
「好。」我伸手準備接過果盤。
他抿了抿唇,突然問:「姬小姐,你為什麼會選一隻狼人……」
我挑了挑眉。
洛舟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不知道姬芸剛剛對他做過什麼,他發絲凌亂,眼角氤氲著一片紅。
雪膚紅唇,微微上揚的桃花眼。
像是一尊玉瓷,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意。
見我沒說話,洛舟忍不住靠近了我,低聲道:「姬小姐,狼人兇蠻暴怒,不適合你……」
鼻尖傳來一道清冽的雪松香味。
讓我又想起曾經落水時,被洛舟所救起的劫後逢生。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洛舟突然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還沒給我反應的時間,玄迦已經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緩緩收緊。
有血順著玄迦的指甲,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剛剛平和的狼少年現在卻像換了個人似的。
玄迦垂眸看他,語氣冷漠又陰狠:
「收起你的媚術。」
「下次再被我看見,我會殺了你。」
5
姬芸抱著受傷的洛舟嚎啕大哭。
她哭得梨花帶雨,非要我爸給她一個公道。
「爸爸,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從小在外我就被欺負……」
「就像洛舟一樣,明明他和玄迦都是姬家的獸奴,為什麼姐姐的獸人可以隨便動手打傷他?」
「我和姐姐都是你的女兒啊,可是姐姐有姬家的產業,姐姐在家裡說一不二,我什麼也沒有,我的獸人也是她的玩物嗎……」
姬芸長發凌亂,淚水順著臉頰落下。
身形荏弱,單薄得像一張白紙。
她畢竟也是我爸的私生女。
見狀,我爸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縮在她懷裡的洛舟適時睜開眼,看向我爸。
他目光流轉之際,在我身旁的玄迦頓時明白他又在使用媚術,剛準備衝上去,就被保鏢按著動彈不得。
我爸果然嘆了口氣,上前抱住她,眼眶泛紅,重重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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